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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柳岸•往事】探亲(散文)


作者:梅芯 秀才,2027.9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35发表时间:2019-01-04 18:20:55


   九点,我由信阳平桥到了肖王中学大门口,猜想父亲和张姨是否起床?进入中学大门将好下课,校园很干净。学生少了很多,没了原先的喧闹沸腾。满面风霜的月红花和白菊花还在咧着嘴笑,我嗅着花香,对月红花轻声道:“你在和菊花试比高么?我花开后百花杀。”
   大门敞开着,我直接走到堂屋门口,瞧着父亲在吃凉变蛋,清鼻涕淌多长,便道:“大,张姨呢?”父亲瞧着我,慌忙放下变蛋,擤去清鼻涕,道:“你咋回来了?”我道:“你该过八十岁生日了,给你送大羽绒袄。”父亲道:“你张姨上街吃早饭去了。”我让父亲试袄,他身上的袄不脱,直接把大羽绒袄套上,将好合适。父亲在腰间搜摸着,满脸遗憾,道:“三儿,口袋呢?咋没口袋?”父亲的样子可像我小时候,穿上棉裤就问母亲裤兜呢?我笑道:“把那拉链拉开,就是口袋,够你装多多的零钱,好好斗牌哈。”父亲笑了。
   我饥肠辘辘,道:“大,我好饿,有干面条不?”父亲道:”没面条,有米线和粉条。”他说着,从里房端出一小捞笈泡好的米线和粉条。我跑大门口掐一把雪里蕻叶子煮好米线,碗架没碗,碰巧张姨抱着一大兜桔子回来了。我找她要个碗,碗底还有两粒干翘翘的干饭米,和点巴儿辣椒油渍,便笑道:“你们吃了饭,碗也不洗洗。”没人搭理我,也没找着洗洁精,我只好用洗衣粉洗碗。问父亲吃米线不?他道:“吃饱了,不吃。”问张姨吃米线不?她道:“你们都好吃米线,我不吃它。”我道:“头一天晚上想着回肖王,害怕坐车颠簸晕车呕吐,没敢吃饭,没想到路修恁好!饿极了吃啥都香。”
   瞧着父亲吃华蒜豆,我道:“大,你咋还吃华蒜豆?好多人都说华蒜豆是假的,你在肖王哪个药店买的?我找他去。信阳有个新闻记者也说华蒜都是假的,还有几个人因华蒜豆被判刑入狱。你往后别吃了哈。”张姨满脸怒气,厉声道:“谁说华蒜豆是假的?谁说华蒜豆是假的?他吃两三年了……”
   瞬间,我的好心情化为乌有,瞅着张姨的脸,心想:“你把华蒜豆护扒恁紧嘎子?好像制造华蒜豆人是你亲滴滴的大老表。”父亲的脸也随之变得阴暗,道:“我吃华蒜豆两三年了,它能治百病,几百块一瓶……”他就是不对我说华蒜豆在哪个药店买的。我想问父亲和张姨,既然华蒜豆能治百病,你还上平桥住院?张姨年年为啥要上医院住一阵子?憋着气没敢问。一年见父亲一两回,不想惹他生气。更不想和张姨争吵,毕竟是她照顾我老父亲。
   张姨拿着锅在院子刷洗,我才晓得自己吃了饭只洗碗,忘了洗锅和勺子,怪不好意思。
   父亲咕嘟道:“二月河,二月河过世了。”他用遥控器调电视,反复听《康熙大帝》高亢激昂的片头曲《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想金庸和二月河都没了,有点儿难过,听着《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有些悲凉,便道:“大,咱别听这首歌,说会儿话呗?”父亲又把电视调到习近平总书记检阅军队,按了暂停,道:“你说。”我道:“你1978年进黄堂中学教的是物理和化学,还有植物对吧?我记得你退休之后又在肖王南小教语文对吧?”父亲道:“1978年,1978年我跟你张姨结合,你忘了?”父亲答非所问令我吃惊,还令我可伤心。我认为1978年于父亲应该是刻骨铭心。
