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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柳岸】蒋德与陈重森(小说)


作者:佘田桥 布衣,223.1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605发表时间:2018-08-08 19:14:36

在西乡民国历史上有两个显著人物,蒋德与陈重森两师徒。蒋德自小爱斗习武上瘾,经过武功高强的陈重森指点后功夫突飞猛进,并恋上师父的心上人秋菊,走上了革命的道路,“马日事变”后觉得共产党的革命前途渺茫,投靠了国民党因出卖同志有功升至挨户团长……陈重森一面恋着师父的大女儿春兰的身体,心里又牵挂着小师妹,革命的紧要关口,因为国民党以春兰和孩子为要挟陈便投降出卖了夏明衡等革命同志,但并没有得到好下场,死在锄奸队乱枪之下……今天我们讲述的是蒋德从西乡跑到衡州城巧遇陈重森的故事:
  
   一
   都说陈重森武功高强,猛过鲁智深,勇过武二郎,爱喝酒,他曾经酒后三拳打死牛,特别是有一回,邻居家两岁的小孩爬在他肚皮上耍,扰了美梦,他竟肚子一凹一凸,小孩子被抛至楼板,摔下来,陈重生擦亮眼睛一看,全是血,逃到衡阳城,无意惹下命案,便矮了脾气躲在大元头一远房亲戚刘一刀铁匠铺学打铁,一直不敢声张,好像是猪八戒进了高老庄,修心养性,加上勤奋好学,不到一年功夫,打铁的手艺竟强过刘师傅刘一刀,往来客户訂货竟然指名点姓要陈长子。
   刘一刀心里渐渐明白,“刘一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为了后辈子,便有心把满女秋菊嫁了他,铁匠铺一并奉送,管他叫刘一刀也好,陈一刀也罢,可是秋菊尚小才十七八岁,做娘的早不在,做爹的有些话又不好讲,好不容易开口,话一出口,做女的就回绝了,还出言不逊,一个乡下莽夫,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爹的也就不好讲了,便与大女儿春兰商量。
   大女儿也就嫁在本街,男人武哥是半个厨师,何谓半个厨师呢,那就是做酒席炒菜不行,搞一两样小炒或煲一两样汤还可以,在大元头开了家早餐店,三塘鱼粉。这大女儿见过爹铺子里的伙计陈长子,人高,比自己丈夫高出两个脑壳,一身肌肉一砣砣一块块,毛一直长到胸口,那浓密的眉毛好有杀伤力,将他与丈夫比较,后悔自己嫁早了两年,便以姐姐过来人的身份劝妹妹,七讲八讲,秋菊就是不同意,春兰也冒办法,哀声叹气,唉,我想嫁人家又不会要我,你却还不肯……
   陈长子陈重生其实也蛮喜欢小师妹,城里姑娘,虽然才十多岁,比乡里妹子却早熟几年,为了验证衣服里鼓起的东西是真是假,趴在澡堂后窗偷看几回,确实是真的,有一回正看到流口水,闻到好像哪里有点臭,低头一看原来是脚下踩着一砣狗屎,“哇”一声忙抬脚,小师妹可能听到了叫声,那以后再也没有个好脸色,这么一拖就是半年。
   衡州英雄,既然讲到有功夫的好汉,那还有一个,西乡三阳铺蒋德。
   在衡州,在西乡,共产党有夏明翰,国民党的蒋德也是人才兼备,何出此言,且听我慢慢说来。
