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咏秋(散文)
又是一年深秋季,枯叶纷飞即归尘。秋天的彩笔,用斑斓的色彩,尽情描绘着大地的风景,多情的秋天,染红了枫叶,醉了山川,让由原本一根根墨绿的野草,变成了金黄;催开了九月菊;秋水长天,一切变成了诗的海洋……
我梦里站在季节的水分岭,聆听到了晚秋残碎的声音:野菊的喃呢;枫叶的心跳;残荷的呓语;泉水的咚呤……多么美妙晚秋的回音。同时,也嗅到了稻谷飘来的沁香和野菊散发的芬芳;也看到了秋天摇曳的身影和落叶离开的那种大度从容,大西北,我的家乡,那是多美秋天啊!到处充满了诗情画意!
如果在晚秋的季节里,步行在田野,无论向前向后,或者向左向右,映入眼帘的都是秋天的颜色,看那层林尽染、万山红遍、野菊的芬芳、稻谷的金黄,就连一根根身躯微小的野草,也变成了根根金条,到处都是秋天,无私的渲染成的美景……
可是今天,作为一名在异国他乡为生计、常年奔波的游子,站在荒芜的蒙古国高原,除了看到一根根枯黄、停止疯长的野草,和零散掉落的枯叶,再也看不到一丝预示秋天丰收的喜庆。仿佛看到那些零散掉落在地上、随风游走的枯叶,洒满了遍地的忧伤,好像把所有的残梦,被解着支离破碎。也许,他们在晚秋的回音中,正孕育着下一轮新的生命,随着严寒冬季的降临,发出淅淅沥沥的呓语和哭泣,最后的呓语和哭泣,正为他们最后生命的终结,唱追悼词!
因为,他们身单力薄,没有可以值得依靠的背景,在秋天得瑟的秋风中,除了无助的叹息,便是委屈的哭泣。“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季节更迭,岁月荏然。再度回首,怅然若失的样子一直未变!我是凡人,不是艺术家,品不出蒙古国高原秋天带来的味道,更不会形容异国他乡季节变迁的颜色,总感觉手段残忍、一手遮天、长达八个月的冬天,容不下半点的颜色,用权利一直不停的浸透、浸透……,放不过每一处角落。
蒙古国高原的秋天,原本属于秋高气爽、野菊芬芳、层林尽染、秋水长天斑斓的秋天。可是在一手遮天、贪婪无度、残忍无比,长达8个月的冬天,利用独特的严寒权利,扼杀了这里的一切,让荒芜的蒙古国高远,早已经失去了秋天丰硕的模样,再度萧条!不知道冬天是否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否有忧伤?那些强装伪笑如花的小人,背后都藏着隐私?那些在他权利欺凌、夜里忧伤的人,在阳光下也会有微笑?
可人生匆匆,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十个春秋,每一岁会如约而来,又不辞而别。人便在一载又一载的时光中,渐渐的老去,直至生命临终的那一天,是否和秋叶般一样,落着从容呢?
面对眼前的秋色,我无需记忆,也无需采撷,让所有的忧伤随着季节的更迭而消失,我宁愿忘记眼前的一切不快乐,守着一盏青灯、一轮圆月,铺平一张素纸,成全一段菩提的岁月,来填阙唐诗宋词的旖旎,让落入清水的墨,瘦成一潭浅浅的秋水,将深秋的霜降,用寥寥的几笔,绘成一卷或浓、或淡秋天的旖旎,让那些干净的时光,多出几份旷世的繁华和清净,安守着寂静的清欢,和来年的秋水长天如期约定。
月盈则缺,花盛则谢。生命必然要经历离散的凋零,就像秋去冬来,无论我们多么依恋,也无法改变季节的交替。但我可以选择让我的人生快乐、从容,我宁可放慢脚步,腾出时间给自己思考和感恩,享受独处的时光,看出升的太阳,感受阳光的温暖;也可为一株小草而感动,为一株花儿绽放而惊喜;为需要帮助的人而尽力;为生活、生命中每一处爱和感动而喝彩。把平淡的日子过着丰盈,活出生活的本色!
今天,我站在蒙古国高原深秋已经是冬天的季节里,严寒的冬季,早已淹没了大漠驼铃熟悉的马蹄声。大漠深处传出来的驼铃声,早已经失去昔日韵律的节奏。可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在异国他乡,为生计奔忙、匆匆的过客,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毫无半点的关系,我永远满怀信心、带着激情的梦想,坦然的面对严寒的冬天,向着快乐出发,耐心的等待来年的春暖花开……
2018年10月25日落笔于蒙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