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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秋之韵”征文】1987年的春游(小说)


作者:蒋玉龙 布衣,237.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392发表时间:2018-08-13 16:29:58
摘要:水上行舟,让游者成为历史的旁观者,也仅仅是个旁观者而已。


   滚动的车轮就这么一无止境地滚动着,把861送出上课前喧嚣的校园,沿着柏油马路向南飞驰。沿路的杨柳飞速的退去,五月的风从敞开的窗口呼啦啦的贯入又窜出。车厢里乱轰轰地像是开了窝的沸水,七嘴八舌的声音比初春田野的麻雀更唧喳。
   五月的天蓝的几乎透明,薄的象纱的云在天边的尽头还没有成型。田野绿油油地禾苗在路面的坡坎下翻卷着,一波波远去又一波波呈现。露在窗口的每一张脸仿佛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惊诧,此时的思绪是放飞的鸽子,在明净的天空里翱翔,自由的想象和无拘无束的心情不可阻挡的在愉悦中朝着山岭开始放纵。
   任何滑过眼帘的哪怕是秃秃山顶上的一棵树都会引发一阵赞叹,阳光下火红的岩石意味着温暖,桥下的河水带来的是清凉。仿佛受年青的激情宣染似的滚滚地车轮都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1987年的春游中的861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上了远游的行程。
   在车出校园回眸一瞥里,容的活鲜和跳脱在阳光阴影下的回廊里和无数招摇的手臂成了此行的最大遗憾,没有女生的同行的缺憾很快的就被五月车窗的风景给冲淡。年青就像是一面张扬的旗帜,焕发出无限的生机。
   车行山麓,一行四十余人鱼贯地走在青草淹没的小径上,耳旁的风飞过蔗林的冠顶响成一大片哗哗地诱惑声,一望无际的甘蔗林散发出甜美的清香,它的存在让头顶的天空如溪流般狭窄,使大家的想象停留在蔗苗的嫩绿上。
   带队的老师大声的吆喝着,从他的口中反复重申着“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这个纪律的不断提点,不可避免的唤醒了大家迷失已久的甘蔗记忆,尿急的意识就在这时象传染病一样流行,大家龇裂着嘴哈喇子一个劲的照外淌,早上的稀饭太稀了成了众口铄金的唯一理由和借口。不断从鱼贯人群中冲出的背影,让人感到尿道的紧张和尿频的焦虑。
   甘蔗林里发出哗哗的碰撞声在响成一遍后,无数根企望顶天立地最终成才的甘蔗在脆响声中,希望破灭,它在掐头去尾时流淌着不甘心的眼泪。
   对这个一厢情愿可怜眼泪的漠视不见是甜美回忆对大家的再一次贿赂,大家对甘蔗的迫不及待是欲望战胜理智的又一次见证。而甘蔗的甜美是对“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的一次麻木不仁的遗忘。
   这个长长行走在小径上的队伍,起初的混乱是在后面开始的,当后面的赶上来把蔗糖的甜美和尿急意识传播给前面时,终于让这个五月的春游变成了秋天的收获,带队老师的无可奈何使他的怒火在甘蔗的甜美面前面黯然失色。
   大家在咀嚼甘蔗把折断的甘蔗拼命往书包里塞时,出现在眼前的青石路唤醒了大家对春游的记忆。脚步就在这时候加快,糖分的充足,使年青的小伙子们个个精力旺盛,转过掩映的山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酷似象鼻的岩柱至山崖斜垂而下栩栩如生。
   傻瓜照相机及时的派上了用场,作为背景的象鼻岩在阳光下依如千百年的伫立,岁月的雕琢让形象更一步鲜明。那种呼之欲出的破壁景象让你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也不能不佩服亿万年的造化巧合,这个象鼻岩风景的出现让蔗糖的甜美和老师的不快黯然失色。内心的震撼是在下一刻突然勃发的,大家想龙虎的丹霞地貌真的很风景。
