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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柳岸】怀念母亲(散文) ——闷热的黄昏


作者:江苏黄云峰 探花,18807.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244发表时间:2018-07-28 15:35:24


   这是一个闷热的黄昏,没有一丝儿风,空气都是湿漉漉的,马路两旁排满了竹床、躺椅,到处都是乘凉的人群。
   伯父的门口,也放了两张凉床,一张冲门,一张在马路旁。母亲带着春泥和伯母坐在马路旁的凉床上。妯娌俩面对面,对着抽烟,一枝接一枝。伯母五十多岁,头发乌黑,精瘦的面孔,大大的眼睛,眼球发黄。她上穿白府绸对襟衬衫,下面是黑绵绸的裤子,裤脚因长卷,显得皱巴巴的。母亲比伯母大一岁,但头发已经苍白了,后面还卷了个发髻,不像伯母是二道毛。我几次劝母亲也剪成二道毛,那样凉爽、卫生,母亲就是不同意。她说,那像什么话,怎么回家见人的,俺是农村人,别搞得洋不洋土不土的,叫人笑话。母亲怕家乡人笑话,就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城里生活,不怕城里人笑话。虽然,只是一个月,但,这毕竟是城市呀。你看她上面穿的是蓝布褂子,袖子也不卷,后襟被汗湿了大半片。褂子若是新的,她这样一天到晚穿在身上,倒也情有可原,可是,那褂子已经蓝的发白,旧的起毛,就剩下没补丁了。我想给她做一件白府绸对襟衬衫,她不同意:“不要,穿不出去!”我只得摇摇头,我固然不能算一个孝子,但母亲的意愿,我是轻易不敢违背的。她穿的是一条铁灰色的的确良裤子,那是弟媳妇给她做的,一见到我,就笑津津地对我说:“这是云霞给俺做的。”的确良裤子本不稀奇,可是母亲从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裤子,何况这又是儿媳妇孝敬她做的,她当然高兴了。尽管裤子被汗渍了,上面显出白雾般的斑迹,她仍不把裤子卷起来。黑的旧布鞋舍不得脱,她认为脱了不雅观。伯母把脚放在凉床上,不时用手抚摸着,母亲却大腿翘在二腿上,这已经算是大方了。
   他们妯娌俩唧唧咕咕地叙说着往日的情谊,看得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母亲千里迢迢是为我而来。我在外地谈了个对象,她家里非让我调回芜湖才能答应,能不能回芜湖,关键是看伯父伯母的态度。他们如果同意,我就能回到芜湖。可是,商议多次了,始终没有答应。我、弟弟、父亲,还有朋友,对他们“车轮战”,就是没有打动伯父伯母那两颗冷酷的心。最后,只好搬动母亲这个“热火炉”来烤化他们。想当年,伯父是南下干部,进城后,便和伯母离婚,是母亲出谋划策,多次帮助,才挽回了那段婚姻。在离婚期间,祖母不理睬伯母,都是母亲偷偷地送消息,送东西,并把他们的儿子偷出去,送给伯母,让他们母子见面。复婚后,母亲整日在田里劳动,让伯母在家做家务。伯母是卖豆腐家的女儿,从小很娇,没做过农活,所以,母亲总是照顾她。从这些情感上来说,母亲相信伯母不会薄她面子。
