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地点：象牙山村，谢大脚超市
　　 人物：刘能谢大脚王云
　　
　　 (声效：农村拖拉机声、鸡鸣狗吠声。由远而近)
　　 刘能声音：我说，大…大脚啊，我发…发…现了……“
　　 谢大脚：你发现了啥了啊？
　　 刘能：我发…发现…你的牙……
　　 谢大脚：我牙咋地啦？
　　 刘能：你…你的牙，咋没以前白了呢？以前啊，你沾象牙山村这名字的光……光啊……
　　 谢大脚：咋地啊？我咋还沾象牙山村的光呢？
　　 刘能：以前，你的牙…牙啊，可…可白了，就像一嘴象牙似的。老好看了。
　　 谢大脚：是吗？有那么白吗？
　　 刘能：真的，可白了，你那一嘴牙啊，跟象牙一样一样的……
　　 谢大脚：（寻思不对劲，反应过来）哎呀妈呀，你个刘能啊，咋这么坏呢，你才是狗嘴呢，能吐出象牙啊？
　　 刘能：不闹了啊，说真的，你现在的牙，真不如以前白了。
　　 谢大脚：真的啊？王云，你说我牙，真没以前白了？
　　 王云：姐。你别听刘能乱巴巴，你牙……哎呀妈呀，刘能这家伙说的真有点贴蒲彻，是没有以前白了。
　　 谢大脚：不对啊，我也天天刷牙啊，用的还都是品牌牙膏呢。
　　 刘能：你知道啥，你光有早晚刷牙的好习惯，也不够啊。你得去洗牙？
　　 谢大脚：可拉倒吧，听说过洗头、洗脸、洗脚、洗澡，还真没听过洗牙的呢？
　　 王云：嗯哪，这老刘能真能白话，你就忽悠吧。
　　 刘能：真不是忽悠，你的这牙，真得定期去医院洗，那样才好看呢。我们家老，也就是刘英他妈，前两天领到长春的拜博口腔医院去洗牙了，完了老白了，那一笑老好看。刘英他妈都发微信朋友圈了，你没看着？
　　 王云：我看着了，嗯哪，那牙是挺白的。姐，我看到了。
　　 谢大脚：是吗？我还真没注意。
　　 刘能：我能骗你吗？你可是我的偶像。你这超市。好歹也是窗口单位，没有一口洁白的牙，影响窗口形象啊。你要是洗完牙。我跟你说，长贵儿到时得老稀罕你了……嘻嘻
　　 谢大脚：滚……你真是狗嘴吐不象牙来……
　　 刘能：你不去洗牙，还真吐不出象牙来，洗完就不好说了。嘿嘿……
　　 谢大脚：说着说着还晒脸，是不是你肉皮子想我拖把了？
　　 （拿扫帚声，脚步跑动声响起……
　　 刘能：咋还急眼了呢，别动手啊，能吵吵尽量别动手
　　 王云（笑声很大地）刘能，你说反了，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姐，咱俩一起削他，让他晒脸……
　　 刘能：别，别，不闹啊，我说正经的呢。
　　 谢大脚：你啥时说过正经话啊
　　 刘能：我向老天爷保证，以下说的，都是贼拉正经贼拉正经的……
　　 王云：听他起誓发愿的，姐，让他说……
　　 刘能：还是王云好，要不……我大脑袋兄弟稀罕你呢……
　　 王云：哎，又晒脸了不是？
　　 刘能：夸你也不行，说真的，我告……告诉你们，刷牙是个好习惯，但刷牙不能全部清除口腔内的菌斑，一些菌斑在口腔里长期滞留钙化形成牙结石，给口腔健康带来隐患。你要定期到医院给牙齿彻底洗澡——洗牙才行，洗牙能清除口腔里的牙石，防止口腔疾病。完了，你牙老白了，老好看了。”
　　 谢大脚：那去哪儿给牙洗澡去啊？
　　 刘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去省城口腔医院啊。不行，我给你打个电话，长途电话费就不管你要了，到时你给我个猪蹄子啃啃就行
　　 谢大脚：别墨迹了，到时你别把自己的蹄子啃了就行啊
　　 （手机按键拨号声……随后，是口腔医院的彩铃声响起……
　　 刘能：你听，电话彩铃，都老专业了。你不服不行……
　　 谢大脚：哎，你别白话了，电话通了……
　　 刘能：哎……你好，是口……口……口腔医院不？
　　 护士：“您好，先生，这里是口腔医院。”
　　 “那…那就对了，我想问一下啊，你们这能…能…能”
　　 （谢大脚抢过电话的声音
　　 谢大脚：可拉倒吧，你这磕磕巴巴的，一天也说不明白，我来吧。
　　 谢大脚：你好，我想问问，你是啥博手枪？
　　 刘能：手枪，还机枪呢，是口腔
　　 谢大脚：没问你啊，你能不能小点声？听人家护士说呢
　　 护士：（强忍住笑，声音甜美地说）这位女士，您好，我们是省城口腔医院，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谢大脚：我就想问问，你们那真能给牙洗澡啊？
