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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时光】戏(散文)


作者:薛志成 秀才,1002.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607发表时间:2018-10-09 06:58:07

【时光】戏(散文)
   一
   隐隐约约记得是两年前三伏里的一天,我坐车到老家看望三叔母。虽然已近黄昏,但天气依然火辣辣的热。进了门,三叔家正喝浆水锅鲰。我屁股还没着在椅子上就一口气一碗,一连两碗,顿觉胃里满是小鱼儿游来游去,一下子凉了个透。正惬意间,倏忽听得村子东头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紧接着,叮叮咣、叮叮咣,咚咚锵、咚咚锵响个不停。
   若是过年,有点响声才喜庆,但偏偏在这么热的天里响动,实在叫人越听越烦,越烦越燥热。心里寻思着到底是什么人头里起了风暴又短了路,简直是不要命的节奏。我心里嘀咕着,这些家当可不是随便敲打的,是不是要唱灯戏了?
   阔别老家,我已多年没看过牛皮灯影戏了,便寻声而去。
   日头刚从西边山峁峁那里下去,天刚擦黑。几只萤火虫从身边飞过,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是耐不住寂寞出来交偶的,还是赶着凑热闹?眼前几十米开外,零零星星也有几只,略微暗红,在人群里晃悠。叮叮咣,咚咚锵,就是没有戏子的吼声。奇了,难道如今乡里也演起了哑剧?如若真的是哑剧,那可是别出心裁的导演叫演员给想象力十足的文人雅士演的。何况哑剧又不敲锣打鼓,更何况这么一个偏远闭塞的村子,纯朴憨厚的民风注定只与秦腔结缘。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村子的人就如陇山西簏的黄土一样,个个厚实,唱戏只唱吼破嗓子的秦腔,什么轻声浅吟的小调都是不相宜的,更不要说哑剧,活生生一个粗鲁人演之,岂不气憋死?神秘兮兮的,在搞什么名堂?
   走近一瞧,人群里飞的可不是萤火虫,是燃着的香头!没有穿红带绿的女人,全是纯爷们儿,看的看,忙的忙。一人敲锣,一人拍钹,一人打鼓,三四人烧着冥票。还有八九人执香跟在一个老婆子后面转悠,从春来家门口的东面走到西面,从西面拐向西南角,再向东南角拐……折来拐去,又回到东面原地,走过的路近似一个八边形样。细看那老婆子,背插杏黄旗,头戴道帽,两鬓各粘着盖了朱砂色印的符张,脚是大脚,穿黄色鞋子,走的小字步,手是细手,作的兰花指,口里还嘟嘟囔囔地念个不停。
   啊哟哟,我的天!这不是巫婆在作法吗?
   以前在老家见过巫师捉神弄鬼,玄乎乎的,着实害怕,以致不敢回忆。那一瞬间,我头皮一麻,背出了冷汗,忙向几个闲看入迷的人靠拢,不防踩着一个人的脚。
   “喂,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转过头,原来是发小二牛。我细声答道:“刚刚来的,我三妈有病,我来看看。”
   “好几年都没见你了。”
   “怕近十年了吧!平日里忙,几年里,年头节下的来个一半回,碰面的机会真的太少了。噢,今晚的——这,是要干啥?”
   二牛忙将食指按在嘴上,轻声说:“嘘!”接着嘴凑近我的耳朵,说:“小声点,来,跟我来!这事说来话长,咱慢聊!”