   母亲是满怀信心来谈判的:“俺嫂,你说心红到底写什么信了,让你们这样生气?他写信我是在跟前的,他能写什么呢?你看我这次来,进门我问百霞,我说‘你妈上哪去了?’她回答我说‘不知道。’也不让我进屋坐坐,小六子呢,说什么‘二哥不能回来,全是你们的责任,本来家里都同意了,准备瞒着爸爸,让二哥回来,小心(我弟弟)一写信来,让爸爸收到了,爸爸气死了。小心说什么,若叫二哥来,就好好好,不然就是鱼死网破,那就让他来闹吧!’小六昨晚说的话,我一夜都鼓楚楚的(土话心不安的意思),连眼都没合,小心到底能写那样信吗?我不相信你看这次俺哥也不向往天那样二娘长二娘短,好酒好菜让我吃,这次他连理都不理我,不理我就罢,我也不理他。我对他差了吗?他到俺那里,我是怎么招待他的?天天早晨打鸡蛋给她吃,我不能送到他跟前,就叫爱丫(大妹妹)送,生怕别人说,弟媳妇不能到老大跟前,这你是知道的,我哪点对他差了?他跟红孩(大姐)二爷闹意见,昌富(大队书记)走他对面不理他,我知道了,还骂了昌富一顿,心里话,都是家邦亲邻的,俺们自家闹矛盾,你怎么不该理呢?你不理老大,就是看不起俺家。这次红孩二爷从你这儿一回去,夸得要命,说你们一家对他招待的非常好,天天有酒有肉。临来时,叫我多带点小麦煎饼,说他哥他嫂喜欢吃,还让我逮几只母鸡带来。我就说了,天那么热,路那么远,鸡在路上还不热死呀,以后再带吧。你想,丫头大从来都不说这些话的,这次能这样,他能让小心写什么样信来呢?俺嫂,说千说万,你要把丫头收回来,他即便有什么错,你是长辈,看我们面子,也该谅解他呀!亲巴亲好,邻巴邻好,他是你亲侄子,你我两家是最亲的了,还有别的比俺亲的吗?俺那儿,只要能有一个有本事的,谁不照顾自己亲戚?你能收他回来,他就是一个人家;你不收,他就没有这一家人家,你们心真的能那样狠吗?唉,退一万步讲,你把他要回来了,怕给你们添麻烦,俺再迁回去,绝不给你们添麻烦,还不行吗?”
   伯母吞吞吐吐做出各种解释,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不收!
   伯母说:“这件事本来是要成功的,可是心红这一封信来,就难办了。你哥那脾气,你不知道吗?他要不愿意谁敢说愿意?本来,我跟几个小孩商议好了,瞒着你哥,这信一来,瞒也不行了,你们自己要糟搞嘛,这样一来,是你们害了丫头。”
  
   二
   听了大娘的话,我心里咕嘟嘟往外冒闷气,心想,什么心红信写的不好,纯粹是借口!我反复跟你们说,只要你们搭句话就行,我来芜湖,不吃你们的,不住你们家,相反还能互相帮助一下,有什么不好?你们口头上答应,实际行动一点也没有。你们说要找派出所。需要送礼,我马上掏五块钱三斤粮票给你们,结果怎样呢?没任何消息。你们不说,我也清楚,钱和粮票你们留下了,根本没去派出所。心红找你们协商,你们不同意;父亲找你们要求,你们婉言推辞。你们的意见就是不收我,这根本就不是信的问题。我用手暗暗地抵了母亲一下,言外之意,不要求他们。
   我满脸不高兴地对大娘说:“不能来,算啦!以前我那样急着想来,是因为那个女的家庭提出这个要求,那就是我能回芜湖,就同意结婚。不能回芜湖,就不同意结婚;现在我们不谈了,回不回芜湖也无所谓。”
   大娘看我说这句话,倒有点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不过,神情是尴尬的。
   “俺嫂,丫头到底对你怎样?”母亲又射出一箭。
   大娘敷衍说:“我没说丫头坏过呀?”
   我心想,你们也没法说我坏。我对你们一家没有半点对不起的地方。
   “那你们把他要回来有什么难的呢?”母亲说。
   “不是不要,是你哥不同意。”大娘说。
   “俺哥为什么不同意?”
   “他说两家矛盾,根子在丫头身上。丫头要是没写东西告他大爷是叛徒,现在怎么会这样?”
   我一听这种话不是出自大娘之口,她是家庭妇女,没有这样头脑考虑问题,肯定是大爷的话。我觉得很好笑。大娘说这样话,乍听起来很有理。一个亲侄子诬陷他亲大爷,能让大爷原谅吗?可是,这只能瞒着局外人,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大爷是叛徒,只有父亲和大爷吵、打、闹时出现过类似的话,怎么该赖到我身上呢!我不去争辩。
   母亲却插言说:“俺不管你怎么说,你得让丫头回芜湖,你怎不能眼看着丫头娶不到媳妇吧!”
