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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无物之阵(小说)


作者:干云 布衣,188.6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717发表时间:2019-01-24 09:24:47


   一
   “这冬天的太阳,对我也是浪费!”她感慨着,“真想在太阳下做点什么。可是我只能背一句诗:谁在这时候孤独,就永远孤独。没有几个人能生活在太阳下。”
   午后一点,男人最美的饮茶时间,女人最好的做梦时间。她总是在午后明亮的天色下,严严实实地拉上厚重的印着玫瑰花朵的窗帘,在自己的造梦之所,做两个断了又续的、长长的白日梦。
   又是一个星期天。临到午休的时候,又看到庭院里的太阳,心里便怅然若失了。她躺下时占了床的一半,把另一半让给她散乱的衣服。
   “真是太孤独了。如果没有做梦的自由,那就更孤独了。”她心里想着,打开手机上海明威的图片。
   “在白天对什么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的,”图片上有海明威小说里的话,“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在孤独的时候,才容易动感情。可是白天未必不孤独。原来,海明威的话挺有逻辑性。但我还是不太一样,白天除了做梦的时候,都可以不动感情。”她说出了声,“孤独孕育了一切,梦就是其中最甜美的部分。”
   在我看来,她任何时候都容易动感情。我因为很喜欢她的快乐与活力,所以能忍受她偶尔的反复无常,把她的任性看作一派天真,而且特别欣赏她一贯表现的深思熟虑,沉静稳重。
   她是职业妇女,回到家里,不在灶前,就在床上。玫瑰窗帘里面,是她的“梦幻城堡”。宽敞柔软的床,是她的“造梦方舟”。一个喜欢做梦的女人是值得尊重的。梦是女人的一部分。这个生活在文学与梦里面的女人,她的生活只用一个词就说完了:无忧无虑。一个人没有现实忧虑,才谈得上做梦。从哲学意义上说,沉浸在梦中的人,对现实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幻想了。从某种意义上还可以说,做梦是为了缓解自由的恐慌:如同被假释的囚徒,当真的置身于阳光之下,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变得无所适从,甚至想回到那牢笼里去。
  
   二
   梦里的一切,都像蒙着一层雾一层纱。一切都带着黑白的底子,像是电影胶片。人,则幽灵一般畅行无阻。
   好像是海明威。她读海明威并不多,但海明威已经牢牢地住在她的脑子里:海明威是一个象征,是诱惑过一只会做梦的雪豹的雪山;海明威入骨入心,是因为她反复读过的《乞力马扎罗的雪》中那个意外死去的作家形象,搅动了她这个心事重重的文学爱好者幻想的以及现实的忧伤。
   一个作家总出现在她午后的梦里。似乎就是海明威。或许是海明威的影子。硬汉子不需要海明威去刻意塑造,海明威本身就是。梦见的作家也是。哪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是硬汉子,至少精神上绝对不会太渺小。这样的硬汉,她差不多可以在头脑里列出一个作家名人堂名单。海明威是她心目中的真正男子汉!
   记者是什么?人人颂扬的无冕之王!
   文学家是什么?成名之前的落魄者!
   海明威不是聪明人吗?他太奇怪了,他似乎中了文学的毒,不愿意做王,而选择与妻子在巴黎流亡,饿着肚子做梦,最终以文学家的身份名扬天下。
   然而他毕竟是海明威。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文学梦,并且一直这样隐忍,这样低调?她的心境几乎可以用这样几个字来表述:惊人的克制。在生活中惊人地克制,在梦里却惊人地坦白。
   在梦里见到一个面目模糊的作家,应当是一个她可以说出名字来的小说家。窗帘后的人,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看到他的时候在梦着他,没看到的时候在读着他。他是灵魂所需?是某种情结?是光明?是温暖?他是谁,她不能确定,但他肯定不是海明威。
  
   三
   午后之梦无始无终。她脑子里一阵兵荒马乱,感觉自己在纵横驰骋,到处奔波,这种情形与白天的工作情境极为相似,盲目地奔走,悲哀的闹热。沉浸在爱情中的人,这样的时刻也容易感到孤独。
   “我以前不跟小说家交往,”她曾经预设了这样一条心理警戒线,“因为有人说,写诗写散文的人比较真实,写小说的人容易堕落。但是海明威改变了这一切。”
   “真正的堕落,”她接着陷入了沉思,“其实是无知和单纯。再说,为什么害怕堕落?难道人的本性是堕落的,需要十分克制才能抑制堕落的冲动?”
   “我听别人讲过,写散文的人不要读散文。我现在是读小说,写散文,根本没有穿越之感,毫无文体障碍,而且两者都使我愉快。”她想,“我其实并不偏狭,我从没说过不读小说。”
   在梦的开初,她没有看到他。他没有在田野里,没有在雪山上,没有在一切自由而孤独的地方,但她感觉他无处不在。果然,他出现的地方,是人头攒动、众目睽睽的城市舞台。
   他在梦的中间出现,也不奔走,也不焦急,也不惴惴,他在演说。
   出现在梦里的作家必然是一个确定的对象,他的个人气质已经呈现。他正是目前对于她的阅读和写作产生深刻影响的著名小说家。她不说我也知道的名字。在她的讲述中屡屡出现的名字。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说他叫硬派侦探小说斯托特笔下睿智强硬的阿奇,或者随便叫什么科里。一个人在梦里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呢?连做梦的人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呢。
   他坐在一个人人都在,但人人都是隐形人,唯独他的形象十分突出的地方。他坐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像是坐在无物之阵中。也可能是他坐在聚光灯下,坐在一只明光光的探头下面,众人则处于深重的黑暗里,成为他的背景。
  
