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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恩】娘亲(小说)


作者:小小莲儿 举人,3396.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285发表时间:2019-01-25 16:08:21

【八一•恩】娘亲(小说)
   一
   母亲二十岁那年嫁给了个子瘦小,小时候出天花时留下满脸坑坑洼洼的父亲。用外公常挂嘴边的一句老话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父亲家地处长江下游,几十户人家像星子般散落在那个叫芦花庄的村子里。六十年代末的苏南农村,几乎家家都是高低不一的土胚房,泥草与芦苇葺的屋顶,或坐北向南,或坐西向东,能住上青砖瓦房的廖廖无几。
   母亲娘家的房子便是青砖大瓦房,与父亲家仅隔二个村庄。当媒婆颠着小脚挎着一篮鸡蛋在外公面前把父亲家吹得天花乱坠时,脾气火爆的外公黑着脸毫不客气将媒婆赶出了门,媒婆边走边嘀咕,“不讲理的老家伙,死倔,看你寻个好人家。”
   外公在镇上供销社工作,人脉广,周边十里八乡的基本熟悉,自然也熟悉父亲家的情况。媒婆添油加醋的话让外公极度反感也多了个心思。
   几天后,外公帮母亲相好了对象,镇派出所所长老张家的小儿子。小伙一表人才,家里八间大瓦房,威风凛凛矗立在小镇东街那石桥边。
   “八间,桂英,你想想,八大间!”外公伸出手指头得意地在外婆面前比划着,外婆笑得合不拢嘴。
   “谁喜欢谁嫁。”母亲回得风轻云淡。
   外公气得暴跳如雷,“反了你,脑子灌了浆糊。”
   外公猛地吸一口水烟,烟丝儿霎地窜出火星,一股辛辣,呛得他差点把烟杆甩出去。
   母亲咬着嘴唇,瞟一眼外公,又扭头看着外婆,声音像蚊子般,“我就嫁芦花村的赵忠。”
   外公外婆一时没反应,半天才回过神。外公操起靠在墙角的扫把,劈头盖脸抽了下去。母亲不躲不闪,倔强地瞪着外公。外婆搂住母亲边挡边骂,“死丫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那家兄弟姐妹六七个,父亲早没了,母亲身体又有病,干不了农活,吃了上顿愁下顿,你真犯浑了。”
   “昏了头,趁早死了这心。”外公唰地扔了扫把,不偏不倚砸在门外正眯眼晒太阳的小黑猫身上,惊得它喵呜一声窜上了院墙。
   春风浩荡的四月,母亲穿着大红棉袄,发上绑着外婆用红头绳编的小花结嫁给了父亲。外公终究犟不过跟他一样犟的母亲。
   出嫁那天,里外都不见外公的影,母亲等到烟囱都快看不清,才红着眼一步三回头跟着接亲的两个小姑娘往村口走。其实外公一直在,一直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柳树下,躲躲闪闪,一直看着母亲拐过村口,拐过路口,再拐过那条弯弯的小河,越来越远……
  
   二
   母亲属牛,牛一样的脾气,毫无江南女子的温婉,却像一朵恣意怒放的雏菊。
   母亲是和同伴去镇上赶集时认识父亲。母亲看上了摊位上一把玲珑的木梳,几个混混看上了玲珑的母亲。回家时,她们走到一片竹园被混混堵上了。母亲和同伴的呼救声引来了刚从集上卖完苇席的父亲,父亲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抡起扁担呼啦啦地冲了上去,一下竟摞倒两个。但父亲最终还是被他们压在身下揍得鼻青脸肿。若不是有几个村民刚好路过,父亲一定被揍到破相。但父亲侠肝义胆的壮举,让母亲那颗多情的少女心从此沦陷。
   成亲那天,门窗都贴上了大红囍字。当晚,三间草房难得一齐点了油盏火。俭朴的有些吝啬的奶奶佝偻着背,一次次拨着燃尽的灯芯灰,拨一次火苗便旺一些。
   夜渐渐深了,母亲端端正正坐在床沿,父亲摸一把母亲的脸,母亲笑得像场边开得失了魂的桃花。父亲便傻了,左一把右一拧,那欢愉在火苗雀跃着哔哩哔哩响。
   婚后第三天,母亲便跟着父亲下地了。那时生产队干活都是集体劳作,农忙更是鸡叫出门,狗叫回家,中午也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
