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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收获】托付(小说)


作者:武冈冰糖葫芦 秀才,1569.7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489发表时间:2018-11-12 11:14:26


   挤眉弄眼,干啥呢?视频时,老婆八妹笑问,笑得勉强,透着疲惫。
   每天晚上与老婆视频,雷打不动,必须的。两年前,WIFI普及了,从每天打电话变成每天视频。倘若一天不视频,南哥总觉得少点啥,就像菜里没辣椒,没味,南方人吃惯了离不开。
   给你送点秋波,收到没?南哥嬉笑着说。
   没瞧出来,藏得太深了。
   呃,秋波只能暗送,不能明送。
   哦——八妹挤出点笑容,嗔怪道,都快五十的人,不害臊。
   南哥笑笑,做出个害羞的样子,说,你在哪儿?光线忽明忽暗的。
   我刚从老妈家出来,正往回走。八妹拿手机对着街道,不远处明明暗暗的大街上,车子呼啸而过。
   老父亲好些没?南哥问。
   八妹突然打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喷嚏,仿佛要把手机震坏,一会说,好个啥!反而严重了。音未落,只听见八妹“啊”的一声尖叫,接着南哥的手机定格在一模糊的画面。南哥再拨,一直没人接。打电话,语音提示已关机。
   一看手机,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半。从老妈家到南哥住的文苑小区,相隔五百多米,要穿过一条大街和佳禾小区,除大街外,其他路段灯光昏暗,有的甚至没有路灯,黑黢黢的。南哥多次提醒,要八妹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回家,晚了不安全。尤其是女同志,何况八妹是那种夺人眼球、回头率较高的女人,大晚上走在昏暗的巷子里,实在让人不放心。
   难道八妹遇到了歹徒?南哥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立即给侄子阿平打电话。阿平说他没在家,在乡下一个朋友家里,问有啥事。南哥支吾几句,既然阿平不在家,帮不上忙,不想道出“实情”。接着打外甥女玲子的电话,玲子犹豫了一下,说一会开车过去看看,要南哥放心,到时发微信给他。
   南哥将手机震动调为铃声,生怕错过玲子的微信。可一直没有玲子的微信,发微信不回,打电话对方没信号。南哥发微信,好啊,玲子,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又发了一个“敲打”的表情,表达心中的怒气。如此守了一夜,到天明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一激灵坐起来,抓起手机刷微信。玲子告诉他,八妹病了,病得很重,连夜去了医院。要南哥赶快回去,回晚了怕……玲子没有说下去。
   玲子的话,把南哥吓得心快跳出来,打电话询问情况,玲子就是不接,好像正生南哥的气,要替她婶打抱不平似的。
   南哥从床上蹦起来,慌忙收拾行李,拿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胡乱塞进小行李包里。而后冲进洗漱间,匆匆漱口洗脸。再给办公室胡主任打电话要车,胡主任半开玩笑半发火地说,南总,是家里起火了,还是婆娘生娃,大清早打电话……别看胡主任说话刻薄,嘴巴不饶人,但人不坏。车定在七点半出发,去市火车站。
  
   二
   南哥在煤矿工作。那煤矿属新建矿井,因各种原因,多年了仍未建成投产,去年被托管给了一家私企,由私企(称承托方)垫资建设,投产后再生产五年,双方按比例分配利润。因此,井上井下全部由承托方接管,南哥他们仅留下三十几人进行监督。托管,是国家允许的,也是帮助困难国企走出困境的一剂良药。南哥他们当惯了主人,突然变成无足轻重的旁观者,心里别扭,不得劲。像把自己的婆娘租给别人,任人践踏。
   去年合作还算愉快,矿井顺利建成,并转入生产。每天采面的煤随着皮带源源不断地运至地面,就像金子,像人民币,哗哗流进私企的腰包。仿佛看到了一座宽不见边高不见顶的金山银山,承托方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到了今年,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托管方,忘了自己是承托方,是合作者,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他们把流进腰包的钱死死地摁住,不愿给对方一分一厘,重要事情不与对方商量,擅自做主。