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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罗汉娃(小说·家园)


作者:极冰 进士,7072.2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95发表时间:2018-09-13 17:08:40

【八一】罗汉娃(小说·家园)
   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下午汶川突然发生大地震,邡什市外围的县城医院严重受损。余震还在继续着,可医院的产妇们生孩子可不等余震结束了再生。几个地震重灾区县城医院的产妇,被送到还没有发生地震的邡什市妇幼医院,产妇人数的突然猛增,市妇幼医院的医护人员严重短缺了,接生、护理工作的压力也增大了。
   夜晚往往是孕妇的生育高峰。接近黄昏时,市妇幼医院的产房里就忙成了一片,刚为两个产妇接了生,还有两个产妇即将生产,妇产科的大夫几乎连轴转起来,医护人员只能加班加点,吃住在医院了。妇产科张主任是个知性而泼辣的中年女人,她果断安排人买了一些面包、酸奶存在科室办公室,以备临时下来休息的医护人员充饥。发生了几次震感强烈的震动后,杨院长预感大事不好,就赶紧安排病人转移,产妇被撤出了医院大楼,临时安置在空地上搭建的帐篷里。
   这一转移,又增添了产妇对地震的恐惧。产妇生产的哀嚎声、待产妇阵痛的呻吟声、家属焦急喊叫医护人员的声音,在帐篷里喧嚣着,像是要掀开帐篷顶一样。忽然,物品强烈地摇晃起来,点滴架点滴瓶倒地下破碎的声音、医护人员赶来紧急处理的急切脚步声、医护人员彼此配合的吩咐声,让人心里揪紧再揪紧。对于地震未知的恐慌,惊悚着每个人的神经。这个夜晚,注定不寻常啊。
   陪着媳妇来生孩子的陈新娃,睁着恐惧的眼睛,心里哀叹:老天爷呀,一定要让我老婆顺利生下娃儿呀!我愿意十年吃斋念佛噻!又是“轰隆咚,莎啦啦”的几声强烈震动,人们听到了倒塌的巨响。院子里有人大喊:“医院大楼震塌了!”帐篷里的人都恐惧地睁大了眼睛,这下可咋办呀?
   帐篷里独立的临时产房,隔断帘子拉得严严实实,一声“哇哇”的哭声,给这个恐惧的夜晚,带来了一线生机。人们喜悦地看过来,虽然只看见蓝色的围布,但人们立即安静下来,对身边的医护人员不由地投去感激的眼神。围帐内,张主任额头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流,脸色开始苍白,她有低血糖的老毛病。晚饭没顾上吃,又连续接生劳累,这会儿血糖低了。她开始眩晕地扶着手边的围帐杆,护士长赶过来一把扶住她,随手撕开一颗巧克力糖,塞进她嘴里,并喂给她一杯水,张主任的脸色才慢慢缓过来,汗也止住了。
   杨院长夜晚难以入眠。他不知道如何安置待产的产妇们。地震是天灾,天灾无情人有情。他这个院长有责任,有义务想方设法,让病人们得到力所能及的治疗。紧要的是安置这些待产妇,到哪里给产妇们找到一个合适的生产场所?往南边远离市区,还要地下没有掏空的……感恩寺。对,感恩寺啊!明天就去找方丈。想到了解决办法,杨院长才赶紧闭眼睡觉。
   拂晓的曙光,刚开始露出红色的亮光,杨院长就开车出发了。地震之后的清晨,街道上就有人脸色慌张,奔忙拉运着物品,更显得紧张而恐惧了。杨院长开车穿过街道,一路狂奔赶到感恩寺的山门前。看着肃穆而庄严的佛门,杨院长犹豫起来。转而想到几百条人命,事关重大不容犹豫,最终果敢地迈步进了山门。他疾步上山,进了寺内,来到大雄宝殿,在大殿里的黄色蒲团上跪下去,双手趴在蒲团上,俯身磕头的瞬间,放在蒲团上的双手,手心向上摊开,虔诚地做着正规的拜佛动作,磕了九个头。他双手合十,微闭双眼,嘴唇微微翕动,虔诚地祈求:“愿方丈大慈大悲,能容留产妇们在寺院内生产。阿弥陀佛!”然后起身烧了一炷香。向着殿内的执事走过去,杨院长双手合十,微微俯身额首道:“师傅,我是市妇幼医院的院长,请问在哪里可以找到方丈?”执事双手合十:“施主,找方丈请随我来。”执事带路,穿过左边的棕树路,去往后面方丈的住处。
   方丈是个佛面善目的老者,厚且大的耳垂,佛相十足。执事给他耳语一阵就转身离开了。杨院长再次俯身相求:“方丈,我是市妇幼医院的杨院长,我院接住了灾区县城的产妇,无奈昨晚住院大楼倒塌,虽然医院提前在空地搭建了帐篷,但接生工作非常困难,医院又在地震敏感带上,容易发生余震。感恩寺远离市区,地下都是实地,是个安全的地方。方丈能否行个方便,腾出寺内一些房屋和空地,供医院在此安排产妇。善莫大焉。阿弥陀佛!”
