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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星月】家乡风物三题(散文)


作者:尤六六 秀才,1822.0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431发表时间:2018-03-31 23:30:14

【星月】家乡风物三题(散文) 家乡距离我现在栖居的小城并不远,离开它已有二十余年了。但是,家乡的一切,包括人和事还有那景物,在闲暇之时,总是从记忆里不能抑制地跳跃出来,摆在我的书案前,任我去抚摸它仿若昨日的轮廓。这就让我有了一份情结,这份情结的厚重和丰满,让我听到了一声召唤,如歌般长吟。
   这一声召唤,唤醒了记忆里许久不曾亲近过的朝霞夕云,鸡鸣狗叫。这是来自于家乡土地的声音,这是来自于沧桑岁月的声音,它在我精神的世界里回响,袅袅不绝,想必也会追随我的一生而不衰落。
   这声召唤应该在血脉和骨骼之中潜伏了很久,借了我仰望家乡的时刻,才铮然而鸣……
  
   一、一棵树
   一棵树,盛名久矣。惜余生晚,未得亲睹过它的真容。而关于这棵古榆的神奇,从小倒是听到了不少。
   一棵树,顾名思义只有一棵。究竟是何人栽植的,已无从查考。或许是一个牧童在玩耍时无心的一插,或许是飞鸟路过时,从喙角里疏忽的遗失?这就只有供养它生长的这一片沙土地知道了。
   而在传说里,它是生长在一口水井里的。这棵榆树它借水而生,遇风而长,很快填满了井口,从而成就了一个经久不衰的传奇和一方苍生百姓祈盼的图腾。
   人们都说,这是一棵神树,它能预知一年雨水的多寡、年成的丰欠,还能保一方百姓的平安。那么,它自然就是天生地长的神圣之木了。
   听见过这棵树的人讲,只要你站在远处的高坡上,就能看见一棵树偌大的苍翠如盖的身影,挺拔在连绵起伏的沙漠之中。从一棵树往北几公里,就是内蒙古地界,微波粼粼的北大池盐湖正在那里。往南十几公里,便是花马古城了。于是,早年间那些从陕甘过来驮盐的脚户们,就瞄准了一棵树的方向,踩踏出了一条花马池通往北大池的沙土大道。
   这棵树无形中又成了一个路标,它倾听着脚户们凄凉而悠长的歌谣,把所有的辛酸和缠绵都凝结成茂密的叶子,为他们的奔波劳累提供了一方暂缓歇息的阴凉。
   走近了看,这棵树顶天立地的气概令人瞠目。它古枝虬盘,疏密有致,向四方伸出的枝杈铺占了方圆有半亩之大。这棵树的粗壮,四五个大人竟然也无法搂抱过来。可能是为了方便上下,不知是何人,用老镢头在它的主干上掏出了一排可以攀爬的脚蹬。于是那些放羊的半大小子和过路的行人,就顺着脚蹬攀上,在树枝分开的顶端盘膝而坐,四五个人便可以宽松地抽烟歇缓或打牌闲话。若是盛夏酷暑,在沙漠里有了这浓阴遮蔽微风轻拂,想来那清凉必然是沁人心脾的适意。
   这棵树生长在一片水草丰美的湿地中,这里盐蒿、芨芨草茫茫一片,似幛若帘。听老人们讲,旧年间牛羊走进去便看不见踪影了。因为距离盐湖太近,每逢雨雪天,这一片草地就近乎沼泽。
   从此往西是沙,往南是沙,往北还是沙,这棵树就矗立在草地的东端,它伟岸的身后,还是宽远的绵延东去的沙漠。
   想来也怪,在毛乌素南缘的明沙荒漠间,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棵树裸露的根须,极像一节节粗壮的骨节,趴伏在贫瘠的沙土地面上,而后又深深扎进了地母的躯体里,吸吮着它生命应该需要的营养,这便是它百折不挠的毅力的体现。在青岚微动的毛乌素,它的存在,就是一首无言的诗歌,给芸芸众生吟咏着鲜活而豪放的灵动;更像是一幅立体的画,在高天厚土上勾勒着光阴变幻中的喜悦和悲哀。