   我紧跟着二牛到村西头的糖梨树下,那里正好僻静无人,正好居高而晚风徐来,我俩蹲在地上。他说,我听。
  
   二
   前些年,春来的大姐出嫁不到一月,就从正月十五的戏场里跟曾一起打过工的浙江人跑了。婆家寻上门来要人,逼得春来妈急火攻心,昏死过去,送到县医院住了近十天。虽说出了门的女儿,泼出盆的水,但好端端的一个人不见了,能不伤心?再说,女儿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能不惦记?还有一点,或许最为棘手,那就是春来家前前后后用了人家不少彩礼。按庄规,大概二十好几万,这些钱全修了房。人家要人没人,只好一次次上门要钱,可钱一时半会儿从哪里来?春来爸四处奔波,一边贷款,一边从亲戚亲房邻居处借钱,总算把事儿平息了。
   还好,隔了一年,春来二姐结婚了,彩礼把债务全还了。但,春来妈日渐消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吃药不见效。春来爸请了一个巫师,掐指一算,不得了了,竟是春来大姐原先的婆家施了蛊术,遂在院子里大动干戈,花了一两千块钱。然而,病还是病,不但没有减轻,而且愈加重了。转眼间,春来也到了婚娶的时候。一年腊月,春来爸央用媒人说得邻村一家女子,隔年正月就结婚了。谁知也不到一月就跑了,熬得春来的脸像个吊死鬼暂且不说,春来爸一个硬汉子更是没有精气神,卧床不起,甚至有时汤水不进。亲戚劝他想开点,有春来这样的好苗子,还怕找不着女人不成。他总是唉声叹气:“老天爷为啥要捉弄我一个好人,让人看我的戏?”
   过了些时日,传来好消息,说春来的妻子回到了娘家。这下子把春来家高兴坏了,春来和他爸心热烘烘地拿了礼当去了丈人家。七邻八舍的人都说:“这年头,娶个媳妇真难。来了,跑了;跑了,来了,咋不像电视剧里演的啊!但愿再不要跑了,找个苗苗真不容易。”村头巷道的人都盼着三人归,盼到日头斜了依旧两人回。问啥情况,说人家答应会把彩礼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再问为啥,说两人性格不和,早离早散。
   好一个“早离早散”!这方圆百里,不!何止百里,但凡农村人结婚,都是请媒人搭桥,两家子大人再通个气就成了,谁还办证?按城里人的时髦话:无证驾驶。这没证没据的,离散本是儿戏。你拿你的钱,我走我的人,分道扬镳就是了,还说什么早离早散,骗谁!
   当下,女的多少有些姿色就能摆在货架上,哪怕二婚的也有好多人捧星追月;男的再有风度,戴顶二婚的帽子身价就一跌再跌。春来就是深受其害者之一。从那以后,每当媒人去说亲,人家一打听得春来是个二婚,不是被严辞拒绝,就是阴阴柔柔地答应,而答应者必是二女户,春来必须得上门招亲。招亲?提都甭提,春来可是独苗,怎能当倒插门女婿!耽搁来耽搁去,一晃一两年,春来爸的头叫地方包围了中央,顶秃了。
   后来,春来爸听说有个风水师无所不能,就兴冲冲地请来,说春来爷的坟有些偏,一脚蹬着山巅,一脚落在沟底,走不前去,春来的女人来得肯定慢。春来爸听了话,选了吉日迁了坟。之后,央用媒人说了两三家女子还是没成。春来爸的头前面空出了一片,没头发,能反光。
   再后来,有人荐言陕西陇县有一大阴阳先生,能消种种不顺,遂请了来,说春来命中有女人,只是春来家新盖的大门没盖到字向上,挡着春来的婚缘线,使得线牵不着女人。春来爸听了话,选了吉日拆了旧的,盖了新的。
   不到半年,果不其然找了个女子订婚了。再隔不久,定了日子准备结婚。春来妈的病竟好了,他爸脸上的皱纹一下子没影儿了。婚前三天,请了七大姑八大姨来帮灶,还请了亲房庄舍的人过婚事。盼星星盼月亮,全庄人都为春来高兴。
   万事俱备,只等一身红的新娘入洞房。
   春来想着未婚妻就要成妻子,心里一个劲地偷着乐;春来爸妈想着自己有了儿媳,终于可以让人刮目相看,特别是让春来大姐原先的婆家不要幸灾乐祸;全庄人想着春来一家恓惶了几年,苦日子总算熬出了头。谁知女方家突然打电话说:娃死活不愿意了,这事不能强求,拉倒吧!