   四
   梦境像是在模拟现实。但二者有朦胧与清晰的差异。梦境里的朦胧,只是场景的朦胧,意识却是清晰的,被先验的意识提练过的清晰。意识的提练与梦境的启示,朦胧与清晰混在一起,正是做梦的情形。
   一个人在特定的年纪,做好梦还是坏梦,都是命中注定,这就是人无法摆脱的宿命感。宿命感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梦魇,而人对于生活的敏感和希冀全都隐藏在这梦的迷雾里。
   能说出梦的启示,说明人仍然是一种善于觉悟的动物。“与一个神秘的男子意外地相遇。他似乎与你命运相关。”她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却十分相信命运的安排:“如果曾经遇见,那么他就是你命运之中的人。相遇是人类普遍的命运,没有人会生活在沉重的宿命感之中。你大约无法抹掉这记忆,情愿领受这沉重。”
  
   五
   雕塑般的庄严,睥睨一切的姿态。他被规定了这样稳定的姿态,甚至还被规定了坚硬的或者是高傲的内心。他在她梦里的舞台上,侧过头来,漫不经心地对台下的隐形人说:“谁家那个杂志《春草》,就请不要给我寄来了。”
   “他是高傲的。”花枝招展的女同事L走在她身边,对着她耳朵说。她能感觉女同事的存在,但女同事仍然是一个面目不清的没有温度的灵魂。
   “有人生来就是为了拒绝。”她说,“说他高傲的人不是你一个。你把他看得太高了。其实他也生活在种种禁锢之中,他也生活在自设的条律里。”别人说他高傲,她当然不能反对,因为她也是这样看他——一个公认的高标,无可取代的实力派。但他的思想高标在于众生平等,而不是傲视群雄。
   “并没有什么众生平等,除了死亡。”她想,“人怎么可能平等,甚至对男女都没有分别心呢?”
  
   六
   恍惚中是另一个梦境。她看到他,在一个严重时刻,对她露出灿烂的微笑。
   文学爱好者围住了文学名人,本来都做出倾听的姿态,却有小妇人突然发话,说给大家讲一个典故,说起自己开书店的经历。妇人说有女中学生读到文学名人获大奖的小说竟然脸红,说是黄色小说云云。
   “文学不是三陪女。”那母性十足的女声长驱直入她的耳中,这个声音在此时不啻一颗炸弹,既可怕又可憎。那妇人一定是懂得如何轰炸的,所以特意在女中学生脸红的故事之外,加上了这么一句爆炸性的评语。这话令她感觉震惊,感觉无地自容,羞于与之为伍。
   “这从工厂车间,从一点文学知识也没有的地方冒出来的人!把话完全说反了,事实上文学不是满足欲望,而是表现欲望。任何小说都不可能写一个不被欲望煎熬的圣人。”她并没有这么清晰的想法,只是朦胧地感觉到这一点,所以她缄默着。
   她看不见,但完全可以想象那妇人燃烧着野心的眼光。那妇人向名人发难,她并不感到惊奇。她知道那妇人的话毫无战斗力,在老成持重的真神面前,一说出就暴露了自己的无知。
   她困惑的目光投向相对而坐的他。他这个遭遇挑衅的人,面如满月,满是微笑,心气平和,将温暖和煦的目光,自然地投向面前这一方祥云霭霭的土地,同时轻启双唇道:
   “你该不会这样看吧?”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她的眼睛,带给她心头一个想法:“这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人。”
   她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低下头不说话。她暗暗掂量着:那妇人沦为自由职业者的艰难境况,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的分裂人格,令人心生怜悯;可是那妇人的刀却随时要亮一亮呢,这一次对“畅销小说家,全能文学名人”亮出刀子,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这小妇人,要是在文革中,绝对是一名闯将,”她只在心里对他滔滔不绝地说话,“我是知道的,那人其实就爱自命圣女,专门对中国文化名人挥舞道德大棒,我与之曾有过几回遭遇战。请你,不要怀疑自己!雪白瀑布天上来,倾洒人间破石岩,那炫目耀眼的飞沫也是瀑布造就的动人风景啊。瀑布毕竟是瀑布,岩石毕竟是岩石。”
  
