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生命与爱情(散文)
奇妙的生命往往源于美妙的爱情。男人和女人相爱了,他们的爱情,始于一段初恋。他们的初恋,似如一口天然的温泉,温暖而又洁净的泉水从泉眼里潺潺流出。
充满激情但又相对宁静的花烛之夜,帅气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先是一阵忘我的热吻,接着赤身紧紧相连。两人的心脏,随着时钟的秒针快速地跳动,跳动……一阵畅汗淋漓的高潮之后,瞬间归于宁静,宁静得能让人听到嫩芽破土之声,幼苗拔节之声,甚至花开花落之声。
不久,女人带着满心的幸福渐渐入睡,进了梦乡。
梦中,女人见到了传说中美丽的女娲娘娘,头上戴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甚是好看。尽管女娲娘娘是人形蛇身,但她毫无一丝惧意,居然和女娲娘娘一起一边欢笑,一边在空中飞舞起来……
一会儿,女人咯咯咯地笑醒了,缓缓地睁开眼睛,才完全醒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无比美妙的梦。
女人一时掩不住心头的喜悦,用双手使劲摇醒身边正在熟睡中的男人。
男人有些着急,问道:“亲爱的,你怎么啦?”
女人笑盈盈地回答:“我梦见女娲娘娘啦!”
“这有什么,只是一场梦而已。”
“哪里呀!关键是女娲娘娘送给我两个宝贝啦!”
“啥宝贝?”
“送给我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嘻嘻!嘻嘻!”
男人看到女人乐得似一朵花儿一样,于是也跟着乐了,两人又紧紧相拥在一起。
一段时日之后,女人在男人的陪同下去了一家医院。医生以一贯的微笑,明确告诉他们:妻子怀孕了,至少已有八周,是一对双胞胎。医生的话,再一次让女人笑在嘴里,乐在心里。
翌日清晨,他们走进一座红漆的庙宇,在神像面前恭敬地上香、下跪、磕头。其实,他们是以虔诚的信仰,来表达他们对正在孕育中的生命的敬畏——这小生命同样有绝对的尊贵性。
当然,孕育中的生命亦存在着极其强大的活力,此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生长,让人觉得奇妙异常。女人隆起的硕大的肚子,犹如一片肥沃的土地,任由奇妙的生命吸取丰富的营养;亦似辽阔的海洋,任由欢快的鱼儿尽情地游荡。
尽管自然分娩的过程,是一个让女人觉得甚为痛苦的过程,但也是一个非常神圣的过程。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啊啊”的大叫数声,为自己加油打气。
男人紧紧抓住女人的手,他们手心的汗水凝聚成为汗珠,随之向下滴落,再滴落。
“哇哇!哇哇!”随着两段婴儿的啼哭声,人世间又降生了两个崭新的小生命——一对健康的男婴和女婴。
两个小生命本能地用娇巧的嘴巴吮吸着女人的乳头,甘甜的乳汁缓缓流入他们的心田里。
其实,女人的伟大,不仅仅是分娩了小生命,而是用她的乳汁养活了小生命。女人的乳汁不仅仅只是乳汁本身,更是神奇的生命之液。
一晃十二年过去,他们渐渐成长为懂事的孩子。
他们懂得最深的就是感恩。孩儿们深深地知道,没有父母,就没有他们,生命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成长。
一个天气异常阴沉的下午,空中压满了厚厚的云,云层与云层之间,未有一丝的缝隙。甚至连云层与大地之间也是异常狭小,令人觉得甚为闷热和窒息。
此时房间里,男人和女人正做家务,儿子和女儿读书写字,家里洋溢着满满的和谐与幸福。
突然,房子一阵猛烈地摇晃,桌子上的水杯“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随后,挂在墙上的物件也都纷纷掉落。
男人最先醒悟过来,大叫一声:“地震啦!你们都赶快出去!”几乎在大叫的同时,他迅速上前,右手抓住女儿的手,左手抓住儿子的手,将他们拉出了平房外面。儿女们被突然发生的一切吓蒙了,他们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他又迅疾转身冲进屋里。这时,平房已经开始倒塌,在扬起的一阵呛鼻的尘灰之中,妻子被推了出来,他却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那次地震,带走了男人的生命,也带走了很多人的生命。在无情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的生命看上去总是显得那么的脆弱,人的生命,在那个时候亦彰显出强大的力量,无畏于可怕的崩塌,无畏于死亡的来临。
女人失去了心爱的男人,情感上陷入孤独之中,她感到生活的无助。
但无论如何,生活还得继续下去。于是,女人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酒店的厨房里做杂工。工作虽然辛苦,薪酬也不算太高,但她觉得还是很满意。
酒店的厨师长,是一个长了一脸横肉的又丑又胖的男人,他知道女人没有男人之后,便对女人心生歹意。
一次,厨房里只有厨师长和女人两个人,厨师长对女人说道:“大妹子,你的工作挺辛苦的。”
女人正在忙着切菜,抬头看了一下厨师长,说道:“人总是要劳动的,辛苦一点不打紧。”
“干脆我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不但轻松而且收入又高。”
“啥工作?”