   一个电话如晴天霹雳般来,春来妈又昏过去,春来爸一个狗蹲子瘫在地上,眼前地转天翻。
   老天爷咋这样不公?看那整筐整筐的菜,鸡鸭鱼肉……旁人都看得眼泪花打转转。
   春来不敢见人,但凡屋子里来个人,他怕,怕得要命,恨不得往老鼠洞里钻。他淌了一夜眼泪,次日卷上行李打工去了。没过些时日,春来爸的后脑勺又空出一片来。
   好人总有好报。去年又有人介绍说有个二婚女子,春来被父母叫回来相亲。这次一相就中了,也娶来结婚了,只是那女子稍微有点疯癫。
   “疯子?”我插话说。
   “嗯,疯了些,所以彩礼要的少,折半给了十几万,人家还陪了不少嫁妆,还陪了两箱子药……”
   “活人过日子,那些顶什么用!春来也够命苦的。城里人三十好几也有结婚的,他才二十几岁,急什么嘛!”
   二牛叹了口气,说我在外多年,不晓得老家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隔天他和我一起逛逛村子,一逛便知。
  
   三
   次日清晨,日头还没露脸,我就从三叔家炕上一骨碌翻起来,洗了脸,直向隔壁,我的老院走去。大门的屋脊叫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摇走了。牛圈受不住一年年暴风雨的冲击,塌了。草棚房的墙倾斜了,挣出六七道口子。上房厨房门前的水泥廊石风化了,脱着一层又一层的皮儿。院子里满是一人高的蒿草。一看,院子里的一树杏儿黄黄的,不觉有了几分馋,便从蒿草中穿行摘几个吃。忽然扑腾腾飞起几只呱啦鸡,惊得我心猛一跳,浑身起鸡皮疙瘩。摘了几个细尝。想起这杏子可是村子里味道最好的。小时候,每到这时,都会惹得一帮帮孩子来我家讨要杏子吃,不几天,一树杏子就光了。现在呢?等着落光了也没人吃。或许是大门紧锁的缘故,但那时夜里还常有人翻墙而入偷杏吃,现在院内无人,竟然没人翻了。
   吃完早饭,二牛带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有八九家院落与我老院无异,塌的塌,倒的倒,荒的荒,破败不堪。顺着上小学时的捷路,我们走向六七里远的邻村。一路野蒿覆径,荆棘丛生。坡上坡下,成块的地也满是蒿草,分不清哪是地哪是坡。我清楚记得这里有两个堂哥家的地,只隔了一个矮了又矮的地埂。犁地时,一个堂哥总要向南犁点地埂,另一个堂哥总要向北犁点地埂。不知不觉,两块地就连在一起。有一天,一个说分界线靠南,一个说分界线靠北,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实都在争吵对方占了自己的地。相持不下,便大打出手,围观的人好不容易才劝住。此后几年里,两个碰了面,不是上眼皮不抬,就是下眼皮不展。
   进了村,无鸡鸣,无狗咬,走三四步遇塌房,挪一两步见烂院,巷道更无顽童。再走再挪,才看见两个老汉坐在青石上悠闲地抽旱烟,用学生娃写过的草稿纸卷一支烟,深吸几口,噗嗤吐出来,抽了再卷,卷了再抽。
   我问二牛:“人哪儿去了?”
   二牛说,近几年这山上山下、沟里沟外的十几个村子,年轻人大都打工去了。有本事的搬到二十里外镇上的新农村,再有钱的在城里买了房。剩下的大都是些贫困户、五保户、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依旧靠地来糊口,多亏政策的帮扶推日子。人是房馅儿,长时间没人住,房就塌了,墙就倒了,院里就长草了。
   二牛还告诉我,他也搬到新农村了。可他爸嫌弃新农村的二层楼房是蚂蚱笼,总说抬头低头都是水泥板,头顶着水泥板闷得慌,脚踩着水泥板硬当当,所以一到孩子们放暑假都来山上避暑,活畅快人。
   原路返回。我低头不语,二牛看出我的心思,问:“还想昨晚的事?”
   “嗯,春来挺老实忠厚,干事肯定走正道,咋不出去闯闯?”
   “你们当老师的就知老实为好,但如今老实人没处用啊!”
   “是吗?”
   “不管瓜子还是傻子,能挣来钱的都是牛人。春来,不行!”
   “春来家光阴还行,现在不缺钱啊?”
   “钱是不缺的,但咱的地方也不行!”
   “地方?”
