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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轻舞】月亮上的图案(小说)


作者:萧萧落叶声 秀才,2643.6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122发表时间:2018-11-02 10:41:19
摘要:瞎奶奶笑了,秀玲婶子也笑了,狗娃儿也笑了。院子如白昼一样,和父亲走着的时候,却不敢抬头看一眼快圆的明月。一丝云彩掠过,地上有了暗影,猛抬头,却看见月亮上有奇怪的图案,我指给父亲看,摇着他的手说:“爹爹,你快看,月亮上有两只死猪。”又指着地上晃动的树影,说:“爹爹,看,那里有死猪游荡的魂。”

【轻舞】月亮上的图案(小说)
   昨天收到一盒月饼,是那个叫铁头的干爹寄来的。礼盒上写着传统豫味。还有一个薄薄的纸包和两张信纸。打开纸包,是一张照片,展开信纸,上面写着一些字,笔画不怎么连贯,那些字看上去便有些战战兢兢了。
   楝花吾儿:
   我在豫家买了月饼之后就下雨了,让胜厚骑车载我到市里给你寄,我一路催他快点骑,到了邮递所那里还是晚了,邮递员说当天的车已经走了,要第二天才可以寄走,还说你那里有台风,不知道啥时候能到,胜厚劝我说别寄了,说你那里肯定有很多月饼,寄去也不稀罕。我打了他一巴掌,我不信你不稀罕。你在我家住的那个八月十五,一个月饼让你吃了四分之一,笑眯眯地说这是你吃过的最好的月饼。我不听胜厚的,我抱着月饼盒子想了半天,现在的豫家月饼包装很好,不再是草纸,而是一种没见过的油纸,半个月应该坏不了的,那,寄吧,啥时候收到你啥时候吃吧。这里有一张照片,你就着照片吃月饼吧。
   楝花,是父亲的老朋友铁头给起的名字。他家门口有两棵楝树,一棵在大门里,一棵在大门外,楝花开满时院内院外都是香味,有风掠过,满天满地纷飞着半紫半白的碎花,窸窸窣窣的声音如细雨如小雪,落在地上便是一层美丽的花毯子。
   铁头叔要认我做干闺女,父亲点头答应。当地风俗,认干闺女的时候,干爹是要起名的,铁头叔没读过书,他蹲在门口望着天嘴里嘟囔着:花儿呀、叶儿呀、兰呀、芝呀什么的。他的目光远近地踅摸着,最后落在满树楝花上,一拍大腿说,叫楝花吧,又香又好看。
   小学毕业那年,父亲带着我去看干爹,在那个叫窝窝营的山村小住。恰遇中秋,吃了月饼,吃了柿子,看了月亮。村里老豫家世代开点心铺子的,方圆百里的乡亲们走亲戚,串门子,红白大事,用的点心果子都出自他家的点心铺子。豫家人厚道,想着来他家帮衬生意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亲戚连着亲戚,价格几乎低至成本,原料从不掺假。于是,他家的月饼和天上的月亮一样,在山旮旯里与所有人千里共婵娟。
   掰开月饼看看,内容和广式五仁差不多,都是芝麻仁、花生仁、瓜子仁、核桃仁、白冰糖,豫味多了些青红丝,吃起来的口感就天地之别了,豫味偏香,广式偏甜。
   纸包里的照片是十六寸黑白,手机翻拍过的。一堆孩子在一蓬点燃的柴火边围成半圈,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一条用树枝串着的玉米棒子,每一根玉米棒子的颜色各不相同,泛黄的、焦黑的、嫩白的。孩子们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有嬉笑的;有忧愁的;有无奈的;有发呆的;有哭泣的。一些青烟在火头上升起,在风中袅袅淡淡地飘向一边。照片的背景呈暖色,秋阳干净地铺满画面,远处是辽阔的原野,近处是大片的玉米田。刚砍倒的玉米杆子均匀地铺在地上,熟透的和没熟透的掺在一起,叶子便有了两种颜色,枯黄的和碧绿的交织着。柴火燃在田头的地坎上,下面地沟里一汪浅浅的水上浮动着两只昆虫,孩子们管它叫水车,细细的腿快速划动,荡起小小的涟漪。水边有草,抓地龙在地面上匍匐着蔓延,露出发丝般的须,拖起长长的秧子,翘起倔强的头,抽一支青色的穗,在水边和一簇紫色的野菊争宠。