   方丈听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杨院长,暗忖:这个人真敢想啊!到佛门净地来生孩子?血糊刺拉的,佛门戒律如何持守?方丈微微愣了一会儿神,转而闭上双眼沉思:“整个‘慈悲喜舍’四无量心的要义,总括起来,全都在‘善良的心’中。心地善良,功德才会圆满;心地恶劣,罪业会不断增长。”沉吟、权衡了好一阵,才睁开眼说到:“阿弥陀佛!佛家有戒律,寺内本不该有血腥之污秽。又有说佛家的至高境界是普度众生。见死不救是最大的忌讳,其他的忌讳都不重要了。人世间真正的慈悲,是患难相助的勇气,是冲破忌讳的无畏,是对万千生命的珍惜,是宁伤自己也不害别人的善良。杨院长,感恩寺就行了这个方便。您去安排吧。”
   杨院长激动地双手合十、俯身感谢,并说到:“感谢方丈的大慈悲,大佛性。那些产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会终生感激您的。”
   通往感恩寺的大道上,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市医院的转移车辆长龙一样奔驰在路上,开出市区二十里后的地方,地震震裂了路面,出现了不小的沟壑,前面的负重车辆瘫痪在路中间,把道路堵了起来。医院组织司机、家属紧急填土,修复道路,抬起陷入沟壑的拉设备车辆。由北向南来的车辆堵得密如虫蠕,反方向去到市区的路却一路通达。对面的司机看到这一幕,都祈求对面道路赶紧畅通,因为医院的救护车、医疗器械运输车、产妇家的各种车、出租车,都显示出对面是妇幼医院在转移产妇。人都是有悲悯心的,见者都默默祈祷:不要再地震了,让苍生安宁。
   填土修路疏通之后,又用了七十来分钟才到达了南山。泊车,从山脚下抱的,抬的产妇上山,长龙一样的人们涌进感恩寺,进门就嗅到一缕缕檀香味。陈新娃抱着媳妇,打了一个响嚏,不由得脖颈一昂,振作精神提醒自己:今天是老婆生孩子的日子,也是儿子的生日。即使天塌下来,也不能叫老婆、儿子受委屈。
   一位母亲听见医生叫女儿名字,立即跑过去了。便知是开始安排房间了。医护人员对对双双地走出来,一人叫几个产妇名字,人齐了就带人走,却不及家属眼疾腿快。寺内的小沙弥从厢房里开门出来了,帮助产妇家拿东西,安顿,看起来人多,安排却有序。
   张主任褪下手套,两只手在盆里洗了洗,佛手一般伸开来说:“这是我们在感恩寺接生的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先编号记录下来。高兴啊,在地震这么严重的时刻,我们居然能安静地接生,还在佛门净地,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王护士接口道:“是啊,还是感恩寺的方丈善良啊,行了这么大一个方便,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啊!”张主任拿着塑料袋吃了一块面包,喝了一袋奶,又忙起来了。当李护士报告:“张主任,34床,103床,69床的宫口都开到八指了。”张主任用湿巾擦了擦脸,她又打起精神上阵接生去了。
   陈新娃在产房门口走来走去,那是恨不得自己顶替媳妇来生孩子的意思。两个家属从他身边走过去,不小心碰到他了。他一扭身,丝毫没有察觉,不时窜到产房门口去听。毕竟,他快要当爸爸了。他小心谨慎地和即将出生的儿子对话:“小宝,你不要淘气折腾你妈了。快出来吧。我给你准备好的婴儿房被震塌了,我们再修房,我给你把房子搞得更漂亮,好不好啊?”临时进产房的小护士,看到陈新娃的样子,捂嘴一笑,权当是娱乐了。
   “咯哇咯哇”几声啼哭后,李护士出来报喜:“王丽娟,生了个大胖小子,五斤六两。”陈新娃高兴地蹦起来:“哈哈,我有儿子了!”
   回到房间后,王丽娟一直昏睡,临时医院,条件差很多,陈新娃心疼地看着媳妇儿苍白的脸,爱莫能助地拉着王丽娟的手,医院在寺院的临时食堂,吃的都是斋饭。如何给王丽娟增加营养?陈新娃的眼泪说话就滴答下来了。
   杨院长来看望产后的妇人,一行人走到王丽娟床前,看到陈新娃泪光盈盈的脸。张主任例行地问:“怎么样?产妇情况还好吗?”
   陈新娃客气道:“情况还好。就是产前奔波太多,体力消耗过大,生产的消耗,身体本就虚弱,再产后喂奶,又不能及时补充营养,这是个事啊!只能等出院回家再补吧。”
   张主任也是担心这些产妇的身体。无奈在寺院,条件不允许。接着张主任就想介绍:“杨院长来看望大家了。”被杨院长摆手阻止了。张主任陪着杨院长走了一圈,像王丽娟这样营养跟不上的情况,在产妇里边普遍存在。杨院长沉默了,一言不发地走了。
   杨院长琢磨:这么多产妇,生产后吃喝是个大问题。离市区这么远,有车的家庭,在市区买吃食倒没有问题。有些农村产妇,或者无车的家庭,如何解决产后营养补给的问题?