   单说蒋德这个人,身高米八,方头大脸,一撮八字胡子,加入国民党后,因为流行着中山装,胸口捌着青天白日党徽,戴黑礼帽,取下帽子,头发乌黑发亮齐刷刷两边分,撩起衣角看,裤腰带还藏着一把硬家伙和一把尖家伙,不过一般用不上,因为一般的三五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西乡以前常闹土匪,大户人家多养有护院打手,这蒋家也请得有武师,蒋德蒋公子不光自小就熟读经书,更是喜欢拳脚功夫,从站桩练马步,到憋气练隔布碎石,练到十五岁与师傅过招,失手把师傅抛起抛到屋门口塘里,师傅是旱鸭子,在水里七拔八拔不上了岸,后来大家把他拖上来,吐好多水,还有小鱼仔和蝌蚪,师傅当时就辞工不干回家,蒋老爷怎么留都留不住,气得发抖,家法侍候,用拐杖乱打,楂树拐杖成几截,蒋德依然和冒事一样,半夜摸到娘遗传下来的首饰盒,用床单卷了,解了马缰绳。
   蒋德失手伤了师傅,偷了娘的金银首饰连夜跑到衡州城,到了大元头,天刚亮,已有赶早场的生意人,小商小贩,挑菜进城的农民,街上人慢慢多起来,铺子也有几家开了门,高高挂着的三塘鱼粉的伙计武哥正在泡粉,卖油条的油煎得的香味飘到街尾,磨豆浆的两公婆吱嘎嘎的声音已结束了,正在洗磨子,能干的老婆子嫌老头手脚笨,不晓得轻重,用力过猛,水溅湿了婆婆的衣服。“你只手和脚样,洗磨子都奈不何,还切(去)怡红院喝嘛茶?”老头耳朵听不见,不搭话,只听婆婆一个人没完没了的数落。
   蒋德来到鱼粉铺子前面,找个柱子拴了马:“伙计,来碗三鲜粉”。
   伙计武哥见是骑马来的大少爷,有钱的主,不敢怠慢:“好嘞,你懒咯(您)等一下下川。不过又转过来满脸媚笑,“少爷先歇一会儿要得不?我咯锅子不空还在炒咸菜。”
   蒋少爷走过去一看,也是,那个锅里满满的海带丝,看到案板上的鱼头,鱼肉,鱼肠子,一样样分开摆着。
   “伙计你杀咯鱼做嘛子咯?”武哥听到蒋少爷的问话,心里一下明白,咯(这)也是个乡巴佬,便说:“咯是衡州城特色鱼粉,来一碗?我咯可是正宗三塘鱼粉哟。”
   蒋少爷还没有听说过鱼也可以煮粉,便想城里到底是城里,也就开开洋荤:“要得,来一碗。”
   武哥追问:“你懒咯是呷鱼头还是鱼杂还是鱼肉?”
   蒋少爷问:“有嘛不同?”
   武哥讲:“鱼头鱼杂一块二,鱼肉七角。”
   蒋少爷想既然是开洋荤,那就都尝一尝,于是讲一样来一碗。
   武哥瞪大了眼睛,“那三鲜粉还要不要?”
   “你嘛咯啰嗦?”蒋少爷不耐烦,扯过一条板凳坐下。
   这武哥觉得奇怪心里嘀咕这小虾子(小伙子,贬义词)呷得了不?不过管他呢,他呷不呷得了,反正不关老子事。
   一下煮四碗粉,大生意,武哥立把把海带丝翻了翻倒入盆中,刷刷后开始煎油煮鱼,蒋少爷心里想,咯甲狗杂种,老子讲煮三鲜粉他讲锅子不空,咯煮鱼粉锅子嘛空了?等会不搞你一下你真的不晓得我蒋少爷有三只眼?
   这三塘鱼粉,确实有讲究,一讲究鱼,山坡上黄泥巴塘的鱼最好,没有污染,纯天然,西乡话讲,雄鱼头,草鱼尾,鲢鱼肚皮鲤鱼嘴,讲的就是这几种鱼最好吃的部位,鱼要现杀现卖,鱼呷跳,猪呷叫,呷鸡满天啸,讲的就是一个新鲜,粉要西乡渣江粉,西乡渣江山清水秀以产粉享誉天下,粉细滑纤维不断有嚼头。煮鱼粉,那确实是有讲究,油煎到一定火候,几片生姜伴着鱼头鱼杂鱼肉一起倒入锅中,嘭,油锅喷起火,左手把着锅子柄抛,右手捏着铲子翻,左右开弓火灭了,煎一两分钟,把鱼头翻一下边,加祖始加盐,水煮,煮到几分钟,汤泛白,加大蒜胡椒粉辣椒片炖,汤慢慢浓密,拿了汤瓢舀了了一点尝试一下咸淡,还可以,加了一些菜叶子,元荽,特别是几片红辣椒,很好看,舀到刚烫好的粉上面,加点葱,堆起满满一大菜碗浓浓的鱼汤粉就端了上来,看似简单,却要掌握好火候,把握分分秒秒的配佐料却要三五年的功夫,不然总煮不出那个味道。这蒋少爷先天一天没吃饭,饿了一夜,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鱼粉,来了胃口,人间定无可意,怎换得玉脍丝粉?