“做我的情妇。”
女人一下子变得不悦,骂道:“真是无耻下流,你滚吧!”
厨师长色态全露,嘻皮笑脸地凑近女人,居然欲动手动脚。
女人扬起手中菜刀,朝着厨师长晃了两下,“你敢,小心我剁了你那双臭手。”
厨师长盯着女人手中锋利的菜刀,吓得有些哆嗦,迅速走开了。
那个厨师长知晓了女人的厉害,从此再也不敢骚扰女人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厨师长突然查出得了癌症,并且还是晚期,看样子快要活到头了。后来,因女人肯干又肯学,她当上了厨师长。再后来,女人竟然坐上了酒店总经理之位。
若干年之后,她的儿子和女儿都相继成了家,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爱人,也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其实,生命不但非常奇妙,亦有一定的自然规律性,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
渐渐的,女人也成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妪。老妪一直不主张和儿女们一起居住,始终坚持独居。老妪根本不想打扰儿女们的家庭与生活,她想,儿女们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天地,只要儿女们幸福,她自己就会觉得很幸福。
光阴荏苒,老妪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了,在某一天的日落之时,老妪突然感觉到自己一阵阵头昏目眩,她心里有着一种预感。老妪坐在沙发上,缓慢地拨通了儿子和女儿的电话,叫他们都回来。
儿子和女儿很快都差不多同时回来了。老妪说她要泡个澡,便吩咐儿女在浴池里放好热水,并叮嘱在热水里还要放一些艾叶。于是,儿子先把热水放好,女儿再在热水里放上足够的艾叶。
儿子和女儿一起把老妪搀扶到浴池跟前,女儿说道:“妈,我帮你吧!”
老妪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儿子和女儿都退出浴室,然后把门轻轻地拉上,两人又静静地守在门外。其实儿女们都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虽然他们都是母亲最亲的人,但是母亲却坚持自己泡澡,母亲是为了守住属于她自己的最后的那一份尊严。
在浴室里,老妪艰难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又吃力地进了浴池,然后用颤抖的双手抓起热水中的艾叶,认真且努力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许久,老妪感觉自己差不多了,才非常吃力地出了浴池,又甚为艰难地穿上了一身干净如新的衣服。
最后,老妪便对着浴室门的方向缓缓地喊道:“好——啦!”
一直都守在门外的儿子和女儿应声开门,来搀扶老妪。此时,老妪又缓缓说道:“我——想——睡觉。”
儿子和女儿把老妪扶到床上,让她轻轻躺下,然后认真地给老妪盖上了被子。
干干净净的,浑身散发着阵阵艾香的老妪静静地躺着。慢慢地,慢慢地,老妪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来。老妪把她生命的尊贵留在了人间,最后却带着仅属于她生命的尊严离人间而去。渐渐地,渐渐地,老妪化做一阵连肉眼凡胎都看不见的烟云,向远方飘去,亦飘向了那热情和皎洁之日月,那晶晶点点之星辰,那浩瀚无限之宇宙。
这一回,老妪又终于见到了她的男人,那位非常年轻而又帅气的男人。突然,老妪亦变得非常的年轻漂亮,就像她和她的男人初恋时的模样。男人和女人一起,手牵着手,一边在空中飞舞着,又一边欢笑着,那一阵阵欢笑声,在那漫无边际的空间里,来回地飘荡着,飘荡着……
生命在地震面前显得太渺小了。马上快到“512”了,这篇文章让我想起08年的汶川地震,如今还惊心。那次地震时,我正午休,忙起床,可晕得站不住,只觉命休矣。还好,有惊无险。
不过,那次地震不知打碎了多少人的梦,我想,文中的事是有关地震的平常事,正因为平常,所以伟大。
感恩带给我们生命的父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爱他们!
一篇生命的礼赞,一部爱的赞歌!
你将初稿比对一下,自己悟吧。
祝创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