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今夜,我想哭(散文)
儿子,你能听到我的心在哭泣吗?
儿子,这段时间你很不乖,做事马马虎虎、敷衍了事,学习态度很不端正,心慌意乱;字迹歪歪扭扭,准确率不是那么高,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月考数学成绩不理想,简简单单的一道题,你都能做错,我很迷茫无助,难道你已经进入青春叛逆期了吗?
进入中学的你有很大的变化,注意自己的发型和穿衣打扮,喜欢穿黑衣服、短裤子,不喜欢吃家里的早点,喜欢和同学在学校食堂抢扁食吃;妈妈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做题粗枝大叶,错题满篇,你让我很心痛。
两个月前,我们全家人都沉浸在你骄人的统考成绩中,以你为荣,妈妈感觉你品学兼优,做事很有主见,喜欢阅读,假期去图书馆借书、看书、还书。你是一个沉着稳重的小男孩,每套试卷密密麻麻,解题过程排列整齐,你是老师眼中的学霸,学生心目中的男神,你聪明睿智,有良好的学习习惯,有着坚持不懈的精神,你是妈妈的骄傲!
进入中学,比起毕业班学习负担减轻了,在校时间缩短,你一下子贪玩了,你没有清楚地认识自己。妈妈能理解,换了一个新环境,你很好奇,接触一些新同学,把时间和精力耗费在交友上,而忽略了学习。
今夜,我想哭……
看着你的种种表现,使我回想起小时候的你。圆圆的脸蛋,浓黑的眉毛,调皮捣蛋,让人哭笑不得。三岁的你,在家无所事事,经常闯祸。那时我们在乡下工作,没有幼儿园,只好把你报到小学的学前班。我领着你买书包,你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不停地喊着:“我要上学啦!”当你拿到书包时,手舞足蹈地背着书包。我给你削好铅笔,装好本子,装了一瓶水,牵着你的小手送你去学校。
走进教室,你快速掏出铅笔和本子,喝了一口水,写起自己的名字,惹得其他同学都来围观,那一刻,我流泪了。你聪明好学,老师不停地表扬你。冬天来临时,乡村的教室如冰窖,你感冒发烧晕倒了,妈妈再不敢送你去学校了,你在家里度过你快乐的时光。
幸运的是,第二年县城招聘教师,妈妈进城了。妈妈带你在县城上幼儿园,你是班里个子最高最懂事的孩子,老师非常喜欢你。记得家长开放日,家长听课,老师指着书上一个枯萎的苹果说:“图中的苹果怎么呢?”你站起来大声说:“苹果感冒了。”听课的家长给你热烈的掌声,你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和喜悦。幼儿园每次的节目主持和诗歌朗诵,都有你稚嫩的声音。走在马路上,看着两旁的路标上的字,你都会问啥字,你的记忆力超强,一篇故事读三遍,就能绘声绘色地讲下来,小手不停地比划着,你的那个小模样深深地刻在妈妈的脑海里。
小学的你更优秀。记得一年级第一次家长会,我向老师询问你的课堂表现,老师说你是班里最优秀的,我热泪盈眶,我下定决心好好培养你。每晚和你一起挑灯夜战,先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再做辅导资料、奥数,小小的你都能适应高强度的训练,我打心底佩服你,每次考试遥遥领先。你是一个小老师,帮助班主任开电脑,下载课件,放音乐,学会复制、粘贴、发送文件,电脑操作超过了我。有时,我不会的,需要请教你。你的班长当得很成功,管理井井有条,老师学生都喜欢你。
一次,我检查你的试卷时,你的作文空着,你的回答是不会写看图作文,我慢慢地引导你写,先从看图写话开始,把图中的画面说清楚,注意写作顺序。慢慢地你掌握了写作技巧,你先写,写完我俩一起修改,你的作文进步很大,多次作文竞赛获奖。你喜欢读书,妈妈给你借书、买书,你的阅读量大增,作文越写越好。妈妈为了培养你的兴趣爱好,拾起文学梦,在江山文学网注册账号,和你一起写文、发文。你积极性很高,写作水平不断提高,得过9篇精品。
后来,你喜欢上了足球,参加学校足球训练,每周六要去体育场参加高强度的训练,你的体质变得强壮了,个子高了一大截,比妈妈高出头顶,看着英俊潇洒的你,妈妈特别欣慰,看着你执着苦练,妈妈佩服你的毅力和恒心。每次看到大汗淋漓的你,快乐和阳光写在你的脸上,红色的跑道、绿色的草坪和穿白色校服的你,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曾多少次妈妈带你上学,早早地把你放在校门口,急匆匆去上班;多少次早晨抓起熟睡的你,带你去教室等待,学生自习下来,送你去学校。儿子,你知道吗?妈妈有时忙得连早点都吃不上,把一切委屈和困难往肚子里咽,有谁能为我分忧解难呢?你是妈妈的希望、妈妈的精神寄托。记得有一次因为妈妈所带的班级成绩不好,领导批评我,我伤心流泪了。走到校门口接你,你的班主任让我在家长会上发言,我顿时烟消云散,感觉你才是我的事业。
儿子,妈妈相信你是最棒的,只是爱子心切、望子成龙的心迫使我对你增加压力。我俩在同一所学校,你稍有一点点错误,妈妈都会火眼金睛地发现了,回家之后我都要唠叨几句,致使你变得很烦很烦。妈妈这几天在反思自己,没有陪伴你学习,所有的成绩都是你自己勤劳的汗水。
儿子,小学到中学的衔接使你丢失了自己,妈妈会帮助你度过难关,很快适应中学的学习生活。我会及时发现你的不足,督促你养成积极上进的好习惯。你已经由一个儿童变成青春少年,你身上种种迹象都是青春期的表现,我会默默摆渡着年幼无知的你,使你度过充实而有意义的青春期,使你学业有成,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儿子,你爸爸在乡下工作,无法关照你的学习生活。陪你的只有妈妈,妈妈把耐心给了其他孩子,对你没有耐心,大声吼叫,给你的心灵带来了伤害,妈妈很自责、很后悔。长期的吼叫,使你对我失去信心,你曾经问过我:“到底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严师出高徒”,妈妈的严格是让你独立,学会生活,承担责任,妈妈希望你更加出色!
儿子,妈妈说了这么多,最终希望你及时认清自己,改掉粗心的坏毛病,好好学习,努力拼搏,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
儿子,你能做到吗?你能听到我的心在哭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