   这照片是我用柯达相机拍的,当时洗了十张给他们寄去,底片遗失。除了照片里的人每人一张外,当老师的胜厚要了一张,铁头叔要了一张。我端详着照片上依稀熟悉的场景,再次勾起久远的记忆,温暖了浓浓乡情。
  
   二
   我在干爹家小住的日子,见识了真正的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领略了真正的焦麦炸豆和成熟与丰溢;经历了震撼人心的远山呼唤,知道了什么是农民的乡土情节。
   窝窝营地处半坡,周边丘岭连绵,岭高与坡低是青黄交织的庄稼和蒿草,放眼出去,是没有遮挡没有隐蔽的敞亮。村人和干爹一样豪爽粗犷,男的如此,女的如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屋子里的家具,简单古朴,男人与女人如此,老人与孩子如此。
   父亲说:“这里有你的干爹以及干爹的族亲,你住在这里,就是这里的人,这些天,请放下城市人的习惯,入乡随俗吧。秋忙季节的村里是老少不得闲的。去,让你干爹给你分配活儿。”
   听了父亲的话,我恭敬地走近干爹,忐忑着给干爹要活路。干爹伸出粗黑的手摸摸我的脸,再捏捏我的手,有点为难地抬眼看我父亲。父亲摇摇头又点点头。干爹不客气了,欢喜地吼一声:“走,跟干爹掰玉米去。”
   清晨,山风带着母性的温柔,细细地梳理着庄稼的穗,轻轻地拍打着树上的叶。有青草和野菊的香从村外被带进村里,还有玉米杆子的甜。
   邻居的黄牛也要出工的,有人吆喝,便把头伸出半截院墙,望着蓝天大叫:“哞——”洪大的声线在岭头沟底回响,邻居的孩子,从土坯房里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眼,拿树枝在牛屁股上抽一下,说声:“得儿……”牛便抬起蹄子悠悠地出了院子。
   村外的土路上三三两两地行走着健壮、朴实的男女。土路两边是黄了叶子的树,树梢有些秃,看上去有点像长了疤瘌,田里站着或躺下的庄稼。蹚在土路上的脚步是夯实的,有蚂蚱突然从路边蹿出来,青色细长的老扁头,憨萌壮实的大肥蜢,扑棱棱飞到人的脚面上,再一蹦,消失在草丛中。家织的白布褂子被常年的汗渍和尘土染成灰色,带着烟味、和着汗味挂在男人身上,发霉掉边的草帽以及帽檐下黑红的脸,在清晨的光中满足而幸福。锋利的镰刀握在长满老茧的手里,短把镢铲别在腰里的裤袋上。
   有对话声在不远处扬起,是爷俩在商量。“儿,你从地北头砍起,我从南头开始,咱俩对住头,就回去吃清早饭。”
   “爹,你坐地头抽袋烟,我下去搂一垄再说。”爹的声音有些瓮,听着有旋来旋去的回声,儿的声音如扽布一样,高亢激昂,落地铿锵。
   干爹和父亲一路走,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秀玲扛着䦆头从后面追上来。“陈老师,你来帮忙秋收呀!前面那个是你闺女吧?小时候在这里住,整个小不点,现在成大人啦!”秀玲我是认识的,小时候总够树上的柿子给我吃。“是,日子过得好快哈!”父亲感慨。
   “铁头哥,你褂子破了,来脱下来,我三针两针给你缝下。”秀玲个子高力气大,这么说着,扯着干爹的衣襟往上一掀,干爹一转身,褂子从干爹身上到了秀玲手里。干爹黝黑的皮肤和身上的腱子肉瞬间暴露。
   干爹和父亲继续走路,秀玲一屁股坐在路边上,从衣襟上拔下针线,飞针走线地缝补起来。“接回家算了,瞧,对你多上心啊!”父亲对干爹说。“她让我去她家,你知道的,她家印成走了之后,丢下两个孩子和一个瞎婆婆,我怕自己养不起呀。再说了,我去她家就是倒插门呢,人家要戳脊梁骨的。”干爹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我说老弟,你还是去吧,都几十岁的人啦!还图什么呀,就算她到你家里来,她的两个孩子她不管啊?你忍心她丢下自己两个孩子和瞎婆婆?再说了,就你这两间快塌的破房子,她来,怎么住?好歹她家的三家房子是瓦建边呢,你去,白捡一个老婆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妈,还亏你了?村人戳你的脊梁沟,谁戳?你过你的日子,关别人什么事?”
