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女人是谁(杂文)
序
前两天,我连续转载了两篇关于女人的文章:《魅力女人》和《闻香识女人》,当然,不是老夫闲来发情,热衷于谈女人。确实,这两篇文章写得不错,很时髦,也很耐读。只是我……当我在网上浏览时,看到不少的女同胞在这些文章后的留言,自豪的有,沮丧的有,自问与问他的也有:“我是怎样的女人?”“我如何作个这样的女人?”“……!”,如同对着一面镜子,女人们在左顾右盼,形影自恋。殊不知,这些都是男人们写的东西,是男人们心中的女人。自从我们人类开始了男权社会,男人们就掌握着话语权,并是以男人的好恶为标准,为取向,为舆论的。社会商业化的彻底,女人在男人眼里,就如同商品一样而有了商品属性——等级和品位。难怪西蒙波娃在她的《第二性——女人》中说“女人是后天被教育出来的”,所以我感慨。为发感慨做铺垫而连续转载贴发了两篇关于女人的文章:《魅力女人》和《闻香识女人》。遂有下文《女人是谁》:
女人是谁?谁是女人?
女人是我心目中永远的母亲。
在西方人的心目中,上帝创世纪,依据自己的模样造了个男人——亚当。上帝又可怜亚当太孤独、太寂寞,就在亚当熟睡时,抽取了他身上的一根肋条骨,做出了一个女人——夏娃。女人从出生起,命运就被上帝决定为男人的附庸,男人的奴隶,男人的保姆。因为她从属于男人。上帝还因夏娃受蛇的诱惑偷吃伊甸园的智慧果而给天下的女人冠上了“邪恶、不洁、淫荡……”的恶名。我总是自我多情认为这个传说并不美。
看看东方人心目中的女人吧,看看中国人的创世纪的传说吧,《风俗通》记载:“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絙(绳,又说藤条或柳条)于泥中,举以为人”。女娲是华族的第一位女人。女娲“人头蛇身,一日七十化”,她“乘雷车,服驾应龙,骖青虬”,“前白螭,后奔蛇,浮游逍遥”。想当年天崩地裂,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多么伟大的女人,中华民族的始祖,她,创造了男人,并给男人们创造了一个五彩的天地。所以我说,女人是我心目中永远的母亲。
《易》曰:“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看看中华古老的祖宗崇拜图腾,有伏羲、女娲人身蛇尾相缠相交图:伏羲鳞身,女娲蛇躯;伏羲举日,女娲捧月;伏羲举规,女娲持距;万物化生,生生不息。
女娲所处的远古时代是母系氏族社会,女娲作女皇时曾宣布废除群婚制度,施行以女人为主体的对偶婚姻,历史上曾有过一个男人们“少年从母,壮年从妻,老年从女”的“三从”时期。
据人类社会学家摩根在其著《古代社会》所揭示的那样,我们人类曾经历过一个漫长的历史时期——母系社会(如中国历史上的仰韶文化、半坡文化时期)。女人管理和领导着一切。在女人的呵护下,我笨想,那是怎样的好日子哇:没有争斗,只有宽容;没有仇恨,只有爱情;没有寒冷,只有温暖;没有愁苦,只有歌声……要知道哦,那是怎样一个食物极度匮乏的时期,部落的人们还只能靠女人们的种植与采撷植物果实而活着。苦是苦,可我想,他们的心总会是柔柔的、甜甜的。因为,那是丰乳肥臀的天下,那是女人的天下。
好日子不长。当人们熟练了狩猎和游牧,有肉吃了,物质是越来越丰富,可女人的地位也在越来越低下,因为吃穿的一切主要是靠男人们创造的。一切都变了,男人们开始牛了起来,男人们开始习惯于喝三吆四、飞扬跋扈,女人们开始习惯低眉顺眼、忍辱负屈了。最后,男人夺了权,人类进入了父系社会。几千年,一切都颠倒了,直到现在。物质越来越丰富了,但,社会却越来越邪恶、冷酷和污浊。几千年来,殷红的女人血浸泡出人类之花——文明,男人的文明。
在随后的岁月里,人们似乎总是在靠回忆与想象过日子,这恐怕就是为什么文学总在体现两大主题:女人与死亡。他们在怀念着童年期的母亲的同时,在诅咒着成长期的恐惧。他们在梦着女人,这可能就是弗洛伊德所言的人类的恋母情结吧,及其恋母的缘由。
在随后的岁月里,对女人,男人为她安排了一切:“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十休七出”、“贞节烈女”、“贤妻良母”、“从一而终”。而那些男人们在做什么呢?文化人讲“秀色可餐”,武人们却在真的吃女人。隋,诸葛昂煮爱妾以宴客;唐,张巡守睢阳杀姨太太而充饥,现在不是还有“美女盛”吗?
