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我乘风雨而来(散文)
我带着忧伤一路哭着,喊着,还有家里人的盼望着,出生了。我——来——了!没哭声!静的出奇,来和我的亲们见面。我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面对现实,一切都在朦胧之中。
长大后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确不容易,是多么的悲哀!当时我母亲生我时,只是睁开好奇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们。家里人像看待稀罕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我被冷落着,搁浅着。在家里人的叹息中,甚至敌视着哇哇坠地,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女孩!在我的家里多少人不待见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哪些不知道的人。那时候的B超检查结果不能分辨出来男女,如果能,也许要在萌芽的时候(指在妈妈怀孕期间)我早就被母亲拿掉了,因为人类社会留下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无法言说。它支撑着每一个家庭,束缚者每一位妇女的人生价值观。曾经的“母子以为荣”的佳话,我就是在这样的牵绊中我来到了人世间………
我的出生没有给家里带来欢乐,更没有给我的母亲带来“荣誉勋章”,反而使母亲增加了伤痛(因为前面两个姐姐的出生母亲没有了人面前说话的份,现在更不用说)。父亲也在千里之外埋怨,现在还夹杂着爷爷,奶奶侮辱母亲的浪言碎语。我是我们姐妹中的第三个女孩子,前面两个姐姐,一个三岁,一个一岁。那个年代人的思想生个儿子和生个女儿天地之差。不是当时还有句话:生个儿子满院红,生个女儿命不强。我能活命吗?据我三姨回忆说,母亲生我时她也在我母亲身边,由于父亲远在那个城市没有回家,父亲原打算,如果我是个男孩子,他的连夜赶回家,可结果是个女儿,他再就没有回家来。再后来我被我的养父母抱走再也没有见到我的父亲。一直到2016年过年了,我的养母亲自把我带到了他家去,我才见到了我的父亲。当时他看见我时,满眼都是愧疚。真的我站在他的面前,没有想到他的女儿还那么的优秀,他看见我满眼含着泪水,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抱歉还是……这是后话了。
三姨说母亲生下我,身体已十分微弱了,还是“关照”我。问三姨我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三姨告诉她,又是个女儿时,母亲已无力昏厥过去了。是难受,是伤痛,是委屈,还是……。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接受吧!母亲未曾看见我一眼,也许不愿再去看我,当时家里人甚至想把我扔在路边被狗叼走罢了!但是母亲曾经和养母关系很好,养母未曾生育过一个孩子,心想抱养个孩子。所以她们一起有约,如果这次生个女儿送给养母。
就这样,在我家多余的孩子时,被我家里人不待见时,再者被丢弃野外时,母亲给我养母的承诺没有忘记,让家里人叫来了我的养父母,当天就抱走了我。被视我为掌上明珠的养父母高高兴兴的把我抱走了。他们好像捡到一块宝贝似得,我的生命就这样开始了,也为此我的养父母为我受罪累了,为我这个没有母乳喂养的孩子,日夜备受煎熬。据养母回忆说,虽然他们受累,但心里是高兴的!所以他们下定决心把我培养成为一个优秀的孩子,我没有使他们失望,我让他们一起开心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