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说穷(散文)
我本人,属穷人一个。
我为何要把自已定性为穷人呢?那是因为我不具备富人最基本的条件,更没有富人殷实的生活感受。故我在这里所说的话,也只是一些份内之话,那些份外之话,我是丝毫都不会说的,确切一点,其实是不敢说的。再说,我穷人一个,如果装模装样地以富人的口气说话,那还有意义吗?
我这样说我很穷,是实事求是的。当然有绝大多数人是相信我的,相信我的原因,是他们都比较理解我。说是理解,其实这是比较委婉一点的讲法,讲得直观一点,也其实就是那些绝大多数人,能够相对了解我,了解我到底有多大的挣钱的能耐——一个文化不高,又无一点经济头脑的,加之又是一位农民出身的男人,仅仅依靠在外面辛苦地打工,一年到头,能够挣到几个钱到自己的手头嘛!其实,无论别人对我是理解也好,还是了解也好,我在此也只能是双手抱拳,说声理解万岁,但是在这里,肯定是不可以说是了解万岁的,因为根本就没有那种所谓了解万岁之说法。
当然,总有那些不了解我的人,说啥都不相信我很穷。有一次,他们一边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帮我认真地盘算,居然运用上了其上小学时学到的加减乘除法,还说什么我在外头挣了二十几年的钱,即使没有大富,肯定早就已经小富了——他们把我如此这般地着弄,纯粹把我弄的都很不好意思了——以至于把我弄得像一位害羞的姑娘一样,脸都有些发红了,发热了。最后,我对他们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的,真的很穷。对方听了,仍然不信,居然还对我说,你说个锤子(四川境内略带骂人色彩的口语)哦!我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畅,也对他们说,你们爱信不信,管你锤子事。于是,我便匆匆走开了。
至于我穷到什么程度,我仔细地想,到底用什么形容词才合适呢?我说我穷得一塌糊涂,其实这样形容是毫不夸张的,一点都不为过的。前段时间,我儿子他妈和我吵架,至于我们为何事而吵,我现在已经不想再提及,因为如今那些很多的年青的俊男靓女们,处处都要讲求隐私的。难道仅限年青的俊男靓女们才有隐私吗?其实我们中年人也是有隐私的。再说,为何事而吵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儿子他妈,狠狠地骂了我一句,骂我是一个很穷的鬼。我当时肯定也有些恼怒了,也丢过去一句气话以示回击,说,你嫌老子穷,那你使出你自己的能耐,做个富婆给我看看。
我记得我在年幼时,当时的人们只要能够吃饱穿暖,就觉得很满足。其实,那些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回看,那种单纯的吃饱穿暖,与现在相比早已经是小case了。现在我的心里,总是觉得缺少的东西太多了,如果想要的有一天终于到手了,在我享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于是,接下来又计划还得要拥有些什么。至于我缺少什么和我还想拥有什么,在这里我没有必要一一例举。其实我们大家,本来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正如时代在变,人心亦随之而变——这个时代仍然还在向前不断地变化着,那么我的这颗心,到底还要如何继续变化呢?
此时,我似乎有点醒悟,我为何这么穷,其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无休止地想拥有得更多,但可惜的是,我口袋里的钱太少,甚至是愈来愈少。
我突然想起有一句话,那句话是这般说的:狗穷球出来,人穷力出来。
我身为穷人,除了欲望,我心中当然也是有一个美好的向往的,为了这个向往,我也在努力地为之奋斗。在田头、工地、车间等等,曾经都有我忙碌的身影。我如此地忙碌,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的家人,说的漂亮一点,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这个社会更加和谐;我如此地忙碌,我觉得是最可靠而可行的,尽管身体有些劳累,但我觉得,还是存在着满满的正能量的。
金子所散发出的光芒,当然是非常诱人的。在当下这个年代里,事实上确实存在着不少的金子一般的诱惑。提到金子,我想起传说中马良手里的那支神笔——那支神笔有着极其特殊的功效的,只要画啥就能得啥。可能会令我有一点心寒的是,那小小的马良,是一位心存正义之感的男孩,他手中的笔同样也是一支正义之笔,不带有任何一丝的歪理和邪恶色彩的。理所当然,马良是绝对不可能用他的神笔,随随便便地、平白无故地,就画出一座金山给我的。
