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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清韵】乡村旧事之十二(散文) ——荒土丘、杨家坟


作者:张璞 举人,4027.0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147发表时间:2018-03-16 21:10:09
摘要:人在极力地改变着自然的形态与外貌,这世界变幻不定,由简陋变得纷繁,由粗俗变得精致,其中也有不少违背自然意愿的所谓杰作,这并不是唯美的风格,因世间万事万物,都应该在顺应自然中改变其风貌才是真谛。 不去指责和评说,唯有感叹人生与过往匆匆不返。啊,岁月如风!

荒土丘
   现实我所居的村庄,除去原有的沟壑坑洼之处逐渐由人为原因填平减少之外,早年间记忆中的高岗土坡统统夷为平地。
   冬春的视野中,田地一马平川,土丘搬家,高坡隐遁,唯有村外部分洼坑采土区,随着挖掘机和翻斗车的采掘开土,坑里的深度不断增加,由几十年前的三四米深的浅坑,直到现在十多米的深坑,下斜的坡度越来越猛。造房填坑,建设美丽家园,所需的泥土还要来自地表的深处。
   工程机械设备,成为这个时代的开挖和运输者。记得自己小时候,牛车马车人力车,还有开土装卸的锹稿,才是农村劳动的主要工具。村庄中的土方运输,主要是通过人力车进行。村南村西村东共有四处高土丘,到现在为止,现在早已找不到往日的高坡痕迹。自然的原生态,随人们的意志改变后不再复原,平平荡荡的村外沃野览阔尽收眼底,春光潋滟,一片旖旎。
   记忆中的荒土丘地,村西两处尤为值得一提,距离村子三五百米。正西略近些的,约有三百米远,印象中那里南头不远的平地上,有经过两个大木轮组合在一起的人力机械设备打出的竹木管机井,井筒的深度四十米左右,以接触到很好的储水沙层为标准。小时候经常拿着筐篮到近处的高丘坡上挑野菜,人吃加带喂猪,时常是没有挑满筐篮就忙着在附近和小伙伴们尽情地贪玩。或许把寻见的野兔惊跑,追着喊着望断撒腿如飞的野兔一路逃走后留下的身后土尘影子,或许在井坑边放下筐篮走上大木轮,蹬上去跑步转动大轮子,木轮子上卷着打井的竹梅子,竹梅子带动上下两个大轮一起转动。还有人用手抱住大轮玩天车飞转游戏,那提心吊胆的场面实在刺激神经,引出吼嗨吼嗨的大呼小叫,被远处大人们发现后一顿呐喊臭骂,那调皮的孩子们只得慢慢停下踩大轮的脚步,从上面跳下来逃跑,此时抱紧大轮玩飞车被转得晕头转向的孩子们,也从停止的轮子上松开手,缓缓爬起或者站立起来顺竹梅子落下地面跑走。那时我胆小不爱调皮,既不敢蹬着打井的大轮转飞车,更害怕抱在上面的大轮上任别的孩子踩着下面的轮子转动,就只有和伙伴们在一起观看玩耍的飞轮转动的把戏罢了。
   再有就是夏天中午在轮子下旁边的水池里洗澡。有次水池灌满了水,大孩子们在水中刚刚不挨淹。我穿着短裤蹲在水池边看热闹,也非常希望自己跳进池中去玩水,可觉得水深,自己会被淹,就犹豫着不敢下去。可身后有人使劲推我一把,我随推力便跳进没顶的水池,在里面被水淹了,胡乱挠抓扑腾一阵子,捎带喝几口浑水汤,之后被年龄大的救起,托出水面扔上池边的地面上。来到水坑外后,再云里雾里地哭着乱骂一通,用土坷垃砸向已经跳入水中的使坏者。那鬼东西捏着鼻子低头钻进水底,好一会儿才在池边钻出头来,用手捋去脸上的水迹后再很吸一口气,重新捏着鼻子钻进水中躲避我的土坷垃。
   这时,村内学堂的预备钟声敲响了,大伙急忙出水穿好自己的背心和衣裤,撒丫子向学校跑去。我则打定主意,回学校后哭着向老师报告,那个推我下水的坏小子,被老师用手指甲在裸露的皮肤上划了两下,露出两道白色的痕迹,老师拿出板擦,使劲敲了他的手心两下,再罚他站在南墙下去立正。他斜着眼看了其他几位一起下水的同学一下,老师便又使用同样的方法,揪出几个一起去陪站。我才觉得出了自己心中的怨气,踩着上课钟的节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老师讲课或做班级工作报告……