   一张张活鲜的面容被定格在胶卷上,年青的影子留下了,岁月的变迁不会留下丝毫的沧海桑田。当记忆蒙尘宿夜酒醉的清晨阳光透过遮掩的窗格让尘灰无可遁形,在遗落的柜角或苍老里,相册中的那一页青春将永远不老。
   没有音乐没有理查德.克莱德曼,只有倦意无限的苍老和爬满额头的皱纹,轮椅和死神在寂静中慢步,你能看见春暖花开里的颓废,这种气息是如此的贴近于生命。在战栗中这个永远年青不老的形象是否能唤醒枯干的眼窝,让湿意模糊双眼……
   上午十点的光景让大家意识到停留的太久是对另处风景的损失,大家三五成群的开始向更高的山峰攀登。这个攀登是以穿过象鼻开始的,古老的岩石滴落的水珠让脚下的山地湿滑,茂密的竹林和夹杂其间的树木使年青的目光无法穿透头顶的茂密直达蔚蓝色的天空。
   清凉的水珠打在头顶和裸露的皮肤上,在山涧阴湿的潮气里,宛如有种六月天对冰的感受,它让大家的汗毛孔收缩,皮肤象鸡皮一样的有了凸起。
   大家享受着山林的清凉让脚底变得更加的小心奕奕,生猛如恐龙的恐龙同学已在高处的山峰上扯开了嗓子吆喝,空蒙深重的回音飘荡在逐渐向上的山涧里,阳光让不远处的他披上了一层光影的外衣。
   山风徐徐,从坡顶的山峰远兆脚下的象鼻岩如同悬挂在墙上的静物画,宁静而和谐。右边的低矮山峦使大家的心胸有了天空般的辽阔。此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鱼翱翔”就是这种感觉。
   路的艰难是从龙胆坡下开始的,从坡顶的左边绕过去,地势陡然拔高,颓废的青石依如古城阙的衰败,青草从纹裂的石隙中挣扎而出,它的繁荣在贫瘠里显现出生命的顽强。大家相互提醒着小心,在石阶的漫无止境里开始气喘如牛。
   头顶的石阶在天门时达到了极致,75度以上的陡峭让残石磊起的天门几乎遥不可及,尽管年青强健尽管精力充沛耐力无限,龙胆坡上天门的险,还是不可抑制的出现了心惊肉跳。山风开始狂躁不安起来,它使散发出来的汗水无法停留在皮肤的表面,而细白的盐屑通过汗的形式从毛孔分泌,在再脖颈下颚迅速被风干,盐屑生成了。大家的脸上也有了种绷紧的感觉。
   当天门被踏在脚下,大家呑着铝制水壶中的清水,登山的快乐和成就感一阵阵和着山风袭来,头顶的蓝天从新变得辽阔无垠,眼前的石阶也有了曲折婉转杂乱无章。
   离开龙胆坡时太阳已当正午了,龙胆坡的另一面却要平坦的多,一条依山而行的小径就能轻易的到达另一座毗临的石台。而大家的对面另一条通往石台的小径开始有了欢声笑语,一群人数更多的旅游者的贸然闯入,让这个春天的正午阳光更加明媚……
  
   二
   随着贵溪市西南的龙虎山202座悬棺群,抖落尘封千年的黄土,走入世人的视野,时与空变得茫然交离,宇与宙显得幽深玄迷。专家考证认为,龙虎山的崖墓悬棺群,距今有2600余年的历史,是古越人所葬。
   石台的途遇让年青的861的欢叫响彻群山,口哨和嘶喊比翼齐飞。来自南昌第二纺织厂的女工们从最初的本能的抵触和抗拒的静默中开始对这些比自已还小的学生们有了好奇心。五六十人的旅游团队中的男士们勇敢的站出来,成了两支队伍交汇间的一堵墙,这四、五个年奔三十的男子,在861男生们的眼里无异于是空气中的一道摆设。
   大家激情饱满的用自已火一样炽热的目光浏览着对方人群中的一张张异性的脸,一个漂亮美丽的发现,会让无数个媚眼和倾慕在她的记忆中盛开。石台的空气里充肆着极具散发的荷尔蒙,阳光好像也无法在这片天空中涉足。
   这个即将临近的正午,在龙虎山远游的偶然途遇让861第一次体验到遭受青春洗劫后的快感,尽管他们在异性面前表现得如此张扬和跋扈,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毕竟他们对女工的骚扰还停留在初级的幼稚上,女工们娇羞嗔怨的往后躲,当所有的女工们发现躲无可躲时,她们开始安然接受并心安理得的给予反击。
   女工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掩盖了口哨和呼喊,她们完全摆脱了最初的抵触,意识告诉她们是安全的。没有了威胁的女工们成熟的展示着魅力,她们的大胆和见识广博让小男生们自信心遭受了一次空前的打击。最初的狂热已经变得有些藏头缩尾了。
