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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丹枫】平凡(小说)


作者:墨祚 布衣,140.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401发表时间:2018-04-04 20:45:15

一、出生
   在一个遥远的小山村,那里人烟稀少,住户之间相距甚远。却不像在大城市里面一样,虽然住的很近,心却离得远,相互却没有什么交流,因为都是天南地北的旅人。因为交流少了,就导致也许住了一两年都还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心与心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远很远,像是在同一平面的两条平行线,怎么相交?在小山村里,村民之间虽然相距的远,但村民之间常常走动,关系反而更近了。
   小山村的环境好,没有污染与喧嚣,难得的一份宁静。
   在1994年的时候,父母刚分家出来,正在盖新房,打算过两年再要孩子。没想到,房子刚要竣工,母亲就怀上了我。父母商量着,现在还是不要了吧!母亲舍不得,已经流掉一个了,这个要生下来,她想要一个孩子。父亲最后还是同意了,我就这样存活了下来。
   白天父亲要修房屋,母亲要洗衣做饭做家务,每天都很疲惫。忙了几个月,终于把房子忙完了。再有两个月,母亲也要生产了。要赶紧准备小孩衣物才是,冬天可不比夏天,可要多备一些厚实的衣物才是。
   两个月后的一天,天已经暗下来了。母亲发动了,母亲大叫了一声,啊,要生了!因为是头胎,亦没有长辈在身旁指导,手忙脚乱地接生,几个时辰才生下来,还不会包片子。折腾了一宿,包好了手一放,就全部散了开来。只好将就一下,天亮了,才找隔壁的长辈学习。
   第二天早上,长辈们才知道母亲已经生了。长辈才教导父母如何带孩子,喂奶,洗衣物,逗弄等,带孩子也是一门学问,若是孩子不舒服了,就会哭闹不止。睡着的时候,开心的时候是可爱的天使,人人都喜欢,想逗一逗;醒着的时候,哭着的时候是一个小恶魔,房顶都快要震塌了,真是让人想把耳朵给堵上。
   在父母学习中,磕磕绊绊中学会哄孩子入睡,换尿布。走到哪也要带着,不敢放下来。这也许是幸福的烦恼吧。一切都甘之如饴,这就是父母的爱吧、父爱如山,母爱如海。
   在父母吵吵闹闹,鸡飞狗跳的生活中,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也要开始准备百日宴了,要通知亲朋好友过来吃宴席,玩一玩,好热闹热闹。还要在邻里借桌椅板凳,锅瓢碗筷,请邻里帮忙上菜,收拾,招呼客人等,到时候又会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准备的东西多而零乱,所以会显得很繁琐。
   到了宴请那天,来得人不少,很是热闹。端茶递水,装烟倒酒,都要父亲看着,吃席的时候还要到长辈跟前去敬酒,感谢长辈的捧场,多谢长辈的指导。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没有老人,只好向所以的长辈学习。
   平平淡淡的日子像山间的溪流,缓缓向前,不曾匆忙向前与倒退往后,一直向前,不为谁停止倒流。小小的婴儿还什么也不懂不知道,只知饿了哭,醒了哭,尿了哭,不舒服了还是哭,一点也不体谅体谅父母的艰辛,只会捣乱。一点不对,就嚎得隔几坡都听得到,还不好哄好,让人无力不已。
  
   二、稚子
   到了一岁多的时候,可以自己坐起来了,被父母带到山地上,父母在劳作,把衣服铺在地上,我就坐在上面,看着父母劳作的身影,直到睡了过去。父母把我放在树荫下,任我熟睡。忙到中午才把我带回家去,生火做饭,忙碌的过着每一天,等待着我长大成人。
