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散文】静静流走的光阴
一
毫无征兆的,头又隐隐作痛。没有理会太多,依然去了单位。
接到大姐的电话,说妈妈昨天又吐了,精神不佳。她在店里,走不开,问我能不能去看看。
理解身不由己的苦衷,我让大姐安心上班。我会去看妈妈的。在我心里,母亲比工作更重要。
挂了手机,心,不由得紧了起来。
母亲的身体,是我一直的担忧。股骨头坏死,高血压,胃炎,等等。这些病,虽不至于致命,但现今医学却还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
去看母亲,神情萎靡。细询问,大致了解发病的缘由。嘱咐母亲,一定,一定遵照医嘱。年迈的老人,抵抗力下降。眼下又到秋凉时节,稍有不慎,便会染病上身。
看得出母亲的焦虑,也能感受得到母亲对治病的灰心。作为女儿的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我不是医生,不能为母亲减轻痛苦。此时,我所能给予的,只是安慰。言语上的安慰,却又显得多么苍白,多么无力啊。
二
许是着急的缘故,我的头痛开始加剧。昏沉沉,抬不起来。返回单位,跟她们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踏上回家的路途。
这是个收获的季节。远远的,看见操劳的人们,不停的忙碌着。春播秋收。春天洒下的汗水,在这个金黄的季节,终于有了回报。而我们呢?春天播下的种子,是否发芽、开花、结果?
不去想,顺其自然吧。
深秋了,风很凉,有透过单薄的衣裳,直抵内心的感觉。头还是痛,像被掏空了一样。机械的赶路,机械的看着身边的景物向后闪去。什么都不想,就那么机械的向前。只想,早一点到家。家,是我心里唯一的向往。
三
女儿放学了。跟我说话,明显的鼻音很重,感冒的症状。
女儿和母亲,我的手心和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的头痛无所谓,但是,母亲和女儿的健康,却是牵着我的心。总希望,她们,一老一少,时时刻刻,都是好好的。
晚饭,很简单,从大姐家带回的饺子。头痛,没有食欲。女儿也说没胃口,不想吃,在我的坚持下,吃下几只,算是晚饭。
秋季,早中晚温差大,稍不留意,便会感冒。这孩子,提醒她很多次,可就是不注意。我们生病不要紧,可以休息。可是,孩子不能啊。
心里着急,头痛欲裂。药物,是缓解疼痛的唯一办法,但,也只能是缓解。
敦促女儿完成作业,早点休息。而我,也在孩子上床后,第一时间躺下。期望着,一觉醒来,会是一个头脑清醒,精神饱满的我。
四
六点不到,手机铃声响,女儿起床,我也起来。准备早餐,给女儿冲药。询问孩子,精神怎样?回说还不错,如此,我才心安。
头重脚轻。每一次头痛过后,都会有大脑被掏空的感觉,今日依然如此。大姐电话,说妈妈今日好多了,不需要去医院,让我放心。那一刻,心真的放了下来的感觉。
给自己放假吧。这样的状态,做不了什么。躺回床上,迷迷糊糊中,再次睡去。
隔壁工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时的透过严实的玻璃和墙壁传进来。无法深睡,只能浅眠。
做梦了,梦见自己到了大西北,到了维族人生活的地方,吃维族人做的饭和菜……醒来,不觉莞尔。
许是昨天晚上老公给我电话,说自己正处在维族人的窝里。据说,他出差的那个地方,汉族人是不敢轻易走近的,到了晚上,便会戒严。若不是有那个维族朋友,他们也是不敢随便乱走动的呢。这才有了我梦中一游大西北的经历的吧。
五
上网,将QQ签名由原来的“还在喘气儿”改为“安静”。一个朋友回复我“和谐”二字。我笑了,是的,和谐,我们需要的。
记得当初签下“还在喘气儿”几个字后,有朋友很是不解。其实,那个签名只是告诉别人,我还活着。没有别的意义。
今天,把它改为安静,却也是内心真实的心声。我想安静,我喜欢安静。安静的行走,安静的生活。喧嚣,与我无缘。
前几天晚上,因红袖一位编辑早逝的消息,和朋友聊天谈及生与死的话题。有点点的感伤,有丝丝的落寞。人活在世上,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无病无灾。不求大起大落,但求平安幸福。锦衣玉食是一种生活,粗茶淡饭也是一种生活。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便够了。
感谢父母,给了我们生命;感谢爱人,给了我们幸福;感谢孩子,给了我们希望;感谢上苍,给了我们信念。
我喘气儿,我活着;我活着,我安静;我安静,我思考;我思考,我知足;我知足,我珍惜。
六
QQ的个人说明里,有这样一句话:30岁以下者不要加我,无聊者不要加我。数年来,这句话一直在。
可是,在我的QQ里,却有一个20多岁的小男孩。不记得是他先加的我,还是我先加的他,文字,是我们认识的桥梁。在那以后,他一直叫我姐姐来着。
男孩正处在恋爱的季节。只是,他的情路颇为坎坷,似乎总不能一帆风顺。他问我,姐姐,是否多情总被无情误?我不置可否。
最近,男孩又恋爱了。他急于将他的快乐与我分享,也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关于爱情关于婚姻的启发。
恋爱和婚姻是两回事。恋爱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婚姻则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平淡生活。一个男人,不管是在恋爱阶段,还是在婚后的生活中,都能够抓住自己女人的心,让女人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那才是一个好男人。
说,永远比做简单得多,容易得多。恋爱的女孩,喜欢听好话,漂亮话;但婚后的女人,更喜欢实际的行动。
七
假期里,去了一趟杭州,游了一回西湖,见了一位网友,观了一次海潮。
回来后,仅仅记录了一点关于观潮和与朋友见面的文字。很想写下点关于西湖的点滴,但却一直没有完成。西湖,是我多年前一直想亲身游历的地方,西湖的美景,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真的去了,却什么也没有写下。
要写的太多,却不知从何落笔。那就,放着吧。
自我感觉,现在的我,懒了,手懒,身懒,心也懒。跟朋友说,现在很少写字了。朋友笑,说她也是。
可是,却总是让一颗心游离在文字的边缘,静默着,徘徊着,留恋着。
09-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