   年青的861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在关键时候出现扭转乾坤的人物,勇敢的黑三同学又一次将他招牌式的皮赖挂上嘴角,勇敢使个人的魅力在异性的目光下闪闪生辉,三同学就是用一位杰出的外交家的姿态走向空气中的摆设的,他的语言天赋又一次得到体现,“烈,挖吸力喔”成了外交家的开场白。三的初步交涉是成功的,紧张和担心开始从摆设的脸上消失,三和摆设互相递着烟,让隔阂跑得无影无踪。
   年青的861的同学们被三的勇敢激励着,没等三的交涉正式开始就厚颜无耻的一拥齐上冲向了各自看中的大美眉。年龄的差距使异性间的交流变得自然而简单。当摆设们反应过来时,男女的融洽就像是江水和海水的交汇,人为的想把他们分开已经变得无能为力了。
   南昌第二纺织厂女工的旅游队旗在恐龙同学的手中更加卖力的飘扬,当大家决定离开这个石台共同结伴而行时,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出现了。篮球场大小的石台竟然就是路的尽头,大家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异性相吸是大家对路的选择的暂时遗忘。
   回头已成为了不可能,大家在石台的边缘终于发现了一条不能算是路的小径。摆设们对小径的陡峭和无法落足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年青的861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大胆的几个率先探路,他们的敏捷和灵气完全不亚于岩壁上攀越的猴子,当十几个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石台下,摆设们也开始了蠢蠢欲动。
   来到石台下因女工们的胆怯和恐惧几乎成了不可能,大家和摆设们商议着可行的方案,结果让人振奋或者说是欣喜乐狂。大家搀扶着女工,下面的赶紧接住,这个过程的亲密接触使男生们个个如护花的使者般陶然自醉。女工的偶然滑足和失声尖叫,成全了男生们的愿望,使他们如愿以偿的握住或是拽住那些凝脂般温润的手;或是更亲密的揽住或是楼住女工们的腰,芳香近前,夫复何求啊!
   这个龙虎山正午的途遇此刻恍如隔世般不可思议,男生们长久的停留在掌心的温柔中,被那些凝脂的滑腻弄的大脑昏涨,想入非非。以至于忘了饥渴和疲累。
   摆设们面对着丑态可不这么想,他们的见利忘义在渡过陡峭后就觉得他们的女工吃亏了,他们极力的想束缚女工们的手脚想把她们从新归附于自已的旗下,想法归想法,实际要做却力不能及。
   离开石台往前一百多米,三面夹山的出现了一块畦田,清澈的溪水叮当的从畦田下流过,饥渴就在这时候来临,大家或坐或躺的半倚在树荫里,阳光从松枝间穿过留下斑点,山谷的正午还感觉不到闷热。此时的蛙鸣和鸟语在山林间很抒情,山谷随之就进入了那种“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境界。
   大家开始填塞着肚子,男生们用甘蔗、面包交换着女工们的饼干和果脯,一起分享偶遇的意外和快乐。音乐是在塞饱肚子后响起的,咪咪的口琴,糜拐、玛丽和毛细的吉它,四个人卖力的在女工面前表现自已的音乐才能,春情泛滥使音乐如野猫叫春般惊悚,它不可避免的破坏了山谷的幽静和和谐。让隐蔽于灌木乔刺中的小动物掩耳逃窜。
   幸亏半个小时的休歇很快过去了,大家终于可以摆托野猫叫春了,山谷又有了幽静,畦田的禾苗在稻田里象韭菜一样的翠绿。那山那石那草那木是如此的鲜活与生动,带着自然的美。
   一天的云游注定不能停歇的太久,沿山而行让另一处风景为何物变得扑跌迷离,87年的龙虎山象个未经人事的深闺少女,一切还多半保留着原始的状态。路在山间颠簸盘绕,脚步开始失去应有的韵律,下一处风景始终是不肯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大家毫无目标也毫无指望的感受着路的漫长,这是个耐心的考验过程,事情的发展和剧情及其相似,在大家都失去了耐心,怨言和烦躁开始滋生时,水就出现了。
