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祝福江山】梦里私奔(散文)
我站在澳洲布里斯班黄金海岸的沙滩上,头顶着蔚蓝的天空,眼睛眺望着湛蓝的大海,顺着白色的海岸线,迎着微带咸味的海风,脚下踩着洁白柔软的沙子,我一个人兴奋地独自往前走着,走着,嘴里喃喃地自语地说着:“布里斯本”,“斯本”,“私本”,“私奔”……
我和谁私奔了?我不知道。此刻我们正手拉着手,象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那样,在海浪声中高声地说着话,沿着海岸线,我们一边跑一边追逐笑闹着。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手里拉的人到底是谁?只有模糊温暖的感觉,只有亲昵甜蜜的温情,只有一个红色条纹T恤的背影……,管他是谁呢!我在心里想,此刻我什么都愿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去问,更不想明白他是谁,我是谁?跑累了,闹够了,我们就放纵地躺在沙滩上,头枕着白色的沙子,眼前有洁白的云彩在蓝天上悠闲地飘着,耳边有海浪在肆无忌惮地轰鸣,还有金色的阳光在温情地抚摸着我们,我的手却不自觉地在不停地拧着他的耳朵……他的脸是飘忽的,模糊不清的,可是他的笑容却是真实的,灿烂的,此刻我的心中充盈着幸福,感动和宁静……
好象已经是傍晚了,我正坐在了别墅式渡假村的欧式阳台上,四周一片寂静,我在看一本英文版的《圣经》,恰巧翻到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的那一段,“上帝从亚当身上取下了一根肋骨,用那根肋骨造了个女人,上帝把女人带到亚当跟前,亚当看到女人很高兴说‘这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可以称她为我的女人,因为她是从我身上取出来的’”,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片吆喝声“喂!”,我抬头看见了他和一帮帅气的澳洲男人正在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打球。那里四周都是茂盛的草地,即使是冬天那草还是一片绿油油的。他在那群人中显得非常活跃,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杆,开着球场专用车,一会车上一会车下的,还不时对我做着鬼脸,举着球杆向我示意。我索性丢下了书,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脉脉含情地看着我的“亚当”怎样在球场上挥洒他的激情,周围有夕阳晚风和小鸟和我分享这份少有的温馨和甜蜜……
这是一顿难得的烛光晚餐,食物非常丰富,有澳洲特有的龙虾鲍鱼和帝王蟹,还有各种我非常喜欢的水果和冰激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西餐馆的氛围,优雅的格调,优美的音乐,还有最重要的是陪我进餐的人!他还是穿着那件红色条纹的鳄鱼牌T恤,我们坐在一个比较偏的角落里,面对着面,膝盖靠着膝盖。他不停地给我弄螃蟹和龙虾,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像个小公主一样,让他把食物送到我嘴边,然后我就轻轻地咬一小口,甚至只是舔一下,就又把食物塞进了他的口里,我们就这样一个食物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其实我们已经忘记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了,我们吃的是我们之间的激情和爱意!我们端着红酒也并不喝,只是彼此注视对方的眼睛,把情意全部融进杯中……我忽然想起了《百年孤独》中一个镜头:男主人公把全身抹上了蜂蜜,让他的情人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添着,当时读它时并不理解,现在我真的懂了……
我们躺在四周都是草坪的大地上,我的头枕在他的胸前,他一边说你让我喘不过气了,一边却把我搂得更紧……夜很静,四周一片漆黑,天上的繁星在闪烁;四周有风声伴着虫鸣;空气很清新,风很凉爽。我们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一起,起先只是这样躺着,接着我听到了他激烈的心跳声,他轻轻地坐起来了,把我抱得更紧,然后他开始温柔地抚摸我,轻柔地吻我的额头眼睛鼻子和耳朵,最后他把我抱到他的怀里,想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去似的,吻住了我的嘴唇,我们开始激烈的热吻,我感到自己在空中漂浮,我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一会在云中,一会在海底,一会热血沸腾,一会冰冷如雪……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回到房间,我躺在洁白的床上,穿着火红的宽大睡衣,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我似乎快睡着了,这时我的眼前忽然有一道白光闪过,我猛睁开了眼睛,我看见了他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此刻我没有一点邪念,我只觉得非常的温暖和塌实,哦,我知道只有他在我面前一丝不挂时,我才觉得他是真正属于我的——不管是肉体和还是灵魂都是属于我的!我还有什么奢求呢?我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满足,多么的无憾!我坐了起来,轻轻地脱去了我的伪装,和他一样像刚出生的赤子般一丝不挂。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谈了很多平时从没有和别人说过的事。我们从家事谈到国事,从个性谈到志趣,从人性谈到品格,我们甚至还谈到了童年的趣事,各自的初恋,双方的家庭和孩子……我们的思想和我们的身体一样在彼此面前都是赤裸的。那一夜,我们就这样一直平静地谈到我们双方都困了,累了,说不动话了,然后才彼此相拥着睡去……
当清晨我还躺在布里斯本度假别墅的大床上迷糊的时候,手却很自然地就伸出去摸索床的另一边,诚然什么也没有摸到的。可我心中还是甜滋滋的,嘴里依然喃喃私语::“布里斯本”,“斯本”,“私本”,“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