   七
   他似乎仍然那样不动声色地,又坐到了无物之阵中。梦境由此及彼的转换是完全自由的,毫无障碍。
   她像是回到了现实一般清醒,听到自己说:“他不想要那杂志,何必说出来呢?”同时感到一种强烈的隐忧:“一个人有必要那样坦诚吗?那确实是太骄傲了呀。”
   理想的光芒在远处闪烁,有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写作者不可能成为完美主义者——她宁愿承认残缺美。她不在意别人的讽刺批评,因为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他自然更不会在乎那些说三道四,而是像马克思那样将毁谤当作蛛丝一样轻轻抹去。作为见证者,她看到他以微笑面对挑衅,她看见自己如沐春风,她看到他无法遮掩的信心——没有人安慰他,因为知道他无需安慰。
   “但是他那么温柔,他的心未必不会受伤。”她这样想着,倒感觉自己受伤了。
   “刚才你听到那个女人说的典故了吗?”居然有人别有用心地重拾话头,似乎要提示她什么。
   她眼睛也没动一下。她什么都听见了,但她什么都不想听,表情严肃地沉默了。
   “如果以他的视角来看这样的经历呢?”她禁不住向自己设问。
   “没有人奢望像神一样被世人供奉,他其实也不在乎世人的赞美,更不在乎世人的批评。看到人性的悲哀,他比任何人都悲哀更甚。”她这样自答。
  
   八
   在梦里不需要克制。只要梦不断做下去,她就感到安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炽热的欲望,超脱现实的欲望。
   无物之阵和围坐之圈都消失了,场景又一次转换。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然后坐到她旁侧。没有人说话。她自取方便地枕起了胳膊。
   在高温的声浪里,人们都迷迷糊糊地枕藉着放松了身体。她抓住了一个人的腿骨,把那倒着睡在她脚下的人弄醒了,那人不再隐形,跪起了身子,原来是个女子,她所熟悉的特别泼辣的妞儿,她不顾别人的眼光捋起衣服,擦拭自己的双乳。
   梦在延伸,直到醒。
   “在梦里,人人都是自在的,自为的,绝不会管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她得到了梦的启示,“人生的名利场中,人何尝不是甘苦自知,自鸣得意或者自轻自贱地表演着;拿自己的观念去审视世界,往往会显露思想的肤浅与偏颇。”
   梦,除尽阴晦,达成心愿。梦跟小说一样,是创建现实的幻觉,想见谁就能见到谁。
   “醒,是梦中往外跳伞。”诗人这么讲,大约是在梦里遇见了危机。她也恰到好处地醒了,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了。
   醒来之后,没有消解,但有宽容。
  
   九
   写到她梦醒后,我有了一个最后的问题:“什么是小说?”
   “小说基本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遇了,或者一个人与自我相遇。”我也学着自己回答。
   我们在小说里,不一定要了解人物的个性,而是要知道一个人的生活和思想,例如一个与读者有相同生活经历的人,所抱有的情操,幻想,所采取的世界观。总之,一个人读小说的时候,必然知道“我”是不可以相信的,客观的“她”却代表作者附身的无所不知。小说中的“她”和“我”是一样的。一个没有野心的作家,一个没有理想的教师,一个不擅家务的家庭主妇。总之,读者看到一个小说人物带来自己需要的一切,这就够了。当“她”像全知全能的上帝,或者操纵一切的作者,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她”就是“我”。我们需要了解的是这个复杂的世界,而不是小说里面特别伤脑筋的叙事人称。
  
   十
   现在我是第三次或者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出场了。我肯定不是上帝,我也不是她。我有我的局限,但作为她的知心朋友,作为她的第一倾诉对象,我肯定比她这个当局者还了解这样的事。
   为了保护她的隐私,我把这些包含不良信息的人和事,都写成虚拟的梦——除了爱做梦的女人并非虚拟。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她的亲身经历,尽管由我这个倾听者来讲述,却可能是货真价实的生活,原汁原味的生活——前提是你相信生活就是梦。本来现实与梦,没有什么根本界限。没有小说,生活的散文比小说更复杂更精彩;没有谎言,现实中没有发生的事情在梦中也会出现。我情愿一切严重的事故都在梦里发生。然而事实上,每个人的现实都比梦更残酷,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她把自己的隐私向我完全敞开,甚至把自己在梦中、在潜意识指导下的思想行为,以及由此而来的感想也一并倾倒出来,以便我理解她置身其间的这些人和事。我还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同时也是为了免俗,为了某些人的道德训示,去掉了她毫无保留甚至带着玩笑意味说出来的一些细节。
   万能的上帝会说出一切真相。生活不能没有禁区,可是梦境必然没有禁区。谁能封锁我的思想呢?
  