   “是!咱村子偏僻了些,但是山上条件较好的,所以留守的人最多。人都长着眼,会看啊!哪个女子不羡慕镇上新农村的小二层和城里的洋楼?哪家的大人情愿把女儿嫁到山边边上喝西北风?哪家的大人情愿把女儿嫁到沟脑脑里喝清汤寡水?彩礼年年涨,女人一个比一个凶。话说回来,不凶倒就不正常了。你想,哪个女人不是一饭包钱娶进门的?不疼人,还得疼钱。疼钱,男人就得把女人捧在手心里,捧来捧去就捧上了天。再说,娘家要那么多彩礼,女人来受不了还债的苦,总不能闲呆着天天喝风屙屁,不走才怪!所以,春来没打光棍还算好的,认命吧!”
   “命?我一点儿不相信命。就昨晚的事,分明巫婆在演戏,还竟然有那么多人信以为真。太愚昧了,我一直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还多着呢……听说那个巫婆是个什么娘娘下凡附身了,很灵验也很有法术,昨晚摆了八卦阵,专为春来女人招魂的。”
   “招魂?”
   “招魂!那巫婆说春来女人中了蛊气,是被先的婆家请了高人捏了泥人,然后念了咒语,在头上扎了一根绣花针,把一个魂给弄走了,所以春来女人就疯了,天天走来走去地‘寻魂’”
   “真的?还有这么神奇的事?”
   “骗你干啥!”
   “反正我觉得是迷信。”
   “迷信,谁晓得!不过我也听得一件事。春来女人是咱邻县的人,小时订了娃娃亲,初中毕业后在县上一个酒店当服务员,见了些世面后就死活不同意了。她爸是村上有名的当家人,事事都有人请他帮忙或主持公道;再者,两家相好多年,如果亲事一完蛋,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看热闹,他就是扯不下面子,才强成全了婚事。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第二天她就跑了,最后被她爸找见狠狠地往死里打了一顿,从此就疯了。婆家见人疯了,就打了退堂鼓。”
   我们边走边聊。路过老家正中心的一排阔气平房,二牛告诉我这是村委会办公旧址,建成后才用过两年,因村委会搬到另一个村子里办公,这里便被遗弃了。
   哎,这年头儿,盖了就搬,搬了再盖,演的哪出戏?我心里叹息着,只见紧锁的大门口前一个女人踱来踱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两个花花辫,一双盈盈眼,出脱俊样,口里不停地嘟嘟囔囔。声音小,自言自语,一句话也听不清楚。我纳闷这样一个有姿色的女人为何这等不正常,她在说什么,给谁说,她心烦吗。我瞅了瞅那女人,她也盯了盯我,然后又边走边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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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处古老偏僻的村庄,庄里的人还延续着古老的风俗。时代的进程中,外面不一样的世界打开了村庄的大门,也将他们的子孙从祖辈耕耘的土地里抽离。散文以春来一家的婚事风波为事由,将读者引进了这个带着神秘色彩的村子。嫁出去的春来姐姐逃婚了,春来的婚事又戏剧一样变来变去,这一家人笼罩在一片阴霾里。各种法事,各种阴阳测算,鬼魅似的灯影,紧促的锣声,以及疯女人的咿咿呀呀,这真如戏剧,在一出一出上映。人们围观这一家子的戏,嬉笑,叹息,各种表情,而这些看似荒诞的戏剧折射出的东西让人忧思。我们的村庄在这场巨大的变革中何去何从?土地究竟要荒芜到哪时?而老一辈人的一句话点亮了文章的思想:农民就是农民,迟早要回到土地里去。春来一家的戏还没有演完,读者也拭目以待下篇。佳作共赏!【编辑:雪飞】【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10110016】【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190423第0047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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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雪飞        2018-10-09 07:01:20
  小薛的这场戏精彩,读者关注春来一家的命运。
回复1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09 09:44:12
  雪飞姐百忙中编辑拙文,感激不尽,先敬杯热茶暖暖!
   谢谢你精彩深度的按,为拙文增色不少。
   顺致秋安,远握。
2 楼        文友:雪飞        2018-10-09 07:02:26
  这两天事多,文章才放出来,见谅!
3 楼        文友:雪碧        2018-10-09 09:24:31
  秦腔、浆水、杏儿,还有一些再熟悉不过的方言,让我倍感亲切!