   听见敲门声,方丈平静地出来,一看是杨院长,温和地看着杨院长问:“杨院长,有事吗?”
   杨院长赶紧问候:“方丈好!”
   进门之后,方丈招呼杨院长在蒲团上坐下来,转身便去倒水。杨院长看到这其间寺院发生的凌乱,内疚地低下头,看着方丈放下的这杯水,惭愧、无奈、感激的心情其实远大过杨院长的语言所能表达的程度。杨院长几度欲言又止,自己太蹬鼻子上脸了?太不知好歹了?可产妇的健康是头等大事呀!她们在地震中惊魂不定,连夜折腾,本身就亏下了,又生产消耗、现在又要给孩子哺乳,这不要了她们的命吗?我不开口谁来开口?开口求他。豁出去了!
   杨院长为难地看着方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说:“方丈您好!感谢您大慈大悲,允许我院产妇,来贵寺生产,叨扰了贵寺的清净。我代表我院所有医护人员和产妇家属,对您的大恩大德,表示诚挚的感谢!”方丈慈祥地看着杨院长说话,杨院长说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抬头说到:“我今天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您看,这些在地震中倍受颠沛流离之苦的产妇,身体没有及时的营养供给,生产之苦、之累,已经严重透支了身体。产后的哺乳,对她们更是雪上加霜。我想替她们向您求个情,能否允许产妇家属就近给产妇熬个老母鸡、乌龟、猪蹄汤之类的补充营养。”
   这回方丈沉思了半天,拿捏这事太难。这次这事破戒太多,感恩寺以后如何立足?如何管理众僧侣?想了想,为难地说:“这个我需要和藏主沟通一下,再说您医院产科搬来感恩寺,现在灾区产妇直接赶来感恩寺住院,这事牵扯面太广,我们商量后告诉您结果。”杨院长感谢了方丈,轻轻退出房间。
   随即杨院长来到经楼下安静地站着,他想等着遇到经楼的人,想法见到藏主。这是一种无声的秉持,当一个妇产医院的院长,在天灾面前,他更感责任重大。神圣的使命感,让这个院长,义不容辞地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藏经楼下。两个小时后,才看到一个大和尚从经楼下来,杨院长不由分说地走到大和尚面前,挡住大和尚的去路:“请问,藏主在吗?”大和尚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一身王者之气的男人,他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个平庸之人。藏主好奇地笑着:“阿弥陀佛!我就是,您有事?”杨院长热切地注视着藏主,开口道:“我找藏主是有事相求……”如此这般地讲述了情况,并请藏主理解产妇的不易,灾难无情,希望人有情。藏主思考了一会儿回答:“等方丈找我,我不反对就是了。”杨院长对着藏主深深地一拜。藏主欣慰地笑了笑,阿弥陀佛!善莫大焉!
   当医院得到通知,可以在寺内炖鸡的时候,陈新娃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是善良的体现!这是佛家的大慈大悲啊!陈新娃剁了鸡,用刀面拍了姜,然后他把鸡块,调料全部放入炖锅,才端着锅到寺外的房檐下,放到煤炉子上,打开炉门,虽然寺内允许炖鸡了,但陈新娃是个讲究人,他爹常常念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左床、右床的产妇家属,都学着陈新娃提了煤炉子出去,在寺院外的房檐下炖汤,寺外的房檐下,一溜的煤炉子和炖锅,又成一道风景。谁也料想不到,感恩寺会由此出名,成为“天下第一寺”。只怕在寺内出生的孩子,都会记得他们是在感恩寺出生的孩子,要引以为傲了!
   医护人员轮班接生,等到他们接生了一百个孩子的时时候,县城医院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工作,再不会有产妇从灾区赶来市妇幼医院生孩子。清点未生产的产妇,还有八个,都是单胎。也就是说:这次在寺院里会出生一百零八个孩子。这种奇妙的巧合,让医院方和寺庙方,都觉得是神奇!如果这八个孩子顺利落地,那就是一百零八个孩子,恰好是一百零八罗汉啊!因为有了这么巧的事情,医生、护士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光。接生、护理工作更小心谨慎了。一边互猜这几个孩子能顺利出生吗?一边暗暗祈求佛祖保佑,一定要让这八个孩子顺利出生!
