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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长河长(小说)


作者:翟妍 童生,573.7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069发表时间:2018-06-24 22:08:17

【流年】长河长(小说) 科尔沁草原上的霍林河,是从扎鲁特旗特金罕山上流下来的。河水常年累月奔流,长出了记忆,它记得它一路走了几千里,经过许多城市和村落,见过许多苦乐,之后,它就老了。
   信么?河流是会老的,会成为一个老祖母的模样,偶尔发发脾气,让人不得不回想一下它年轻的样子。它年轻的时候,人们只要靠着它安顿下来,就可以打渔,狩猎,开荒垦地,过上富足的生活。所以,科尔沁草原上的村落,几乎都在霍林河的边上。
   榆村和高家堡也一样,都在霍林河边上,两村隔着七八里路那么远,草原,耕地,水域,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划分得清清楚楚,谁也犯不着谁。那样的日子,差不多过了三百年。后来,上头突然调整了一下,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村硬生生并成了一个村,村委会建在了高家堡,连孩子的课堂都挪了去,这样,高家堡还是高家堡,榆村从此连个名也没了。
   榆村的村民不乐意,不为别的,孩子上学成了难题。两个村子合并,说到底还不是把榆村的独立权给了高家堡?这权利一给高家堡,两村之间那条之字形的毛毛路,榆村的孩子,六七岁就得背着和自己体重差不多的大书包,用一手豁豁长的小脚丫一天至少踩两个来回,这还得说中午自己带饭盒。有点让人下不去眼。可村民去找,村书记就拦着,两方跟打游击似的,闹腾得像模像样。后来,村书记让了一步,说为了方便孩子上学,把学校盖在两个村子的中间,不偏不向,榆村的村民就消停下来了。到了真盖学校时,学校到底还是离高家堡近了两里路,反正房子盖好了,也不能推倒,村书记说,榆村就那么几十户人家,再怎么闹,也是耗子尾巴长疖子,能有多大的脓水?
   榆村的哑巴亏就这么吃下了。那之字形毛毛路,榆村每个孩子从上学那天开始,一走就是五六年。所以,榆村的孩子,长到自行车高的,都会骑自行车。下了学,为了练车技,三个一伙两个一串儿,在河边的一块空地上玩得热火朝天。那空地也不全是光秃,最早最早长草,多少年之后草没了,又长碱蓬蒿,大片大片的红,像给榆村特意铺得地毯。偶尔,在那片红中现出一块空白,就成了孩子们撒野的地方,大孩子撒开车把子转着圈炫耀,还没学会骑得小不点,推着车子跑,满头大汗,几个来回,车子把稳了,一只脚踩着脚蹬子,一只脚使劲蹬地,猛地从自行车大梁底下把腿伸过去,踩上另一只脚蹬子,嘎哒嘎哒,半圈半圈往前蹬。这一招,叫“掏裆”。
   榆村小孩都骑过“掏裆”。李黑蛋除外。
   李黑蛋没有自行车。
   李黑蛋特别想有一辆自行车。可奶奶说,钱,得留着给爸爸治病,等爸爸病好了,就能再成个家。李黑蛋一听这话就很犯难,再成家等于给他找一个后妈。村里人都说,他亲妈生下他不久,发现他爸的病越来越厉害,干花钱治不好不说,还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妈觉得日子没盼头,就走了。村里人还说,他妈妈走时,连点奶粉钱都没给李黑蛋留。李黑蛋是奶奶熬小米粥糊糊一口一口喂大的。李黑蛋想,亲妈都那么狠,这要是他爸再成家了,整个后妈回来,他还能是现在的李黑蛋吗?这样一想,他不知道到底是爸爸的病早点好了好呢?还是最好永远也别好才好?