   父亲是老三,两哥哥都已成家另过,底下还有一对正上小学的双胞胎弟妹。父母起早贪黑拼了命地干活,依然隔三差五断了粮。曾经衣食无忧的母亲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米汤,就着奶奶用萝卜缨腌制的咸菜,一干一上午农活,常常饿得头晕眼花。父亲更不用说了,奶奶偷偷在父亲兜里塞一个红薯或土豆,父亲咬一小口,大半给了母亲。母亲咬一口,说奶奶偏心,把媳妇当外人。父亲只是呵呵地笑,由着母亲埋怨。
   一年中大半靠着红薯、南瓜、麦片甚至米糠度日。过年过节时才会买些肉,奶奶把猪肉切成丝和着白菜煮上一大盆,正长身体的小叔小姑吃得伸着脖子直打嗝。
   江南的春天是最鲜活也是最仁慈的季节,地头、河边、草丛里,一棵、一棵,或一片一大片绵延着翠绿的野菜。趁着雨天或偶尔闲暇时,母亲便挎上竹篮,带上剪刀或小铲子,在田间地头挑着那些清香的野芹、马兰、荠菜……回家或炒或凉拌,开胃也充饥。
   眼睛有些糊涂的奶奶也从不闲着,在家里养了两对兔子和几只鸡。兔毛可以卖钱,剪毛时奶奶在腿上垫一块青布,从兔子背上开始,左手捋顺兔毛,右手拿把剪刀贴着兔身咔嚓一下,一撮毛便下来了。奶奶咔嚓一下,兔子便哆嗦一下。剪完毛的兔身上条条血痕渗着血丝,仿佛刚被鞭子抽打过似的。
   母亲不忍心,冲着奶奶笑嘻嘻地说:“娘,我帮你剪?”
   “啥?嫌我不中用了?”奶奶举着拐杖一下一下戳着硬崩崩的地面。
   “娘,我是怕你累着。”
   蹲在一旁磨镰刀的父亲对着阳光细细观察刃口是否锋利,光影下刀口亮得闪眼。父亲甚是满意,边收拾工具便漫不经心地说:“兔子是老娘的宝,由着她吧。”
   父亲瞥一眼正往西屋走的奶奶,小声说:“前几天队长跟我说,别让老娘再赶着鸡去吊麦穗了,村里家家都养着,有人眼红有人说闲话。我说了几次,可老娘偏不听。”
   母亲掩着嘴吃吃地笑,“娘年记大了,糊涂了。”
   夏风吹过,麦浪滚滚,大地仿佛被铺上了一层金子,麦香四下流动。
   紧张的农忙一个多月后终于结束。队里交完公粮,按着每家劳力、人数分着麦子。家家都把麦子拿到加工厂碾成麦片煮饭煮粥,再换些面票或面粉。
   这个季节的胃是最奢侈的,但奶奶依然精打细算着过日子,麦片饭其实粗糙,但耐饥,奶奶留着队里插秧时节才给父母隔天做一次。平时一小把面条,半锅水,加上一些鸡毛菜或咸菜,全家人吃得直伸脖子。有时就半锅子面粉糊糊,洒些盐,滴几滴菜籽油,温温软软,母亲喝了一碗又一碗。
   割完麦子,麦荏地里便溉灌上水,正是“听取蛙声一片”的时候,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就是青蛙们欢快的大合唱。
   生产队里那台唯一的拖拉机开始日夜不停地翻耕。这段时日,队里便不再开早、夜工。而这时的奶奶便来了精神,带上小凳,腰里塞只黑乌乌的布袋子,叫上小姑,一早便去水田边守着捡鸭蛋(生产队里放养的鸭子)。
   此时的水田一片汪洋,几百只鸭子嘎嘎叫着,追逐着,不时低头啄食遗落在水田里胀胖的麦子,各种小虫子也是它们的美餐。
   奶奶端坐在小凳上,眯起眼紧盯着鸭群。只要那拐杖突然举起,奶奶必会急促地说:“英子,快,那边。”小姑顿时像离弦的箭冲到奶奶拐杖所指的方向,鸭子吓得四散而窜,水田里或多或少便留下几个鸭蛋。小姑捧着鸭蛋兴奋地嘎嘎叫。
   十几天的时间,能捡到三四十个鸭蛋。那几天奶奶便会隔三差五从坛里摸两个出来,加些榨菜煮一大盆汤,小姑碗里蛋花最多,小叔咕噜噜喝完,盯着小姑的汤馋得直流口水,小姑便分一半给他。奶奶举起拐杖哐的一下抽得小叔呲牙咧嘴。母亲心疼地搂住小叔,“娘,你也太狠了,都起包了。”
   “没出息,哪有英子懂事,还做阿哥了。”
   插完秧后,队里的活便没那么繁忙。日子赶着季节的脚,转眼便是秋天了。
   忙完自留地里的活,中午时父亲带着扁担和麻绳去江边割芦苇,母亲拿着镰刀踢踢沓沓跟着。白茫茫的长江白茫茫的水,瓦蓝的天空找不到一丝褶皱和瑕疵,悬在半空中的太阳与翠绿的苇叶辉映着、起伏着,日光把水岸边的芦苇洗成了一片花白。
   几声清脆的鸟鸣从苇荡深处传来。苇莺鸟在几根芦苇上搭起了窝,繁洐着它们的后代。
   “平,你看,那几只是一家子,胖的是你,边上的是我,最小的,那是我们的孩子。”母亲眯着眼笑。
   “呵呵,真是一家子,可,可我们哪有孩子?”
