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散文】溢满馨香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风在无声地滑过,一个长满了芦苇的湖边,有个女孩子展开了她明媚的笑颜,风掠着她的长发,她在那片空旷里眺望着远方。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她的眼里有怎样的风景,我记得了她的笑容,安静中,如此清新,仿佛有淡淡的花的香气,弥漫在荡着涟漪的湖面上。
今天,是2010年的第一天,我赶着要去值班,但是醒来后,我依然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我在想,梦中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我,她是不是和我一样在想念远方的人?我更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梦中,也在这样牵挂?
我记得你的笑,我记得我第一次接你的电话,我是怀了怎样忐忑不安的心。因为我不知道我所接听的这个电话里,我会听到一种怎样的声音,也许浑厚,也许苍老,也许爽朗,也许带了一些磁性,但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如此年轻,又如此亲切,你在那边开心地笑了。那一刻,我想不出词语来形容你,唯一出现在脑海的是:生动。
是,生动。电话那端的你,那一瞬间竟如此生动地如同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轻轻笑开。
这一定是阳光灿烂的一天,我已经在清晨的淡淡雾霭里看见了阳光的影子,暖暖的颜色,浅浅的曙光,我在想遥远的你,我想写一篇属于你的文字。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篇文字,在我的心里,已经萦绕了很久很久,却一直不敢落笔,我知道它绝对不会是我写的最好的一篇,我也知道,一旦落了笔,有些心情有些文字便不再如心中所想的那般美丽。字里行间,你不会听出,我是带了怎样柔情的背景音乐在倾诉我的这种心情。
记得多年前,有个妹妹在给她的男友写信的时候对我说,姐啊,你知道写这封信我开了多少次头揉了多少张信笺吗?写了划去,删了又改,一本信纸,只留了最后的两张才写了一封不足百字的简短的信,那时候,我在笑她的傻,这时候,我想我却是明白她的,心中的想念和思恋如何才可以用简单的文字来写下呢?只怕是一旦落了笔,便成了苍白。
我也不知道我要如何向你倾诉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曾经有过的喜怒哀乐,还有着一些怎样心情的倦怠和欣慰,我却知道,快乐和伤怀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感谢你的出现,感谢你陪着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日子。我记得那无数个不眠的夜,你是怎样用你浅浅的拥抱温暖着我的心,那忙碌的日子,你又是怎样忙里偷闲来看我,只为说上短短的一句,比如昨晚睡好了吗,比如忙吗,比如吃过早饭了吧……
或者如酒般凛冽的芬芳是给别人看的,骨子里的寂寞也没有人知道,但是你来了,你让我时时感受了温暖,我不再独自品味忧伤。记起有句很经典的话“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是,那感觉,如此温暖。
曾经期许。尽管我清楚地知道山高水长,却依然愿意做这样一个共你共我的梦。可是啊,我却没有对你说相聚,是不想看到相聚后的别离;没有对你说相守,是不想看到相守后的分开;更不会说什么永恒,我宁可呆在自己的角落,想那所有属于你我的点点滴滴,我只知道了即使再轻再淡的痕迹,在某一刻,在我的心里,早已经幻为永恒。
我住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这里大多的街道两旁都种着香樟树,一年四季郁郁葱葱,当我走在那样的风景里,我经常会抬起头,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绿色的芳香,我也会在那里悄悄地独坐,我的双眼看着路的尽头,等待着你想象着你会不会突然向我微笑着走来。日子如水去,你依然在这片蓊蓊郁郁里,你依然在远方,你依然在我的心里。只是,我的这片风景,早已经溢满了馨香。
也许经年以后,我们会知道,只要曾经一起走过,没有一次聚散可以真的散去,而我的手中,已经紧紧地,握着那片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