   有一次,他爸爸犯了病,躺在河边直吐白沫,差点没死了。李黑蛋叹着气跟奶奶说,还是让我爸的病早点好了吧,他要成家就让他成家吧,自行车不买就不买吧,反正我还有两条腿,可以走,可以跑,反正走也走习惯了,跑也跑顺脚了。
   上学,放学,都跑。
   别人骑自行车,李黑蛋就跟在自行车后边跑。人家说,李黑蛋你跑起来能撵上我们家毛驴。李黑蛋就说,学校要是开运动会,我保准能拿第一。可那学校很操蛋,一次运动会也没开过,让李黑蛋觉得,自己这两条腿还不如长在家里那头老牛身上,那样就骑牛上学。
   李黑蛋不仅跑得快,长得也厚墩墩的,像个压地磙子。榆村的孩子但凡和高家堡的孩子打架,一准儿会说,找李黑蛋。只要李黑蛋一出面,高家堡的孩子总是笑嘻嘻往后撤,然后冷不丁掉头就跑。李黑蛋一看他们那怂样,手一挥,说,我都不稀罕追!心里得意得很!
   有一次,李黑蛋替赵大鹏打败了高家堡的郭大牛,赵大鹏为了感谢李黑蛋,特意找个星期天,把自行车骑到河边的空地上,让李黑蛋练习了整整一下午。但那天李黑蛋太紧张了,握着自行车车把子,手心不停往出冒汗,后脊背一阵一阵打激灵,心口藏了小猫样的,不能安生。赵大鹏扶着车子的后架子,李黑蛋一只脚踩着脚蹬子,一只脚蹬地往前跑,火候八九不离十了,赵大鹏在后头喊,上!上!上!李黑蛋脚一离地,连人带车子一股脑摔出去了。车子在下,李黑蛋在上,赵大鹏心疼,直嘬牙花子,我的妈啊,诶呀我的自行车啊!没摔坏,倒让你砸坏了。说了几次,李黑蛋把自行车往赵大鹏跟前一立,说,不学了。赵大鹏说,真不学了?李黑蛋说,真不学了。赵大鹏说,不学就不学吧,学会了你也没有自行车。说完骑上车子朝家去了,剩下李黑蛋自己在那站着,也不说话,用右手的二拇指抠左手的手心。李黑蛋总是这样,心里一犯嘀咕,就抠手心。
   接下去的日子,李黑蛋帮着榆村的孩子打败过高家堡的孩子很多次,却再也没有得到那样的机会。傍晚或者周末,站在村口朝河边那块被红围着的空地望过去,溜自行车的孩子照例还是很多,人家的车轱辘在前头转,李黑蛋就在后头追,他追得越紧,人家的车轱辘转得越快,人家在前头喊,李黑蛋,你追我啊!追我啊!你追不上我!李黑蛋就卖命跑,跑得尘土飞起来,裹着他,脸上落了一层灰,从头发里淌下来的汗,把他的黑脸弄得猫一道狗一道。但他还是使劲追着,好像追上了,自行车就是他的了。
   李黑蛋从来没有追上过自行车。
   李黑蛋总结了一条经验,腿再快,也赶不上轱辘转。
   李黑蛋发誓,下次再帮别人打架,得谈个条件,把自行车借给他学。
   天不帮李黑蛋。半个学期下来,榆村和高家堡的孩子,竟然没打架。李黑蛋急得在心里直骂,妈蛋的!他跟他爸学的,他爸每次骂他都是妈蛋的!他爸说,妈蛋的!解气。
   李黑蛋躺在河边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天骂,妈蛋的,李黑蛋,你都快九岁了,还不会骑自行车!
   天上有云在走,一块一块的,跟羊毛团差不多。李黑蛋想,说孙悟空能站在云彩上翻跟斗,都是骗人的。要是真站在云彩上,保准咕咚一下漏下去,妈蛋的!孙悟空应该骑自行车!
   骂过,李黑蛋不解气,他觉得最解气的就是干上一架,夺过一辆自行车,战利品样的骑上去,绕着村子跑他个一天一夜。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李黑蛋没等到黑夜,就做起了梦,梦得是秦小路。秦小路比他小,他给秦小路扶着车子的后架子,喊着,上啊!上啊!秦小路却怎么也上不去,他一急,把秦小路拉开,说,看我的!李黑蛋一抬腿,跨上去,相当漂亮,还松开车把子做了几个花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赵大鹏都惊得只会说,妈蛋的!妈蛋的!赵大鹏声音太大,震得李黑蛋耳朵眼直痒痒。醒来,见是他奶奶捏着根狗尾巴草往他的耳朵眼里塞。
   本来好好的梦就这么被搅和了,李黑蛋气得一天没和奶奶说话。奶奶骂他,你个黑心的,我养你这么大,你还和我耍驴了?
