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江山情】无限江山,我爱这一切(组诗) ——荷塘月色社团
◎这个名字的爱情
曾渴望拥有这个名字的爱情
但无数经过都步步落空
也渴望拥有这个名字的幸福
但经过无数也难得一见
不是因为山高路远的阻隔
那时没有高速公路,没有机场
没有回头的青春,没有遮蔽的寒冬
骑着自行车南行十里路
到了那里,踏进了一间小屋
厚重的窗布,封闭的严实
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憋闷显然不是爱情的滋味
别扭而生硬,不舒服,甚至畏惧
绝非渴望的餍足,这是退缩和拒绝
是更加饥渴,需要泉水灌溉
纵使整个终南山的积雪
都不能消解块垒
掀开布帘,一线光照亮世界
心灯照亮了前行的路
白日照亮了一万种因果和一个秘密
这个名字从前属于上帝
而上帝之爱,据说是普照大地
◎像醒着一样……
这里没有沙滩,没有海
没有三尺厚的雪,也没有椰树
终南山终年都是绿的,明亮的阳光
使长安城无比辉煌,翘首遥望
渭北原上的麦垛与荒塚
这里,平原的长卷,风的衣襟
带起曲江的波浪,湖水冰凉
老了,夜里为不能相拥的爱而醒着
天亮时陷入昏睡,为一个梦
而假寐,眯着一只眼
见该来的人没有来,闭目,继续昏睡
像醒着一样,了然现世的一切
◎我承认放弃过……
我承认放弃过生命中动人的一部分
为了爱,最后穷途而孤独
他们没放弃的如今抓牢了一切
他们挥洒自如,百无禁忌
把嘲笑一切的目光投向世界
撕扯我的愧疚,紊乱的心
难愈的伤口。他们深知盐的效用
但我依然笑的很真,很诚恳
越是疼痛越是灿烂动人
我无由忏悔,我用剩余的光阴
在石板上写诗,在流水上
在难得一见的白云上,皑皑的雪上
在四季的沉重和薄凉上镌写
在叶子的每一条纹理
都有我刻画的清晰的名字
我寄托的虹,我渗透其中的圣境
这些放弃的一切,重新浮现
她们有闪光的羽毛,金属的和声
眉间舒展的诗行,有我手掌的余温
◎她轻吻了我的眼睛……
以我柔和的个性并不适合写诗
在文字的河岸蹑手蹑脚行走
而应安稳地坚守,像真正
怀抱信念的人,在沉默中汲取
在大地、岩石中寻觅力量的源头——
在奔跑的车轮中,在阳光雨季
彩虹满天时,觉悟人世的肃然与宁静
却不应独坐斗室,寻章摘句
将最美的诗,献给不厌其多的人
以我柔韧的个性并不适合
在争斗的人群中;不适合多事
而应像秋天辉煌而景慕
在寂寞的荒原漫步,寻找绿洲
安抚清浅泉溪,梳理河流
像终南山敞开七十二道峪口
吐纳和奔流,像山洪劈开石峡
铺叙一段惊骇的史实
像漫山遍野的绿,层层密密的碧翠
涂抹五颜六色的水粉胭脂
春分时节慢慢的聚拢地气,延续
风光美景:人们纷纷花前留影
谈论流水时,顺便提及我的名氏
“王姓是一种永恒的接续,男人宽柔兼备
女人像明净的云水,拂拭天空的灰”
纯粹的人生:写诗就是恢复
宽容与怜爱。在如此新鲜的早晨
她的轻吻,能使钢铁焕发温柔之心
◎幸福
我享用过春风
领略过绿树上猎猎的长风
聆听过不同声音说出迷人的的梦境
品尝过淡淡月光下花蜜似的爱情
心中依然如此孤独
站在南山和菊花之间
常常感到灵魂如此空茫和弱小
一片风吹拂时
声音短促、急切,轻如薄纸
只能以持续、无限弥补此中的空虚
即使潦草的生命
也要以永不枯竭的乳汁
喂养漫山遍野小草的悠悠众口
心中依然如此孤独
感觉此生的献出如此微薄
包括对爱的付出,对双亲的孝悌
对江河湖海的莽撞和无知
对山野的寂静、空无,至今心中无数
在荒草萋萋的小径乱走几步
猛然站定,一朵蓝色小花拱出了覆土
突兀,但艳美至极
在冷风中翻开无尽的静寂
无尽沉醉,仿佛胸间拥有辽阔的幸福
◎等一个人,直到天绝
我等一个人,在我身体里
已经生根!我不会轻易说出那名字
一场白雪,旷日持久
已经是千年不觉,扑到记忆之外
但我是记得的。雪的骨头
直到融化成水,依然坚韧凛冽
雪的魂魄,弯曲的流动
像血液中隐秘的江河绵绵不绝
绿树蓊郁地沿岸伫立
仰望星河上最亮那一颗,仿佛
良人的眼睛:看我们如何创造了春风
只有想你这一刻,世界是幸福的
我也是幸福的;雪落在地上
落在树上,接着融化了,都是幸福的
幸福如此绵长,永恒如此静谧
等待如此倾注而清醒,直到天绝
从雪到水,都在孤独中精彩的完成
根扎在心里,让我踏实,让我爱这一切
欣赏,学习了,祝福诗人,祝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