   “有,在我肚里。”
   父亲跑到母亲身边,很认真地盯着母亲肚子,半天,咧嘴笑了。
   父亲把草帽放在堤上,按着母亲坐下,摸索着从口袋掏出一颗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剥开,塞进母亲嘴里,母亲嘎嘣咬一口,半颗又塞进父亲嘴里。
   父亲与母亲,他们简单地幸福着、渺视着这岁月烟云里的苦仄与艰辛。
  
   三
   燕子啄新泥的时候,万物孕育着勃勃生机。我在母亲几天几夜的阵痛中,被邻村的接生婆硬是从母亲肚里拽了出来。奶奶冲着母亲说:“先开花后结果,好着呢,来年再生个孙孙。”
   我整日像个小猫般蜷缩着,有气无力,奶奶便去找了算命先生。先生翻着眼掐算一番,说我八岁之前是浮萍,须得寄养祠堂,菩萨保佑,渡过八岁才是她家的根。奶奶便把我寄养在村边那个庵堂里,权当猫呀狗呀贱养。
   母亲心里别扭,好像我是那尼姑生的。父亲心宽,安慰母亲,“娘是为燕好,好养活,等燕满八岁行根了,再去赎回来。”
   我的出生让家里的日子更难了。除了偶尔吃顿麦片饭和晃荡晃荡的稀饭,饭桌上最多的是南瓜和红薯,青黄不接的时候有时还用麸糠度日。
   母亲看着面黄肌瘦的我,难过得掉泪,抱着我时不时地去外公家蹭吃。要强的父亲每次看到母亲带着粮食回家,便觉自己无能。很多时候,母亲一觉醒来,父亲还在那编苇席,簸箕。其实那时几乎家家都编,赚不了几个钱。父亲再怎么勤劳,日子还是像那霜打过的黄花菜,焉不拉叽。
   好日子苦日子都是日子。冬雪飞舞的时候,父亲便在雪地里支起筛子逮麻雀。几天一次,有时几只,有时落空。母亲跟奶奶把麻雀放开水里烫下,细细地拔净毛,切成小块,加上土豆爆炒,撒些葱花,全家人吃得兴高采烈。
   麻雀的鲜美还没让嘴巴过足瘾时,春姑娘绯红着脸悄悄地来了。父亲在空闲时就去河边摸螺丝,清明前的螺丝肉肥厚鲜嫩。十几分钟便一大盆,放在水里清养一夜,第二天用剪刀剪去尾部一小端,红烧清蒸吃得下巴都会掉了。
   父亲每次收工回家还没跨进门槛就直着喉咙燕子、燕子地喊,我便像小鸟一样扑进他怀里,不时伸出手去揪他的耳朵,口水弄湿了脖子。
   岁月安详地流逝。在苏南,有水的地方,芦苇不请自来。浅秋时,似花非花,似雾非雾的芦花,白茫茫的一片又一片。这时的芦花最柔软,父母便割了苇花编起了过冬的芦花鞋。一家老小每人至少两双,穿在脚上酥暖的脚底发痒。
   秋雨绵绵,下了大半宿,窸窸窣窣的那种细雨,听不出有多少劲道,却将地面泥泞地走个几十步便费力了。母亲斜着身子站在河堤上,弯下腰将岸边茂盛的红薯藤勾回家喂猪,嫩叶可以下面条。母亲勾一捆便小心地往岸上拖。
   河面并不宽,奔流不息的江水途经这里突然分出条支流,绕过父亲家屋子,一直向南蜿蜒无尽头了。仅仅是细雨,河水便浑浊了,像被老天爷将河床翻了个底。
   母亲一屁股坐在红薯藤上,顾不得藤叶上还残留着一些雨珠子,伸出沾满红薯藤浆水的中指和食指往喉咙里猛抠,一阵干呕,除了倒出几口酸水啥都没有。母亲抚着肚子,发起了呆。
   晚饭时,奶奶给母亲蒸了蛋羹。“阿玉,我找歪八婆算过了,这胎可是个孙孙呢。”奶奶把蛋羹往母亲身边推,啪的一巴掌抽在小叔子刚握住勺子的手背上。
   歪八婆住在村西口,五十多岁,身子骨瘦得像棵玉米杆子,嘴歪鼻斜。邻里乡亲遇到怪事难事求她,只认钞票不讲情份。
   有回听奶奶讲,八婆亲弟弟醉了酒,稀里糊涂跑到别人家坟头上撒了一泡尿,然后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被家人寻着抬回家,醒来后便开始没日没夜磕头,嘴里呜啦啦地怪叫。八婆被弟媳急三火四请来驱鬼,做到一半问弟媳讨要一张大团结才肯把法事做完。八婆回家后莫名其妙口鼻歪斜,惹得众乡邻都说那是她六亲不认,心黑,报应。
   母亲看着肚子,真希望里面是个大胖儿子,随了大家心意。可这歪八婆的话她是不太敢信,毕竟读过几年书,那可是迷信。
   第二天一早,队长哨子一响,母亲便又下地了,这几天妇女都在稻田里拔稗草。秋风荡过,稻子便沉得弯了腰,像怀孕的妇女盼着即将临盆的喜悦。再有个把月就可以收割了,那时,交完公粮,每家都能分到几百斤稻谷,想着又香又软亮得像珍珠般的白米饭,母亲大口吞咽着口水。
