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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老默的诗和远方(散文) ——驴友老默的故事


作者:三峡刘星 举人,4468.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481发表时间:2018-03-21 16:15:00

【流年】老默的诗和远方(散文) 一、老默,一个低调得高雅的驴友
   最近十多年来,也就是自从新世界的曙光照亮中华大地的这一段时间段以来,旅行便成为一种时尚,而且是文化的时尚。这样的行者多半会被调侃为“驴友”,就像我们这些围棋棋迷一样,也被调侃为“汽油”一样。这是一种特别的群体,一种能够“独立特行”的入群。我要叙述的不是“夕阳红大军”,他们是一群早就心向往之,却不能成行的还愿者;而是一群没有功利也没有明确彼岸的“自由思想的行者”。
   各种旅游网站、摄影门户、户外俱乐部应运而生。按照不同的行走方式和企业的不同程度的介入这样的“户外”便成为一种时尚文化的大军,在这样的队伍里,也少不了三峡深处的户外组织,比如,我要叙述的这个驴友“老默”。
   倘若不是因为他是云阳诗朗诵群的一名骨干份子,我肯定不会关注“老默”;但是我会关注一些独立特行的某些旅游者。因为我也是一个“旅行者”。只不过,我的装备不是登山鞋、不是单车,不是越野车,也不算背包族,而是一支笔。一个在书屋里浏览书香的一个足不出户的“坐地日行八千里”里的“书行者”而已。现在我期待我们能够殊途同归“在旅途上”。
   正是因为这样的界定,我早早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命名我这一长篇随笔的主题“诗或者远方,心在路上”。
   如何认识老默的,我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忆犹新的是在133那一场“坝坝宴”上,云阳的各个户外组织的龙头老大等在那里聚会,而恰巧的是我们云阳诗朗诵群也在那里“读书会”。在长条的酒席上,我记得老默当时给我们介绍了一个云阳刚刚一个人独自徒步走了一趟西藏的年轻人。那是一个消瘦的年轻人,我很好奇的不是他的一个人的壮举,而是竟然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远行”的冲劲。显然,这样的“故事”而且就在身边,正是每一个血性三峡人青春的梦想,但是我和我们的年纪相仿者仅仅是只有梦想,而没有任何条件在那样青春的年华敢于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哪怕是一次远游,没有任何目的的“远游”;都是不可能的;抛开经济的制约之外,更多的是“出行的自由”和“自由的出行”都是有超越物质之外的制约。
   那一天,我喝了很多酒,而且在最后露出了“文人的陋习”,摔碎了好几个景德镇造的瓷碗。
   其实,老默,作为一个“心在路上”户外团队的老大很是低调和谦虚的,不事张扬,沉稳能干。更重要的是他的“川普口才”才是我欣赏的地方。
   这种口才,第一次展示就是在一个读书会上让我们惊艳的。那一次是“布衣诗人作品诵读会”。他是那一场诵读会上唯一被我允许的“本地话诵读”。当时,他朗诵了《成都》。那一次的诵读会上有许多精彩的云阳悦读者,他是那天出彩的一个。
   四川人用川普诵读《成都》无可厚非,也是理所当然的。尽管我们这个“天生云阳”现在地属于渝州管辖,而且是历史上出名的“川东地区”,所以会读很正常;读得精彩不精彩,关键是看他的言子儿和个性了。在我们云阳诗朗诵群需要这样的声音;在普通话必须普及的今天,我们需要这样的“乡音”来找回我们的记忆。我们更需要这样的声音来展示本土的“文化”。
   事实上,许多的经典文本,必须用最地道的当时当地的“语言”而倾吐;也只有带着“椒盐味”的声音才具有更强烈的震撼。当代汉语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的普通话;这是必须的,然而,对于艺术的语言来说,越具有本土特色的“语言的艺术”才是最恒久的。
   不过,初次印象,我对于老默为代表的三峡驴友有了一个具象——低调的高雅。这和他的网名“老默”一致,低调的高雅,沉稳和务实;风趣而健谈。
   总之,我记住了他的这些特点。这为后来埋下了伏笔。
  