   拜读老乡故事情节曲折的美文,一个古老而似曾熟知村庄,让人深思。老乡,秋安!
回复3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09 09:52:34
  谢谢老乡细品赏析留评!
   从小长大的乡村,让我眷恋又让我排斥。乡村,就是一个矛盾体。
   老乡,秋安,远握。
4 楼        文友:黄昏星        2018-10-10 18:24:00
  “我一口气一碗,一连两碗,顿觉胃里满是小鱼儿游来游去。往前一走,或往后一退,胃里就咕噜噜、哗啦啦地响,又像是淙淙的流水声,一下子就凉了个透。”薛老师这段文字写得非常生动,仿佛听到你的肚子在唱戏,哈哈。薛老师的笔力深厚,我望其项背,喜欢探究薛老师笔下人物的命运,特质和价值。我得多多拜访学习了。
生命中所有的灿烂,终要以寂寞偿还的。
回复4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11 09:06:02
  小周好,过奖了,谢谢你细品赏析!
   写作,我是学习者,摸着石头过河,还望多多拍砖。
   顺祝你学习愉快,收获多多。
5 楼        文友:樱雪        2018-10-11 10:37:27
  接地气的语言带来的厚重感流淌在字里行间,“三农问题”至今已喊了二十多年,可存在的问题却越来越多,为何呢?值得深思啊。文章就农村的现状展开,带来的思考很多很多。欣赏。祝好。
一个人的KTV,自己唱给自己听。
回复5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11 18:13:07
  谢谢樱雪老师细品赏析,顺致秋安,远握。
   如你所说,高价彩礼背后隐藏的问题太多了。思想的愚昧,时代进步中自然村落的消失,土地的荒芜等等都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如一出出戏。
6 楼        文友:休颜        2018-10-11 13:09:36
  疯子也是人,多多少少没有自主意识,或者行为异常。这些不能把其当做一出戏。
   看戏的人假如有一天你自己就是“疯子”,你怎么看待自己呢?
   谁不生病?这世间的病太多了太杂了,哪一种都痛苦,都烦恼。
   乡村毕竟窄小,免不了东家长西家短。
   招魂的事都出现了,可见这个乡村还滞留在蒙昧状态。是可悲的。
   作为旁者,我们不能只观看,还应做些什么。
   譬如口嘴积德,不搬弄是非,要常给对方鼓励。给对方一个微笑等等。
   希望春来一家后面的戏,都好好的,全家幸福,安康平安!
大梦谁先觉,生平我可知?
回复6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11 18:17:37
  谢谢休颜兄弟深度挖掘,敬茶远握。
   春来的命运是场戏,在社会的大背景下他演了主角。我同情他,给他取了化名春来,希望他的春天会来。
7 楼        文友:雪碧        2018-10-11 23:32:12
  祝贺老乡佳作获精,送花,送花,送花。
   等待你下篇精彩,远握!
回复7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12 07:39:21
  谢谢老乡,花花收下珍藏。远握。
8 楼        文友:成雅琴        2018-10-13 22:53:33
  又是一篇美文,你的文笔深奥,主题明星,写得非常棒!加油!
回复8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14 07:41:19
  过奖了,初学中。
   咱是自己人,互相鞭策,互相鼓励,加油!
9 楼        文友:草根        2018-10-15 17:19:03
  细腻而不拖沓,叙事而不单单停留在事件的表面,的确很好。
   欣赏并致秋日安康!
至少,无愧于文字。
回复9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16 08:28:53
  草根老哥过奖了,摸着石头过河,还得各位兄弟姐妹多多指引。
   秋安,远握。
10 楼        文友:莫道不销魂        2018-10-20 23:17:29
  好一篇精彩的反映农村问题的戏,看来看去才明白是什么戏?让人心情沉重,土地的荒芜,高价的彩礼,迷信的根深蒂固。令人沉思,语言越来越细致了。欣赏!
用点滴文字,守候心灵家园。
回复10 楼        文友:薛志成        2018-10-21 11:13:58
  过奖了,谢谢老乡细品赏析。
   时间久了就想老家,想老家就不由自己想起这一件件事。我始终是个徘徊在城乡之间的游子,爱弃纠缠。写此拙文时,才觉得这是一出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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