   不是溪流也不是山涧的那种,大家就象从南方雨季的深巷里走出,早先看的是一线头顶的天空,两边的悬崖峭壁是深巷的墙。现在是水,一大片的水从大家的目光中流淌过,它文静的姿态让大家无法猜测它的深度和清澈。从对岸的山崖和坡岸估计,它绝对是条依山环绕的大河。
   滩涂上停歇的竹亭和凉房上的指示牌终于让大家知道这个叫仙水岩的风景,大家听着老艄工的述说,低沉的如同额头上的皱纹一样苍老的语调响在下午的河边,它让河水开始凝重起来,当悬棺两个字走进耳朵,历史的深远和凝重仿佛穿越千百年的等待来到身边,二千六百年的历史重新苏醒。
   水上行船,春风扑面。水青山黛、艳阳融融,岩峰若明若暗、水波或皱或舒。
   两艘木船载着大家离开了滩涂,顺水而下。和女工们的暂时分别没有影响大家的游兴,人们相互打着招呼,在两船间难分难舍。
   水的清凉诱惑着大家,坐在船玄的男生开始脱鞋,水没过足腂,舒爽的感觉一阵阵传来。齐头并行的两船的一次毗邻相近,让泼水比风景更美丽。起初是掌心撩起的水花飞溅到女工们那边,在惊叫和嗔骂声中女工们开始还击。
   混乱是在还击后出现的,男生的齐心协力和体力的先天优势尽显无疑,漫天的河水如瓢泼的大雨朝着女工们飞去,这个事态的发展让大家终于有幸目睹了一场香艳的水上行舟。河水如愿以偿的淋湿了蝙蝠衫和衬衣,它让女工们一个个原型毕露,体态妖娆。或白或红或花的五颜六色的文胸包裹的丰盈异峰突起,男生们热血冲顶越发卖力的把哈喇子和水变成雨。
   幸好混乱在两船的逐渐拉开距离而烟消云散,无法尽兴的男生心有不甘的把自已剥得像个无毛的水鸭子,噗通噗通的跃入水中,河水的清凉和阳光的明媚几乎同时感受到了春天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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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以八七年为时代背景,以861一行在五月春游为线索,讲述了他们在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远游中发生的故事。这是一群青春飞扬的男生,从校园的纪律约束中走进大自然,心中满是欣喜。年青的小伙子们个个精力旺盛,随意折着甘蔗,忘记了“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尽情拍着照,一张张活鲜的面容被定格在胶卷上。在石台与来自来自南昌第二纺织厂的女工们相遇,让这次远游有了别样的收获。女工们对他们由最初的抵触到成熟的展示着魅力,她们的大胆和见识广博让小男生们自信心遭受了一次空前的打击。后来,双方融洽就像是江水和海水的交汇,当大家决定离开这个石台共同结伴而行时,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出现了。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答案就在文章中。文章以叙述为主,行文流畅,脉络清晰,描写细腻,刻画了一群激情勃发、烂漫无邪的校园青年。推荐赏析!【编辑:红叶摇秋风】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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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8-08-13 16:31:14
  感谢老师参加荷塘秋之韵征文!欣赏学习精彩文章,祝老师在荷塘创作愉快!
2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8-08-18 21:50:46
  青春年华的故事总让人激情满怀!问好老师,期待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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