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我与西藏有个约定(散文)
西藏,充满神秘的天堂。藏地至美,天路至高,景色至绝,真可谓震撼心魄!
西藏,那片神奇的土地,让人魂牵梦绕,而又无法用语言表达其壮美——原始而沧桑,到处浸透生命的亮色!
西藏,一个值得用生命去感受的地方。她的诱惑不单单是那种单纯的自然和人文景观,而是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将你的身心全部裹挟着,让你一想起她就不由自主充满力量。或许正是这样的力量,将包括我在内的无数人,特别是那些曾经走进西藏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拉回到她的怀抱!
西藏,一个摄人心魂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无数的感动和洗礼,让人能找到精神家园的皈依!
那一天,我闭目经堂香雾中,聆听你的六字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驻足佛前,不为觐见,只为感受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悬挂经幡,不为修得来世,只为荡涤心中太多的尘埃……
西藏,我又来了, 又来聆听你的六字真言,又来触摸你的指尖,又来感受着你的温暖,又来聆听你轮回的声音,又来感悟你神灵般的呼唤,又来体会藏民对藏传佛教的狂热信仰与执著追求,又来体悟生命的敬畏与喟叹!
为什么一定要去西藏?千百个人也许有万千个理由。西藏是很多人的梦,或许,对没到过西藏的人来说,这个梦只是一个想象,只是为了探究她的神秘。然而,对那些去过西藏的人,或许其中的很多人,他们对西藏的感情从此就无法割舍,这就是所谓的西藏情结。我不知道我的西藏情结源自何时。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对西藏是多么地景仰。对我而言,第二次去西藏,我不是奔着西藏独特的自然景观而去的,不仅仅只是想用血肉之躯去再次经历那样一场近乎苦行的旅程,不仅仅只是想要在氧气稀薄的高原里,在五千米的海拔高度上,真真切切地感受“身在地狱,眼在天堂” 的感觉。
纯净透彻的阳光,蓝天白云映衬下的雪山草原,潇洒粗犷的藏族阿哥,温柔腼腆的藏族阿妹,如在云端的布达拉宫;那遍地缤纷的吊钟海棠和格桑花;那以昂仰的姿势奔跑在藏北广阔草原上成群的藏羚羊,那气势浩大的野牦牛,如云朵般掠过的水鸟;还有那遍地的鸟蛋及珍奇的高原药材,这些都让我神往。在我第一次踏上西藏那片神奇的土地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仅仅在西藏停留一个星期,当我离开时,西藏已经让我魂牵梦绕。
几年来,我常常在想,西藏究竟有着怎么样的魔力缠着我,让我对它无法忘怀?或许是她那不可言喻的令我甘愿匍匐在地、顶礼膜拜的神奇的自然景观;或许是因为在那里,人的生命可能会突然陷入一片空虚,变得飘摇不定,恐惧、祈祷、无望、听天由命……最后归于一种从未有过的淡定和从容。这一内心的变化历程虽然很短暂,但却让你对生命获得了一种全新的感悟,从而,对生命的认知变得更加厚重与敬畏,使西藏之行本身不再是一次简单的旅行,而是某种探寻生命意义的过程;或许,更是因为我喜欢挑战自我、一路征程一路歌的感觉,迷恋于探究充满了未知的事物,向往原始和纯净,我始终觉得这最近接人和世界的本原。
只是,第二次进藏,真正吸引我的,却不仅仅是这些。我虔诚地仰望它什么呢?也许,我真的想真切地去体验的是那神秘而庄严的藏传佛教的经堂和烟雾缭绕中那颂经的真言,那极富传奇色彩的喇嘛,那虔诚而古老的转经筒,那些在山路磕长头的身影,仍是我心里最美的风景!是渴望那永不停息的转经筒与转经轮来洗去我前世今生的过错吗?是渴望夏日里的可可西里草原上五彩斑澜的花海点染我平凡的生命,又或是布若星辰的“措”或是海子,用那冰凉的水涤荡我久染的尘埃?我相信那雪山、冰川融化的水滴,可以擦亮我蒙尘的双眼,那朝拜者无比虔诚的姿态,可以让我的灵魂安宁。
当你看见一个人(或称信徒)完全用身体来丈量到达他心目中圣地距离的情景时,你会作做何感想,你是觉得他们愚蒙,还是被他们的虔诚感染。这,就是很多人不太理解的信仰的力量。在进入西藏后,我就遇到了好几次这样的情形,他们或是单独一人,或是拖家带口,或是三三两两结伴,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饮几口山泉。他们衣服的前襟和袖口等部位早已磨得破烂不堪,甚至沾满了厚厚的尘土,神情庄严而虔诚。他们每走一步,都会举起双手先在头顶上方用力拍一下,接着低头双手在胸前合十,口中念着六字真言,然后蹲下身子将全身匍匐在地,同时两手并排着努力向前伸去,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向着目的地朝圣而去。
藏民族是一个全民信教的民族,藏传佛教是他们生活的信念和精神支柱,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信仰的支撑,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们的物质生活或许很贫乏,但他们的精神世界却异常地丰满和精彩。大昭寺门口,每天人头攒动,倍受游人关注的自然是来转经或祭拜的信众。他们千里迢迢来到拉萨,汇集到圣山之下。夜里,席地而眠;天亮以后,面朝大昭寺或诵经,或磕长头,或转经。转经的道路是固定的,转经的方向也是固定的。每个转经的人,手里都有一柄不停转动的经轮,从白昼到黑夜,从远古到如今,再到未来……转经的人,全神贯注,目不斜视。他们心无杂念,只有佛祖,仿佛能聆听轮回的声音,感悟到神灵的呼唤。虽然,四周商铺林立,游人众多,但大家都悄屏声静气,毕恭毕敬地致以崇高的注目礼。在这里,人的灵与肉得到洗礼与升华!