   奶奶罚他去河里捞蛤蜊,捞回来晒干,磨粉,和在谷糠里喂鸡。鸡吃了爱下蛋。下出的蛋,腌了,蛋黄里往出冒油。李黑蛋喜欢吃蛋黄里往出冒油的蛋。
   秦小路也爱吃蛋黄里往出冒油的蛋。这是他和秦小路一起在河里捞蛤蜊,秦小路亲口告诉他的。秦小路说,等我长大了,有钱了,就用鸡蛋黄里炸出的油拌饭吃。李黑蛋说,我长大了就骑自行车进城。秦小路说,你真有志气!李黑蛋说,你想去我就驮着你。秦小路说,那我去买花绫子。说着话,不大一会儿,两个人捞了满满两桶蛤蜊。桶不大,可挎着费劲,李黑蛋找了一根木棍,一人抬一头。走几步,累了,歇一会儿。快进村时,秦小路说,黑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谁都不能说。李黑蛋说,你说吧,我保准不说。秦小路说,我妈要给我买自行车了。
   这听了,跟突然在李黑蛋脚下炸了一个二踢脚差不多,吓他一跳。黑脸成了紫茄子,瞪巴眼睛看秦小路半天,问了句,新的?秦小路说,可贵了。李黑蛋想赵大鹏他爸冬天卖糖葫芦,夏天卖雪糕,挣了好多好多钱,赵大鹏骑得都是旧自行车。李黑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以后不能和秦小路一道上学了,骑自行车的和走路的,怎么说也不是一路人。
   晚上,奶奶做得小米饭,炖得小杂鱼。俗话说,臭鱼烂虾,小米饭冤家。李黑蛋最爱吃,要是放在平常,他保准能吃上满满登登三大碗。可今天他有点蔫,夹了几口,把饭碗撂下,坐在门槛子上丢蛤蜊喂小鸡。小鸡有十几只,呼啦一下围过来,在李黑蛋面前咕噜咕噜叫,叫也供不上嘴,大起胆子凑过去啄他的手,后来干脆跳到小水桶里,把一水桶的蛤蜊刨得到处都是。奶奶端着饭碗,拎着筷子,敲李黑蛋的头。李黑蛋腾一下站起来,说,秦小路她妈要给她买自行车了。气呼呼的样子,好像花了他家的钱。
   奶奶说,她买她的,你抽啥风?李黑蛋呼哧呼哧喘气,他想说,人家秦小路没爹,都要买自行车了!还没说出口,奶奶用筷子敲着碗帮子说,跟谁比不好?跟秦小路比?你咋不和好人比呢?这下李黑蛋真的火了,虎着一张脸,瞪着眼睛吼,和她比咋了?奶奶说,她妈就不是个正装,知道不?不是正装要啥没有?李黑蛋说,啥叫不是正装,长大了我也当不是正装!奶奶噗嗤一下笑了,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嘴边,说,就你,黑不溜秋的?
   李黑蛋不明白了,黑不溜秋咋了?难道不是正装非要像秦小路她妈那么白?
   秦小路她妈长得白,秦小路也白,那个白劲儿,就像赵大鹏喝的纯牛奶,看着让人眼馋。有时候,李黑蛋和秦小路一起背着书包走在路上,碰见村子里的人,人家总会说,跟秦小路一比,李黑蛋都赶上和黑人窜种了。
   黑人是啥人李黑蛋不知道。窜种是啥意思李黑蛋也不知道。但他听得出那话不对味,总会狠狠白人家一眼。
   奶奶从屋子里撇出来一把笤帚,李黑蛋捡起来,把鸡刨了一地的蛤蜊扫成一堆,又装回桶里。一只白鸡不知趣,还往上扑,李黑蛋就用笤帚去拍,鸡奓着膀子乱跳,李黑蛋骂道,不就是白点吗?谁稀罕!