   十一
   还要说两句。我忍不住要跟读者说说我与这个小说的关系。
   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很显然,我已经告诉你——亲爱的读者,这是我偷来的故事。我赋予她和他,以及我的故事以血肉——尽管还可以加两个字——模糊(我自知不是一个老到的叙述者)。因为我知道,故事的亲历者,我的好友,她,永远也不会让这些人和事重见天日,她对这些不愉快记忆,避之犹恐不及,像害怕雪花沾湿了自己的头发。她在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上总是选择逃避,她文字里的浪漫心情来自于完美地保持了内心的孤独。
   我也曾有一个梦,就是做一个记者。这个梦虽然没有真正实现,但是我为这个梦所付出的努力却没有白费。我自信比她更了解社会,更了解形形色色人物的想法。我从她的故事中听到的是,人性的黑暗出于对自身、他人和环境的无知。
   小说即使写大时代大事件,读者关心的仍然是覆巢之下那颗破掉了的鸟蛋。人们对时代和集体事件无可奈何,但可以对事件中的人作出情感的关照、同情或者愤怒。当然小说的意义就在于此:个人悲剧往往都是社会悲剧,合乎人性的表现才具有艺术的真实。
   最后说一句,我也爱海明威——除了不喜欢他极简主义的小说语言风格,那对我这个动作反应比心理反应迟钝的人来讲,太费脑力。——海明威不相信失败,海明威说人可以被消灭却无法被打败:就是这句话,足以保证海明威不被世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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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冬天,午后时分,太阳高照,灿烂之下,一个有着作家情结的女人做着梦里与海明崴、著名作家相遇的奇艺的梦,长长的,挥之不去。梦中,牵引着心之所始,白日里奔波忙碌种种烦忧。读着这样富有哲理,隐于人性,把现实跨度拉进思维角度的文字,再用梦境的表达手法去展开大篇幅的阐述,有孤独时与先哲海明崴的交流;有带着黑白底子像电影胶片似的与著名作家的碰撞;有拉开帷幕,把现实背景浸渍于心的迷迷朦朦;还有理想的光芒,闪烁在梦的每一个空间。如同无物之阵,场景与场景变换,低沉的,转而又从梦里苏醒。从中告诉我们,也许我们不能改变什么现实?只有在梦里,才能延伸一个个精彩,一个个本能要达到的自我境界,亦如爱与恨,亦如苦与甜,亦如无法实际的人生价值,亦如昨天、今天和明天……这篇文章让我们感知到了作者落笔有声复杂的心绪,烙印在心灵空间,有其非同一般的闪光点,艺术性的语言,提升了文字唯美人境界,点燃星火,与情感有关,更是小说素材来源的真实记录。思想引领一切,当其占领头脑的时候,或许现实生活已经不重要了。力荐欣赏佳作!【编辑:伊伊秋水】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190129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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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伊伊秋水        2019-01-24 09:26:19
  好文章经得起洗礼,让人刮目相看,夺人眼眶!
刘永萍,女,笔名伊伊秋水、yiyiqiushi,江西省吉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安福县作协副主席,已发文章50万字见于《中国作家网》等文学网站,作品见于多种报刊,出版多本书集。
2 楼        文友:伊伊秋水        2019-01-24 09:26:52
  期待干云老师精彩不断!
刘永萍,女,笔名伊伊秋水、yiyiqiushi,江西省吉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安福县作协副主席,已发文章50万字见于《中国作家网》等文学网站,作品见于多种报刊,出版多本书集。
3 楼        文友:干云        2019-01-24 22:27:13
  思想引领一切,当其占领头脑的时候,或许现实生活已经不重要了。――秋水编辑的名言!谢谢你!
千云千山,人生高远。
4 楼        文友:何叶        2019-01-29 17:56:37
  恭喜精品!姐真棒!
何叶
5 楼        文友:伊伊秋水        2019-01-31 17:56:45
  祝贺祝贺老师获精品!
刘永萍,女,笔名伊伊秋水、yiyiqiushi,江西省吉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安福县作协副主席,已发文章50万字见于《中国作家网》等文学网站,作品见于多种报刊,出版多本书集。
6 楼        文友:老游湖        2019-02-09 09:14:44
  所以说,都只在各人的一念之间!
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中观人间,揽经史子集,只为敷衍成一则小文。
回复6 楼        文友:干云        2019-02-12 18:39:41
  死生亦大矣。大小亦在一念之间。谢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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