你可能根本无法想象朝圣者的决心与勇气,有些人一辈子的心愿,可能就是来到拉萨朝拜。山高路远,一步一长头。有些人需要用成年累月的时光,蹒跚于路途,其中有的甚至会精疲力竭,死于路途。但他们并不觉得痛苦,而是感到幸福。他们不在乎今生的苦乐,追求的是来世的造化,他们认为今生吃的苦越多,升入天堂之后就越享福。可见,藏民们对天堂是多么地神往……
很多去过西藏的人,返回后,无法在短时间内把那些感动写成文字,必须经过很长时间的沉淀,才能零零星星写出一点。想写,害怕写不出西藏的神韵;想说,害怕说出的话污了西藏的圣洁。我相信,那是因为太多的心灵震憾,无法用贫乏的语言来描述。写出来的,必然是内心得到一些平静,经过了沉淀之后才形成于文字的。我们看到的纸上的西藏,也不再是它的原貌。但,就是这样的文字,也可以带给我们无限的惊喜,还有属于灵魂的悸动。不刻意去想念,不刻意去怀念,不刻意去搜肠刮肚,不刻意去遣词造句,不刻意为写而写,只为心灵而写,只为懂我的心灵而写。因为,在写的同时,我们已经已获得了新的力量;因为在写的同时,我们已获得了爱的力量;因为在写的同时,我们已获得了一种新的认知;因为在写的同时,我们已得到了新的生命洗礼,还有什么比得到心灵本身所赋予的新的生机更有价值呢!
重游西藏回来之后,很多人问我,西藏美不美,以后还会再去吗?我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去。为什么?因为,只有你去过那里才会真正懂得:虽然你已见过世界,西藏却在世界之上;虽然你已感受过世界,西藏还会触动你的灵魂。那是一个可以让人心灵净化的圣地,只有你亲自去过一趟,并且,一路用眼看风景,一路用心悟人生。那么,人生对你来说就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事,过不去的坎。
西藏之行,我们都是去远方取“经”的信徒,一路跋涉,沿途乞讨,乞讨着人间尚存的那一份善意和真诚。西藏之旅,能让你感受到生命的坚强和脆弱、伟大和渺小;感受到大自然的强势和仁慈、严酷和温暖。它是一种人与大自然能否和谐相处的独特的生命体验,更是一次生命的洗礼!有信仰的灵魂不会是孤独的,不孤独的灵魂是祥和的;有信仰的生活是宁静的,宁静淡泊的生活是幸福的……生活中,我们需要纤尘不染的关爱与包容,需要大海般的情怀。抬头看看西藏那一望无垠的蓝天、白云和雪山,你就能体会到一种内心的宁静,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静,远离喧哗与羁绊、世故与烦扰,没有杂念,没有贪欲,唯有一片纯净和平和,宁静与纯粹是我们每个人都渴望的。
西藏是深邃的,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真正读懂她的。因为,这一次两次你可能只是看到了她深邃的一部分。我们不妨养精蓄锐,修身养性,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的心灵之约。
2016年9月10日初稿
2018年10月9日定稿
很喜欢降央卓玛的《那一天》,嗓音很磁性,很自然,很有穿透力;神态庄重,很有气场。
仓央嘉措不愧是“转世灵童”、著名诗人,从他指尖流淌出来的歌词独居灵气,实虚交融,想象大胆、丰富、细腻、真挚、飘逸而传神,将一个人心灵深处的复杂与缠绵、禅悟与悟后的笃定,刻画得淋漓尽致。
歌词反复手法的运用令表达出来的歌曲效果大大增强,一听到此处,就像人触及到了一束束电流,非常震撼!
我的眼前仿佛呈现出了这样一个十分虔诚的信徒:灵魂皈佛的他,活动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里;他表面落寞而神秘,内心世界却稳若磐石;他实现了灵魂与肉体的高度合一,无论世人怎么看,他的精神信仰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