   “阿玉,发啥呆呀,才出来又想男人啦?看看,稻子稗草都分不清呀?”
   母亲一愣,才发现手里真揪着几棵稻子,慌忙放下。稗草其形状和高矮与未成熟的稻子挺相似。必须连根清除,否则来年田里会越长越多,影响水稻产量。稻熟时,田里基本不再上水,草根便顽固地深扎土壤里,母亲使劲地拔着一株稗草,只觉心慌气短。
   “阿玉,你脸色怎那么差?哪里不舒服?”一旁的阿芬嫂子关切地问。
   “没事,没……”母亲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三天后,因有着队长的照顾,母亲不再拨草,去瓜田里看瓜。十几亩的瓜田一半西瓜一半香瓜。母亲站在瓜棚里,遍地滚圆的西瓜,菜花般金黄的香瓜,看得母亲莫名的兴奋,看得母亲摸着肚子突然就生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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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描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发生在长江下游的苏南农村的一个故事。母亲二十二岁那年,嫁给了个子廋小却侠肝义胆的父亲。“母亲属牛,牛一样的脾气,毫无江南女子的温婉,却像一朵恣意怒放的雏菊。”为整体塑造母亲的坚强个性做好了有序铺垫。与命运的抗争,对生活的追求,都需要有一种这样的牛劲。婚后,他们过着简单幸福、苦仄艰辛的生活。然而,苦难没有尽头。父亲去长江边的芦苇荡深处捉螃蜞时,不幸被江水吞噬。家里的天塌了,可日子还得朝前过。失去了父亲,母亲用廋小的身子担起所有的重担。日复一日,那种无奈的苦,“唯有在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母亲才会搂着我偷偷流泪,天一亮又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辛勤地耕耘。” 不知道从哪天起,队长默默地帮助母亲共同担起了家里的重担,为此而招来了一些闲言碎语,也让奶奶和小叔多了些许疑心。但,队长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孩子们大了会理解的。而母亲也习惯了队长的扶助付出。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孩子也一天一天地长大了。不久,误会得以真相大白。改革的春风吹来,母亲勇敢地迈出第一步,办起了养鸡场,日子过得也越来越好。最终,母亲也收获了困难时期的真爱……小说成功塑造了母亲的性格,正如文中所言,“一路走来,风吹雨打,靠的是母亲对生活永不气馁的心态。”小说用事实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苦难,可以打垮人,也可以让人变得强大;一个坚强的女人能够独自撑起一片蓝天。小说质朴流畅,画面清晰,跌宕起伏,悬念叠出,充满了浓浓的乡土气息和人间真爱。感谢老师参赛支持八一文学首期征文活动,您的作品《娘亲》被列入本次征文(小说类第024号)作品,我们会及时提交到征文评审委员会。预祝您在本次征文中取得好成绩,祝您创作愉快,期待新的精彩!【编辑:墨林】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19020100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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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墨林        2019-01-25 16:16:10
  问候老师,感谢赐稿参赛,祝创作愉快!