　　 拜博护士（又是强忍住笑）给牙洗澡，您这说法真形象，一般的说法叫洗牙，我们的术语，叫洁牙。请问，你需要洁牙，也就是洗牙吗？
　　 谢大脚：嗯哪
　　 护士：这位女士，那欢迎您到我们这里口腔洁牙，我们会真诚地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谢大脚（语气明显有犹豫和担忧的口吻）那……给牙洗澡，不，是那洗牙，用啥洗啊？疼不疼啊？能不能把牙洗坏了啊？
　　 拜博护士：这位女士你贵姓？
　　 谢大脚：我免贵姓谢，我是象牙山的谢大脚
　　 护士：谢女士您好，我们洗牙，是用专业的器械洁牙，你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但您完全不必担心。虽然说，由于每个人的牙齿情况不一样，敏感度也同，可能有些人在洗牙过程，会有一点点疼痛……
　　 谢大脚：哎呀妈呀，专业器械，是不是用小砂轮打磨吗？那牙能不能磨薄了啊？还有，我是属于敏感型的啊，还是不敏感型的啊？
　　 护士：谢女士，您好，我们用超声波震荡把牙结石震碎，不是想象的在牙面上摩擦，请您放心。至于，你的牙齿敏不敏感，那要到医院具体体验才会知道，不过，你不必担心，即使有些疼痛，也是非常轻微的，一般人，即使是儿童也都能承受。”
　　 谢大脚：奥，这还行，那我啥时去都行啊？
　　 护士：谢女士，你可以提前预约的。
　　 谢大脚：那预约一下
　　 护士：谢女士，欢迎您光临我们这里，也谢谢您对我们医院的信任。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谢大脚：我算算啊，明天……要进化肥，不行，后天……好像，种子也来，也不行……那就，大后天吧，大后天几号呢？我看看啊，刘能别老抻个脖子听，麻溜地给我看看大后天是几号？
　　 刘能的声音隐隐传来：大后天是周五
　　 谢大脚：完犊子玩意儿，我问的是几号，谁问你周几了？
　　 刘能：啊，你也没说明白啊，是17号。
　　 谢大脚：哎，大夫啊，大后天，也就是17号上午9点半，我去你们那洗牙中不？
　　 护士：好的，我们拜博口腔医院随时恭候您的光临。同时，也提醒您：请您来洗牙时不要空腹，尽量避免经期。我们恭候您的光临，再见！”
　　 谢大脚：那妥了，空腹……还经期……唉呀妈呀，整得还挺细致。那就这么定了。
　　 刘能：嗯哪，那就是杀猪砍屁股，定（腚）下来了。
　　 谢大脚：滚犊子，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来……
　　 刘能：那你吐一个试试？等你洗完牙，就能吐出来象牙了……
　　
　　
　　 【二】
　　
　　 地点：口腔医院
　　 人物：谢大脚护士医生
　　
　　 （都市，汽车行驶声、鸣笛声、行人说话声、笑声，汇聚在一起……突然，随着一声轻轻的推门声，所有的一切杂声都被远远淡出……
　　 护士：您好！请问您是看牙吗？”
　　
　　 谢大脚：我是象牙山的谢大脚，大前天预约过的，要洗牙。”
　　 “欢迎谢女士，请您稍等，我们马上给您准备。请您随我到医生那里。”
　　 （护士轻盈的脚步声伴随谢大脚高跟鞋一起上楼声）
　　 护士：您好，这位是王医生，他操作非常轻柔，是位很有经验的医生，您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王医生。”
　　 医生：这位女士，您好！
　　 谢大脚：哎呀妈，你们这儿的护士大夫，都这么俊、这么帅呢。您是王医生吧？
　　 医生：我是姓王
　　 谢大脚：王医生啊，我洗过头，洗过脚，就是从来没有洗过牙，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儿。我来的火车上，听人家说啊，洗牙能把牙缝洗大了，这是真的假的啊？”
　　 医生：这位女士，你不必担心的。这个说法啊，是这么回事：说洗牙把牙缝大了呢，是因为原来的牙结石把牙缝包裹住了，洗牙后牙结石脱落，牙和牙之间的间隙就出现了，感觉牙缝大了。其实啊，正常的牙之间也是有一定的间隙的。
　　 谢大脚：那我就放心了。
　　 护士：谢女士，您就放心好了。请您躺在牙椅上，让王医生给您看看您的口腔情况，看看有没有其它的问题，您来一次不容易，给您做一个全面检查再洗牙，您说好吗？”