   “照你这么说,我想想……”秀玲追了上来,两只手抻开衣服,一左一右地往干爹身上一套,妥了。
  
   三
   干爹家的田有一亩见方,我判断不出这片田里的玉米长势如何,因为,面前的玉米杆子不是我想象的青纱帐模样,而是站立着一堆干枯的柴火。
   “干爹,我先掰玉米,你再砍玉米杆?”干爹笑了,说:“你说颠倒了,是我先把玉米杆子砍倒,你再把玉米掰下来。”父亲说:“我装袋子。”这才看到父亲手里拿着一捆麻袋。
   太阳顶着露水出来了,从玉米林的缝里看着这个圆圆的东西,潮潮湿湿地从起伏的山岭里爬到玉米的樱子上,一会儿功夫,胳膊上的凉意慢慢褪去。我茫然看着朝阳中安静的田野,心底竟然有些慌乱和无措。
   从土路到田里,有一条一米宽的水沟隔着,干爹和父亲一前一后地跨过去,他们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自顾自地走了。我犹豫着,目测沟底的深度两边的距离,是否也学着这两个男人的样子一步跨过去,正思忖着,走在后面的干爹叫了一声,大概没听到后面细碎的脚步,扭头一看我难巴巴的表情,笑了。父亲听到干爹的叫声,又走了回来。干爹转身,把两条长腿叉开在沟两边,一伸手,拦腰把我抱起,一悠一扔,我到了对岸父亲的怀里。
   露水打湿的田埂有些滑,我脚下不稳,身子一歪打个趔趄,差点摔倒。干爹说:“走草上。”我“哦”一声,却没听他的话。看着干爹和父亲的鞋子被草叶上的露水整体打湿,还有脚面上被草叶子划破了口子,心里打怵。
   镢铲挥起来,腰弯下去,玉米杆子随即倒地。干爹一路砍一路走,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戏词。玉米杆子的肚子上或背部长着玉米穗子,我学着干爹的样子,弯腰开始干活,一只手攥紧杆子,一只手去掰玉米穗子,吭哧半天也没掰掉一个玉米穗子,父亲站在我后面说:“你慢慢掰,我等着,你掰掉就搁一边,我装袋子。”干爹越走越远,父亲站在身后,一眼不眨地等着我的玉米穗子扔给他装袋子,我开始着急,脸红脖子粗地掰扯着。
   “你们这是干嘛呀?那么个娇嫩的小女孩,怎么会掰玉米?哎呀!你们也真是的。来,楝花,婶子帮你。”秀玲从另一块田里走过来,说着话,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按住玉米杆子,一手抓起玉米穗子,一掰一拧一扔,十秒钟完成整个过程。
   我站一边,支乍着双手,望着父亲,父亲一边往麻袋里捡玉米穗子,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你的手流血了,疼不?”低头一看,右手上一道有两个麦粒对起来那么长的伤口,大概是玉米叶子剌的吧。血,从里面渗出,一滴一滴地掉到自己的脚面上。
   “啊?我看看,哎呦,造孽啊!你们这两个大男人是干嘛呀?看看,看看,把孩子的手都剌出血了,快,来,婶子给你包包。”说着,把自己的两只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撩起衣襟,从里面撕一布条下来,从地上寻一棵刺棱牙草,放嘴里嚼吧嚼吧捂在伤口上,用布条缠紧绑死,说:“没事了,到晚上口子就长住了。”放开我的手,继续掰玉米。父亲继续在秀玲婶子后面捡玉米穗子装袋,不再有人理我,貌似任我自生自灭。地拢很长,干爹的影子变成小黑点,秀玲婶子和父亲也越来越远,太阳照到肩膀上,胳膊有些嫌热,我忽然伤心起来,空旷和寂寥包围着我,被遗弃的感觉爬到眼睛里,泪水便开始默默地淌下来。
   “咋站这里哭呢?你不会找个凉荫的地儿坐会呀,大人忙成这样,你不能帮忙吧,就不要给他们加赘啦!”一个半大男孩在我不远的地方站着,撇嘴说话。
   “你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吗?疼的不是你吧,你说什么风凉话?”娇生惯养人儿,哪里受过如此的伤痛和冷落,本就一肚子委屈没地儿发泄,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来讽刺我?
   “你咋这么没教养啊,一点道理都不懂。”大男孩说着,自顾自地走了。
   干爹一行三人的影子越来越近,他们这是从田那头往回干呢,田里干活要一个来回。太阳照到我脖子的时候,干爹砍倒最后一棵玉米杆子,脱了鞋子,垫在屁股底下,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黑黑的烟,倒出一颗,叼在嘴上,划燃火柴,点上,深深地抽一口,这才扭头看我。
   “咋啦?脸上挂着珠子,这是汗珠呀还是泪珠呀?哎呀!我家干闺女干活了,有功了,干爹要犒劳犒劳你呢,一会回去想吃啥?”