   有时我睡着了,父母会把我放在舅娘家,他们去田地里忙活。记得有一次,父母出去了把我放在舅娘家睡觉,舅娘在门前的地里挖地,我一个人睡,睡了一会就大哭了起来。吓得舅娘地也不挖了,快点回家开门把我抱了起来,都不敢放我一个人了,怕我睡醒哭了听不到。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常常小病不断,不好照顾。有一次半夜生病了发起了高烧,外面下着大雨,就像是拿瓢泼的一样,已经连成一串,没有间隔。父母连夜冒着大雨背着去村医那里,看了把我带回家,喂我吃药,等我发汗,还用酒擦洗手心,额头,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一直看着我,试探着我的体温,不敢放松。
   等到天亮了,高烧退了,才放下心来,不再守着,不离半步。我松了些之后,父亲出去做农活去了,妈妈就在家做家务,还要看着我。防止我复发,毕竟小孩子不比大人,孩子身上的各种器官还很弱,免疫系统发育还没完全,很是脆弱。身体一有点没有好利索,就有可能影响到往后的生活,照顾孩子要精心,不能马虎大意。
   经过几天的调理,又能跑跑跳跳了,也去帮父亲母亲的忙了,虽然我越帮父母越忙。大舅家有一个比我小一个月的小妹妹,可惜我一个人的话,父母却不愿我过去玩,因为小路不仅泥泞不堪,还要走五六分钟的路程,路上还有鱼塘,稻田,水沟。我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去太危险,我也走不动,父母又没有时间送我去,大舅家里面也要做农活,没有空闲的时间。只有跟着父母,不愿一人在家。
   再大一点的时候,有时只有我一人在家,又没有钥匙,想睡觉了却打不开门,就把自己的鞋子脱掉,在大门的石台上,一只鞋子垫在头下面,用来当枕头;一只垫在屁股下,垫在臀部,就这样睡着了。父母回来了,我都不知道,直到被叫醒过来。发现天都快黑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甚至有时在吃饭的时候想睡觉了,吃着吃着,下巴放在碗里,就那样睡了过去。
   因为没有老人和父母一起住,所以为了更好地照顾我,就给我剪了短短的头发,以至于父母带我去山上的时候,别人都问我妈妈:“你家的小子多大了,长得挺乖的哦!”妈妈都会说:“不是儿子,是女儿,才两三岁呐”,直到我幺爹给扎了几个小辫子,我吵着要扎头发,妈妈给了我头绳,要我自己扎,扎不了了就不扎。还好那时我的头发很短,自己可以慢慢学。那以后我的头发就没有再剪短过,因为我想要长发,不想剪得太短了。
  
   三、吵架
   也许是父母还太年轻了吧,当我开始记事时,见到最多的不是父母多么恩爱,只是争吵,有时还会动手。那时还小,不知道父母为什么吵架。因为女子少有力气大的,所以小小的我看见妈妈哭了,就傻傻地跑去阻拦,拦不了就大哭。直到隔壁邻里来劝架,而我就在妈妈怀里一直哭泣。
   后来,没有来劝架了,我也习惯了,从嚎啕大哭,小声哭泣,到躲在房屋后的墙壁下偷偷哭,最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面,只默默地流泪,眼睛闭上不出声,无声地哭泣。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心里很难过,找不到人诉说,只能在心里面慢慢的腐朽。直到自己忘记释然,想通。
   记得有一次吵架,妈妈跑出家门,不知去了哪里,又是晚上,下着雨,很冷。我怎么也找不到妈妈,大声呼叫,也没人应我。我以为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一个人在大门外穿着薄薄的衣物,直到身体吹僵了,身体麻木了没有知觉了,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回到床上,直到哭累了,睡着了,睡梦中也还在流着眼泪。直到现在,午夜梦回,常常睡不着,不熟悉的地方,没有安全感,更是要许久才睡着。我亦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常常失眠,哪怕我年纪还不大。
   直到妈妈再次怀了身孕,妈妈要吃芋头,妈妈做不了。爸爸又找不到人帮忙,只好自己动手,打理干净后,双手很痒,手都抓得和红萝卜一般,上面还全是抓痕。那时我就在想,其实爸爸还是很爱妈妈的吧。妈妈想吃芋头了,哪怕是自己的手受不了,也要做给妈妈吃。所以是爱吧。可是爱又是什么?
