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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散文】关于后来,只言片语
雨下了一夜,我便也听了一夜。酒精的作用,就好像浮光掠影后的冲动一般。
纠结的疼痛蔓延开来,总是恍然以为已经天亮,拿过手机却依然是凌晨刚过。他们总是说,后来,后来的我们,依然会如此相亲相爱。
只是,后来,我却再也找不到说话的人了。
我一直都深信,自己是凉薄的人。一直以为,只要微笑着,我们就学会了不脆弱。
我想,我终究只是不小心路过别人的生活。偶尔,也会让泪水铺满天空,滑落。
指尖冰凉,把额头前的发丝拨到脑后。想起彼时有个男子坚定的眼眸,至始至终,他没有开口说话。伸向我的手,也终于从坚持变为怯懦。
我幻想着,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并且温和。手指修长透着灵气。
莫名喜欢白皙的手,有纤长到让人心疼的骨节,错乱排列的纹路。一直缠绕进心底。
写字,心安理得放肆。只是再也学不会如何天真地笑,刚好露出六颗牙齿的优雅或者快乐。
如果内心不安分,就永远无法得到救赎。我想,这个世界一定有很多的孩子跟我一样。辗转前行,流离失所。如划过深海的流星一般,片片跌落,触目惊心。
矫情的称自己为孩子,单纯向往温暖和美好。览尽婆娑之后,终是找寻不到方向。于是,我们就只能是孩子,固执任性偶尔乖张。
不介意一个人吃饭、看书。不介意迎着风奔跑。不介意抱着自己喜欢的食物猛吃。不介意已经臃肿起来的身材里包裹住愈见脆弱的灵魂。穿很多衣服,走在冬天的大街上,看形形色色的人群,也有超短裙美女被冻红的双腿。
买喜欢的小饰品,提醒自己要自爱。织一条长长的,长长的流苏围巾,白得晃眼。镂空的图案里堆满了我的不安。
于是相信,这小小的物件给我的包容。可以温暖,还可以遮掩。
我是如此容易满足的人,只是需要一点点,再多一点点安全感。把我所有的怯懦和不安分都统统妥善打包就好。再设置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密码,安放在角落里。
关于后来,想说些只言片语。
第一次对一个词语一见钟情。于是,不厌其烦在嘴里默念:后来,后来的后来,终成为后来。
内心澄澈,眼底明净。你站在桥的那端,如咿呀唱着折子戏的女子,披了一袭青色的狐裘。隔得老远,你就开启了声音唱,唱得世间万物都花容失色。在你的天空下,会演绎出怎么样的光华?
岁月的罗盘,兜兜转转,寻寻觅觅。那一方你遮住脸的帕子,又被时光遗失在哪里?
后来的你,是不是终执了等待的男子的手,他的手心暖暖,指尖冰凉?他该有宽厚的眼神,优雅却成熟。温婉的男子,让人百看不厌。
于是,你会忘记临水河畔听你唱歌的我。那是后来,关于我的记忆。
只是,我想,你一定会记得,我低垂着忧伤的样子。看尽荒凉。菩提漫天,却终是没有待到,花开斑斑。时光,时光之外,是不是也有人会看见江南之南,烟雨小巷中爬过的蚂蚁?生如蝼蚁,便不该奢求。
我知,你亦知,对吗?
匍匐在山路上,虔诚祈祷明天,明天的明天。我们还会再遇见吗?
断桥残雪,垂泪柳帘。望不穿的只是时间,看不透的是指尖。有多少可以荒废,又有多少可以耗费?小桥屋檐下,塞北野马草原,还有跳舞的姑娘,仗剑走天涯的勇气,要修炼多少年?
我知,你也知,对吗?
于是,我们都终于看到那个把忧伤垂到尘埃里的女子,满脸微笑。把时间重叠,兜兜转转,把所有的流离失所的落寞奠定成坚实的房子。房檐是雕刻镂空的花瓣,冰凌六角。
我知,你知否呢?
后来的我们,终于就这样,散落在天涯。仿若各寻归期的流星。
哪一天,你会突然想起我来呢?想起头发蓬乱,眼神迷离的我。那个时候的我,你还会认识吗?
后来的后来,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我们都无法再矫情称自己为孩子了。
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抱着你的脖子撒娇,会把白纸涂抹得乱七八糟。会惹你生气,也会害你掉眼泪。你的声音,再也不适合唱折子戏,你学会了流行的歌曲。你为了那个曾经温和的男子描眉化妆,为那个可爱的孩子唱儿歌。
你的心底是富足的。我看得见。
只是,那一幕被划乱了的闹剧,你的掌心纹路里,偶尔会不会生出疼意来?
我剪短了头发,扑簌落下的眼泪淹没在青丝之后。今年冬天,来得如此早,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过冬的衣服。所以,后来的你,执了夫君的手,牵了孩子,一起在人群汹涌中跟我道别。
你说,后来,我们都长大了。
我点头,微笑,嘴角勉强牵扯起一抹弯月。阳光那么温暖,一直照进我心底。
在所难免的别离被我们演绎得风生水起。我收起了镜子,你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于是,我对自己说,后来,我们都长大了。
后来,再也没有后来。
呵呵,其实这是一场自我的对话,从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师傅,你老了,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