   二、老默,游喀纳斯湖
   在喀纳斯湖畔,圆了最瑰丽的梦想
   勾魂的深度葳蕤着森林,还有炫彩的湖光
   黎明十分,神秘的大自然奇幻开场
   无法形容的景象,我的心儿惊奇得抓狂
   老默面对我的询问,当回答他参与正在意义的户外旅行的目的地,比如最远的地方的时候,他回答说是“新疆喀拉斯”。
   那是一个纯粹的“秘境”。在中国地理里,那就是“远方”。来自二十万年以来干净得纯粹、美丽得神秘的远方。
   喀纳斯湖是一个美丽的秘境,倘若不是上世界八十年代被一些开拓者探险发现出来,那这神秘之湖便只能掩映在阿尔泰山的原始丛林中。最奇妙的是那里最神秘的不是湖水的深度,也不是人迹罕至,而是那里时常有“水怪”的传奇。既然有山精水怪,而且人迹罕至,更因为地处在欧亚大陆的交媾处更显色神秘莫测。所以一个资深的旅行者是喜欢那样的绝境。
   老默和驴友们开始了梦幻之旅。抵达遥远的新疆,在如今的快车时代不是奇迹,能够全副武装深入“不毛”,才是勇敢。显然,徒步一族心在路上,他们在意的不是风光的风光。他们只不过用这样一种方式存在。
   在路上,我在故我思。
   诗被喀纳斯删节,埋葬在湖心深不可测的地方
   红尘的疲惫辜负打好时光,敬畏和忐忑无法掩藏
   我跌坐在旷野,静看黎明变幻七彩的霓光
   森林之上,咫尺的雪山诱惑着最致命的向往
   这里蓝天,白云,雪峰、森林,湖泊,任何其中一样表述都是困居在红尘中人梦寐以求的圣地。比如湖水的色彩和色彩的变化,比如湖水内偶尔的“异动”,比如森林腼腆地偎依在湖水的的怀抱里,比如湖岸边的静寂的清新的空气,比如在草地上安闲地放松,比如在帐篷里痴痴地远眺的耀眼的雪峰……空灵而静寂的心境,炫目又多彩的色调,炫丽而温暖的阳光,一种融化乃至脱俗的冲动……总之,没有一条理由不去那,也没有一条理由可以说明为什么会去。但是,喀纳斯湖畔也许就是老默的“诗与远方”。
   老默和心在远方一族,其实他们仅仅是参与全民旅游热背后,最坚韧的践行者。他们在闯关。是的,在世界级景观的三峡峡谷也有这样那样的一群人。他们渴望走出,洞穿,抵达其他的神秘绝境,他们渴望用步伐丈量距离,用文明勾兑发现,用情谊烘烤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老默为我展示了他游历喀纳斯的几张照片。照片是我刻意向他索取的。本来老默走的路的和三峡浪三子走的路是迥然不同的路,彼此的交集几乎为零。倘若不是因为彼此的热心,因为“诗和远方”,因为“心在路上”的话,我们就这样陌生地共生在这一个弹丸之地。
   说来也可笑,即使是天天见面的邻居,是同乡同城因为“无缘”也许终老也是陌路人;但是因为一个最炫彩的“诗”文化,我们便熟悉起来,并且试图走进彼此。我端详着其中一张照片,他全副武装着户外的装备,俨然一个猎人,但是没有猎枪,背后的森林屏障衬托出某种不协调。这种不协调是因为规整的森林和宁静的湖水因为这样那样的旅人的到来显得有“生气”;也证实因为他们的到来或许会干扰喀纳斯天然的,惊扰了“神秘的美丽”。这是地球人最后的一块神秘的“净土”。
   无缘深谈这样一群三峡人徒步在“云海佛光”、“变色湖”、“浮木长堤”、“湖怪”等经典里,会是如何的感知“名实相符”的苦笑中呢?还是沉浸在“喜出望外”的惊喜连连里?是看见还是没看见,是被“低碳”俘虏,还是在变幻中“乐不思蜀”?喀纳斯湖畔裸露的浅滩和水草,间或有水淹后的老树木桩,甚至是雪线之上缄默的大山,都那样静静地映衬在蓝天之下,阳光之下,湖水的倒影之下。
   作为行者,似乎都在“到此一游”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相思,不知道老默还有老默的队伍是不是再有情趣——故地重游。
   松林的神识肃穆,静听喀纳斯河歌唱
   仙乐的天堂,触手轻摸也会碎了心房
   眺望那湖的澄、那森林的屏、那雪线之上
   窒息的惊艳,不该再有红尘的念想
   也许,在老默这些驴友的心里,到这里不仅是一次常规的远足,更像是一次对灵魂深度的探索,犹如对青藏高原高度的仰望一样。就这样,他们这样的一群三峡人,这些弄潮儿的旅行者用最原始的方式开始了对自然的最亲密的接触,并且在初吻之后开始了漫长的相思。据说每一次旅行,都是属于不可复制的戏剧。而剧中人参演的不仅仅是故事,也不仅仅是彼岸的风景,而是够他们一辈子回味的那种“浪漫”。
   不久老默和两位驴友又组队了,开始了藏区转山的蜜月之行。
  