   “他回来没工作,也没地方住。”
   “他只要能回来,那一切都不要你们管。他讨饭也不会到你门上讨,你只要叫他回来。”
   “好嘛,我同意让他回来,不过,这得让派出所同意才行。”
   “只要你能同意就行。”
   妯娌俩无话再说,默默地抽烟。
  
   三
   春妮在凉床上睡得真香。什么忧愁,什么烦恼,她一点也体会不到。她只想她奶奶,要她奶奶,离不开她奶奶。她未满周岁,就离开了母亲,靠奶奶的泪水和心血抚养到今天。对她来说,奶奶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全部感情都是属于她奶奶的。
   我这次来芜湖,第一眼看到她,简直无法相认:道道地地的乡下孩子。黑黑的皮肤,橙色的头发,短短的两根刷把辫子,上身穿着紫红色的对襟小褂,袖口瘦长,褂子短小,白的缝纫机线,显得格外不协调,一看就知道乡下蹩脚的裁缝做的,根本谈不上美感,连最起码的缝纫要求都不够。可是母亲不服气:“俺这衣服就不差,布是新的,裁缝做的,在俺那儿人还都不如俺呢,俺在那儿洋得很!”像春妮这样大的孩子,在城里全是穿素色花裤头,可是,春妮穿的是蓝裤头,配上红褂子,简直是土上加土。我有点抱怨:“妈,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丑?”妈笑笑说:“你别说这话,她就怕人说她丑。她大姑因为说她一句,到现在还不理她大姑呢。”为了使春妮变得漂亮一点,我立即给小七妹五毛钱,叫她带春妮去理个城市发型,又给小五妹十块钱,叫她做两件连衣裙,再买个裤头和凉鞋。春妮现在脚上的凉鞋,虽然买了两年,还是大。再大也是好的,这是春妮小姑专替春妮买的,准备她穿两年。因为小孩子脚长得快。可惜的是,春妮的脚虽然拼命地长,还是够不上凉鞋的尺码,穿起来,老是呱嗒呱嗒的,带有响声。这样倒也有好处,老远听到响声,就知道春妮来了。
   人是衣服马是鞍,经小五妹和小七妹一打扮,春妮似乎也洋乎了许多。小七妹带春妮在理发店剪了个“五四娃娃头”,固然和春妮那胖乎乎的脸蛋有点不相称,可也比原来的毛刷把强。以我意见,是给她烫发,可是母亲不同意。认为烫跟翻毛鸡似的,容易招虱子,洗不好洗,梳不好梳。我同意母亲意见。实际上,我倒是不怕洗、梳、招虱子之类的麻烦,而是腰杆不硬,钱包太瘪。听说烫一个头要好几块钱,有那几块钱还能给春妮做件衣服呢。连衣裙做了两件,不过,不是给春妮一个人做的,还有她姐姐小燕一件。在老家,弟媳妇给小燕做衣服也给春妮做,我当然也应礼尚往来。即使弟媳妇不给春妮做,我也要给小燕做。一来我是哥哥,二来我又是拿工资的人,在农村的人眼里,在城里工作使钱的人,不管工资多少,总是财神爷。当财神爷的哪能舍不得几块钱呢?我虽不是财神爷,也得打肿脸充胖子。
   我给小五妹十块钱,她只做了两件连衣裙,还有三四块钱,凉鞋也没买,裤头也没做,就这样不了了之。看小五妹那一副热情认真的样子,可我也就不去追究那剩余的钱了。还是春妮记性好,母亲说她五姑没给她买凉鞋,她天天生气,现在也不理她五姑了。我只能惨然一笑。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虽然她没穿上新凉鞋,不也是睡得很香很甜吗?我用手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这大概就是父爱之所现吧。说实在的,看到她躺在那儿,心里很难过,要是我在芜湖有个家,她躺在她妈妈身旁,那是多么幸福呀。寄人篱下的日子是不好过不自由的。