我在年幼时,父亲就对我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句话放在我心里头已经有很多年了,我为此也常常在问自己,一颗树没了树皮,那棵树便会慢慢地死去,如果一个人丢去了脸皮,那么这个人,还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数年前,有数个同我一起在一家工厂打工的工友,大家因平日工作太辛苦,太劳累,于是都想放松一下自己。一次,大家在酒饱饭足之后,有人提议,去太子酒店找小姐潇洒几天,要体验一下愉悦的生活,感受一下传说中性都的真实味道。一行人来到太子酒店,才得知如今的太子酒店已经没有小姐了,那就意味着太子酒店没得什么搞头了。原因是啥?原因是政府扫黄了,太子酒店被整治了,大多数小姐经过教育而改行了,从良了,至于太子酒店的那位大老板,也因犯组织卖淫罪,被押进大牢了。大家得知消息后,有的为此而欢欣鼓舞,有的却是顿觉惋惜,大呼:真TMD太扫兴了。
心中有所惋惜的人,也许是性情太高的人。他们心中在寻思,既然来了,就多少要有收获,经过商议,于是最后决定,明的没有就找暗的,高档的没有就找底档的,说什么都不愿意白跑这一趟。于是,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地下涉黄场所,他们各自都使出了其独特的花样,无论那姿势、无论那招术,均自认为堪称一流——鱼水之欢给他们带来了一时的舒服与享受。
享受是享受了,但后来他们的麻烦却来了,有的阳痿、性无能了,有的下体出现腐烂了,还有更严重的得了艾滋病了,既然得了艾滋病,那此人离一命呜呼的时间到底还有多长呢?最后,他们连自家的老婆也无能力伺候了。老婆长时间得不到她丈夫的滋润,也变得异常干枯了,于是,她们也就开始在外面找男人了——他们明明知自己的老婆在外头有男人,也感觉无所谓了,便心甘情愿地做起乌龟王八了。
有一次,我在微信群里看到一段小视频,视频中有一只非常搞笑的乌龟,乌龟伴随着一阵欢快节奏,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跳起舞来。我心中当时就有一种感叹,感叹的是在这个花花绿绿的年头里,做一只乌龟王八都是好拽的,底调一点难到不行吗?
我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即便我再穷,首先要管好我自己本身,那些来路不明或不正的金子,我也不要去想,害怕那金光灼伤我的眼睛。那些比垃圾还要肮脏的东西,我更不敢去粘,也害怕染毒一身。
所以,我现在所结交的朋友,几乎差不多和我一个样的,都是属于一个档次的,都是志同道合的。我现在也才懂得,交朋友和婚姻都是差不多一个道理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交朋友也要讲究平起平坐。那千里马的鞍,是装配给千里马的,假若一匹普通的马,配戴一个千里马的鞍,难道它就会变成了一匹千里马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说,农民得有农夫的样子,打工仔要有打工的样子,穷人的打扮,也不可以搞得像个土豪金的样子。
当然,穷人有穷人的生活圈子,人家富人也有富人的生活圈子。我曾经一门心思地想踏入富人的生活圈子,当时我不外乎就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或者是想从中捞点儿油水而已。今日我才恍然大悟,我当时那样做是欠妥的,因为我同富人是格格而不入的,那富人的“大”,毫不犹豫地,也轻而易举地,甚至爆力地强奸了我的“小”,这让我的身心很不自在,最终,我得到了一个落荒而逃的骂名。
我是为了生活才去努力工作的。我心里对这一份工作也是相当满意的。这一份工作,其实正是我的老板提供给我的。换句话说,若没有我的老板,就没有我的这一份工作,那样的话,我的生活可能会处于艰难之中。所以在我的心中,老板就是我再生父母。其次,我对我的再生母有着浓浓的感激之情的,在这里,我必须要对我的老板忠心地道一声:我亲爱的老板,谢谢您!
我的言语说到这里,原计划是要揣摩和叙述一下富人是如何看待穷人的,但可惜的是,我不能够那样做,因为我仅仅是一个穷人,穷人也只能够代表穷人说话的,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个资本,去站在富人的立场上说话。所以说,我经过再三的考虑,这里有一部分言语,我不得不略去。至于富人眼中的穷人到底是怎样的?这一点也只有富人才有准确而又详细的发言权。若有机会的话,若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去听听人家富人是如何述说的。
末了,我在这里斗胆地再多说几句话,当然仅仅是点到即止,其实我的直观感觉的是这样的:我们穷人是肯定离不开富人的,富人也应该是不可以离开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