在随后的岁月里,男人们需要的是后宫的嫔妃,出墙的红杏,歌坊的商女,用来采阴壮阳的女婢。环肥燕瘦,蛮腰蛾眉,三寸的金莲!肢体的摧残,缠足“屈上作新月状”,“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只为男人们灯下枕上的把玩。除了为“步步生莲花”的婀娜外,也有人说缠足是为了使女人在行走时必须绷紧大腿根部的肌肉,于是保持阴道的紧窄,从而让男人获得更大性快感。又有谁在乎妇女缠足“小脚一双,泪水一缸”?
男人到底在女人身上需要什么?是性欲的发泄,征服的骄傲,心灵的慰籍,还是柔情中的沉醉?昨日我在网上一个群里对句:玉环魂归,明皇遗泪,醒来时不见霓裳羽衣舞;虞姬香殒,霸王殇情,无奈处却闻四面楚地歌。爱、欲、情、性交织着,变幻着,演绎着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男人永远是主角。而女人在这个故事中却迷失了自我。男人在一味地索取,而女人却在一味的付出,这就是这个故事的主题。
后来,妇女解放了,女人也变得聪明的实际起来了,“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一个很现代、很时髦的口号。“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不也是一句实话?女人真的解放了吗?没有。缩阴丰乳,描眉画唇,露装短裙,摇曳登场了,女人们仍在以男人的眼光在打扮着自己。
“女人啊,你到底需要什么?”我已记不清这是哪位哲人说的名言,是啊,女人是本书,男人真的读懂她了吗?用女人自己的话说:女人需要很简单,只要爱人的一句我爱你,只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可以依靠。经历了千年的孤寂和苦难,她等到了那句话和那个肩膀了吗?白娘子遇到了许仙,结局却是被压在了雷峰塔下。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男人与女人的两性战争中,女人再也输不起。因为,莎士比亚告诉过世人“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
女人就是女人,她不应该成为男人的女人。如梅花,并不是也不会为“梅妻鹤子”的林逋而绽而香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只是这位林隐士的自恋和骚情。可爱的女人们,活出自我吧,活出精彩,活出骄傲,活出自己的一片天,让他们远远地去“闻香识女人”吧。只有在女人自我意识觉醒的那一天,妇女解放的曙光才能到来。
后记
并不是多余的话:
女人,如果妇女翻身得了解放,到了那一天,你们可以举杯欢庆,可以忆苦思甜,但,不要反攻倒算。请记住“男人是女人的一半”和“男人是难人”这两句格言吧,我们男人也不容易啊。嘿嘿,拜托,给男人们一条悔过自新的出路。我不是在杞人忧天……我惶恐。如我所见,街头已有女人用铁链子牵着男人,男人爬着,如狗。
当然,归根结底,男女有别,这是真的。天地乾坤,父母夫妇,性别不同,天性不同,职责不同,独阳不长,孤阴不生,一阴一阳之谓道!女人再伟大,也离不开男人,男人再有本事,也是女人生出来的。想想当今家国之变迁,乱象丛生,根本的问题,还在分工乱了,母鸡下蛋,公鸡打鸣。公鸡没法子下蛋,母鸡去打鸣,总不是个事儿。各归其位,没有尊卑之分,只是性之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