   再去河里捞蛤蜊,李黑蛋见到秦小路,远远就绕了。
   李黑蛋绕过去,秦小路就追过来。再绕,再追。
   越追越绕,越绕越追。
   到最后,秦小路把抄捞子兜头扣在李黑蛋的脑袋上,汤汤水水顺着李黑蛋的脸、大襟儿往下淌。秦小路说,你咋不愿意和我玩了呢?李黑蛋把抄捞子从头上扯下来,往地上一摔,说,就不和你玩,我奶奶说了,你妈不是正装!
   秦小路哇一声哭了,说,李黑蛋你骂人!李黑蛋说,我没骂人!秦小路捡起抄捞子,说,李黑蛋,以后你别想和我玩!秦小路抹着眼泪走了。
   头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往下掉,李黑蛋看着秦小路的背影,有点后悔,不想和秦小路玩就不玩呗,说人家妈干啥玩意呢?他用右手的二拇指抠左手的手心,想,不是正装到底是啥意思呢?手心这次被抠下去一块皮,嫩呲呲的,疼,李黑蛋直咧嘴。
   秦小路的自行车说买就买回来了,锃亮锃亮的,和秦小路一样高。一放学,秦小路就推出来,往河边一站,全村子的孩子都围过去,这摸摸,那拍拍。
   李黑蛋远远看,在心里骂,妈蛋的,不就是个破自行车吗?老子都不稀罕骑。秦小路练“掏裆”,赵大鹏领着一群人给扶后架子,李黑蛋想,都是群没出息的东西。李黑蛋拿出攒了一年的烟盒叠小船,一口气丢进河里十几个,折根柳条抽水,那小船就排着队,顺着水走了。
   以前玩水上漂,他是头儿,可现在,他是自个儿的头儿,玩着玩着就没劲了。
   河里有长嘴欧,一叫起来啊哦、啊哦的,榆村的孩子,李黑蛋学得最像。秦小路车子没把稳,摔了,李黑蛋就坐在河边上啊哦、啊哦地叫。叫也没人理他。
   熬了几天,李黑蛋压不住了,从河边一口气跑回家,牵了那老牛就走,奶奶说,这牛出了一辈子力,也该享享福了。李黑蛋说,牛知道啥是福?骑它才是它的福呢。
   李黑蛋真就骑牛了。骑牛在河边转。在牛背上盘腿打坐。在牛背上倒立。甚至还在牛背上唱歌。赵大鹏和一群孩子把他围在中间笑他,他坐在牛背上,眯眯眼儿笑,猛地瞅见人群外秦小路跟没看见他似的练着自行车,心像是被钳子拧了一下,笑得像被蜂子蛰了那样难看。
   那牛太老了,被他那么一弄,病得爬都爬不起来了。奶奶狠狠骂了李黑蛋,罚他跪了整整一天,膝盖酸疼不说,两顿饭都没捞着吃。骑牛跟一个人打水上漂一样没劲。
   秦小路到底是秦小路,练了没些日子,就能把自行车骑到学校去了。很多次,秦小路在前面骑,李黑蛋就躲在路旁的树林里,在后头追。秦小路骑得笨笨坎坎,李黑蛋在树林里追得跑跑停停,有时让树枝划了脸,有时又让树根绊了绞。回到家,奶奶不是今天给他擦药,就是明天给他缝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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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着这篇小说,我的心总是在飞。飞啊飞,顺着时光倒飞,飞得很遥远。我想起了我的儿时,那一幕幕画面,一个个小伙伴,一个又一个“李黑蛋”“秦小路”,一个又一个“赵大鹏”,也会想起一些大人的嘴脸,有像“奶奶”的,有像“张大个子”的,有像“张大个子老婆”的,甚至有像“秦小路她妈”的。熟悉的面容尽管已经逝去,是非凭人说,可童年的快乐,童年的记忆,却是记得的,不会随着时光的消失而消失。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怀旧心情越来越浓郁,有时梦里也回想起童年,纯真的童年,也有一点点酸、苦、涩味。童年的情愫,邻家少女的笑容,那团团红红的脸庞,清澈透明的双眸,是记忆里的暖。童年的趣事乐事是说不完的,儿时的世界很美丽、很动人,像月亮,弯弯的月亮,圆圆的月亮。我想读过这篇小说的人应该都会想起自己的童年的种种冷与暖。作品达到这个效果,觉得作者足也。小说不急不缓的叙事风格,很像老奶奶给孙女讲故事,入心入肺,使得孙女望着窗外树梢上的月亮遐想无限。小说始终以李黑蛋为主线,看到小伙伴们骑自行车上学,李黑蛋就开始有了梦想,想拥有自己的一辆自行车。别人骑车,李黑蛋就跑步,还想跑得比骑车的快。跑了一久,他明白了,是不可能的。这时,常与他玩的秦小路也有了自行车,李黑蛋心酸酸的,他生闷气。奶奶叫他不要与她比,秦小路的妈妈“不正装”。李黑蛋不懂,奶奶也不说明。李黑蛋对奶奶说张大个子帮秦小路扛车上坡坡,太愚蠢,要是他一定骑上坡去。奶奶赶紧嘱咐他不要说这件事。当然李黑蛋不懂,正因为不懂,奶奶的话就没有起作用。于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李黑蛋越来越想不通的事。