南哥他们不干了,卖煤不给煤票,煤炭卖不出去,对方带人堵工闹事,关系越搞越僵,裂痕愈来愈深,无法修补缝合。且井下瞎干蛮干,安全十分糟糕,让人很不放心,提心吊胆。鉴于种种原因,集团公司提出解除合同。直到此时,承托方才傻眼了,才反省自己确实做得过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解合,漫长而曲折。犹如一场拉锯战,为了各自利益,来回交锋,明争暗斗。南哥他们想尽办法,做好各种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真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正处在解合僵持阶段,公司领导要求非特殊的事情,谁也不得请假。南哥在这个骨节眼上请假,够悬。
   两地分居,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南哥有小半年没回家了,他想八妹,想得难受,像憋着一团火,麻辣火烧。像蓄满水的水库,早有溃坝的危险。可再难受,还得干靠。南哥做人有原则,找鸡婆打炮,打死都不干,不能做对不起八妹的事。与八妹视频,南哥说得最多的“婆,我想你了”。八妹淡然一笑,她知道南哥的“想”,很严重,不是一般的想,有时问,想啥?南哥俏皮地说,你懂的,哪儿都想。你想我不?八妹的脸刷地红了,嗔怪道,你就贫吧你。南哥还不依不饶说,你们女人也是,想也不说……
   南哥脾气冲,对看不惯的事总拧着干。上次私企堵工,南哥义愤填膺,要揍那帮狗操的。他上了车,才给领导打电话请假,先斩后奏。领导“啊”了一声,就没再吱声。静默表示同意,静了几秒,南哥就挂了电话。为了买糖心丑苹果,险些误了车,提着两大袋,二十多斤,一歪一扭,跑出了一身汗。南哥出行不喜欢带东西,可八妹喜欢这糖心丑苹果,再不愿意也得带上。
   在火车上,凝视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歉疚像窗外山涧的晨雾在心底涌起。自从参加工作,就在外地,二十多年了,把八妹一人扔在家里。家,成了他的旅店,好像每次不是回家,而是打尖住店,呆上几天又走,惹得八妹鼻酸酸的,眼潮潮的,好几天适应不了。南哥知道,八妹有两怕,一怕鬼。虽然她是科班出身,相信世上没有鬼,可就是怕,怕死人。尤其是熟人,或一个小区的人,更不用说左邻右舍,就是路过办丧事的地方,晚上感到怕怕的。二是怕老鼠,见了老鼠就尖叫。女人天生怕老鼠,这也难怪。南哥作为男人,作为老公,不能陪伴八妹,每每想起,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
  
   三
   次日凌晨,下了火车换乘商务车,南哥摇摇晃晃睡着了,被司机叫醒时,天已大亮,车停在文苑小区门口。南哥头有点晕,打了个哈欠。本想直奔人民医院,谁知睡着了,既然到了家门口,先放了行李再说。家在二十三楼,南哥掏出钥匙开门,家里没人,难道八妹还在医院?看来病得不轻。心揪得紧紧的,他撂下行李直奔医院,想给八妹打电话,手机没电。心里噌噌冒火,埋怨手机关键时刻掉链子。
   既然病重,肯定在内科大楼住院部,南哥从三楼直至十四楼,每层楼都去护士值班室打听,都没有八妹。身上汗渍渍的,南哥怀疑八妹不在人民医院,可又不死心,转身去了门诊大楼,想去七楼血检化验中心做透析的地方碰碰运气。
   在大楼前的长斜坡上,看见老娘正推着老父亲准备上坡,她两手握住轮椅车把和刹车,俯下身子,低着头,腿斜斜后蹬,用全身力气往上推。刚推上一点,咋也推不动了,在重力的惯性下,轮椅退了下来,老娘反被轮椅推了回来。老娘不甘心,再推,上去一点,又被迫退了下来。第三次,同样如此。老娘瘦小,今年八十三岁,仅比老父亲小一岁,头发都一样的全白了,像顶了一头潽雪。南哥见了,怔在那儿,眼顿时潮乎乎的。这时,旁边的保安上前帮忙。南哥回过神,快步走到斜坡前,叫了一声“妈,我来吧”,把老娘惊了一跳。
   五儿,你咋回来了?老娘高兴地说。额头上满是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亮光。
   嗯。南哥低声答道,喉咙里像堵了啥东西。
   老父亲犯痛风多年,严重时脚肿得像熟了的柿子,无法站立,半年前就与轮椅为伴。后又查出肾衰竭,体重从一百六十斤锐减到一百二十多,像晒干了的丝瓜。面色暗黄,毫无血色,每三天要做一次血透。南哥兄弟五个,仅大哥大嫂在家,因忙于生计,没多少时间照顾老父亲。何况老父亲脾气暴躁,嘴又碎,动不动就骂人,谁都怕他,与大哥大嫂关系很僵。大哥大嫂既没时间,也不愿伺候。兄弟几个商量请人服侍,大哥一谈到掏钱的事,就一肚子怨气,不愿出钱。因此,一直没个结果。这段时间靠老娘服侍,只是苦了老娘。只怕老父亲的病没治好,老娘的身体给拖垮了。
   妈,八妹呢,她咋没来?南哥问。他埋怨八妹没照顾老父亲,可又心疼八妹,心里很矛盾。