   吃了三碗,吃得武哥目瞪口讶,这乡巴佬还真的能吃,我看第四碗你怎么吃。这蒋少爷一下吃了三大菜碗鱼粉,觉得还可以,心想,原来在洪罗庙吃过一次汤粉,那个店伙计手发抖,抓粉的手抖个不停,说是二两粉,筷子一夹就只那么一点,一口搞定,后来硬是呷十碗才勉强呷饱,都讲城里人生意精,咯三塘鱼粉不光味道鲜美,这个粉份量也不少,这第四碗实在是不吃也可以。
   正在擦嘴巴,店老板又端上来一大碗,金针菇,鱼丸子,金海蛋片子,正宗衡阳三鲜粉,与西乡的三鲜概念有点不一样,在洪罗庙,渣江,库宗桥,金兰寺,若是讲三鲜粉,一般是出新的白菜叶,黑木耳,两三点瘦肉丝,一个两个荷包蛋是必须的,心好的店家可能会在粉下面卧三个鸡蛋,都讲呷嘛咯(什么)补嘛咯,在西乡流传,丈母娘爱郎(婿)作死咯煮鸡蛋。
   蒋少爷慢条斯文地接过店老板递过的三鲜粉,招呼武哥坐下,武哥不敢,少爷你慢慢吃呷,我忙着呢,蒋少爷一把拉着他的手,用了一点点力,武哥夸张地喊“哎哟喂,我咯牙,痛死我了……”
   蒋少爷松了手,用筷子夹起粉放到另一个碗里,筷子左挑右挑问伙计,“蛋呢?”武哥搞不懂“嘛子蛋?”
   蒋少爷听到他竟然不晓得嘛子蛋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吼,“三鲜粉里冒得蛋?”桌子上的碗和粉弹起又落下,两只空碗落下来一只滚了一圈掉地下“啪"碎了,另一只落在桌面上,滚几十圈反扣在桌上,有点象赌博猜元宝,有粉和汤的两只碗依然落在桌上,不过汤,粉,蛋片落桌子都是。
  
   二
   粉店老板娘春兰正好起床屙完尿,提着马桶往外跨门槛,听到外面吵闹声,那一巴掌拍桌子,吓得马桶掉在门槛上,屎倒在绣花鞋上,尿溅了一身,哇,哭喊起来:“你咯甲乡巴佬,还想到我屋里来呷白食!”冲到案板边,摸了把刀要拼命。
   武哥武矮子知道碰到癞子头难剃了,但清早被人讹四碗粉近五块钱心里不舒服,乡下长工半年工钱,心不甘。堂客冲过来一身屎尿臭味,心里更恼火,也就吼:“你甲死虾子,还想到我武爷爷屋里呷白食?”一把想抱住蒋少爷的腰,让堂客春兰打。来往的小商贩怕惹事不敢停步,更不敢拉架,只是远远看,一下围了好些人。
   蒋少爷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冒想到咯矮子屋里堂客都不识相,摸起一把刀就砍,这矮子人也抱过来,如果顺势把矮子往刀锋一送,可能矮子人就不保了,都说乡下人实诚,这蒋少爷虽说心高气傲,但是还是有分寸,不至于因为几碗粉要人性命,也就任由武哥抱,左脚踮地右腿一蹬,整个身子带着店老板武哥一起转到一边。
   老板娘挥刀冲过来,一刀砍下去,没有砍到人,刀砍在桌子面板上,桌子面板是松木板,刀口正砍在木质竖方向进去寸把深,拔不出来,人也扑个空因为太用力扑在桌子边,两只奶子明显瘪了,额头碰到刀背,一条血印子,老板娘不但没有教训了人反倒伤了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下,两脚擦地蹬来蹬去,哭喊着:“不得了啦,乡巴佬杀人了,救命啊……”
   老板武哥松了手,跑过扶着老婆,“伤哪里了,堂客……”摸着他堂客额头血印子,也哇哇地哭喊了,放下老婆,起身去拔桌子上的刀喊:“你咯甲狗日咯,老子要和你拼了……”刀拔不动,想一只脚蹬着桌子边两只手来拔,身子不够高,爬到板凳上,架起势来拔用力过度,连刀带人拔起身子往后倒,压在老婆身上。这下更不得了,老板娘更是嚎啕大哭,两公婆乱作一团。
   蒋公子觉得好笑,摸摸口袋里还有两块大洋,扔给哭成一堆的两夫妻,解了马缰蹬马就走。围观的人看到扔地上的两块是元大头,有胆大的往前挪脚步。
   “往哪里走!”猛地后面有人吼,蒋少爷不想多呆,在马屁股拍一下,马就飞起四脚一箭飞几十米。吓得围观的人马上躲开。但是一下不对劲,马屁股向上,马头往下匍,蒋少爷飞快瞄到街边铺子的柱子一抱,马扑倒在地上,后面一个壮汉,高个子,二十来岁,拍拍手,蒋少爷一下搞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快过马,还能瞬间抓住马脚踝,举起来?若是听别人讲,那绝对是在说书,可是自己亲身经历哪还有假,其快,准,狠超过西乡三阳铺几户人家任何一个武师。
   蒋少爷从柱子上滑下来:“师父,请收我为徒!”双膝跪地,扑倒便拜。
   摔马的是陈重生陈长子,清早起来屙完尿,准备生火开炉,看到自己小师妹秋菊的姐姐春兰在嚎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习惯又发了,毕竟她在小师妹面前说过自己许多好话,而且每次相遇都十分关心,不是问吃好没就是说少干点活别累着了,抚摸着背或者是胸肌,关心说别穿少了,象娘一样关爱又象大嫂子一样热心,听得舒服,闻到她过后的香味,心里妒忌死矮子找个咯好堂客,虽然妒忌武哥的艳福,不过自己心里更多的是在回想小师妹洗澡时的情形,自古英雄救美,事后财色双收,这个陈重生也活该走桃花运。
   陈长子打量一下对方,毛绒绒的嘴巴皮显几分幼雅,是个小伙计,便不予计较,走过去拉起粉店老板,扶起老板娘春兰,问“姐姐你伤着了没?”这个老板娘见到救星来了,而且与自作对的一方匍地求饶不起,便来了劲,指着额头嚷嚷,“痛……”又拉着陈长子的手摸自己的胸口,“痛死我了!”