   1978年,芒种时节的一天早晨,父亲去西北畈耙麦茬田,叫我跟他耙后头捡麦茬,留着晒干烧锅。他站耙上赶老牯子腿,还拿着书背物理公式,腿受重伤淌好多血。母亲请八塘的黄连甲给我父亲换过两回药之后,就是用米流酒给他擦洗伤口,想法设法给他做荤腥的吃食。母亲无微不至的照料父亲才得以康复。没想到父亲忘得一干二净,他还在和我犟。张姨进来道:“你瞎胡说啥子?咱是1997年结合的。”父亲瞅瞅张姨,又瞅瞅我,不说话了。我有点儿尴尬,心想:“父亲的糊涂难道是华蒜豆的威力?也不晓得哪个鳖孙王八蛋搞华蒜豆把两个老人的脑子都洗了,真替父亲着急!”害怕张姨听着会生气,不敢说出来。
   我沉默一会儿,道:“大,晓得我二郎大表哥现在住哪儿不?”父亲道:“二郎六十多岁了,又是个膀,没人照护他,说不定早死了。”我道:“发爹吊酒卖了不?”父亲道:“听说,你发爹进黄堂来牌队的了,他现在得劲儿得很。”张姨道:“进来牌队可以,有玩的了。”我背起包道:“乃瑞家的新娘在集上卖豆腐,她说我发爹在家吊米流酒。我想上街找他,找不着就回黄堂瞧瞧。”父亲道:“你别走,在这儿吃晌饭。”张姨送我走出家门。我又转身道:“张姨,我大啥时候说话变糊涂了?他要是走远了,你跟着他哈。”张姨道:“你叫谁也?”我道:“叫你呀!”张姨道:“他跑街南头草店斗牌,那恁远,我才不跟他……”
   “张姨比父亲小十来岁,父亲是张姨的饭票,她会不珍惜他?只要父亲安好,我又何必多止一举?!”想到这些,我扭头走出肖王中学。其实,我走了还想再转回来,又害怕打扰父亲和张姨的安宁。
  
   二
   我在肖王集上没找着发爹,找着小表兄了。我道:“小表兄,我大舅还好呗?真想他回家乡瞧瞧。”小表兄道:“我老爹八十多岁了,身体不好。我每回打电话,他说不了几句就挂了。我爷已经过世,老爹哪天不在了,台湾和大陆这条线就断了。老爹家的那个大哥不爱说话……”他忧伤的声音令我心碎,想着大舅和姥爷是我母亲一辈子最想念的人,鼻子一酸,眼泪无声地突溜下来了。
   不晓得跟着蒋介石去台湾的老前辈还有多少人健在?我相信他们乡音没改。九十年代,我姥爷从台湾回来探亲,身着墨蓝色的中山装,乡音依旧,乡情依旧,他是乡心万里,达标的中国风。
   我想母亲,也想曾经待母亲好的人,那就是母亲娘家湾的二郎大表哥,便道:“你二郎大哥还活得呗?”小表兄道:“他活着,只会做简单的饭菜……”我欣喜大表哥还活着,慌忙买东西。小表兄道:“我开小工具车送你。”我是老鼠掉进面缸——巴不得。
   由肖王通往黄堂路两边白杨树像列队整齐刚强的士兵向行人致敬。我道:“小表兄,有空儿多回家瞧瞧二郎大哥,他是个好人。我恁多年没见他,一直挂念他。”小表兄儿吧嗒一下嘴,道:“咋说呢?”他再也不说话了。我道:“当年你父母为了生你,跑六七年计划生育,你两个姐姐吃饭是二郎大哥做。那时候人穷,一碗稀饭都是精贵的,你晓得不?”小表兄笑笑,道:“表姐,我到底是冬月出生,还是腊月出生。”我道:“应该是腊月,之所以记忆犹新,因为你大姑每天晚上不叫我回家,她叫我给你两个姐姐作伴。我上小学二年级,啥也不懂,以为你大姑不要我了。老师讲课,我思想总开小差,一直到腊月,搞计划生育的人放假了,你妈挺着大肚子从外头回来,我还住在你家。那天夜里,鸡叫头一遍,你妈叫唤肚子疼。你那个姥娘是你妈的后妈,她叫我起来帮忙烧热水。天太冷,我不起来,你姥娘把我拽起来。我闭着眼睛走进厨屋,把你姥娘准备炖鸡汤的小沙罐闯掉地上摔八牙子开花。