   十个月之后,我的弟弟也出生了,和我一样是晚上出生的,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也很亮。我在外面的屋子里熟睡着,被妈妈痛苦的呻吟声吵醒了,半梦半醒间亦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看见妈妈哭了,很是痛苦的模样,我以为他们又开始打架了,把我给吓哭,跪坐在床上还不敢发出大一点的声响。直到父亲叫我起床,请隔壁的老辈过来帮忙、我翻身就爬了起来,只穿了一点贴身的衣物,慌忙穿上鞋子,快跑的隔壁老辈家的窗下,使劲的拍打着窗户,哭着告诉老辈,我妈妈要生了,奶奶你快来帮忙。当我和奶奶回转到家时,妈妈已经把弟弟生了下来。弟弟还在地上,身体上地上都是血迹,很是吓人。
   第二天,天亮了,奶奶给我妈妈说:“你们咋各让许妍看到,她还小,昨天晚上肯定是吓到她了,跑到我家窗户下一边哭一边使劲地拍打窗户,拍打得窗户砰砰作响,如果不是听到她的叫喊声,我还以为是外面刮大风,窗户没有关好,打算起来看一看。”妈妈只是笑了笑说:“可能是吓到了,她睡在外面,看到了。”其实那时我还小,也是真的被吓到了。
  
   四、带弟弟
   家里有了小弟了,我很是好奇,老爱缠着妈妈问东问西,比如,“妈妈,我是怎么来的,也是在地上捡到的吗?”“妈妈,我是不是也从这么小长大的?”“妈妈,我小时候是不是也像弟弟一样是丑丑的?”那时才五六岁,每天都有稀奇古怪问不完的问题。
   每次妈妈在做家务的时候,我就会在里屋守着弟弟,每次听到哭声就会跑到门外叫我妈妈,小孩子的哭声简直就是魔音入耳,让人心烦意乱。所以我最怕小孩子的哭闹声,我虽然喜欢小孩儿,但是我却不会哄孩子。正好那时我的年纪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去上学了,看到别人背着小书包去上学,自己眼馋偷偷跟着去了几次,直到父母嫌弃我在家没人带,加上妈妈要带弟弟,就把我送到了离家不远的村小,那时说去上课,还不如说是大人没空,让老师帮忙照看孩子。回家了又没有家庭作业,就背弟弟四处走动,哄他睡觉。常常都是我背着弟弟在一旁看着父母劳作。
   记得有一年,我也忘了是几月了,只记得那时还穿着毛衣,天还有点干冷,母亲在煤火上烧水洗头,把刚开的水端来放在了墙角,我和弟弟在一边烤火,弟弟顽皮,妈妈拿了细细的楠竹枝条作势要打他,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差点要了弟弟的生命。那时父亲正在稻田里犁地,没有在家里,弟弟看见妈妈要打他,就想要抢妈妈手里的楠竹枝条,在玩闹中一直在向后退去,没有注意到危险。在后退的过程中,一屁股坐在了热水盆的边沿上,热水从背部整个倒了下去。妈妈赶紧把弟弟抱了起来,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让我快点去地里找爸爸回家。看到弟弟身上的衣物一脱,皮肤上一片通红,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个个水泡,我只好一边哭一边赶紧跑去叫父亲。甚至因为跑太快了,又哭着,眼泪把眼睛遮住了,在路上摔倒了几次。到了田埂,早已泣不成声了,勉强说了个大概,父亲连工具都没带,光着脚,快步迪地跑了回去。我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在后面,时不时还哭几声。
   那一次,把弟弟送到县城里的医院时,医院的医生说了尽力救治。医院里治疗烫伤都没有用什么药物,只是涂抹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涂抹了就放在一种和白炽灯差不多的大灯下照着,本来弟弟都还有精神的,可照了两天弟弟的精神就越来越差了。父母和亲戚长辈看着不行,不顾医院的阻拦,强硬地把弟弟带了回家。父母自己找药给弟弟治疗,还好后来松了很多,慢慢的养好了,除了身上有伤疤之外,没有什么后遗症。后来一说起这件事,都是一阵感慨,还好带回来的早,不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五、学校惊魂
   虽然我的年纪不大,可苦于无人带我,父母看我在学校里很听话,就送我去了村小,离得近,又是大路,人家户也多,安全有保障,也就交了学费,正式送我去学校上学。
