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情系石头心结(散文)
桌案摆着两块石头:形似一只平底靴子的千层翠和砂浆岩上水石。来自老家二郎山下的两件宝贝,是五一假期回老家探亲,陪双亲踏岭二郎山结缘偶得。
那次休假一周,陪伴在父母身边,是离家多年来最长情的温馨陪伴。父母开心的不得了,一块携伴去附近二郎山岭转转遛腿。顺带找寻,挖回一大堆婆婆丁、蛤蟆草,晒干后制成茶泡水喝。山岭的野生植被资源丰富,可谓举手之劳,随手可得。
自认宝贝的山岭石,掂量在手掌心,擎着把玩赏趣。漏、皱、瘦特点的这块砂浆石,有一扎多长宽,半扎高,裙褶叠加如获至宝。浸在浅水盆里,很快吸水至顶端;一侧凹陷处,浅植一株叫千层卷的多肉小绿植,顿时增色添彩。
千层卷抗旱性强,尽管覆土少,存不住水份。靠日常想起淋点水份,偶尔也会懒得理它,至今冬月依然生机盎然。
而那块叫千层翠的石头,形似一只踏履脚下的平底靴。约有二十几层的片层结构,是在二郎山一处残垣峭壁下发现的,地质矿层结构纹理清晰,很有地域代表性。
那回返程离家时,唯把石头小心翼翼打包,装进行李箱里拖回家。一家人笑我,回趟家竟捡宝贝。父亲不忘巧偏我:“欣赏眼光就是和哥姐们不一样,石头当好东西”。
我自嘲道:“这可是咱家二郎山的石头,蕴含的感情不同他物,觅迹石头都是结于有缘人”。
逗的父亲报已微笑,应允下次来家,带我去附近山上专寻石头去。而再次踏上回家的路,想好好的陪父亲爬山遛景,已成奢侈的期盼、期待。
三个月后,家人的一个急促电话告知父亲病重住院。急匆匆赶回父亲身边。79岁龄的家父看上去,一下子苍老消瘦了许多,1米80的腰身不足110斤。以前曾和父亲打趣称重较量,踮起脚达到父亲肩膀的我略胜一筹,体重足足超出父亲4斤之多。
在父母眼里,跟前少哪个都是心病。牵挂最多的是远在五百里开外工作的我这个香疙瘩老三。
即便不常在双亲身边,熟知双亲穿衣尺寸,鞋码大小。体察父母喜好喝哪款茶。每每把诸多暖心贴伴捎回家。
在家姊妹排行三,长姐哥们习惯直呼我老三,家父眼里的乖乖女,却未能时常尽孝身边,倍感亏欠双亲的太多太多。
这一年一边不舍送走年迈过世的婆婆。这边家父又出状况,双重至亲的磨砺,几个月打磨的自己清瘦了许多。
割舍不下的亲情,一个多月期间,每周周末回家陪护,牵系的留存的一张张票根,竟成为往返于老家与小家的存念。
珍惜陪伴父亲,住院期间的每一天每一晚,父亲乐观的配合医生保守治疗,靠输液维持营养供给体能。
怎么也不能接受,病魔缠身到家父之身。每每逃出陪护室外,立马泪奔。勤劳操持一辈子,要强一辈子的家父,从未撂下搭理生计。病来如山倒,就在阖家团聚的仲秋节,安详辞世,一别两个世界。
难忘父亲临终前,一家人围在父亲病榻前,那一刻哽咽着听完父亲的嘱托。母亲更是泪湿满襟,握着父亲的手,相濡以沫,难以割舍携伴的亲情。
至今父亲叮嘱犹在耳畔。照顾好母亲,按照父亲的遗嘱,依依办理好嘱托事宜。
留作念想小小的案桌石头,竟勾起不少遐思。时间过的好快,一年临近尾声。迎新岁首,小孩子又添新岁;而自己又沉淀一岁。岁月的长河缔结一代代人,根植于心的牵恋情结,郁浓郁烈郁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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