就在那一刻,你呱呱落地,你姥娘慌忙跑里房去瞧,她笑道:‘来个仔的呀!来个仔的呀!这可是白儿心里想,黑儿梦里想,就叫他小罐。三儿,跑快回家对你妈说来送礼……’你大姑为了支持你父母跑计划生育,偶尔叫我大姐和二姐偷点儿米背肖王集上卖。这事被你大姑父晓得了,他和你大姑吵嘴打架。2017年,你大姑父还对我数落你大姑的不是。想起往事扎心呐!我们姐妹三个都不理解你大姑,她病重的时候,我还在恨她家贼行为。现在想想,你大姑是我小舅唯一的亲人,她不帮他谁帮他?因为小舅是地主,那个姓姚的队长在湾里撵着打他。你大姑说只要有一口气,也得叫小舅给我姥爷留条根儿,那就是你个破罐……”
   很快到了黄堂大队门口,阳光已暖化冰霜。
   我朝南望着母亲的坟头,道:“小表兄,把车停在这地坡,咱去南畈瞧瞧你大姑。”小表兄道:“记得小时候,我爷从台湾回来带我去大姑坟前磕过头。”我道:“没瞧着,跟我走。”小表兄很听话。
   田壑子被枯草覆盖,我一脚踩空,身上搞可多湿草沫儿。爬起来,走近大堰,我蹲下身子,洗去脸上的泪痕和手上的草沫儿。抬头望整个大堰沧桑,嘟囔道:“大堰咋变成这样了?原先,每到冬天,大堰就是我们湾的大水缸。”小表兄道:“前几年,大堰底部用挖掘机清理过一回。”高高大大的老再顶子沦为水塘了,周边满是枯黄的丝茅草。
   沉积祖辈先人力量的大坝由东到西,由南到北,它曾经招展着我们生存的欲望和憧憬美好未来。不知何时大坝被人摧毁,这是对田地的轻视。八十年代的冬天,队长不管来年是不是风调雨顺,他都会带领我们修塘,修坝。有那懒惰的人不想出工,偷偷地噘队长没熊事,吃饱撑的……我现在晓得队长是未雨绸缪,尽力把我们朝丰衣足食牵引。大坝上的茅草齐腰,里头藏的野鸡野兔神神秘秘地朝我探头探脑。母亲坟上的桑葚树又长高了,树枝上还挂着一粒风干了的桑葚果,不可思议!我和小表兄给母亲磕了头,他前头走了。
   我站在衰老的大坝上眺望,千禧年初,肖王政府搞退耕还林,南河坡、鳖盖地、八斗地、栽的都是白杨树。2015年,那些白杨树已成材,而今被毁的一棵不剩。白杨树干没了,到处都是即将腐烂的白杨树枝。我记得那年清明时节,初见这地坡的白杨树,一排排一行行,高细柔美,宛若等风起舞的少女。南河变得消瘦,没了往昔的清澈,依旧缓缓东流,轻唱眷恋的歌。
  
   三
   望着黄堂小学放学了,我跑着撵上小表兄,催他快开车。车下了庙下湾,路况变得糟糕,和原先比较算是好路。路上没行人,小表兄把车开到土路停下来,要我地走。走几百米泥巴路,我累得浑身冒汗。到了二郎大表哥家,小表兄对着电话嚷几句就挂了,他道:“大哥,来客了。表姐,我有事先走了。下午,你打电话,我回来接你哈。”我想着这一路小表兄的电话总是响,便道:“下午,我地走就行。有空多回来瞧瞧你二郎大哥,陪他说说话。”小表兄点点头,笑着走了。
   大表哥没了年轻时的帅气健壮,变成了瘦老头,他一边朝锅底填柴禾,一边用陌生的眼光打量我。烟熏出泪水冲掉大表哥脸上的黑锅烟子,留下两道净白,活像爬行的白蚯蚓。我用卫生纸擦擦大表哥脸上的黑锅烟子,道:“大表哥,我是西湾的三儿,还记得呗?”大表哥好一会儿才小声道:“记得,你是西湾我小姑的妞儿。”锅开了,我掀开锅盖道:“别烧了,噗了!噗了!”大表哥道:“快把锅盖盖上,我再烧一把火,白馍热透了融妥妥的可好吃。”我只好把锅盖盖上。大表哥只有一个大破洋瓷碗,一双黑黢黢的筷子。他用腌臜的大手把一个被米汤泡得脓歪歪的大白面馍揪一坨给我,道:“小妹儿,吃饭。菜在这儿,是你小表嫂从肖王街上送回来的。”陈旧发白的槐木桌子上有小半塑料袋凉萝卜条,油冻凝固了,大表哥就那样吃。瞅着白馍上粘有火灰,我没吃,跑大门口站太阳地里想哭却哭不出来。
