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人如老鼠(外一章)
晚饭是在焦作人民大道的信阳饭店吃的,几个志同道合的文友喝了3瓶,我喝了有8两酒,好在是杜康,只是有一点点的晕。出来时候已经下雨,想起值班两天已经没有见仝圆和仝可,就合计还是回家。到家谁知道村庄没有电,两个孩子和媳妇都没有睡觉,见我回来明霞就拿个手电筒给我照明,我说干脆去单位得了。孩子们都说好,于是媳妇孩子齐穿衣服。出来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家往公路边有300米的土路,在村口车滑了一下就陷进了路下面的玉米地,媳妇孩子都要下来推,我说不用。我下来,用膀子顶住车身,司机猛加油,索纳特轰然冲出。
到单位,媳妇看见我穿的单位制服上都成了泥沙,感触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困难我都知道你有办法,俺娘几个心里就踏实。我笑笑无语。
上了一会儿网,到卧室看见她娘几个在床上横七竖八睡得香甜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的甜意。
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下大雨淹了院里的老鼠洞,一直大老鼠背着几只小老鼠艰难地往高处转移,我死活不让我家的那只猫靠近去伤害它,对那一种呵护和责任非常地感动。又记起奶奶在世时常常告诫的“男人男人就是让你受难的”,不由得就生出一股豪情,只要在一起,你就必得让你的家人,你的部下过上尽可能好的生活。
谁让你是男人呢。
人最起码得比那只背负着自己幼鼠的老鼠做得更好些……
人如老鼠。
◆还是钱的问题
如果有人莫名其妙地对你说:给你一元钱,你是否愿意喊他一声“爹”?那人招来的必然是一顿痛揍。
如果把这笔喊“爹”的款项加到100元、1000元,你是否还会犹豫?要知道,你只需轻轻地把一个汉字,用一定口型表达出来,就可以得到一笔现款。然后再把款项加到1万、10万、100万……你是否还能固守自尊自重的人格?
不要以为,我只是在单纯地推论,或者在求证金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前不久,在《羊城晚报》上,还看到一名四十岁的“真正汉子”,为赌1000元,而裸奔闹市,并甩着裤头大声问:谁还出价?
也许真实情况是:当你为一个100元的“爹”尚在犹豫时,已经有很多的市井俚人,在10元的时候,就以一连串的“爹、爹、爹”,在争取屈尊后的实惠了。
在物质的诱惑面前,尤其在牵涉金钱的问题上,许多时候,你千万不要高估了自己。所谓的尊严和人格,有时很像没有硬度的水。但无论如何,在我们生命的思维中,都要坚守最后的一道防线,那就是,每个人如果不是金钱的儿子,那他肯定就只有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