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pk大奖赛”】一棵靠背的树伸出百年的友谊,和我一一握手(诗歌)
《眼睛传来的口谕》
采撷一片儿时的绿叶
剪辑阳光上的一季馨语
把柔声荡漾流淌在晨曦的香体中
笔记里无比美丽的姿势
开始对视
把熬夜做成可观的礼物
把回忆的时间
搁置在眼睛的深处
我非常愿意
留给孩子一些珍贵的念想
一曲舞蹈
识得了黄花、菊花,一朵
艳红的手捧花
是那年六月,我永远不会忘记的童年
一只纯粹的乡间蜜蜂
读着时间的告白
飞向沧海深情的方向
这时,一阵歌声想起
说梦话的人醒来
坐着闪光的班次,沐浴在绿叶里
一个写歌的,和一个
唱歌的,他们站在枝头上
敞着衣襟迎风飘舞
我还记得,也就是那年的今天
父亲把铁锹交给我时
只说了一句,你也是接班人
我急忙躲开他严厉的眼神
瞬间,一丝温馨留给时间
一个沉重的猜想
这时歌声四起,纯情的童年
像鸟儿一样拉长春天
拉长梦想,在风中浮动
我忽然想问
那年接到口谕的人
会不会依旧把梦交给了村庄
《父亲他们是受过苦的一代人》
从一个乡村孩子
看到升起的太阳,无疑是幸福
无疑歌声飘荡也是幸福
老农的笑容更幸福
爷爷留下的人拉车,黯然在墙角
四轮车的主人,不是父亲那一代人
是他们的孩子
父亲他们是受过苦的一代人
他们在遥远而饥饿的地平线上
拉着瘦高的骆驼,走过了几抹残霞
才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山背
依偎着一弯冷月期待天明
我真幸运,坐着四面玻璃的暖风车
走过了父亲他们走过的路
重温那年
走过的穷人街口
对此,我一直保持着怀疑。不过
也在单抢匹马里寻找了一些真实
那路已经不是当年坑坑洼洼的路
驱车可以跑到六十码都不觉得颠簸
那山已经从不毛之地变成了翠绿的叠嶂
忽然,一个山背续叙了一弯清冷的明月
一堆燃烧后的焦土,向我点头微笑
一棵靠背的树,伸出了百年的友谊
和我一一握手
问候过几位已经走过岁月的长者
听闻消息
垂首默立,再不言语
《不要叫我真名,请继续叫我土豆》
一根烟,一套没有换洗的衣服
一个打工的儿子,在昏暗的灯光下
写小说、剧本……
梦,在放电影的老地方
从北大门的第一条路标开始
为路人丢弃的半瓶矿泉水
跟捡垃圾的大叔跑了几条街
但是没能赶在收集车前
一个人几乎被蒙住双眼
来到梦开始的地方,北京。口袋里
五元钱的分量,让他怎能不想家
妈妈的洋芋片,这时候已经烤熟了
母亲在门槛上偷偷地哭了
终于从饭馆的后堂走了出来
那些被他抚摸过半生的碟子和碗
干净明亮的和他作别。堂前
那个把他从民工市场里捞出的中年人
啥都不说了,他们抱了再抱
终于看到了东大门的灯光
再不用压低灯光写东西了
再不用为吵醒工友而内疚了
不过,他们永远在他的文字里
他是幸福的
他要回家
妈妈的头发已经白了
他的小伙伴们现在在哪里
他的两个名字,是否已被忘记一个
于是,他翻开一个发黄的小本子
在最后一页写上:小伙伴们
继续叫我土豆吧
《一地竹叶沾满风的语言》
珍贵的画室内,满满地挂了一墙
一道树荫,没有藏住阳光的影子
偷偷地爬上了画。那些季节
谁在画室里酿造了一湖明亮的水
大地的背后是谁,这需要千年的回想
我在一地竹叶里压平一张纸
那片轻盈的雪花,已融化得不见踪影
我必需带上一瓶美酒、一刀纸
用一盘香草点亮时间
这与远方没有关系,那冰封寒冷的冬天
雪花已为大地殉葬
与诗并驾的生活,如同爱过的流云
落在画室主人深沉的掌纹里
对着沧海讲述一个故事
那幅珍藏,并没有被火光烧损
她在青苍色的脚步里越走越美
一只雄鹰,在黄河的源头徜徉散步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一片更深更广的土地,抒发着深情的景致
那一地竹叶,将沾满风的语言
一一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