   有时小伙伴们来到近处的高土丘上,胡乱玩耍一番,再捡些瓢胡拉掰开放进嘴里吃着玩,那东西手指粗细,中间带肚,两寸长短,活像个小插屏形状。撕开皮后,里面有棒棒形状甜丝丝的肉果籽,吃起来既有津液还抗饥饿。先抢到的有权拿来与其他人分享,没分到的就眼馋着别人巴望着看人家有滋有味地细嚼慢咽一阵子,再继续围着土丘边上的杂草间细细搜寻,或许能得到一两棵使自己惊喜的新发现。间或有几只小蜥蜴呲溜一下,晃动身子赶紧爬过去,待紧追几步后已经钻入坡边的洞穴躲避,再也不敢急切地爬出来……
   那中间高南北头低的高丘坡,约莫有三四亩地的大小,那上面平平展展,每年在春后插些红薯秧苗,秋后或多或少收入些老秧薯块。
   四十多年前在土地平整过程中,此荒土丘被村里的青壮年突击队用人力车拉走,填到东北边那条渠沟里了。那长长深深的渠沟,被高丘上运来的土方从西往东填平了大部分路段。随着架子车运土的工程日期延展,这个荒土丘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渐渐消失,最终被移为平地。开始有人传说那土丘上可能有空堂坟古墓穴,可最终并没有找到完整的相应墓葬,只有几处砖瓦堆砌过且坍塌的痕迹,且带有散落的骨骸,无葬棺之类的明显标志。或许年代久远,早年间曾有在此处做过墓葬的经历,这墓葬中砖瓦不多,又无棺椁,想必是穷困潦倒之户,用卷席筒的方法把亡人埋葬于此高岗之上。或许那时条件所限,也不能为亡人搭建一个尚好的砖砌墓穴,只是用少许砖瓦,按墓穴的形状堆砌几层,做个样子搪塞而已。可见此处高丘并非风水宝地,也不属于谁家所有,种田几乎没收成,这早年间葬居的家族肯定后继无人,要不,就不可能只有这少量的墓冢,且随时间的推迟已经连个标志都不存在了。年代久远时这里周边村庄曾有人居住过,那也是无人可知的神秘。因为这个荒土丘连个像样的名字也没有,只是被称作西圪垯,也没留下任何其有关远古近代的传说。
   这座荒土丘西南一百多米远的地带,还有一座与其形状类似的高土丘,老辈人给那座土丘叫高贾圪垯,以区别刚才说过的西圪垯。西圪瘩小些,高贾圪垯南北长,土丘也比西圪瘩高些。高贾圪垯上土壤良好,种出的红薯块挺大,基本属于黄土壤地,若雨水充足,能够安上秧苗,这地块还是收成满不错的。
   高贾圪垯的命名应该是按姓氏命名的,究竟古时其原属地是高家还是贾家,还是两个姓氏共同所有,还是这疙瘩起先是高家的,后来又归贾家所有,这是近些年谁也说不清的事,现今成为谜团。因那圪垯已经消失了近五十年了。只记得父亲把我抱到两轮架子车上,到那里拉过黄土,那土圪垯除去表土松散,表土下都是硬黄土,父亲用铁镐从别人采土后的立面处劈下黄土,再用铁锹把黄土装在带木闸板的架子车上,抽时间一车车地拉回家,用土坯模子和石头杵子打坯垒炕。那时候我还扶不住车把,只能在车子旁边观瞧,回来时小跑着跟回家中。约莫记得那高高的荒土丘上,有几座高出地面的荒冢。这年代久远已无人上坟填土的荒冢,已淡漠了人间的亲情缘分,变得孤单冷清,顶部平坦,已与地平界限不太分明,但作为坟丘依旧显眼。只不过这坟中祖先所传的后人,已不知在哪年哪辈子把这酣睡的祖先冷落起来,不再前来化纸填土,了却了阴阳之间的隔绝情义。我们村没有高姓家族,西边挨近的邻村也没有,或许是西南边几里外的村庄高姓的分支祖先葬在这里,这也是由于年代久远难以考证的事情。
   听说那年拉土移平此高贾圪垯时,挖掘出好几个形态比较完好的空堂坟,使乡村中不少人见识了年代久远时古人用空堂坟发甲子葬活人的实例物证。因那时自己年岁很小,没有独立出门和小朋友们到此地玩耍的能力,所以到现在也没见过空堂坟。这个具有划时代历史意义的墓穴建筑,究竟有怎样的神秘之处,除老年人见过的描述之外,自己无实物印象。
   那时移高垫洼,是为了响应农村平整土地的号召,所以即便是出现这样的古墓建筑,除了当时人们感到神秘惊奇,想从中找些宝贝铜钱之外,也没啥好保留的。在镐锨挖土,捡走砖头把朽骨挖坑埋掉之外,不长时间空堂坟便不复存在,失去痕迹。如果是现在发现这种较完好的墓葬,肯定会请来文物专家,进行一番探查研究,照片和说明文字则会作为考古文献资料记录下来,来一番历史过往的论证研究。可那时这一切全免,大家争着抢着捡些砖头倒是很正常的事。因为这砖瓦块子可以作为修补猪圈、鸡窝的可用之物,绝对跟现在微信群中抢红包有些雷同,存在着你争我夺、看谁手快的热烈的过程。人穷志短,把墓葬的砖拉回家用,或者把墓碑砸断后拉回家压猪圈,这都是那个年月不少家庭所做的事情,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是正常不过的事。