   陈长子看到她额头上是红了一条,大庭广众之下,但是胸口怎么样不敢看,春兰以为他不相信,便扯开衣领露出白花花两砣肉,上面齐刷刷一条红印痕,陈长子先前不敢看,看了之后却挪不开眼睛,春兰虽然哭喊着痛,却是爬起来捡起那两块元大头,又冲到跪匍在地上的蒋公子面前,朝蒋少爷踢了一脚,
   蒋少爷没有回手却是跪挪到马旁边,从鞍子上取了床单包包,递给陈长子:“师父,请收下徒弟,咯些权当徒弟我孝敬你懒咯(您老人家)!”
   春兰看到一床缎面子床单,心想咯也算是一点补偿至少也值十块八块,自己男人起早摸黑得做几个月,便一把夺过来,递予陈重生,夺时却感到有硬家伙而且压手,便缩了手揣在怀里对陈长子讲,大兄弟,姐姐我替你洗洗干净,晚上帮你铺上。
   陈重生本来不希罕什么东西,何况一个小孩,看到春兰受了伤,而且打烂了碗,几碗粉也只收到两块钱,这个床单虽然花花绿绿蛮好看,自己大男人无所谓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姐姐你吧也算是你们家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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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江湖武功深奥莫测,匪夷所思,传奇人物更是神秘高深,让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小说主要描写解放前西乡两个共产党的叛徒,在投靠国民党后没有得到好下场。一个是陈长子陈重生,武功高功,猛过鲁智深,勇过武二郎,有次睡着了,邻家一个两岁小孩子爬到他肚皮上耍,扰了美梦,他竟肚子一凹一凸,小孩子被抛至楼顶摔下来死了,出了命案逃至衡州城刘一刀铁匠铺打铁,喜欢上了师妹秋菊。蒋德是乡下富家公子,不光自小熟读经书,更是喜欢拳脚功夫,因失手伤了护院师傅被父亲拐杖乱打,逃至城里,到春兰的餐馆吃三塘鱼粉起了争执,扭打了起来了,陈长生出手制服了蒋德,让蒋德心服口服并拜陈长子为师,一起在铁匠铺打铁练功,蒋德也喜欢上了秋菊,陈长生虽然喜欢秋菊,却经不住大师妹春兰的色诱,一面贪恋春兰的身体,心里又牵挂着小师妹,陈长生还和春兰有了个私生女,蒋德教秋菊练武,并和她一起演《秋瑾》的戏成双入对,这让陈长生心里很是吃醋发恶,两个江湖败类又将发生怎样的争斗啊?……作品很有传奇色彩,故事曲折离奇,跌荡起伏,悬念迭起,扣人心弦,武功描写出神入化,绘声绘色,精彩纷呈,人物形象鲜明,极富个性特色,难得的佳作,推荐共赏。【编辑:中岩】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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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中岩        2018-08-08 19:16:27
  问候作者,佳作点缀柳岸,期待你精彩的续写,祝生活愉快、创作丰收。
2 楼        文友:佘田桥        2018-08-08 19:33:50
  辛苦了中岩老师,因为是节选,所以凑得不是太紧凑,感谢你,感谢老百老师。去年因为要参加考试,只写到此,考试后想接着写完,昨天查成绩,还有一门差2分,明年还要考,所以,这个故事可能要明年才写了,如果有缘,明年还得辛苦老师。谢谢
3 楼        文友:迎冬寒梅        2018-08-08 21:00:12
  欣赏作者精彩小说
4 楼        文友:再见老拉        2018-08-08 21:00:51
  写得好,很难得专门为叛党之人写传的,就如当年的司马帮陈胜吴广作传一样,给后人以警示!
共 4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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