   三、放慢红尘,围着山转
   放慢了红尘的加速度
   风也敬畏云也胆寒
   飘扬在玛尼堆上的经幡
   风干不了朝圣者心底的暖
   颤抖着的双手合十
   一串佛珠每一颗都是信念
   不要去怜悯朝圣者丈量的苦难
   别妄想红衣僧人是否参禅
   最后的追光映射暮歌的红霞
   雾当云起时,心比天地宽
   每一个人都是过客
   每一个过客都是高原的风景线
  
   叙述一个驴友的远行,时间节点似乎重要。因为更重要的不是时间节点,而是他们必须选最对的路线,和选好最哥们的驴友。正如和朋友玩乐一样,不在于玩什么,而在于和谁在一起玩。非志同道合不可以同谋,非义薄云天不可以同道,非知音促膝不可以谈心一样。
   特别是远行,特别是转山。很单调,很枯燥,却有是很纯粹的探索。即使没有言语也不代表无话可说。也许,这个“老默”之默正是此意。
   老默谈起驴友的故事,也是很简洁。他习惯用漫品煮茶的方式和我们聊天。或者用最简洁的微信分享一些片段;偶尔会给我发一些“心在路上”公众号上关于“旅游”的话题和活动。
   反而,他谈得最多的不是个人的旅行之快乐,而是组织大家一起户外活动,他谈到徒步群成立后,他们一直坚持节假日和周末组织户外活动。所以,为了走得更远、更安全。他自费积极参加了很多的全国有影响力的户外培训活动。比如参加了领攀、凯乐石、深圳登山协会开创的山鹰户外爱好者培训、领队培训……
   在他的简单叙述里,他说,组织得最成功的一次活动……是三个人的高原徒步行。而之所以成功显然是最惬意的,有顺风顺水的畅达吧。至于其中的故事自然不削洋溢于表。
   那一次,就是在藏区转山。
   我看见了他转山(格聂神山)的部分“结晶”。看见了巾飘带舞的玛尼堆,看见了静默的寺庙,看见了缄默的雪山,看见了几行执念的脚印。而看不见是则是疲劳、艰辛、高寒,稀薄的空气和夺目的阳光。我甚至可以听见在高原之上,在圣山的面前,除开脚步的踹息之声,便只有神识的自问。在那个寂寞的三天转山时间内会发生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无所谓厄运,也无所谓幸运;波澜不惊的心在高原之上沉浸。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心态从此改变。而这种改变和宗教、信仰无关,只与内心的印证有关。他只是羞涩地说,去的时候负重行囊,而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显然,他的灵魂得到了一次升华。
   正如老默说,他不是宗教的信徒;也不是无政府主义者;他只是一个行者;期待借用这样的那样的方式,用脚步稳稳地走好每一步脚下的路。哪怕这路的尽头还是原点。但是,“这一转”不是单调的复位,而是精神的上升。这一转的山画成的不是圆圈,而是一道螺旋上升的弹簧般的曲线——在回归和整顿里,在终点的起点里,他的神识又一次反观了自我,并且升华了自我。
   其实转神山、拜神湖、转经筒等等,这些都是雍仲本教的遗俗。转山本身就是一种盛行于藏区的宗教性活动,每年都会有很多虔诚的信徒来参加,是藏族同胞独特的祈福方式而已。而其他旅行者之所以也喜欢参与其中,不仅是对这种藏文化的尊重,更是一种旅游生活方式的超级体验。不因为神圣而超然,不因为参与而迷途,不因为远方而迷失走完的方向。后来,三峡刘星针对老默提供的寺庙,雪山,转经筒,玛尼堆等等这些藏区寻常的物件的照片写了一首小诗。我取名《放慢红尘》,其中前两段我放在了开头。
   蓝天蓝,白云白
   高原之上有孤傲雪山
   静寂的圣地花开的草甸
   远山寂寥环抱着一马平川
   为何来?又为何去
   转经筒里转还是不转
  