   这棵树的根部终年渗浸着清清的水流,弯弯曲曲,在沙土地上潺缓地流动。这时,庄户人就知道今年雨水充沛,便会更加辛勤地去耕种了。如果它的根须断了滴露,那么这就是干旱的兆头,庄户人就圪蹴在地头上,望着渴得冒烟的田地抽着旱烟锅为今后的日子发愁了。
   遭逢了干旱的年景,一棵树周边的庄户人和从内蒙草原上骑马赶来的牧民,都齐刷刷地跪拜在一棵树的脚下,焚香祭牲,祈求苍天能降下救命的甘霖。一棵树的脚下终日里香烟缭绕,就连它的枝杈上也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哈达和彩幛。
   这棵树静静地坚挺着,它望着这些背负着苦难的人,此时,已经没有一滴的眼泪可以倾洒了。只有那滚烫如火的风,烤黄了它一身的苍翠。
   我知道,人类膜拜的图腾正是从这一刻形成的,只不过,它面对把生命绞碎的自然之力量,同样也莫可奈何。但是,这并不影响人们把这种膜拜亘古久远地传承下去。
   为了能够活下去,人类的脊梁和头颅啊……
   人们把这棵树赋予了神的含义,这就给了它无比高贵的神的地位和神的尊严。大人们不敢去动它的一枝一叶,但是顽皮的娃娃们却毫无顾忌。他们忘记了大人们的叮咛,在这棵古榆的身上攀上爬下,折了它的嫩枝编成草帽遮阳;骑在它的枝杈上随便捋着它的榆钱儿,大口大口吃得香甜。这棵树宽厚仁慈,从来也没有将对个体的惩罚,降临给任何一个无知的孩童。
   但是,因为它还是有血腥悲惨的故事发生。民国初,灾祸连年。一棵树附近有一个老实巴交的木匠,家里断了炊。实在没有办法,这个木匠就忍着饥饿,半夜里从一棵树的身上砍了根适合的枝杈,想做成犁杖换点粮食度日。不料,等他费劲巴力地把树枝拖回家,就开始大口地喷吐鲜血,最后竟不治身亡,家里丢下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故事最后的结局,极尽凄凉。
   人们都惋惜木匠的早亡,却不敢去责问神树为什么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只能埋怨木匠,怎么这样的大胆,竟敢去砍斫一棵树的神体呢?
   这棵被人们奉为神灵的树,终于在一个火红的年代里被伐毁了。当时人们抬着领袖的画像,在贫协主席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棵古榆跟前。听说那位贫协主席也很迷信,说领袖画像能镇住这棵树的神气,就让大家唱着语录歌,把画像端端正正地挂在树干上,还对天鸣了枪。几个临时喊来的木匠这才战战兢兢地扯开了大锯。
   嗤嗤……随着大锯的深入,锯口处涌流出了一股暗红色的水浆,汨汨不断。站在远处围观的老人们叹息:作孽啊,这可是神树的血呀。
   这棵不知道高贵了多少年的苍苍古榆,终于流出了它的血汁,它的眼泪。它应该知道,它的生命因为人们的敬奉而辉煌过,也因为人们的敬奉而终于崩溃了。
   这棵树,轰然倒地,人们在原本就苍凉阔远的毛乌素空域,轻率地擦净了它唯一的一抹绿色。
   毛乌素悲愤地呼号了,黄沙滚滚,遮天蔽日……轰然倒地的不仅仅是一棵树,还有留存了千年的乡俗、审美,甚至包括人性的良善。所有的这些,必然会成为家乡的遗憾。
   如今,一个叫尤六六的人,他过于柔弱而无力的笔,焉能真实地写出这棵树已久远的辉煌和悲壮?
  
   二、海牛滩
   海牛滩不远,就在我们庄子的北边。站在东冒寨子的坡顶上,海牛滩白花花一片的盐碱地便尽收眼底。远望,是水天一色的北大池盐湖,再远,就是内蒙古鄂前旗敖勒召其镇南边的大沙头了。
   这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便是我从小长大的家乡。幼年时,常在那里瞭望:大沙头那道沙岭的北面,应该是个什么地方呢?