   那一张凉床上躺着大姐的小千金,小四妹不厌其烦地咯咯笑着逗她,小五妹坐在小竹椅上,给春妮的另一件连衣裙钉纽扣,大姐到天黑才下班回来。她先喂了女儿奶,然后再去吃饭。大姐是出嫁的姑娘,近来跟丈夫矛盾,每天在娘家搭伙,天一亮就把孩子抱到娘家,让大娘带,每月给大娘三十块钱。我对大姐说:“你是法官,天天处理别人家矛盾,怎么就处理不好自家矛盾呢?你自己这样,怎么讲别人?”大姐急急地吃饭,听我说这话,眉头一皱:“那个东西太不是人!我受他骗了,准备跟他离婚!”我说:“都怨人家嘛?你这可是自由恋爱的。大爷他们本来就不同意,这会儿——”“你不知道他,一共拿四五十块钱,又是吃烟,又是喝酒,还要交朋友,每月吃烟喝酒就得二十多块钱,还给他家里二十块钱,结婚时用的钱,到现在我还得给他还,小孩子他根本就不问,这样还行呀!”
  
   四
   树上的知了拼命地嘶叫,此伏彼起,好像在开一场纳凉晚会,它们在起劲地进行歌咏比赛,生怕叫的不响、不长,不能引人瞩目。闷热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身上湿漉漉粘糊糊的,像涂了一层胶水。热,闷热的傍晚,热得人心烦意乱,坐卧不安。马路上灯火炎炎,树影阴阴,走来走去的大多是寻找避暑的年轻人。姑娘们在这样的晚上,更加随便一些。她们穿着各色各样的连衣裙:旗袍裙、护士裙、百叶裙,还有喇叭裤,花七花八的上装,一个目的:展示美,让你看起来心旷神怡。那丰满的胳臂,白腻的大腿,那上身有意显露的曲线,逗你神魂颠倒。这倒霉的夜晚,竟也有可乐之处。无怪乎人都想往城市钻。
   我正在无聊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些蚂蚁蜜蜂一样的人,突然堂屋里传来“砰”的一声,那是将瓷碗掼在水泥地的声音。
   “你们吃饭的碗都叫谁洗的!”小六弟像家主一样,大声地对外面呵斥。
   殊不知外面的哪个人都比他大,当然,春妮和大姐的千金除外。小六弟在外面玩足了,什么时候回的家大家都没注意。小六弟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看不惯桌子上一大堆没洗的碗。当然,更看不惯外面只顾乘凉而不去洗碗的人。我这样看法可能有点冤枉他,他实际上是针对大姐而来的。
   “你讲谁?你吆喝谁?”大姐知道小六的来意。小六弟已经不止一次赶大姐滚了。为什么要撵?撵对他有什么好处?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反正他看不惯大姐在家里。
   “就讲你,滚走呗!”小六子在屋里气呼呼地叫。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走!”大姐气得乱蹦,不是夜色朦胧,肯定能看到她脸气的发白发黄。她浑身乱抖,要不是力气小,她一定会给小六子几巴掌,让他知道顶撞姐姐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连连喊道:“你算什么,我看反了天了!”
   “这不是你家,你就得滚!”
   “你滚我还不滚呢!这不是我家,还能是你家呀!我吃你的啦?喝你的啦!”