张大个子的老婆砸碎了秦小路家的玻璃,还与秦小路妈妈吵架。秦小路答应给李黑蛋骑她的单车,两人高兴亲密谈话,被别人误会“亲嘴”,秦小路妈妈就要找村支书打官司。秦小路并不顾忌妈妈的态度,要履行诺言给李黑蛋单车骑。就在这时候,秦小路妈妈决定悄悄搬离这个村子。结果,李黑蛋还是没有骑上单车,同时,再也见不到秦小路了。小说通过一系列画面,刻画了少男少女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并刻画了嚼舌的危害,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人言可以打到人,可以撵走人。小说的讲叙很沉稳,生活的气息铺满了文字,语言富有趣味,耐人咀嚼。佳作,编者倾情推荐阅读。【编辑:山地731828829】【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626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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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8-06-24 22:30:24
  结尾处展现了淡淡的忧伤,耐人寻味。
   小说发人深省,值得品读,特推荐给江山文友共赏。
回复1 楼        文友:翟妍        2018-06-25 17:14:51
  谢谢
2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8-06-24 22:31:56
  细腻细致很有画面感,尤其语言读来很舒服。
   谢谢作者的倾情奉献,谢谢赐稿流年,遥握问安!
3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8-06-25 08:25:44
  小说精致,少男少女微妙的情感刻画得淋漓尽致,人言可畏让善良的母女抛家离舍,文里流淌着的忧伤极为打动人心,值得一品!
4 楼        文友:素心如玉        2018-06-25 16:24:39
  欣赏美文。问好作者,祝安。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回复4 楼        文友:翟妍        2018-06-25 17:15:05
  谢谢
5 楼        文友:翟妍        2018-06-25 17:14:17
  如果把一个人的一生剪辑成一部电影,高潮可能不过只有那么几分钟,多数时间被无聊和平庸所充斥。这并不可怕,这是我们所能接受的最好的命运。作为一个小说家,我们会不甘如此。
6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8-06-25 20:08:09
  很有哲思,赞同!
7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8-06-25 20:13:10
  多次听山地提到翟妍,读过他为您写的评论。能把您请来,加入流年作家团,真是太开心了。欢迎欢迎!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8 楼        文友:云飞        2018-06-25 20:20:58
  写出了那个时代的特质,童年那种微妙感情。
   孩子与大人心思的对比,有了味道。
   喜欢。
9 楼        文友:生米        2018-06-25 21:46:44
  大人们的事,孩子们的事,村子里的事,有是的就有非的,有白的就有黑的,不管什么年代什么背景,难得弄清这谢曲谁直,只有记忆的长河能够作证,一切的一切,都曾实实在在的发生过,长河长,命题精辟!寓意深刻!点赞!
10 楼        文友:孙巨才        2018-06-25 21:48:34
  这是一篇难得一见的精品情感小说,把少男少女天真无邪的童贞之爱描写得淋漓尽致、妙趣横生。人物特别丰满,语言极其生动,场景充满诗意,情节引人入胜。我拜读学习,心情激动,为这篇情感小说热烈点赞,期待作者多写如此感人的文章,精彩不断,笔健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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