   当最后一个孩子顺利降生以后,医院和感恩寺都沸腾了。方丈带着几个寺庙的代表和市妇幼医院产科的医护人员坐下来开欢庆茶话会,方丈面带善良的笑意说:“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感恩寺出生的一百零八个孩子,象征佛教的一百零八罗汉,我提议这一百零八个孩子就叫他们罗汉娃吧!”热烈的掌声响起,神奇的传说流传开来……
   感恩寺在地震期间破戒给产妇们提供了生产场地,破戒允许产妇们在寺院炖鸡,使得一百零八个孩子顺利降生,母子平安,一时被传为佳话。
   十年后,这一百零八个孩子的家庭,互相约着,从四面八方赶来感恩寺,各自带着当年在感恩寺出生的孩子。我是四十八床,你就是三十四床啊;你是七十八号罗汉娃,我是六十九号罗汉娃……孩子们嬉笑着、玩闹着、幸福着,只有他们的家长明白,当年的艰难困苦,好在孩子们都安全!
   妇幼医院的老院长已经头发全白了,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喜道:“地震震塌了市妇幼医院的住院大楼,找到感恩寺,让这些孩子顺利出生,这是我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啊!这全仰仗感恩寺方丈的佛心向善。大善大佛心啊!”便听得啪啪的掌声响起来。雷动的掌声震惊了老方丈和老院长。这是人们对于他们善行的感恩和表达!很快的,院长拿出一件袈裟披在方丈的身上,像万国旗一样的一件袈裟。这是一百零八个孩子的家庭家长们从自己孩子衣服上,各剪下一块布汇集起来,做成的袈裟。一个个感激的眼神里,一张张涨红的面颊上,充满了人们对于善良的膜拜。
   一百零八罗汉紧拥着方丈和院长站在感恩寺前。摄影师按下快门,留下了永久的纪念。
   感恩寺从此名扬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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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大爱无声的小说,讲述的是地震期间的大善大爱。文章开篇,即抓住了读者的眼球,从市妇幼医院突遇地震入笔,接踵而来的一堆堆难题,面对着余震惊扰、设备受损、场地受限等诸多矛盾,如何解决?气氛,就像这地震的气势有些紧张,同时让人忍不住地欲睹为快。危难之际,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院长决定并征得方丈同意:转移产妇到远离市区相对安全的感恩寺生产。就这样,一位是救死扶伤的医院院长,一位是祈福消灾的寺院方丈,值此非常时期,都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即行善积德的大好事。而寺院里住宿、接生、炖鸡,这些看似不该发生的事情,却都被允许发生了……一场人性与佛律的大思考,什么清规戒律?什么佛法忌讳?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变得渺小,一切都可以忽略。这场打破清规戒律的救助,就像一列快速行驶的生命列车,两个多月时间,在感恩寺共出生了一百零八个孩子,这是一个怎样的大慈大悲、大爱大义?!可谓是:惊天骇世,功德圆满。我佛慈悲,普度众生,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慈悲,实实在在的大爱。正如作者所言,“人世间真正的慈悲,是患难相助的勇气,是冲破忌讳的无畏,是对万千生命的珍惜,是宁伤自己也不害别人的善良”。文章通过成功塑造和赞扬医务人员和僧侣们的真情善举,让世界知道——灾难无情人有情。小说语言流畅,脉络清晰,刻画细腻,心理描写入木三分,人物塑造立体生动。问候作者,感谢赐稿,推荐共赏。【编辑:墨林】【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919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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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墨林        2018-09-13 17:32:17
  问候老师!感谢赐稿八一文学,祝创作愉快!
墨林
回复1 楼        文友:极冰        2018-09-14 12:25:38
  感谢墨林老师精辟入里,提纲挈领的编者按。看到这编者按,佩服!您辛苦受累了!拜谢!
  