   “别吵,别吵!给人家听到像什么话!几个碗没洗算什么,我来洗。”母亲看小六那样子,也有点看不惯,这成什么了,没大没小,还有家教吗?母亲下凉床去洗碗去了。
   大娘看他们姐弟俩吵嘴也不吱声,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家哪天不吵嘴。她仍然抽她的烟,心不烦,意不乱。
   大爷从后屋来到堂间,问明吵嘴原因,马上表示站在小六子一边:“是的嘛,你们都有了窝,还不走干什么?都走,我们不去沾你们,你们也别来沾我们,我怎不能给你们当一辈子使用吧,你们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嘛,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我的便宜你们也讨不到。”
   大姐听大爷这话,更气,连连暗骂:“老不死的!老不死的!一死就好,家里也安稳了!”大姐无心去逗孩子,跑到后屋洗澡去了。
   我知道大爷话里有话。他是说给我们听的,但是,我们不吱声。
   大爷朝外面伸伸头,看了一眼乘凉的我们,我们谁也不理他。他又缩回自己房间。小六子又若无其事地出去玩去了。
   “小六子也太不像话,大姐毕竟比他大,不是他比大姐大,这样不分大小怎么行呢?”小五妹看不惯小六子那种蛮横行为。她在北方下放过一时期,知道那里的规矩。在她看来,大的就像大的,小的就是小的,小的要尊重大的,大的要爱护小的,这才像个家。如今成什么啦?没老没少,没一点家规,“这样搞下去,吊家非散不可!你看,以后各人成了家了,包不会往来,现在都跟仇人一样了。大姐虽然有家了,她有那样情况,本身就烦恼,小六子三天两头撵,太不像话了!”
   “这也不能怪小六子,弄个小孩在家里,谁能受得了?她就是自找的!”小四妹不同意小五的看法,一边逗大姐千金,一边说,“就给那点钱怎么行呢?”
   我苦笑笑,没有参加他们的议论。我不知道这家人是真的把矛头对准大姐呢,还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或者是二者兼有之。唉,人啊,人!
   天气更热了,看样子,一场大雨不来,是不能赶走这闷热的天气的。
   虽然立秋已经三天。
  
   ——1981年8月26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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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母亲的事儿永远写不完,每个母亲不一样,作者的就特别。伯母与母亲一眼就认出了,头发白的那位!不理“二道毛”,穿着有雾气的的确良裤子。母亲的谈判角色充当是有着底气的。母亲绕着一堆道理,亲妯娌谈判没有时间限制点,最终就是两个字“不收”,千错万错在那封信,扭转不了乾坤了。母亲再放箭,果然射中!磨工厉害!给孩子置办新衣服,还要烫发,母亲总是有她的理由。夏夜里,锅碗瓢盆又来了热闹……母亲看不惯一家人吵吵闹闹,其实,在寂寞里也闷得慌。母亲没有多少大事,但一位老诚持重苦口婆心善战善解矛盾的形象跃然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先给母亲,若能够把母亲的那些事放在眼前,过一遍电影,你就是没有忘记母亲了。文章把母亲推到了家庭琐事的漩涡了里去考验,写得细腻可感。语言地道的苏味,我没有在江苏那时候过,但听到苏话,仿佛在这里也是,好难解开那些你争我吵的关系,作者拿出“红楼”写法,剥茧抽丝,把读的人也绕进去,入境,是读了本文的第一体验。来吧,品品不同味道的散文!推荐文友共享,莫错过哦……【编辑:怀才抱器】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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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8-07-28 15:36:28
  感谢奉献佳作,问候夏安!
怀才抱器
2 楼        文友:老百        2018-07-28 15:41:18
  关于本文,有好几处是否需要修改,请作者尽快联系柳岸社团。
   柳岸文友QQ490413039
柳岸花明社团欢迎各位文友 联系群QQ:858852421
3 楼        文友:江苏黄云峰        2018-07-28 16:56:06
  谢谢怀才抱器的编辑此文。这是两篇文章。前一篇是2018年7月26日写的一首诗。后一篇是1981年8月26日写的文章。
编辑、记者、作家
4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18-07-28 17:26:16
  一篇情感丰富,刻画细腻的佳作,母慈子孝,不忘生身之母,文中字里行间看出作者对母亲的深深怀念。好文点赞。习之乐哉拜读。
回复4 楼        文友:江苏黄云峰        2018-07-28 19:44:01
  谢谢
5 楼        文友:迎冬寒梅        2018-07-28 21:34:23
  好个热闹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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