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平凡人生】同学聚会(征文·散文)
好久没有回家看望母亲了,请了两天假,开车回家想去看看母亲。顺便看看家乡风景,听说家乡搞了个风景旅游区很漂亮。出了市区,一拐弯就是高速公路。来不及欣赏路边的风景,握紧了方向盘向着村口那棵国槐的方向疾驶......
已经有一年没有回家了,此时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快到家时,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在电话那头,高兴极了。因为听说我要回家,说今天正好去集市买点韭菜。做点水饺等我回家时一块儿吃,说是二弟今天也要回家。我们一家人有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所以能够想象得出母亲心里那份喜悦。母亲养育了我们兄弟二人,整日早出晚归真不容易。心里总是觉得亏欠父母很多很多,但是为了生活,一年中又很少回家几次。
如今我们兄弟已是长大成人,母亲却是逐渐地老去。她为了一个家,辛苦了一辈子却落下一身病。每次想起时,那份愧疚无以言表。所以,跟弟弟商议好了每年都特意请假至少两次。回家看看父母,聊聊家常。不要空留遗憾,能尽多少孝心尽多少孝心吧。
正想着这些事情时,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顺手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音:“哈喽,今天约吗?”当时我就懵了:“你好,你是哪位?”电话那头:“咯咯咯——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是小丽呀,这都没听出来。”瞬间,大脑搜寻着对于“小丽”的印象。可能是对方听出我在发愣吧,她接着道:“哼,老同学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这不,听到小道消息说你要回来嘛。所以,大家想跟你去滨河酒店一块聚聚。顺便照个同学相,我们可是很久没有在一起聚会了。”听她说了这么多,我猛然想起来了:“她是当年的校花,莫晓丽。”
对于莫晓丽的印象是从大学开始的,那时候的班主任最崇拜周易八卦。这些事情是经过那第一次班会知道的,紧接着大家也认识了这个幸运的班长。刚刚去大学的第一天,我们都坐在教室里等待班主任进来点名。谁也没有想到,班主任一进门的第一句话是那么的意外。班主任一进门,马上就选好了班长。这个人就是莫晓丽,莫晓丽的座位正好是中间那排桌子,正中的位置,又是最前排。后来班主任解释说,按照周易八卦来说那是“阵眼”。我的天哪,这次回家竟然会遇见她?我不知道莫晓丽这几年有什么变化了,因为已经八年未见一面了。
母亲早早地收拾好桌子,也炒好了菜。弟弟先回到家的,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了一天时光。母亲老了,黑发也少了。但她依旧忙里忙外,随处可见。
第二天时,我早早地起了床。以为早点起来扫扫院子,找找儿时的感觉。没想到母亲早已扫过了,见她正在院子里收拾着农具。猛然间发现,母亲的背部有点弯驼了。母亲不经意间抬头见我在一边发呆,笑道:“看你这个傻样,跟以前一样憨。你出去这几年,就学会了这些?你就放心在外面工作吧,妈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哩。”
电话铃声响起,我习惯的把手伸进裤兜:“喂——你好——哪位——哦哦——好好——哎,我马上到。”妈笑着说:“好不容易回趟家,还那么忙吗?”我说:“同学也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说,趁着今天星期天想聚聚。”
我赶到滨河大酒店时,里面早就坐满了人。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迎了出来:“哎吆喂,这不是班副喜子吗?”我的天,我心里就是一阵痛苦。眼前这位乳房丰满的大姐,我猜想肯定是昨天打电话的莫晓丽了。一阵寒暄之后,大家陆续入席。等坐定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一番自我介绍和嬉闹,变化实在太大了。王阳与我最熟悉,所以我们坐到了一起。莫晓丽紧挨着王阳坐下了,莫晓丽身边是刘宏、张海、李刚、于云、赵明、朱秀、吴海桂。我默默数着这些以前最要好的同学,王阳用手轻轻摇了一下我肩膀。他悄声说:“马子怎么没来呀,”我说:“谁?”莫晓丽接过话题:“马涛呀,他呀,最近气管不太好。”我一愣神,王阳笑道:“气管炎?这也是某人管教起了副作用呗。”惊叹之余,我心里明白:“马涛竟然娶了校花做老婆?等他来时我一定好好问问他才好。”
同学聚会总是很开心的,也是最幸福的时刻。大家天南海北的闲扯,也谈谈过去那段难忘的时光。不经意间,我们大学毕业生就业以后各奔东西。也就很少联系了,那份同窗情谊还在。回想在校园里的日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有说不完的话,倒不完的苦。闲谈之余,听到了很多关于同学们的经历。让我陷入深深地沉思中,这也是我回家之后所担心的。
王阳娶了一个外国媳妇儿,他与她奇妙的结合在酒席桌上让人兴奋。都夸王阳有本事,但有人也会夸奖几句王阳的媳妇儿。都说王阳有福气,娶了一个外国媳妇。人家不远千里从俄罗斯赶来,在异国他乡陪着王阳面对日出日落真不容易。又说那也是缘分,千万叮嘱王阳要珍惜这段跨国之缘。王阳那时别提多高兴了,虽然喝了很多酒。
张海的经历却不太理想,那次他也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儿,站在桌前说着胡话。后来听王阳说,张海大学毕业以后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在一家私营冷藏厂工作,整天在冰天雪地般的冷库里跑来跑去。厂长见他工作努力,又是大学生。所以,为了留住他就给他做了一次媒。把厂里的会计说给了张海,双方觉得还挺合适。但好景不长,那个会计还是跑了。说道这里时,张海竟站起唱了起来:“给我一杯忘情水,让我一夜不流泪......”
当我问到校花怎么嫁给了马涛时,莫晓丽那种幸福地笑容,像一朵盛开地桃花。挂在有点醉意的脸上,煞是好看。在记忆里,马涛在大学时期最不抢眼。甚至大家都一致同意,给他起了个外号“刘罗锅”。就凭他怎么会跟校园“一枝梅”走在一起的呢?后来在我再三盘问下,莫晓丽带着八分酒意说:“马涛我用着顺手,老听我话了。比如我说睡觉,他一秒钟就钻被窝里了。”顿了顿打了个酒嗝:“关键,我们有共同语言。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安全。”
我觉得安全,这句话很简单。可是如今做到的又有几个?夫妻之间该如何经营二人世界呢?酒席散后,我看到了马涛的身影。马涛除了年龄老了点,其它的没变。还是老样子,但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风骨。忍让,还有处事的圆滑。他是来接“校花”的,骑着个脚踏电动车使大家再次感觉到意外。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以后,莫晓丽习惯地坐在了马涛那辆陈旧的电动车上。还回头向我们招了招手儿,从他们去远的身影不难看出。他们是幸福的,简单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