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例
　　
　　 捧起地理课本
　　 碰巧翻到第16页
　　 在那儿与“比例尺”照面
　　 扫一眼台下
　　 便发现另一种比例
　　 算出的结果
　　 并非地大物博
　　
　　 初一（2）班
　　 男三十二、女二十二
　　 初二（1）班
　　 男二十八、女十五
　　 校园内只有这些数字
　　 不是阴盛阳衰
　　
　　 再次检阅
　　 江山依旧
　　 不知是有意还是天意
　　 惴惴不安的云朵
　　 担心总会上演
　　 二龙抢宝的故事
　　
　　 也许我庸人自忧
　　 天上那几滴如花的雨
　　 明日将在谁的头上空缺
　　
　　
　　 二、没有
　　
　　 上完生理课
　　 那根教鞭伸长脖子
　　 无声地清点了一下
　　 教室的健康
　　
　　 聋子没有了
　　 瘸子没有了
　　 麻子没有了
　　 连疤子也不见了
　　
　　 整个课堂
　　 没有一片补丁的唇
　　 没有一张菜色的脸
　　 这个时代
　　 春光明媚
　　 无不花容月貌
　　
　　
　　 三、座次表
　　
　　 三尺绿皮讲台
　　 贴着一《座次表》
　　 54条初三班的好汉
　　 在那儿列队
　　 虽没有梁山的气魄
　　 但也不输于飒爽英姿
　　
　　 教室里没有青草
　　 周牛保廖羊保赵马宝
　　 早已开了小差
　　 至于那些
　　 金花银花菊花桂花
　　 不用细看
　　 也凋谢了不少
　　
　　 如今连名字也鸟枪换炮
　　 周益豪廖强勇赵鸿博
　　 比起他们的父辈们
　　 的确阔气了不少
　　 还有曼斯梓娟雪娇们
　　 也巾帼不逊须眉
　　 既有阳刚之气
　　 又不乏阴柔之美
　　
　　 透过这些符号
　　 我听到了文明的脚步
　　 不断拔节的声响
　　
　　 ——2018年1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