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丑人•梦中的诗雯(散文)
我从来没有这么的称呼过你,缘自于早上梦的情节。许久没有梦过了,凄然迷离,想要记录下来,打开阳台的门,我种的马籽菜早已枯死,降霜了!我拿起本子和笔就出门了……
晚上醒来,便读到你的书信,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周未,学生中考的成绩出来了。聊以自慰的是语文和英语都过百分了,可惜的是数学平均还不到九十分。学生说卷子好难,我看了看,唯有对你说,你的若海难逃其咎,还不能称之谓先生,可见我辈任重道远。我一个人教语数外,真的有些累,但快乐着。犹如对你的思念,痛且忧伤着。教书写书平天下,此生的志向,吾将上下而求索!
周日下午,我上了四节英语。新近来了一位学生,他是我们学院刚退休的校长的孙子,从广州转学过来的。因为父母离婚了,他不得不回到爷爷奶奶的身边。他的到来让我感慨万千,仿若看到了过去那个瘦瘦的小小的我,当时我也上初一,跟着爷爷,爷爷也是校长。他的字写的极好,也是爷爷自小让他练的,和庞中华的字不相上下,我自愧不如。对他的关爱超越了所有的学生,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父亲也跟着他回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
于是,下课之后,我又追到他的家里。他的爷爷奶奶去了杭州,他的父亲见我去了,便在厨房里忙碌。我在客厅给他讲了近五十分钟的作文,直到他的父亲端上饭菜。我好久没有饮酒了。他的父亲不胜酒力,我喝的足足有半斤之多。之后便给这位学生讲弗德感光记忆法中的记忆技巧,还有催眠术,就是在入睡的时候让自己的意志又回到课堂或是书本之中。直到看着他睡了我才离去。
途经学校的操场,踏着露微微的杂草,望着影蒙蒙的夜幕,没有星月,空气中弥漫着寒气,初冬就这样赤裸裸的逼视着你。两种感觉两种意象,不禁想起中秋的夜,学生拉我来这儿赏月,我写了一首小诗:
中秋与青莲赏月
桂香露微微,玉兔影蒙蒙。
云海无纤尘,圆月舟中行;
青莲话琼瑶,荧火乱星辰,
天蟾雨后生,中秋夜更清。
那天早上恰巧下过一场雨,下楼的时候,院子里十几棵桂花树,桂香清新腻人,云影菲霪,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我以为月亮不会再出来,便让学生遐想出一个月亮说给我听。到了操场,我满怀心事,独自坐在双杠上,想着我心中的月亮:我的小若雨!从虚幻到虚拟到现实,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知相恋,在我疯狂的写字时间里,我以为你就在我的身边,仅仅隔着一条天街、一扇天窗而已,如今你真的远在千里之外了,等我搁下笔才意识到,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在文字中行走了!
正想着,学生朝我欢呼雀跃起来:老师,快看!月亮出来了!
啊,那一刻,我的眼中真得是露微微影蒙蒙,拿笔写了前两句。因为那扇月亮窗口呀,我们多少个日日夜夜,相互阅读彼此的灵魂……
学生又欢叫着:老师,看,荧火虫!我从来没有见过呀,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荧火虫!
于是,我有了完整的诗的意象,写了这首小诗。接着,我的小若雨呀,天上的街灯渐渐亮了,那轮圆月似乎不再孤单,我心中的暗夜似乎也亮了。而你,却任性地关闭了那扇天窗,而我,开启着,装满了所有的星辰……
啊,这一刻,进入十一月,寒气骤然加剧,冰冷冷的夜呀,冬天就这样赤裸裸的来了,我的心也是赤裸裸的,对你的思念也是赤裸裸的,还要经过多少个漫长的日夜才是江南的阳春三月呀……
满地的相思草,至情至性的人这样叫它,不过是因寒冷而枯萎的草罢了,明早或许就叫霜草了。我又开始PK自己的意志,明早会降霜吗?如若我现在的身体,外冷内热。冷的是寒流缓缓流过冷物体的表面,不断地供应着水汽,甚至连我口中的哈气都利于霜的形成。那是因为树梢上的残叶和我脚下湿漉漉的枯草相对的静止,也就是说风速不超过3级,上下层的冷空气易于混合使温度降低,霜就容易形成了。热的是体内的酒分子和对你的思念。霜就是辐射冷却物体的表面而形成的,物体表面越容易辐射散热并迅速冷却就越容易形成霜!
外冷内热,这就是我的小若雨的情感世界吗?霜的形成,难道就是我的小若雨向往的爱情吗!
当我俯身去察看草叶间那些细密的凝露,多像早春的夜露啊,只是温差不同而已,都闪烁着神奇的光芒!我不禁想起周公解梦中的情节,可惜的是我从来没有梦过朝露!梦的人精力充沛精神充实,这种人常常会思考,何谓人生、何谓爱情、何谓事业,他们会进一步解读自己的人生实践,会得到新的世界观,这种人都是了不起的思想家和哲学家,我的哲学老师就是这样的人!
回到家里,我拿起粉笔在客厅的黑板上写道:降霜吧!去梦你梦的人吧!
在你的音乐中入眠,醒来真的降霜了,真的梦到了梦的人!
就在我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你的信不期而至,你说的正是我想对你说的,有时间我再给你解读这个梦吧!我会编一道有关风霜的数学应用题来考考我的学生,也会为你写一篇雪夜来解读我梦中呼唤的:我的诗雯!
你看看我笔记本上最后一行字就会明了:霜=若雨+相思=我的诗雯!这就是我的爱情公式!
此刻,我只想对我梦中的诗雯说:如若你梦到自己踏着晨露浸步,说明你爱上了一个人,和他心心相印,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如若你梦到自己的衣裳被露水沾湿,说明你的人际关系有股暗流,特别是你讨厌的某个科目的老师,无法和他建立良好的关系,不要为此伤神;如若你梦到霜落在屋顶上,说明你爱上了一位异性文友,甚至素味平生的人,你应该勇敢的和他交往;如若你梦到霜下在原野上,你的情感出了问题,整日恍惚,做事无精打彩。其原因在于没有休息好,晚上看小说写字要适可而止,充足的睡眠最重要;如若你梦到雪花飞扬,说明有人爱你一生一世,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们终有一天会相见;如若你真的梦到了,告诉你的若海,好吗……
此刻,我只想对我的小若雨说:因为心中有爱,只要你的若海活着,丑人的情书就不会终结!
爱你的若海对你说:晚安,我永远的宝贝,还有你的音乐!
一一若蓝!你又一次惹我心动!东边日出西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