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往事】家乡的河塘(散文)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
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
弯弯的小船悠悠是我童年的阿娇
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
脸上淌着泪象那条弯弯的河水
弯弯的河水啊流进我的心上
……
刘欢的一首《弯弯的月亮》唱出多少人的回忆。
老家鲁西南青山岭玫瑰小镇,距离黄河大约4公里,属于黄河滩区附近村落。旧时河塘原址处,已回填土,栽植上树木植被,或建设他用。取而代之的是贯穿玫瑰小镇区清澈流畅的玉带河。刻痕记忆里的乡俗风情难以泯灭,逝去的成长岁月回荡在遥远的梦萦里。
青山绿水,村村都有河塘和水库。村落河塘用于排涝泄洪之需,下雨时周围的水顺地势,倾泻到河塘。可再次利用,用来灌溉菜园、涮洗衣物。而设置在大田的水库一般很深,主要用来蓄水,灌溉耕田。
记忆犹新,鱼、虾、蟹水沟河塘可见。溪水湾畔,清澈见底。鹅、鸭嬉水涌动涟漪;游哉的耕牛、咩咩叫的羊儿还会赶来饮水。一大家子的脏衣服,往往攒上一大盆。附近河水塘岸,常见勤快的小媳妇、大姑娘一溜拉排河岸,浆洗、捶打衣物的身影。
旧时流行家织粗布,在石板上用棒槌敲打,飞溅起水花,洗衣戏水酣畅淋漓。过往云烟萦绕着返璞归真的乐事。
夏日伏天,趁着中晌午,洗好衣服,就近扯绳晾上晒干;空暇的间隙洗一头秀发。最常用的就是洗衣粉亦或是碱面子,爽手溜滑。河塘里的水,漂洗发丝柔滑;瀑布似的黑发,用手一攥,甩几下自然晾干。
三伏天,臭汗淋漓;月上柳梢,夜幕乘凉;约伴去河塘湾冲凉。轮流值班把守,有位伊人人,在水一方。那种清爽的润肤爽感,如仙子沐浴,若出水芙蓉。
毗邻黄河厚德载物,也会泛滥。七六年秋收前连雨绵绵,黄河嚣张发大水。洼地受涝一片汪洋,大面积的耕地被淹。地里高粱秸秆只露蜀黍顶;果园里的苹果树光露着树梢;小学校园也被淹,学校不得已停课。
庄家绝收的荒年,待水褪去,沟沟坎坎的湾河塘里鱼儿泛着冒花。渴求生活的人们就去河塘捕鱼。家父会结渔网,如多数人一样,靠水吃水撒网捕鱼。
河塘湾里一种叫高粱叶子的长条鱼稀罕物,和捕捉的鲤鱼、鲫鱼归上等类;而捕到的黑鱼、鲶鱼、泥鳅归杂鱼类,低价处理。
“卖鱼了……卖鱼了……”母亲用扁担挑子,串街走巷吆喝售卖。十里八乡都知道哪村谁家卖鱼的又来了。
当然河塘湾鱼水乡邻,福泽一方;也遭受惊险威胁,下河淹到人的事件偶有发生。男孩子下水摸鱼,游泳不知深浅,也常出事。家长千叮万嘱,不准下河;调皮的半大小子总有剎服不住躁动的时候。前邻七奶奶家那年痛失十二岁小儿子。偷偷下河洗澡呛水打捞上来,光溜溜的倒放在牛背上倒控水,也未能挽回年少的性命,七奶奶嚎哭几度昏厥……
惠济乡邻的母亲河,黄河水滔滔流经几千年,融入黄河的亲近感元素。灌溉良田的庄叫洼庄;而远离饥渴的丘岭村叫山庄。至今洼庄乡邻耕地,依然靠黄河水来浇灌。
多年来地方治理黄河,南水北调。同时黄河滩区周围村落,分批实施规划迁建花园区楼房;惠及民生工程启动,生态环境保护打造玫瑰小镇地域特色。贯穿玫瑰小镇核心区域的玉带河,河流通畅环绕周边,一直流淌到老百姓的花间地头。每年的五月中旬,家乡玫瑰花竞相开放,玫瑰小镇宛如一片花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