   出了庄子往北走,下一道坡,是头道边墙,过了残破得只剩下一条微微隆起痕迹的边墙,再下一道坡,便是海牛滩了。这一道盐碱滩里长满了白刺圪瘩,没有白刺的地方,就尽是盐蒿和芨芨草了。但凡有一小块被流沙覆盖,上面就长满了苦豆草和其他的花花草草,茁茁壮壮,花繁叶茂。怪不得老人们说“沙压碱,刮金板”呢。
   海牛滩的南边,有一道水,终年里汨汨地流着,往东注入硝池湖。虽是盐碱泛滥的地方,这水却甜。干活口渴了,在水沟的旁边随手一刨,就能看得见有无数细小的水眼冒着泡在汇聚,稍时便可以喝了,那清凉的甜,让人暑意顿消。
   这道水的两边,长满了丰盛的水草。芦苇、水草遍布沟渠,近前一看,绿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倘若是秋天,苇花便漫天地飞起,我们把这叫“蒲毛”,随手摘下一根,用嘴鼓起劲来吹,沾得鼻子眉眼全是它。
   借了这股水的运气,庄子里的菜园子便种在了它的旁边,庄户人一年四季的萝卜蔬菜,就全靠它供养了。
   海牛滩的西边种了地,地与地的中间还栽了一排一排的杨柳树。北边呢,也种了地,树却很少,只有几窝沙柳的枝条,在盐碱滩的边沿随风婆娑。
   西边的田地属于我们庄子,北边的田地则属于邻近的另一个庄头,叫下海牛滩。下海牛滩的住户清一色的牛姓,我最初理解海牛滩这个地名,以为应该和牛姓有关。实则不然,海牛滩之所以叫海牛滩,是因为相传这里有一头海青色的神牛。
   这头海牛一直存在于传说里,可是既然被冠之以神,那么就有了神的价值。干旱难耐的季节里,它便无声无息,仿佛也是忍受不了太阳的炙热,就潜入了大地的深处。在某一天晚霞褪尽之时,听到这宽远的滩涂上传来一声粗犷而深沉的“哞”的似乎是牛的吼声,庄户人紧皱的眉头就舒展开了,他们咧着嘴笑,听,海牛叫唤了,该下雨了。果不然,霏霏的细雨紧跟而至,尽情滋润着大地上干渴的庄稼和花草。坐在窗前的庄户人,他孱弱的希望也被这烟雨洗得翠绿而富有了活力。
   有人炫耀说他曾经见过海牛,只是从来也没有走近过它。或许他是怕惊扰了神牛悠闲的清净,或许这压根就是一个信口杜撰的传奇呢。
   我是亲耳听到过海牛的吼声,这是真实的,并没有任何的虚构。那声音仿佛是从地母的胸膛里突兀而起,又仿佛来自于渺远的天际。这声音庄重而又宽广,它掠过飘荡着炊烟的村庄,摇曳着枝叶的树梢,它还穿透了百年里丰满而又失落的梦想,梦想里侥幸而又破碎的的日子,直慑人的心魂。
   扶着青春做成的犁杖,仰头迎接着老天爷怜悯苍生的甘霖,于是,我笑了。
   那么,在今天,商人们承包了土地。拖拉机轰轰而过的海牛滩,那几株红柳还在吗?那股活泼泠泠的溪水,它,还在潺潺地流动吗?