   那时只想着学校里人多,毕竟就算是村小也有六个年级,就算每个年级只有十来个,也有六十多个人,比家里热闹多了,小孩子又有哪个不贪玩的,只是很多时候没的玩吧了。还记得第一次过儿童节的时候,我第一次过,看见哥哥姐姐们玩得很是开心,自己也兴致勃勃地去玩游戏。看来看去的,就看到了吊小鱼那里没有人去,我一个人斗志高昂地过去,结果许久都没有钓到,气得我把鱼竿一扔,张嘴就哭了起来。老师看我哭了,还特意过来安慰我,又是发糖发小红花的,把我哄好再带着我一起玩。
   那时虽然学校很小,老师加上同学还没有一百人,却很快乐,老师带我们也是极好的。还记得,经常下课了一起做游戏,因为没有什么娱乐设施,都是老师带着我们玩各种小游戏,老鹰捉小鸡,拔河,跳绳,踢毽子等,每次都是全部的同学参加,热热闹闹,一起玩闹。
   虽然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可是在农村好玩的多,危险却是更多。农家里一般都会喂养一下家禽家畜,像猫,狗,大白鹅,别看在骆宾王的诗中“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中的画面很美,很有诗情画意,公鹅可是很凶悍的,可以追着你跑好十几米远的距离,毕竟在古时候鹅与狗都是看家护院的好帮手,我小时候可是被追着跑了好几户人家,把我吓哭了,要不是有长辈经过,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毕竟我小时候就怕狗和大白鹅,虽然大白鹅很漂亮。
   这还算是好的了,我们的学校是以前庙宇改建的,四面不是森林就是田地,看到蛇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特别是年龄小胆子大的,满山跑,一晃眼就不见了人影,那时老师才痛心吧!还好人不多,可以让大哥哥大姐姐们帮忙照看一下。
   要是遇到没毒的蛇还好,要是有毒的,哭都没地方去哭。记得有一次,一位同学把手伸在抽屉了,感觉不对,赶紧把手拿了出来,找来老师检查。只听见抽屉里有哗哗的响声,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了以后,里面有一条眼镜蛇,吓得我们赶紧走远点。虽然那条蛇被老师打死了,我们也还是担心抽屉里面会不会还有。老师怕我们被咬,就几位不怕蛇的老师和六年级的大哥哥把全部的抽屉检查了一遍。那时候人多的地方少有看见蛇,突然看到了,就被吓了一大跳,后来看到的多了,就觉得没啥了不起的,毕竟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它也难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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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的主人公“我”回忆了自己从出生到读高中所见所闻,十分细腻,朴实无华,共分十一个章节,其中出生、稚子两节应该是父母讲给主人公听的吧。之后的吵架、带弟弟。是学前的家庭生活记录。再往后的学校惊魂、转校、校园趣味一、校园趣味二、上学路上等五节都是上学后的经历。最后两节的离别,是女主人公经历了祖奶奶和爷爷的去世;结局是女主人公的一点人生感悟。全篇文字朴实无华,情感真挚,平凡学年,记忆犹新!推荐欣赏!【编辑:梦锁孤音】 、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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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18-04-04 20:46:46
  全篇文字朴实无华,情感真挚,平凡学年,记忆犹新!为你的佳作点赞!期待精彩继续!
梦锁孤音
2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18-04-04 20:52:23
  其实,这篇小说更像散文,小说应该有人物和故事情节!祝愿作者能构思出更优秀的小说作品!
梦锁孤音
回复2 楼        文友:墨祚        2018-04-05 09:22:07
  是更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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