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难以启齿的痛(外一首)
魔鬼的琴弦在耳边不停地拨弄着事非
脆弱的生命,演绎着一只被破门的足球
拳脚的功夫真的很棒,被撕裂的皮肤犹如一杯嗜血的红酒
总以为是在梦中,遇见了魍魉的打劫
醒来却是天空的倾覆,破灭的幻想
大段大段的夜色,如何熬过这支撑花甲的神经
含辛茹苦的三十年啊,谁解,谁怜
本科、硕士、博士念到了头,难道一个副教授的头衔
就足以让人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不要把我当作累赘好吗,让我喘一口气好吗
我衰老的身体,无力再承受这逆天的暴力
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杀死自己
也许,我会借戈壁滩上一棵枯死的胡杨
也许,我会用沙漠里一捧寒瑟的流沙
也许,就在广州天朗明居那座十八层楼顶的天窗
真的要感谢这一片高耸入云的楼宇
感谢它遮掩了春日里带给我的破败与凄凉
感谢它遮掩了父子的血脉,人间的伦理
岁月落痕的小路,半截破败的石阶
可允我在上面歇息片刻?去想一件渺茫的事端
遮盖这场撕裂肝肠的忧伤
◎刻在鳞片上的伤
寒夜,色彩如风,悬空高挂的心脏
将单薄而又透明的伤事,躲进了云裳
我尝试着撑起一份失去温度的重量
在风中低低地拍打着被暴雨淋透的翅膀
无法禁闭的思量,似轻生的羽毛
被一节又一节的雨,刺痛了血液里的惘怅
不敢触碰的心慢慢地薄凉,那一刻
破碎的呻吟,随着纷乱的羽毛一起死亡
无情吞没了亲情,低吟着风月的无奈
淋漓的肝肠,偷偷地颤栗着那盏微弱的心灯
无人告诉我,呼吸的长短能否隐忍
灵魂的角落可否剔除你赐予的遍体鳞伤
无人告诉我,凶手是大海里的一朵浪
灵魂缺失的刀口隐匿在了何方
或许,我就是一尾挣扎在枯井里的鱼
只能在鳞片上刻下这一曲曲的哀酿
一些朦胧的梦,哀哀着浅吟的空灵
对望苍穹,一剪水月镜花
裁成了望川的凄凉,裁进了迟暮的昏黄
一季独舞的秋枫散尽了人生的厥章
或许,红尘只是一个驿站
路途的驻足,怎容得你千般地张望
莫说花开花落,莫说月圆月缺
每一束简单的词汇,都会让人感叹、惆怅
或许,某一地,某一处的我和你一样
伤感着这紫陌千生的落魄、孤惶
你看,那轮明月早已落入西窗
那夜下的人儿,正在独念着一页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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