　　 “好，好，我是啥也不懂啊，你们服务这么好，我都听你们的。”
　　 护士：洗牙前，我们先给您贴隔离膜，一人一用一更换，防止交叉感染，请您放心。
　　 谢大脚：哎呀妈呀，你们还真讲究。要不说是大医院呢，老正规了。
　　 护士（笑了笑）：我们必须对患者负责。（器械轻微碰撞声），谢女士您好，您看，这是一次性无菌口腔器械盘，我们这的器械都是经过高温高压灭菌的，一人一用一消毒，请您放心使用。”
　　 （器械盘轻微放下声）
　　 护士：好，女士，现在把消毒胸巾给您围上，你看，您松紧度可以吗？
　　 谢大脚：可以。
　　 护士：您感觉看看位置是否舒服？如果不舒服，我再给您调调体位。”
　　 谢大脚：这样就挺得劲儿的，不用调了，谢谢啊！小姑娘。
　　 护士（轻柔的声音时而响起）：
　　 洗牙过程中如果您有不舒服或疼痛时，请您抬左手示意，我们会轻一些操作。我给您口里放一个一次性吸唾管，洗牙时机器会有水喷出冲洗口腔，请您不必害怕，口腔里的水和唾液还有牙石会进入吸唾管里流入下水管道，您不用经常坐起漱口，很方便的。如果您觉得张嘴时间长了有点累，咱们可以歇一会儿。”
　　 “给您一个湿巾，请您擦一下口红，为您涂一点凡士林，防止口唇干裂。”护士用棉签给女士的嘴唇涂了一层凡士林。
　　 “请您拿一下小镜子，让医生为您检查一下口腔。”
　　 医生：女士，您的牙结石很多，有的牙龈已经萎缩，每年至少要洗两次牙，延长牙齿使用寿命，一定要定期检查牙齿。
　　 谢大脚：啊？洗牙不光是为了美啊，还这么多说道啊。哎，对了，医生，我刷牙经常出血是咋回事？”
　　 医生：牙齿出血有可能是牙龈炎造成的，平时要注意口腔卫生，养成早晚刷牙及饭后漱口的习惯。牙龈炎发展到牙周炎，牙齿一旦松动，就会给治疗带来很大难度，也会给接受治疗的人带来更大的痛苦。所以，牙齿有问题一定要到医院检查，别错过最佳治疗时期。”
　　 谢大脚：明白了。
　　 护士：这是为您准备的毛巾，请您抬一下头，我给您围上。，对，好。还有，这是护目镜，防止洗牙时脏东西喷溅在眼睛上，请您戴一下。好，还有这个，“这是含漱液，请您含漱三十秒，用来降低口腔细菌浓度。
　　 医生：女士，我操作时，如果您感觉疼痛，请您举左手示意，千万不要动，避免刮伤。”
　　 （洗牙器械操作的轻微响声，突然声音停了）
　　 护士：女士您应该是举错手了，不是右手是左手，好，你有什么问题？
　　 医生：没事的，女士，您的下前牙舌侧牙石很多，洗的时候会很敏感，也会出一些血，这都是正常现象，请您放心，我会操作轻一些。好，咱们开始……好。不要动……对……很好。
　　 （洗牙器械操作的轻微声继续）
　　 护士：现在洁牙结束了，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谢大脚：这就完事了？不知不觉的就完了？真快啊？哎呀，时间不短啊，一个多钟头了？咋感觉这么快呢？谢谢你啊，小姑娘，你笑得可真甜！对了，还得谢谢大夫，不，是王医生。
　　 护士：谢谢您的夸奖。来，谢女士，你看看这是牙的模型。现在，我给您讲解一下正确的刷牙方法。看清楚了吗？记住了吧？
　　 谢大脚：看清楚了，也记住了。
　　 护士：好，这是咱们王医生的名片，您可以加微信，有什么问题随时在微信里和王医生联系，每年要定期到医院检查口腔。洗完牙前几天可能对冷热敏感，这都是正常现象，一周左右症状就会消失，请您放心。如果酸痛症状一直存在，可以考虑使用市面上出售的一些抗敏感牙膏，一般使用一个月左右会有改善。对了，洗牙后三天内不要进食过于酸辣、或过于酸冷的食物。
　　 谢大脚：嗯哪，麻辣烫和酸辣粉，这些天是肯定不吃了。
　　 护士：还有，洗牙后不要用力吮吸或用舌头舔试，也不要用手指触摸牙龈。一周内不要用牙线、牙签，以防出现意外出血不止的现象，如果因某种原因出现出血不止的现象，请及时就医诊治。”
　　 谢大脚：嗯哪，都记住了。我下回啊，一定还得来。
　　 护士：好啊！欢迎，再见！祝您一路平安！
　　 谢大脚：你们省城口腔医院还真好，我回去在我超市给你们好好做做广告，让我们象牙山人的牙，都像象牙一样好看又健康……
　　 护士：好，谢谢您，谢女士！
　　 谢大脚：也谢谢你啊，谢谢你啊，小姑娘！你笑得可真甜，有对象没？我在象牙山给你介绍一个啊，我保媒老有一套了，保一个成一个……脸红啥啊，好，不说了，白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