   牛羊缄默无言彩虹挂天远
   来过是一种尝试
   梦寐是一种向往
   所有定格都在灵魂的触点
   红尘里来再回归红尘中去
   一柱高香在心底点燃
  
   四、诗与远方,神游山水间
   我悦读过许多的所谓的国粹经典的诗文,也徜徉过许多的国画大师笔下的山水。而山水文化,很自然地成为中华文化的一种典型,并且发展成为了“山水诗”山水画等。
   有许多的人以为中国的山水诗人有很多,最典型的其实就不多,他们游历了大半个中国、乃至异域,他们用自己文本、诗句的形式记录着他们在彼时彼刻因为山水给予他们的感动和发现。
   玄奘法师走了,也走回;他带来了佛经,也带来一个传奇;郦道元游了山水,更记载了风土地理的神奇。杜甫的入蜀诗稿,陆游的南行记,苏轼的出川诗,马可波罗的游记。所有的这些前辈行者里,作为个体的三峡刘星自然推崇的是诗仙李白。最不济也有余秋雨这样的文人也撰写了有意思的“文化随笔”让更多的人开始了“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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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老默的诗和远方》一文,书写了一个低调得高雅的驴友的故事。驴友名叫老默,经云阳诗朗诵群认识,是“心在路上”户外团队领头人。作者与他相识后,欣赏他走在真实的路上,而感慨自己不过用笔旅行的书行者。老默的低调得高雅,沉稳和务实,风趣而健谈,是他所羡慕的。老默走过的喀纳斯湖,转山等经历,更是一次次灵魂深度的探索。老默并非说个人的旅行快乐,而是组织的活动,为之,他经常学习。或许去的时候负重行囊,而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但,老默的灵魂却得到了一次升华。老默和李白是作者敬重的。他曾模拟和李白的对话,来尝试感知李白的心路历程。此番,他亦可以从老默的行走馈赠中,感知老默,这个三峡人走过的,无与伦比的世界。让他如此向往。此篇文章,用四个章节来书写老默,每个章节中,都镶嵌着馥郁各地精彩香气的诗行,老默的诗和远方,是如此清晰,如此让人向往。读者读之,同样心生向往。佳作,流年推荐赏阅!【编辑:平淡是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180326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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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三峡刘星        2018-03-21 16:35:54
  文化从来不属于诗人或者作家,文化之旅,现在名正言顺“文化和旅游”国家意志统一起来了,所以我们这些草根写手更应该在文化+旅游的文艺创作中,有思想境界的作为。
三峡刘星,本名刘星,三峡人。以围棋文化的视角写博文,以散文杂谈评论访谈见长。系新浪“读书沙龙论坛”版主,中国棋院在线“围棋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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