   “干爹,我渴。”眼泪再次冒出来。
   “哦,哦,渴呀,好,好,你等着,我给你弄一棵哑巴杆子去,给我闺女找一棵甜的去,让我闺女解解渴。”
   干爹田里转着,在玉米杆子里扒拉着,挑出一根青色的玉米杆子,刷刷刷,撸掉叶子,曲腿,往膝盖上一磕,咔吧,一段光溜溜的青蔗产生了。
   “吃吧,甜根,清甜解渴。”干爹递过来。
   “……”我摇头,那坚硬的皮,我啃不动的,我牙齿不好。
   “我给你劈皮?”干爹看我摇头,便吐掉嘴里的烟蒂,用嘴巴开始撕咬青蔗上的硬皮。“给,里面的瓤子,你可以啃动的。”干爹慈祥地蹲在我面前,递给我,他看到我的手上包着布条,眼神里即刻心疼了。“楝花,干爹不好,让闺女受伤了,疼不疼?干爹给你吹吹哈。”
   “别惯着她。”父亲和秀玲婶子相跟着一起走了过来。
   “哼……”我转身,背对着父亲,嘴巴里啃着青蔗,咬一口水汁溢出嘴角,有淡淡的奶味,有丝丝的甘甜,“干爹,您真好!”我扭头冲干爹感激地望一眼。
  
   四
   秀玲掰掉最后一棵杆子上的玉米棒子,直起腰,右手支在额头上,往土路上眺望。嘴里嘟囔着。干爹说:“你急啥呀?这太阳还没半晌,怎么着也得落落露水吧,你坐下歇会吧,不差这一会。”话没落点,就听秀玲朝路上喊:“狗娃子呀,你能不能快点呀,你咋那么慢呀?拉个空车都拉不动。就知道吃,吃的时候比谁都能吃,干个活儿吧,跟个老太爷一样一样的。”
   “你拉个试试,你再叫,不球拉了。”土路上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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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毕业论文我写的是论鲁迅小说的细节描绘。特别以《阿Q正传》和《伤逝》为范本。特别倾心与欣赏其细节的精致而精准的描写。网络上可以说农村人占了大多数,因此乡土文学农村社会的场景比比皆是。而真正像作者一般用细节烘托出一幕幕充满着高粱花子的馨香与泥土的芬芳的场面反而出自这个真正城里人之手。我在无可宽释的时候爱强调天赋,这个在城里中资阶层浸润良久的人写起农村题材的小说来与她所写的都市题材的小说一样精彩,还特别有一种原生态的感觉与韵味。特别喜欢用自己大家闺秀一般的童年映衬粗粝的乡下生活,又在断断续续的聆听中,窥视了乡下人的情爱,免去主观的猜度与臆断,更让其实简陋的乡下人的日子飘忽出一份浪漫与恬淡,生出一丝丝向往。懵懂柔弱反衬简单直接,这样的反差更突显想要描绘的情节与人物的形象。让人敬仰了。小说的大忌一定是熟视无睹,而是处处留意。生活除了现实就是想象还有细心,这就是为什么农村人写不出好的农村题材的小说,而一个城市人却把农村生活的各种让人容易忽视的细节那么水乳交融地踏雪无痕地揉捏进了文字还天衣无缝,浑然天成,这是天赋,也是用心。因为一份热爱与执念。这样精彩的细节贯穿小说始终,沉浸各个角落,就因为这样根植泥土的懂得,小说无可争辩的让人叹服而喜欢。小说在这样深厚的铺垫下,反应着现实与历史,厚重而隽永。这篇小说特别淡化情绪的流露,像田野的清风,像溪间流水,就这样平铺直述着一截秋收的日子,一个不忘根本的老师,一对苦命的鸳鸯,一段关于生存与报应的往事,三个性格迥异的孩子,平淡无奇的日子,悄悄划过,淡淡流逝,没有主题的主题,没有故事的故事,没有特别的特别。不要以为小说是以故事的新奇取胜,真正的好的小说就是这样于无声处,品味人生百态,流连百样生活。因为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日子。其实作者小说是不容易编辑的,自有一份感觉得到却不能言说的美妙。掩卷琢磨,会有一幅画面或像水墨,像油画,或就像年画,充盈眼前,需品味然后欣然,然后悠然一笑,倾心莞尔。不佩服不叹服是不可能了。【轻舞编辑:健唔】【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11020015】【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190115第0009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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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婷        2018-11-02 13:27:59
  萧,好久不见,愿一切安好!
梦婷
回复1 楼        文友:萧萧落叶声        2018-11-03 13:08:20
  谢谢梦婷,冬到天冷,多保重。
2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议组        2019-01-21 15:45:06
  一盒豫味月饼,一张黑白照片,勾起了回忆,牵远了乡情。那稚童的口吻,舒缓的叙述,言说小人物的家长里短,抒写他们内心的渴望与诉求,表达了对劳苦大众的深切悲悯和人文关怀。孩童独特的视角和奇妙的想象让清浅的故事充满了烂漫的诗意和神秘的色彩。力荐赏析。
3 楼        文友:清扬婉约兮        2019-07-08 16:06:41
  拜读佳作!
作者:清扬婉约兮,本名谢琼芳,曾用笔名生命花。江西修水人。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九江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阅文集团(起点中文网)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散文多发表于《大江文艺》《学习强国》《安源工人报》《九江日报》《浔阳晚报》《江西投资简报》《江西赣能杂志》《边城晚报》《修水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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