   我没告诉她。这些天全靠她,她既要上班,又要来医院照顾,可把她累坏了。本来是排到晚上做血透,上午有空位,就来了。今天是周末,让她多睡会。老娘憔悴、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边说一边把南哥细细打量个遍。
   八妹病了,你知道吗?南哥问。
   啊!病了?我不知道。病得重不重?肯定是在医院服侍你父亲累的,哎!老娘惊讶不已。
   哦,病得不重。南哥不想让老娘担心,撒谎搪塞过去。
   老父亲耷拉着头,昏昏欲睡的样子,像只病猫,完全没了往日的虎威。南哥恨过父亲,永远不想见到他。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哪有儿子不见父亲的,见父亲瘦到皮包骨头,南哥突然同情老父亲,仿佛所有的怨恨顿时烟消云散,愧疚潮水般涌上心头。
   到了血透室,南哥扶老父亲下轮椅,老父亲像睡醒了似的,抬头睁眼瞅了南哥一眼,扒拉开南哥的手,两手撑着轮椅的扶手,试着站起来,却没能如愿。南哥暗想,自负了一辈子,到现在还不服老。扶着他上了病床,交给了护士,无异常后,南哥和老娘来到外面的休息地方,用老娘的手机给八妹打电话。
   电话终于通了,八妹说她在家里。南哥要她在家等着,说有个熟人要去找她。八妹嗯嗯地答道。南哥迫不及待地打的回到小区,敲门,开门的不是八妹,而是兰馨。兰馨高声说,八妹,你老公回来了。八妹故作惊讶,其实见到沙发上的行李,已知道南哥回来了。
   她怎么在这儿?南哥对兰馨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儿,心里很不高兴。南哥来不及换鞋,快步走到客厅,不顾她俩正在交谈,连珠炮似的问,你病好些没有?医生咋说的?啥病?急死我了。
   八妹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着说,我没事了。你咋回来了?八妹显得很疲惫,病恹恹的。她走进厨房,把菜饭端上桌,说,还没吃早饭吧,先吃饭。
   南哥这才感到饥肠辘辘,而他更想冲上去抱住八妹,好好“啃”一会,亲热一番。可兰馨好像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缠着八妹叽叽歪歪个没完。南哥乜斜她一眼,暗暗骂道,啥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当电灯泡要当到啥时候。
   早饭三下五除二下了肚,南哥说要去洗个澡,沓沓沓地进了卧室内卫。内卫里沐浴液、洗发膏、香皂、毛巾都准备好了。南哥心里好像有无数只猫,从各个方向不停地往外冲撞,砰砰地,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洗澡的速度比往常都快,除关键部位洗了又洗外,其余地方好像走过场。洗完,光着身子走进卧室,让他狂喜的是,八妹已躺在床上的被窝里,柔情地看着他,脸发烧似的红。
   南哥顾不了许多,忙掀开被子,露出八妹雪一般的胴体,急不可待地俯身贴了上去,嘴唇咬住嘴唇,喃喃道,想死我了……
   你老同学走啦?完事后,南哥像瘫了一般,轻声问。
   走了。八妹头贴在南哥的胸膛,柔柔地说。
   少和她来往,你就是不听。南哥抚摸着八妹的头发说。
   她一人在家,找我帮哈忙,我又不好意思推脱。
   她呀,活该!她那种人,你帮她,她不见得说你好。一百次好她一次也记不住,可一次不如意,记得死死的。
   哎!想那么多干啥。
   兰馨是八妹的高中同学,原先与老公在外地工作。几年前,丢下老公回到县城开店,常叫八妹给她看店。有次,八妹有事,说晚点去。岂料她很不高兴,气冲冲地说,算了,算了,就这点忙都不愿帮,连朋友做不成了。说完就关了机。害得八妹难过了好几天,好像自己做了错事,对不起老同学似的。一个多月后,又和好了。在南哥看来,兰馨与八妹不是一路人,兰馨是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两地分居,孤独难熬,加之对金钱的强烈渴望,出过三次轨,还津津乐道。若不是长得不咋的,身材短,脖子短,要不然不知会出多少轨。奇怪的是,她老公竟然浑然不知,就是有人暗示或提醒,他还骂人家有损他老婆的形象,破坏他的家庭。也许他心大,装糊涂。兰馨压根儿瞧不起她老公,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毛遂自荐,当谁谁的情妇。那谁谁是她的一个老同学,身价几个亿。她再如何往人家身上靠,人家能看上她啰,也不找块镜子照照。真是!
   对于兰馨,南哥非常鄙视她,恶心她,不愿搭理她。说她想把自己托给别人,托给大款,啥人都有。要八妹别与她走得太近,近墨者黑,怕被带坏。而八妹只笑笑,说南哥多心,她做不来那事,也不会做。南哥假装生气说,那也不行。
   在单位忙得屁股冒烟,咋就突然回来了呢?八妹好奇地问。
   玲子说你病得很重,去医院了,要我马上回来。
   这鬼丫头。八妹笑道,要不你还不回来?
