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无题(散文诗)
你是一个痛,不肯交付与你,却是我无法违背自己的意愿。相互沉默的彼此,就像在两个世界静默的布娃娃。我们仰望,相互推开,又再回首,期盼。把两条道分开,是唯一的心愿,彼此听见,我们不敢走近彼此。只有期望,眼泪,像青藤一样的疯长,这个六月,我们谁也不说。热日,路道,把背影一次又一次淹没而去。可我的梦总要醒来,一次又一次只为寻找。站在断桥上的你,停留是多么的困难。你回首满目苍翼,唯独没有自己的。那被日子过滤的雨和太阳,留在林莺地。我抬头,你抬头,只剩下一轮明月,独自挂在天空。
相逢,是真的多么困难。那边际的路,相互望不到边,而陌尘遍遍回首。唯一的时光,交织着爱和怨。想你,青瓦滴雨。想你,就用无数的声音堆积空城,想你就想无数次飞雪落下来。明瓦和泪彼此相看,彼此不厌。我在早晨,梦里徘徊。只要随手抓一把,半是你的语言。那被岁月略去的你,在哪里?空埋我一身锁骨。我驾轻舟,山青青,水荡荡。桥畔下,拂柳依依,渡口轮回。
梦,是谎言,又想起你。它瞪视一举一动的自己,满目光里,只是你的影子,你在艰难地离去。小巷,歌声,和吹箫的陌生客。
手煮黄昏,却捧持袈裟,听唢呐远去。乡道,目光,河水,半堤垂柳。我还在烟雨蒙蒙,你却已沉入万古。我搜寻不到,只有一遍遍地挖掘。钟声,一遍遍隔山的音符,只是你没有熟悉。
一程依柳,举目难忘。唯日记,标检的鲜血,淋漓不尽,一朵朵开出鲜红的小花。在篱篱的草上,无数雪花飞落。南方雁群失色,凋零的残树,谁把残陌抚平。听我举一杯相思酒,对你述说。
消失的足音,我再无觅得。留住隔江相望的,仅仅是时不时的眼泪,它晶莹得无法忘记自己。愿充其一生劳苦,改变满目苍夷。在心口结下的伤疤,不狰狞,是你,却是切实的痛,开着无比的凋零的花。若你想及,必定不会忘记,一个夏不断重复的花,她的无数次述说。你忘记也好,不忘记也好,我痛,你看不见,那就让阳光晒干我的泪滴,直到我的鲜血被流干,再看那光芒,微乎其微。不敢挣扎丝毫。
想见一个人,胃在咀嚼,每一处都在滴着鲜血。想念一个人,苦楚用心煎熬,而唯一的,只有陪伴,承诺。
天气多好。未提。复赛,决赛,只字未动。我不闻声,怎好提笔。思绪铺开的纸,风一阵,雨一阵,雪一阵。落定尘埃的,是你,唯一敲开笔锋,蘸着墨,一滴一滴的开出绝望的花。
树在伸出自己的躯干,它在削减自己,成一根笔杆。我和血写,满城的风光。但又怎如你,天涯比邻,山海为苍。屏幕以墨作答,以泪和雪。许我载尽天下,不为动你分毫。我北埋,自卖一身土骨,只为不与你相见。那匆匆分路,匆匆忧郁,只为离别散尽枝芽。
苦作舟,青山路口,单抚一曲相思,洒一次泪欢。为试你吹不尽风关,为你只身天涯。和茫茫,也许就是归去。单站,一个人,目光里的家。只少一份思念,少一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