   大表哥吃着馍,瞅着大过道墙上贴的日历表,指着七月道:“小妹儿,日子到这儿,你小表嫂就该回来了。”我道:“大表哥,那是七月,现在是十二月。”大表哥又用筷子指着《肖王扶贫》条例一角习近平的大头像,道:“小妹儿,你认得他不?他是习近平,专门择贪官的筋,从来不择老农民的筋,还叫政府来人给我送钱,把你小表嫂拿得。”我道:“习近平不光对穷苦农民好,他对贫穷的外国人也好。”大表哥用诧异的眼光瞅着我,道:“你也认识习近平?你见过他?”他说着,把右手的筷子用端着碗的左手指紧勾着,伸出像狗拽的破袄袖子轻轻地擦习近平脸上落的灰尘。
   憨厚善良的大表哥,怀揣感恩之心的大表哥,让我把哭不出来的眼泪笑出来了。大表哥年轻时当地主,老年时逢着中国反哺农民,老有所养,应了他的大名正运。
   我想像小时候那样再握一回大表哥的手,将才接触到他皮肤,有种痛感,不由得“噝”了一声,瞅瞅大表哥的手裂开一道道像锯齿一样的口子,便道:“你手咋搞的?”大表哥道:“干活,上田畈砍柴禾……”我挽着大表哥的胳膊,靠着他肩膀,回想那年秋,我小兄海满月那天,母亲慌忙把东畈菜园的白菜秧子饮完了,天也黑透了。
   大表哥挑着破竹筐来我家,道:“小姑,我妈叫我来接你和海去走满月。”他一头挑着海,一头挑个大坷垃头子。我瞧着母亲走了,哭着撵她,一直撵到黄堂大队门口。母亲用坷垃砸我。大表哥道:“小姑,别打三儿。我妈说今晚黑吃白面条,多添半瓢水,面条熟了捂一会儿,咱们还吃稠的。”他说着,伸手把大坷垃头子撂路边上,掂着肩膀把我撂进大竹筐。我双手抓着竹框上的麻绳,听着秋虫低鸣像舒缓的轻音乐,仰望调皮的星星花,想着大舅母家的白面条着猪油,香喷喷滑溜溜的,肯定好吃。
   我把一碗面条吃完了,还要吃。大舅母道:“小孩儿,锅里连面条汤也没得了,咋搞噻?”母亲照头给我一筷子。大表哥道:“晓得你吃不饱会闹人,我没舍得吃几口。”他把面条倒进我碗里——还有大舅母教我唱的歌谣:“疙疤草咕嘟嘟,我上姥娘住一秋。姥娘瞧着怪喜欢,舅母瞧着瞅一眼。舅母舅母你别瞅,荞麦开花咱就走。走到山上捡石头,走到河里摸泥鳅。大的摸不住,小的乱出溜,出溜出溜半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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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这次“探亲”,仿佛就是一次乡土人情的考察,所到之处,充满了亲情乡忆,有人物的沧桑变化,有乡亲的絮语问候,也有乡貌的描写,更有一路的感叹,内容厚实而凝重,所见真实而质朴,读者会因乡情而融入文字里。保健品成了“可恨”的代名词,从另一个侧面看,农村人的保健意识的加强,也是前代无法相比的,但洗脑得如此不可救药,实在不堪一驳。父亲也知道那些大人物,二月河没有活到500年。遇见了小表兄,说起跟了蒋介石跑到台湾的大舅,乡音还是依旧。去看大表哥,亲情都是连串的。当初那段跑计划生育,是一段历史,我们只能尊重历史,也是作者出生的背景。塘坝还在,母亲坟头的草很深,本来很好的环境,可惜变得不成样子,这里面饱含着作者的痛惜。大表哥的生活怎么样?但他有着对当下的兴奋,厚道感恩的心是谁都会生出敬意。扶贫低保,没有改变他的习惯,依然禅意地生活着,这是农民的无求,也是过朴素日子的观念根深蒂固,精神历来是中国农民的生活支柱。