   我做梦都想回来,可领导不让。这次请假,领导就很不高兴。南哥无可奈何地说,呃,前天晚上你一声尖叫,后来电话也不打通,是咋回事?
   与你边走边视频,差点被车撞了,就差一点,好险!八妹想起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
   南哥想起老娘,一骨碌爬起来,要去医院服侍老父亲。南哥让八妹在家好好休息,放松放松。八妹挽着南哥的手臂,撅着嘴,要一同去。南哥轻轻拥抱她一下,吻了吻她的前额,而后轻声说,走吧。
   家里的液化热水器坏了,老式的,用了快九年了,打不着火。利用服侍老父亲的空档,南哥重新买了个新的,请师傅换好。冬天来了,没热水哪成。那师傅一进厨房,就闻到有煤气味,说有煤气泄漏。南哥平时闻惯了,感觉不到,这是一个重大安全隐患,南哥心里害怕,连忙给燃气公司打电话。是软管上的一个闸阀锈坏了,检测仪器一靠近,就嘟嘟地报警,换了闸阀就没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这些“涉外”之事,要请人来家里做,就八妹一个女的在家,不方便,南哥也不放心。能处理的,自己在家时尽量处理了。还有去政务中心办房产证,把阳台上的门帘取下来洗了,以及打扫卫生,南哥找活干,尽量多干,来弥补对八妹的愧疚。这么多年,南哥一直在外漂泊,两地分居,八妹一人托起这个家,无怨无悔,真不容易。换了别的女人,可能早就拜拜了。如今,儿子上了大学,她更加孤独。若不多做一些事,多干一些活,多关心她,否则,她图啥。
  
   四
   只呆了五天,领导打电话催得紧。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车前,八妹拽了拽南哥的衣裳,南哥知道八妹舍不得他走,却明知故问干啥。八妹勉强笑了笑,欲言又止,只挥挥手,而后转过身去,用手抹眼睛。关上车门,南哥怔怔地,凝视窗外,泪刷地涌出眼眶,滚落下来,窗外一片模糊。
   请人服侍老父亲的事,兄弟几个终于谈妥。那女的是管床医生推荐的,口碑好,听说很专业,很细心,今天已开始工作。俗话说,崽多不养娘。可不能这样,不能把老父亲托付给老娘,让一个八十三的老人去服侍一个八十四岁的老人,情何以堪。南哥长吁一口,心里轻松了许多。
   深夜,火车在崇山峻岭中穿行。八妹发来微信,说老父亲病情恶化,她已赶到医院。南哥“啊”了一声,心顿时又提溜起来……

共 5905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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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托》塑造了南哥与八妹这对夫妻两地分居的爱情和家庭生活故事。故事开篇以两人频繁视频时谈及的一些各自方面的状况为主线,引出了南哥担心八妹离开他的保护与关照可能发生的事故,文字给人留下一些悬念。夫妻两人天各一方,相互牵肠挂肚,缠缠绵绵,颇为想念。道出了两地生活的真实心情与渴望。故事情节描写的比较生动活波,风趣幽默。虽然都是生活中的繁杂琐碎事情,但内容丰富,面面俱到,有夫妻感情故事,有老人生病问题,有亲朋好友的来往,有工作单位的状况,还有家庭中夫妻久别胜新婚的情景。小说涉及人物比较多,描述也是活灵活现而有血有肉的。特别是叙述主人公南哥放心不下年事已高且生病的父母老人,让他这个长期在外工作的儿子常常提心吊胆,表达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和对父母妻儿的愧疚,以及把风烛残年的父母《托付》给妻子照顾的朴实感情。小说以叙事见长,文字如流水账,文情并茂中把人物心理刻画的比较丰满,说明作者感情丰富,性格活泼,善于表达。问候作者,祝福冬安!感谢赐稿柳岸。贴近生活的作品,推荐文友共赏。【编辑:安平静好君】【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181121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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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安平静好君        2018-11-12 11:17:00
  拜读佳作,问候作者!感谢您投稿柳岸,祝您写作快乐,再创佳品!
回复1 楼        文友:武冈冰糖葫芦        2018-11-12 14:38:12
  老师辛苦了!非常感谢!问好!
2 楼        文友:安平静好君        2018-11-12 15:36:14
  帮您分了段,这样画面看起来清晰一些。
3 楼        文友:雁南        2018-11-12 16:18:43
  文笔精彩,值得点赞!
回复3 楼        文友:武冈冰糖葫芦        2018-11-12 17:16:49
  谢谢老师夸张!问好!
4 楼        文友:刘柳琴        2018-11-19 19:04:37
  老百急找你,关于文章修改复议的事,可你不在柳岸文友交流群,你加老百QQ506217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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