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荷塘边(散文)
度周末,睡意浓,忽闻窗外燕语声。
开手机,今立夏,闪出几片荷叶来。
今日立夏,时间是五月五日星期六。春天已经过去,虽然“人间四月芳菲未尽”,我何不去湖边欣赏“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呢?
我匆匆起床,宠物犬土豆早已趴在窗哼哼吱吱,摇头摆尾地催促我赶快出发去晨游。
行到浦阳阁东边,一座小石桥把夏阳湖水隔离出一处弯弯的池塘,看不见湖水荡漾,眼前尽是一片碧绿,无数荷花风姿卓越,各种荷叶千姿百态,蛙声清脆连成一片,给一轮弯月般的小湖带来无限生机。
我痴迷地望着湖面,目光逐渐从色彩斑斓的荷花移动到荷叶上来。只见一片片蒲扇般大小的荷叶手拉手,肩并肩地把水面遮盖得严严实实,它们圆圆的叶片上总是有一处锐型的小缺口,像是用剪刀剪出来的造型直达叶片的中心,真是“月有阴晴圆缺”,荷叶也有这种难以成为绿色完美圆盘的遗憾啊。
奇怪的是初生的荷叶都像是紧紧卷好的画卷,直直地伸出水面,仔细观看,其实刚出水的荷叶卷曲的样子也是不尽相同的,有的叶片是单卷,有的叶片是双卷,也就是叶片的两边像中间卷曲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当它们的叶片完全长出水面时,就开始徐徐打开卷曲的叶片,此时双卷的叶片展开比单卷的叶片要容易许多。当每片荷叶完全展开后,就像一叶圆形的小舟紧贴着水面漂浮,像是一朵朵绿色的花。一个个合成叶绿素的太阳能电池板,又像是小青蛙晒太阳的阳光平台。旅行的小船儿,飘呀飘,摇呀摇地似走非走,似停非停地晃动着。真如唐代李商隐所描述的那样:“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在这小小的荷花池塘里,只见一朵朵各色荷花亭亭玉立在水面,一朵朵漂亮的荷花又被一根根筷子般粗细的花柄撑起来随着风儿摇晃个不停。我看得有些眼花了,似乎真的欣赏着一群荷花仙女们把翠绿的荷叶当做舞台,翩翩起舞,还邀请来满池塘的金鱼伙伴们为她们伴舞,请来无数青蛙伙伴们用悦耳的音乐为她们伴奏着。看得再仔细一点儿吧,还有许许多多的花蝴蝶围着荷花嘻嘻玩耍,好不尽兴。此情此景如诗如画,美不胜收,真是来时容易去时难,我被这风光陶醉得难以自拔。
我如梦方醒。“土豆!土豆!……”我的宠物犬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土豆!土豆!……你在哪里?”我顺着红色的塑胶跑道钻进弯弯曲曲的密林,不停地喊着它的名字。忽闻左边一片竹林间传出“汪汪!汪汪!”的犬吠声,这声音就是我的土豆在召唤我。在我钻出竹林的瞬间,我看到的是一幅群狗嬉戏图,有泰迪犬、蝴蝶犬、狐狸犬、比熊犬,还有两只小小的秋田犬……
今日立夏,我牵着“土豆”离开湖边回家;春去了,夏来了,我再次打开手机,默念着荷叶荷花图片间的一句话:“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
2018年5月6日
作者:丁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