墨林
回复1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1-26 10:06:06
  谢谢老师精准编按,遥祝冬安。
2 楼        文友:放开所有        2019-01-25 18:22:59
  拜读佳作,一篇值得品读的好作品。莲儿姐把人物刻画得有血有肉,把我带入故事当中,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
愿用粗浅的笔墨勾勒美好的人生
回复2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1-26 10:07:01
  谢谢所有,互相学习,祝冬安,快乐。
3 楼        文友:一品青蓮        2019-01-26 12:02:09
  和无情的命运艰难的抗争,因了无私的帮扶而逐渐萌生的爱情,偶尔,生活就是如此戏剧化。已读者的心态,我们收获的是感动和欣赏。莲儿老师的文字人物刻画细腻,故事情节行云流水,给人以融入故事中的真实感受,拜读欣赏,学习借鉴。问好莲儿!
看看这人来人往,他们的脚步彷徨,故事没有结束,理想落花流水一场;十字路口的迷茫,究竟,你和谁缘分相当?
回复3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2-02 09:29:12
  谢谢青莲老师一直鼓励,莲儿有许多不足,向老师们学习。努力向上。祝福
4 楼        文友:闲妹        2019-01-26 14:55:10
  人物个性突出,作品构思不错,矛盾冲突设计得好,母亲形象塑造成功,为作者点赞!
欢迎来到室雅兰香社团,共筑辉煌。
回复4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2-02 09:30:42
  谢谢老师鼓励,这篇小说让我真正懂得,对待文字必须认真,端正心态,向老师学习,祝福。
5 楼        文友:黄金珊瑚        2019-02-08 09:39:24
  母亲的爱是真诚的,不管长辈们的反对,嫁给了并不起眼的父亲。婚后的母亲又是能干的,可惜父亲不幸被江水吞噬。从此母亲生活在别人闲言碎语里,过着抬不起头来的日子,好在文章的最后,小叔终于理解了母亲,母亲也得到了众乡亲的尊重……文章有浓厚的乡土气息,接地底,好文章,恭喜获精,期待更多精品。问好妹妹,祝新春快乐。
生活,一半烟火,一半清欢。 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释怀。 ——杨绛
回复5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2-10 20:39:16
  这篇小说写一个坚韧如芦苇一样的女子,勤劳勇敢。谢谢姐,祝姐新春快乐。
6 楼        文友:山水伴流云        2019-02-08 23:54:35
  坎坷的人生颠簸着一个女人的命运,而她始终如一为爱而活着!
回复6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2-10 20:40:57
  谢谢风姐,坚强不屈的女子,可敬可亲。春节快乐姐。
7 楼        文友:梦在何处        2019-02-27 15:19:51
  故事情节感人,情景交融,感人肺腑,语言流畅,耐人寻味,拜读欣赏了。
梦在何处
8 楼        文友:太阳花儿        2022-03-08 11:07:19
  诗歌最难,小说也很难,真正好的作品应该具备难解的元素,甚至晦暗的特质。我常常发现自己表达的东西早被前人表达过了,这就说明自己缺乏创造力。前辈王小波说过写小说的人应当具备一种无中生有的才能。万事万物都可学,然而万物皆空,即可从空无出发。基本上一篇好作品要发了疯似的修改才有创新的可能,当然也有改坏的时候。(个人观点,随想随发)
回复8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22-03-08 13:39:01
  感谢关注。无论何种题材文字,想写都容易,但写好都不容易,所以,你所说的诗歌小说最难写这观点我并不赞同。文学是严谨也是严肃的,王小波老师所说的小说作者必须具备“无中生有”这一才能,“无中生有”得加上引号才不会让别人去曲解他想表达的真正含义,而此话意也只是针对小说情节的创造和创新力,而不是读者去“无中生有”捏造歪曲小说内容。真正的好作品,不管何种题材,能带给读者警醒,反思或力量,或积极向上的意义,才是真正的佳作,而不是非得具有晦暗的特质。至于你认为你想写的东西,大都被前人表达过了,这确实说明了一个问题,缺少创造力。虽然所有的文学创作都来源于生活,但小说特殊的题材,毕竟需要情节虚构和艺术加工来完成和烘托,所以,在平凡的生活中,观察,发现,创造,创新才是写好小说的真谛。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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