   据说空堂坟的建筑模式几乎相类似,底部是四方形的砖砌结构,还留有一个睡觉时能凑合着躺下的土炕,空堂坟的上面逐渐变小,顶部圆拱形合拢。还有人说这是元朝时代的产物,老年间百姓生存环境差,人到六十岁就已经须发皆白,痴傻呆颞,失去了劳作能力,老的不像样了。元朝统治中原后,为了减少没用的多余人口,便下令人到六十岁前夕,先派人修好空堂坟,到六十岁花甲之年便被投进空堂坟中。家人孝子每天用瓦罐盛着汤食前去送饭,送去一次回来时,就在拱形的漩口上垒上一块砖,随着日子的延长,漩口越来越小。有条件的家庭孝子送一百天饭食,最后把口堵死,填好土埋成坟丘。没条件的人家一般送上三十多天饭,过年后出正月进二月不久便把砖漩口垒上了;还有极少数的孝子不愿把爹娘早早埋进土中,便长时间不垒上砖口,偷偷地多送几个月的饭食,甚至直到老人死在里面后才垒上漩口掩埋成土丘。传说中送饭最长的有坚持一年的。其实在荒郊村外的空堂坟中生活的花甲老人,在那形同地牢般的空堂坟中,即便是有吃喝,也不会以活得太久。
   这非人性的拘禁待死朝代,之所以结束,人传说得益于明代建朝后的宰相刘伯温。是刘伯温建议朝廷废除了这种缺失人性的葬埋活人制度,改为终老天年后再入土进行葬埋。
   还有一种传说也比较靠谱:朝中一大臣是孝子,他不愿意把自己的老娘在六十岁时送进空堂坟活埋,便不顾朝廷法律的约束,偷着把母亲养在家里,并天天下朝后去母亲屋里问安。有一次西域进宝,其中带来了一个葫芦。使者言说,大王来时有令,天朝若能答对这葫芦里有几个籽,便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反之则刀兵再起,进犯中原。朝廷把这件事情委派给大臣们,明日上朝时答不对便严惩。这大臣回家后长吁短叹,愁眉不展。老母亲问其端倪,臣子实说详情。老人说:“儿呀,这何难?老年间说过一句口头语‘西葫二籽’,明天就告诉朝廷吧,没错的!”这大臣第二天上朝后,便有了一句“西葫二籽”的对答。锯开葫芦一看,没错!朝廷设宴款待,并给与加官进爵,席间要求大臣说出西葫二籽的原委,大臣如实回答。朝廷原本因为大臣触犯法条,私自留老人在家而予以追罪,转念一想:老人真有用,就一句话便使西域臣服得五体投地,高呼万岁,且发出“天朝神威,天下事无不知晓,我西域再也不敢造反了!”于此,朝廷宣布法令,废除六十发甲子进空堂坟。朝臣跪拜,山呼万岁、万万岁!空堂坟时代正式宣告结束,百姓感恩戴德。
   村西那高贾圪垯,在消失近五十年后风影犹存,只因在我心中,那里有神秘的墓穴和神秘的称呼。可现今,一片平地,没任何高土丘的形影。也没有人再去理会这些失去的印迹了。
  
   杨家坟
   我们村庄南面路西边不远处是邻村的杨家坟,坟地较大,开阔一片,杨家坟北面,隔着东西一条低洼地带,成为我们两个村子的分界线。高处属于南边的邻村,北边的低处就是我村的地界。
   传说那低洼地带在早年间是一条由西到东顺流而下的河流,名曰“赵家的铜帮铁底运粮河”。老人们解释说,这条河流源自宋代根据地形人工疏通开掘而成,是一条用船只运粮食的河流,黄泥做底,沙层掩盖,河底坚实且堆积着细沙,把我们南北两个村庄用这个轻缓的低洼地带给予分开,大有隔岸对望之势。
   在我的记忆中,这个村南的低洼地带只是一条河流的象征,几乎没有形成常年流水的状况,除非夏季暴雨不断时节,西南边大地里的水量加大到不能蓄水的时候,便开始沿着这赵家河向东漫溢,水流向东北方向奔去,多雨的夏季过后,一切恢复如初,只见沟渠,却不见流水的迹象。
   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自打记事开始,赵家河南岸,邻村的杨家坟里除了大片的坟茔,空地上到处是高大的柏树,郁郁森森的,十多岁时有时溜进去玩,那些柏树们都抱不过来,走进去好似另外一个世界,柏树枝丫茂密,黑压压不见天日。春夏日光强的时候,阳光透过树间的缝隙照射地面,便形成一条条的刺眼光束。地面上野草纤细,因柏树林覆盖,一点也不丰茂,只是嫩黄的一层,中间夹杂着许多蒲公英和不知名的黄兰白色小野花,那境地非常神秘。