   那头海牛呢,在夕霞洋溢的傍晚,似乎还会听到它哞的一声。
   哦,原来是我把往昔定格在时间的记忆里了。
  
   三、尤记墩
   这是一座高大的土墩台,屹立在庄子北面的坡下,一眼望去,冷峻挺拔。
   一道残破的土边墙,从西边的山梁上逶迤而来,经过了海牛滩和它相连,与它牵手之后,又如龙蛇一般向东蜿蜒而去,直指天边。
   古时称它为“烽燧”,是守边将士报警拒敌的所在。而今的庄户人不知道它在当年边报呈文里的雅号,便称它“墩”,倒也形象而实在。
   庄子北面这座雄伟的墩台,周围的人习惯叫它尤记墩。至于它在当年军事地图上的称谓,早就已经成了被历史淡化的痕迹。
   往往最熟悉的东西,倒最不好用文字去描述。它似乎既远又近,既平凡而又不平常,既有透骨的热情又有冷漠的拒绝。这都是因为你太熟悉它了,不敢去做任何的想象,从而也就忽略了它的存在。其中包括它的影子,它的形象,它曾经在风雨中为你提供的庇护,甚至是你站在它的顶端,用少年的眼睛瞭望蓝天白云时,那不能掩饰的迷茫和沉重。
   风,吹了千年,也没有剥蚀掉它的庄严和古朴,而一个人的心智,却在经年的岁月里,只经过了一次风雨,就将记忆里曾经最柔弱的敏感,吹得支离破碎。
   那么,这座高大威风的烽堠,为什么叫尤记墩呢?我抚着它长满墨绿色苔藓的峭壁默默地绕行,好像触摸到了它沉默的忧郁,似乎也听到了它和这个村庄一起跃动的脉搏。
   尤记墩,或许是前人给我的感应,让我走进了你已经被时代遗忘的岁月。
   这座墩台,和庄子里的尤姓人有很深的渊源。尤姓先祖从故乡逃离的时候,正是王朝更迭的明末清初,他们弟兄一路奔波,从东沿长城而来。到了这个墩台下,可能实在是精疲力尽了,再也不想亡命天涯,于是在这个墩台的下面,掘穴而居。并在距离墩台不足百米的地方挖了一口水井。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生活,就要从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新开始了。
   当时这片沙土原上柴草茂密,野兽出没。据老一代人讲,他们就见过一群一群跑起来如风的黄羊,群居而到处游逛的野狼,至于野鸡、兔子还有狐狸,多得数不胜数,一不小心就会从脚下蹿起。生命的险境往往是和幸运共存的,在这片草地上,尤姓的先祖卖柴狩猎,租田耕种,终于使自己生活的物质,在勤苦的劳作中慢慢地富足起来。
   一个家族的历史,其实就是一个聚散离合的过程。虽然有了短暂安稳的休养生息,最后几位尤姓的先祖还是各奔了西东。留下的这位先祖忠厚善良,被当地的一家富户看中,赠田嫁女,帮扶着他将日子过了起来。最终,尤姓一族就在这一片沙土地上植入根脉,繁衍生息了。
   这墩台是尤姓先祖最早落脚的地方,也是尤姓族人由此而融入到这片土地上牧耕的起点。人们叫它尤记墩,倒也名符其实。
   这座墩台,它不仅目睹了一个家族从弱小到繁荣的发展史,也关注着一个村庄不可逆转的从落寞到兴盛的过程,还见证过无数次的兵灾祸变。不过,这都是它记忆里极为短暂的片段而已,人们还时常会在它的身边捡拾到一枚锈迹斑驳的箭镞或者是一片古瓦。我便想,这枚箭镞从狼烟中激射而出的时候,可否洞穿过汹涌着青春液体的胸口?而这片古瓦覆盖着的,可否是一个不能瞑目的活泼的灵魂?
   尤氏家族最终在这片土地上得以衍存,还是依赖了这座墩堠的庇护,虽然在它脚下的沙碛之上,泼洒过家族勇士与匪人鏖战时殒命的血迹。
   清末那次战乱的残忍,不仅仅是匪徒灭绝人性的掠夺手段,而是一种征服者野兽般的暴虐与被征服者勇敢不屈精神之间必然有的殊死抗衡。尤记墩,曾经经历过那血光迸射的一幕,它以它严峻的冷静,最后一次完成了对无辜者生命的守护。
   我想,那如礼花一般喷洒的血,它应该有太阳一样的热烈,因为它辐射的是一个家族或者是一个村庄的温度。
   常常端详着这座四面陡立的土墩台,我知道它并不是荒原上一个无言的建筑体。它应该具有它的生命,具有它的语言,更应该具有它精神的张力。它既然属于历史,更应该属于土地属于血脉。那么,从它的沉思里,我们就会或多或少的能读懂它从来也不曾流露出的辉煌和苍凉了。
   望着尤记墩宽厚的侧影,我在做无边的遐想。它的旁边,是一条被荒草覆盖的老路,弯弯曲曲,一直往北。我依稀看到了当年穿梭来往的车马盐驮,听到了脚户们哟哟嗬嗬驱赶寂寞的歌声……
   哦,尤记墩,原来在这片土地上,你又是一根高高挺立的指路标杆!
