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四季的故事】茶(散文)
偶尔发现做红茶的法子,感觉也不太难,就想试试,生活在平原,周围百里无一分茶园,看到了厂区角落的茂盛的枸杞,心中一喜,得,就它了。
喝过枸杞叶茶,严格意义上是绿茶,青菜气,不好喝,若做成红茶,发酵下,会不会果香四溢呢,想到这儿,更是按捺不住激情,找了个方便袋子,厂区角落里,寂寞开无主,这棵枸杞不知被谁丢下的种子,在这儿生根发芽,几年的功夫,延展扩张,把那一片青石瓦砾点缀着生机盎然,很快地采了一方便袋,掂了下,不到一斤,五斤青,一斤茶,照这个比例,应该不到一两的成品干茶。
回家路上,想着家中的家什没有能萎凋的工具,正好遇到卖柳条簸其的,就买了个,当我兴冲冲地回家,先生看到我手中的簸其不解地问,哪来的?买的!何用?做茶时萎凋!你就憨作吧,他怒气冲冲,不屑地望着我的茶原料,嘴里轻哼了一声,说了一句俗语,“屎克郎会酿蜜,那要蜜蜂干嘛?”被无端地比喻成那个东东,我志气地说,“那我做好了红茶,馋你,不让你喝!”他也志气,丢给你一句话“请我喝都不喝。”
得,无论怎样,做茶是铁心了,先做饭,吃罢饭了,把碗洗了,开始洗簸其,再洗枸杞叶子晾在那白生生的脱皮的柳条上,期待着做茶成功。
下午下班,翻了下,没多少水分了,第二天中午,就出现了萎状,于是拿了个食品袋子,戴着一次性的手套,在簸其里揉捻,很费力气的活,感叹手工做斤茶真不易,直到汁液溢出,然后把它攥实,成了个小团,放在袋子里,放在阳台上发酵。每隔一小时看看,不断地闻闻是否有书上说的果香,青菜气依然,有点困惑,有点泄气,莫非还有真功夫书上没透露?天也不做美,下起了雨,我想了下,象发馒头似的,包在一个小方被里,再第二天中午,颜色有点发红了,不禁喜悦,至少有点点成功,先生看我象猎犬似的嗅着袋子,说你赶快拿出来吧,再拿晚了,腐烂成泥了。没有可借鉴的经验,人生中总有第一次,任何人的正确意见都应该听取,于是我取出,又开始摊开晾。天气不好时烘燥下较好,在铁锅内炒下,也管用,炒菜的锅不敢用,怕吸进油脂的锅再有异味。
一晾就是两天,干了,茶呈现红褐色,我沏了杯茶,应该是没用火烘的原因,青菜气还是有,果香不显,汤色不红,呈黄色,没什么异味,喝着感觉不出香气,第一次做茶以半失败告终,曾许下与人分享的计划,也不好意思地实施,暗下决心,过几天再采叶子,一定要炒下,不行做成绿茶,若是成功,再把香香的茶与朋友分享。
不料,前几天的上午与一位湖南朋友聊天时,说绿茶与花椒泡在一起,简直绝配,我这个人最耐不得这种吃的描述,若是海参鲍鱼燕窝等珍馐美食,咱是不敢想的,象这种茶类的咱小老百姓能负担的了的,怎么不试试呢?不过,朋友又甚至提醒,花椒类呢,不要多放,更不要吃花椒籽,会“闭气”,又问了下,才知闭气是据她言“一种想撞墙的还欲罢不能的”喉咙里的感觉麻,呼吸不顺之感。天哪,让我既好奇又恐惧,更激起我的兴趣。
下午我就在我们当地买了绿茶,当然是去年的陈货,我们山东的日照雪青,在冰柜里存放着,色泽还不是很败,泡出来口感也可以。又在超市买了小包的花椒,第一次仅放了三个粒,放与绿茶泡在一起,闭着眼睛品下,有种隐隐的花椒麻香,把苦涩的茶香也遮掩了部分,变得柔和敦厚了些,一下午喝了六杯茶,口舌微麻,而且口气清新,挺过瘾的。
又想起前不久,买过福建朋友自己做的丹桂红茶,也是用福建福鼎丹桂花与当地大白茶发酵做成的红茶放在一起窨制,口感非常地好,杯子里满天的红星洒落,喝到肚子里暖暖的,还有很多年前就有的很传统的茉莉花茶,把茉莉花与绿茶放在一起窨制,就是花茶了,当然级别不同,价格就有差异,越价格高的花茶里面光有茶叶没花,都是放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取所需,这样貌似清高的茶叶就有了那么一种平易的滋味,这个感觉就象广东凤凰单枞类的蜜兰香,黄枝香,鸭屎香类的,只见茶叶,但没其他,那个武夷岩茶也是如此,什么肉桂,水仙的,只是树的品种不同,而产生的不一样的香气,绝不是两种不同物种的配制。但是呢,那小饭馆的免费茶叶,大概十多元一斤的价格极低,花朵多,枯黄,叶子粗大断裂,梗子夹杂其中,就这么地大大咧咧地在一起,用沸水一冲,象是满身的怒气发泄,颜色极重,口感极香,象是放了化学味道的香精似的,色香味来得快,去无踪,头一杯口感太重,第二杯就淡了许多,第三杯干脆让你连回忆茶的感觉都没有了,象全国各地网络中迅速滋生的一夜情啊类的草率,之前也是有情有意地,完事后各奔东西,电话都不会留下一个。
按需喝茶,其实也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