再看乡村的嬗变,敬老院成为一道风景,当年的坟砖铺了路,大队部变成了小学,咿呀的唱段很怀古。生活怎么样?毕竟低保医保在改善着他们的日子。变化尽管没有翻天覆地,但国家对农民的政策足够好,到位了,这是世代没有的景象。通观全篇,首先有个感觉,作者一路探访,太忙活了,人缘也好。本篇没有那些不实的豪言壮语,只从人物和村落各方面的变化来看如今这个现实,从感情基调看,是在淡淡的忧虑里充满了对乡民日子好转的喜悦,文中多次提及老百姓对当下政策的认可,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最真实的情况,不是形势一片大好才是最美,恰恰是正在崛起的变化才预示中国农村的未来。还有人心的向善向好,尽管农村依然是贫困的,但如今的改观,使他们更盼望日子越来越好,这就是一篇正能量实打实的文字。文章的语言充满了窸窣的感觉,那是地道的乡音,恰好表达出一种由衷而出的亲切。从这里,我们仿佛看到了乡音温婉的画面。写实,是这篇散文的基本格调,也正是如此,才让人感觉到厚重。其中不乏对现状的忧心,更有对村民精神希望的肯定。作者将昔日的生活画面融入在笔下,也形成了对比,亲切感顿生,这些都恰好表达出村民沐浴阳光的心态。也许,我们的农村还有着很多不如意,那是任重道远,正如党中央每年的三农文件始终是1号一样,这篇散文给我们的是信心,因为我们要改变,要阳光普照角落。这个改变,包括精神的物质的,就像亲人对保健品的依赖,这是追求健康的表示,可多少也反映出我们的市场给的不是人们所需要的,这是很有力度的表达。文字细腻,温度暖暖,可温心。在絮语里,既有亲情的包裹,更有一种乡音的拥抱。推荐赏读优秀文章,感受一种深沉。欣赏作者运笔的耐心。欢迎赐稿柳岸,问候冬暖!【编辑:怀才抱器】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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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01-04 18:23:46
  感谢奉稿柳岸,希望精彩继续。一曲乡音,一片暖心,我们为时代阳光普照乡村而歌。编辑:怀才抱器。
怀才抱器
回复1 楼        文友:梅芯        2019-01-09 22:50:02
  我可喜欢老师写的编按 编辑幸苦了 祝你新年万福
2 楼        文友:金戈铁骑        2019-01-05 11:26:39
  一次回乡,笔尖就描绘出一幅淳朴的乡土画卷。一段段记录,朴实中透着希望。贫苦只是暂时的,有希望,就有明天。拜读佳作,期待精彩继续!
回复2 楼        文友:梅芯        2019-01-09 22:51:48
  感谢老师赏读留评 祝你新年万福
3 楼        文友:老百        2019-01-05 21:31:35
  文章写的很细致入微,欣赏拜读,点赞推荐!
柳岸花明社团欢迎各位文友 联系群QQ:858852421
回复3 楼        文友:梅芯        2019-01-09 22:53:51
  百老师好
   我来回复晚了
   对不起哈
   梅芯记得百老师的建议 细节 错字
   祝你新年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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