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钱祸
看守所里的齐素梅敲打着铁窗护栏,嚎啕大哭:“老伴你在哪里?儿子你在哪里?小孙子你在哪里?”
齐素梅原来是萨华市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主任、副主任医师。她为什么在看守所里?又为什么嚎啕大哭?说来话长……
萨华市紧邻云南。这里地处偏远、交通困难。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时常到云南的偏远落后地区接送孕产妇,齐素梅也就经常接受这个任务。接送孕产妇要经过检查站,简单例行一些手续。一来二往,齐素梅就和检查站的官兵熟悉了。
“王队长,两个孕妇,请看证件!”齐素梅打开救护车窗,把手续递了过去。
王队长往车里看看,俩个大肚子妇女站了起来接受目测。“没有问题齐主任你就签字吧!”王队长把手续递给齐素梅,算是过关了。
“齐阿姨,我们到超市买点东西再去医院!就停车吧。”快到第三人民医院了,随救护车来的孕妇丈夫阿季说。
“好吧。你们应该先到医院登记才能外出,那就将就你们一次吧!”齐主任开口了。
晚上,阿季来到齐素梅的值班室。
“齐阿姨,多亏您照顾,谢谢!”说完,就放下一个沉甸甸的信封走了。
以后的日子阿季就经常和齐素梅联系拉孕产妇,奇怪地是每次接孕产妇,半路就会下来一个孕产妇去超市买东西。更为奇怪的是每次接完孕妇,阿季就会送给齐主任一个沉甸甸的信封。齐素梅也就装傻装憨、半推半就的收下。
“五·一”小长假到了。阿季带了点土产来到齐主任办公室,恰好碰到齐主任的儿子杜飞。
“阿飞弟,到我们云南边陲去观光观光、逍遥逍遥?我给你当当导游。如何?”阿季和齐主任的儿子套着近乎。
“好啊!谢谢阿季哥!”杜飞感激地说。
“五·一”到了,杜飞如约来到的云南边陲。
阿季领着杜飞游遍了风景名胜,吃遍了山珍海味。
“阿飞,你们明天就回去了,今天晚上我约几个好友到极乐园玩好吗?”阿季说。
“来到阿哥这里,一切听你的。”杜飞倒是痛快。
晚上,阿季约了几个好友陪着杜飞,吃的是果子狸、蛇、天鹅肉,喝得是土家自酿百年老酒。他们男男女女来到KTV,又是唱又是跳,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好不热闹。阿季的朋友阿健给了杜飞一支“雄鹰”牌香烟,杜飞吸了两口,异香无比、精神亢进。
“阿飞哥,这是我托人从外国捎来的。你吸着好,给你一条!”阿健拿出一条“雄鹰牌”香烟给了杜飞。
“谢谢阿弟!”杜飞感激地抱拳感谢。
时光荏苒,齐素梅几年来一直和阿季合作接送孕产妇,并且信封越来越沉;杜飞一直抽着“雄鹰”牌香烟,并且离开它就无精打采、浑身难受。
“齐阿姨,明天又有两个孕妇去你们医院检查!”正在值夜班的齐主任又接到了阿季的电话。
“好的,阿季。明天不见不散。”齐素梅急忙答应着。
第二天,齐主任、阿季来到检查站。
“全体人员下车检查!”检查站威武的武警战士发出命令。
“同志,我们是萨华市第三人民医院的,接送的是孕产妇。不方便下车。”齐素梅争辩说。
“全体人员必须下车接送检查!”武警战士用没得商量的口吻命令道。
下车的人员排成一队,一个女武警突然从一个孕妇腰间掏出一个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十包白粉样的东西。阿季见状,抬腿欲跑,早已被两个武警摔倒铐住;齐素梅、那个孕妇也被两女武警铐起……
齐素梅的家已经被公安机关查抄、所有资产、存款均被冻结;儿子杜飞已经被强制送戒毒所;儿媳早已经带着孩子和杜飞分居;老伴经过这一折腾,犯了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铁窗里的齐素梅痛哭流涕,嚎啕着说:“都是毒品害的我,都是钱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