   祝您生活愉快!文思泉涌!(^_^)
2 楼        文友:闲妹        2018-09-14 19:23:54
  人性与心理描写相当到位.
欢迎来到室雅兰香社团,共筑辉煌。
回复2 楼        文友:极冰        2018-09-15 11:17:39
  感谢闲妹老师赏读留墨,您的高评是对我莫大的鼓励!感谢!给您敬茶!o(* ̄︶ ̄*)o
  
   祝您生活愉快!文思泉涌!o(* ̄︶ ̄*)o
3 楼        文友:巴山如歌        2018-09-19 10:28:20
  祝贺极冰老师佳作摘精!
巴山如歌
回复3 楼        文友:极冰        2018-09-20 19:31:51
  感谢巴山如歌老师!您客气!我很惭愧!感谢太多人的帮助!o(* ̄︶ ̄*)o
  
   祝您生活愉快!佳作不断!o(* ̄︶ ̄*)o
4 楼        文友:济宁宋丽鹃        2018-10-15 08:35:56
  擎天撼地感恩寺,
   情牵母婴义不辞。
  
   人性之光熠生辉,
   大爱昭示真善美。
  
   情无垠兮意无疆,
   九曲回肠书华章。
  
   赞歌一曲多嘹亮,
   呈给满满正能量!
  
   (宋丽鹃/山东济宁作家)
回复4 楼        文友:极冰        2018-10-16 18:10:41
  感谢宋老师的赏读留墨。真有才华!出口成章啊!o(* ̄︶ ̄*)o
  
   祝您生活愉快!佳作不断!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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