   上世纪文革武斗期间,农村两派互相排斥,文斗武斗不休。我们同族中的一个堂伯父,为躲避对立面抄家抓捕的灭顶之灾,白天随处留心躲避,晚间不敢进家,还裹着大衣偷偷地溜进杨家坟靠着坟头上的野草睡过几宿。夜间,那里是猫头鹰的乐园,这野吼子秃叫鸟春夏发出“呱呱喵、呱呱喵、哈哈哈……”的叫声,这明显不怀好意且瘆人的斜笑浪叫鸟声,使得人毛骨悚然,心生畏惧;冬夜间则发出凄惨悲鸣的哀怨啼叫音,使听到的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旧时迷信还说,听到三声猫头鹰叫,附近就会死人。所以这不祥鸟所到之处,总是使人认为灾星就此降临周围,听到的人也会在口中做出“呸呸呸”的回应。此秃叫鸟也往往会成为弹弓、鸟枪的追杀靶子。堂伯父就是在这种骇人的春寒料峭环境中,躲过几次县级造反派由多人组成的大规模搜捕而侥幸没被祸害死。因为据知情者透露,抓住他后就绑走弄死,看他还鬼点子多不!堂伯父最终只得一头逃到了老东北,投奔那里的亲戚住了一年多才回来。回来时武斗已经不那么厉害了,当权派开始换位占了上风。那时,批斗对立面的大会便接着开幕,动乱即将结束,文斗代替了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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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刻莫若童年,肆意的调皮,开心地玩耍,如同过眼云烟。多年以后,当我们回首被搁浅在遥远时代的童年,曾经的点点滴滴便悄悄地涌上心头,让人回味!作者不单单写出童年的乐事,用大量的笔墨着落于村里的人文地理,与那些迷人的传说。最终不得不发出由衷感慨,人在极力地改变着自然的形态与外貌,这世界变幻不定,由简陋变得纷繁,由粗俗变得精致,其中也有不少违背自然意愿的所谓杰作,这并不是唯美的风格,因世间万事万物,都应该在顺应自然中改变其风貌才是真谛。不去指责和评说,唯有感叹人生与过往匆匆不返。啊,岁月如风!通过那人、那事、那情,纵观全篇,深挚情感蕴集其中,言辞温婉凝练主旨深刻而意蕴悠远,令人回味,力荐共赏!感谢赐稿清韵,期待佳作连连。问好作者,敬祝安康。【编辑:月儿弯弯笑】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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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月儿弯弯笑        2018-03-16 21:18:12
  不错的作品,拜读学习了。感谢赐稿清韵,祝创作愉快!
月儿弯弯笑
回复1 楼        文友:张璞        2018-03-16 22:32:30
  感谢月儿弯老师的辛苦编辑!美按美评,致意问侯!
2 楼        文友:老榆树        2018-03-17 16:05:06
  童年经历的趣事,少年参加劳动的情景,空堂坟的荒唐传说,文革中的派性斗争,在朴实的文字中再现,在年轻人看来,这简直是在“说古”呵。 
回复2 楼        文友:张璞        2018-03-17 19:06:34
  于老好!您说得对。多少辈子也没动过的几个大高土丘,在七十年代初都被那时的年轻人用两轮小拉车给运走了,那是没有机械化却用人力改造自然的"人定胜天″年代,年轻人的热情高涨,具有人力移山填海愚公移山的精神。四五十年后的今天,中国完成了几百年上千年都没发生过的巨大变化。我是农村中这段历史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以后的日新月异变化更为突出,但这些变化中却失去了原始的自然形态,写文回忆借以保留自己知道或是听说的家乡早些年的事情。值此而已!多谢于老留评!
3 楼        文友:张璞        2018-03-19 10:02:31
  关于"赵家的铜帮铁底运粮河″起源问题,在写文时没能得到细致考究,现补充如下:赵家的属于宋代赵氏天下,铜帮铁底则为黄土河坡,且坚实不易坍塌,黑硬胶泥土的河底,被河沙覆盖,底部坚实,那时的河道经人工疏通开凿过,主要了承担国家因战争而用船只运粮的任务。
因不知未来如何,就记录现实和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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