  
   后记
   因为家乡毫无异质地植入少年的记忆,植入青年的萌动,那喜怒皆歌的情缘,便也植入了这片沙塬的一草一木。于是,我便去想,便去用回忆一寸一寸地丈量家乡。
   那么,我就更应该知道,在不甘失落的往昔岁月里,只有庄稼的秧苗最好,只有牛羊的叫声最好,只有房顶的炊烟最好,只有夜半的灯火最好……而这些美好的时光景物,都属于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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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家乡,是根植于心底的热土,是血脉相连的根,是无论离开多久多远都不能遗忘的故土。家乡的一棵树,一棵草,一湾泉水,一座土台,都是刻在岁月里的记忆。一棵神树,久负盛名,历经沧桑挺立在沙漠之中,如同人类的脊梁。可最终,它倒在了人类的刀锯下。“黄沙滚滚,遮天蔽日……轰然倒地的不仅仅是一棵树,还有留存了千年的乡俗、审美,甚至包括人性的良善。所有的这些,必然会成为家乡的遗憾。”正如作者所言,如今,我们柔弱而无力的笔,焉能真实地写出一棵树业已久远的辉煌和悲壮。海牛滩上,是否还有甘甜的泉水,丰茂的水草,随风婆娑的红柳?一些疼痛,像伤疤一样烙印在我们心上,一些记忆,在经年的风尘里起起落落,庄稼的秧苗,牛羊的叫声,屋顶的炊烟,夜半的灯火,这些美好的时光景物,都属于家乡,却也只能封存在我们的记忆里,祭奠乡愁。优美流畅而触动心灵的文章,令人共鸣。【编辑:红尘有爱】【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4020016】【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180430第1028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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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彩蝶飞舞        2018-03-31 23:53:34
  一棵树,一湾溪水,一座土墩,都被作者的妙笔,赋予了灵性,好一篇大气厚重的家乡风物。
愿做一株野草,简单,自然,宁静,美好。
2 楼        文友:红尘有爱        2018-04-01 00:10:18
  尤大哥的文章优美厚重,欣赏学习。
轻拥沧桑,笑语流年
3 楼        文友:红尘有爱        2018-04-01 00:10:53
  家乡的一棵树,一棵草,一湾泉水,一座土台,都是刻在岁月里的记忆。
轻拥沧桑,笑语流年
4 楼        文友:红尘有爱        2018-04-01 00:13:08
  在不甘失落的往昔岁月里,只有庄稼的秧苗最好,只有牛羊的叫声最好;只有房顶的炊烟最好,只有夜半的灯火最好……而这些美好的时光景物,都属于家乡,却也只能封存在我们的记忆里,祭奠乡愁。
轻拥沧桑,笑语流年
5 楼        文友:王延星        2018-04-01 02:16:20
  故土就是令人割舍不断向往的地方
6 楼        文友:史建民        2018-04-01 15:53:13
  妙笔生辉,大气厚重,拜读学习了。
网名,香山红叶,太统烟雨
7 楼        文友:柏丫        2018-04-01 21:50:30
  家乡风物,是久藏心头的爱,是一生不了的情,是一世的乡愁!拜读了尤老师美文,学习!
8 楼        文友:荷锄叟        2018-04-29 20:15:28
  我们真的感觉到了那份厚重,尤其《一棵树》!
原名,贾晔;笔名,叶中华;网名、新浪博客、微信公众号名,荷锄叟。
9 楼        文友:快乐永远        2018-04-30 20:16:55
  星月诗话第34篇绝品诞生。感谢绝主,辛苦了。也感谢评委们真诚的指出文章中的不足之处并提出修改意见。恭喜六六拿到第二篇绝品。
10 楼        文友:暗雪        2018-04-30 22:23:46
  好文欣赏,尤其是《一棵树》。
文章有骨千斤重,笔墨无神万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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