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春】我的这个春节(随笔)
春节已过去了。
有人不禁要问,何以判断春节已过去了呢?官方自有官方的说法,但在民间,似有另一说法。通常把初三,定为送小年。到了初九,定为送大年。初九一过,年的气氛,也就日渐淡漠了。到了正月十五,又为另一番景象了。人们一般把这一日叫做元宵节。有句话说,年小月半大。可见元宵节的重要。但它与春节挨得太近,因此,它的光环,完全被春节淹没了。但这里又出现了一种有趣的现象,年后有送年,年前却有接年这一活动。那就是腊月二十四。俗称这一天叫过小年。似乎为了这天神秘些,又说这日为老鼠嫁姑娘。这日,家家户户是不能动刀动剪的,倘冒犯了,惊动了老鼠,这一年下来,你家的蚊帐、衣服,不会有个完整!
我们家就曾经历过。是我母亲在晚上拿剪子剪了块布,就一剪,结果,一年到头,蚊帐总是补了破,破了补。硬是折腾了一年,才没出现类似的事情。第二年,母亲硬是不敢再去触这个霉头了。
扯远了。
这一接一送,真也显示出我们这个礼仪之邦的深邃文化!
说完了这些,再来说我。
我的这个春节是怎么过去的呢?
说到春节,就要说到除夕。不说除夕,似乎春节似成无源之水,无根之浮萍。今年的除夕有三十,但我家的除夕却又在二十九,早别人一天。为何?因为我母亲在这年的七月去世。为了尊重亡者,提前一天过除夕。
这,似乎也是一种风俗!
到了这一天,老伴,儿子,儿媳,孙女,都回了老家。我因要上班,没去。晚上,一人在家,弄个火锅,过完了除夕。
这个除夕,是我有生过得最孤单的一个。说心内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但于我,却又没有太多的感伤。因为,我这人本就喜静。现在已静,本就遂了我的心愿!又何来感伤?老实说,没有这喜静的心态,又如何能保持一日一篇的写作动力呢。我口中吃着美味,脑中在想着今天的作业。什么作业?有人不禁要问,您在上老年大学?非也!我把一日一篇叫做做作业。这篇作业,其实我已做了,已投给某社团,却遭退稿。退稿,作为搞写作的人,倒属平常!只是它的退稿理由令我无语,说是写得随意!我这篇作业的文体,标明的,本为“随笔”,而随意,似这一文体的一大特色。现在,拿这一特色作为退稿理由,看后,当然无语了。我却不甘心,我仍想恢复。这篇作业的内容,虽不是定国安帮的至理,但它却是我近几年来的写作体验的总结。我不信它没有一点价值!吃过饭,煨上被窝,又开始做作业了。直到夜深,终于又记述了下来,也投寄了出去!
可喜,录用了。
这就是随笔《说说我的一日一篇》。
这一日,刚好是二月四日。
算是补上了二月三日这天的空白。
二月四日这天的作业呢?还是空白。我却不放弃,折腾了半日,憋出了《配对》。
问我过后的感觉是什么?一个字:爽!
而这个爽字,似乎只有浸润其间的人,才深知其中的意义。
二月五日为初一。
初一这日写什么?在我的“备忘录”中,这段时间,正是写父亲的时期。正月初一还写父亲吗?写父亲什么呢?记忆中,父亲曾带我们兄弟二人去过洪湖,说是寻亲,让我们知道,洪湖都有我家的哪些亲戚。这些亲戚,与我家的关系。当然,不光有人名,还有地名。如花鼓桥,如罗家墩。想到这一节,移花截木,搞出篇《寻根》。
这里,又取了个巧。这些人名、地名,是父亲每到一处,才介绍一处。但我把它变了变,作为叙家常,讲家史,说出来的。而这种做法,我称之为,远景,近说;近景,远说。目的只有一个:达到自己的写作目的!对于这种做法,我搜寻了一下以往学过的创作理论,似没得。我能这样去做,也全得亏一日一篇的不断磨砺!
初二写什么呢?
标题上写的是“老人”二字,开篇一句,原为“小区门口站着一个老人”。写完这句话,我不知道往下再写些什么,憋了半天,才又写出老人的面部,来往行人的表情。直到写到保安的发狠,才有了感觉,才有了一群人的围观,老人的来历,及老人在此的目的。但,老人的目的,真就只如此?难说!
后来,结尾有“……一帮老人”,为了首尾呼应,才将原来那句,改为现在的“老人站在小区的门口……”
写完这则《老人》,回想写作经过,使我又体味到一点:写作之始,尽管有所盲目,但之后,渐渐有了方向。虽有硬写之嫌,却也有灵机一动之智。而这些,依然与磨砺、积累有关!
初三又该写什么呢?
按照风俗,初一初二为父母日,这两天,儿女是不能四处走动的,蜗居在家,晨昏省亲,孝敬父母。初三日,是岳母家。
怎么来写?我没去写去岳母家的事,只写王平在家的作为。而对于“琼姐”的误解,只是为了增强看点。题目为《甜丝丝》,只是为了更加突出去岳母家的重要性。
之后的《风俗》《趣》《走亲戚》《去拜年》《童真》《桌上》,却又对应着走亲访友及去人家家里后,所要遵循的礼节及桌上所要注意的禁忌。如《桌上》,把红烧鱼说成是“看菜”,反映的是七十年代,物质匮乏时的做法。说到这里,还有一则趣事,说出来,一样令人心酸。有两个驻队工作队员,回单位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甲说乙吃了农户的肉(因为当时实行的是派饭制),乙说那不是肉,是豆渣做的。
其实,那还真不是肉,还真是豆渣做的。农户将它揉成饼,晾干,切成条状,经烟薰,外表看着,真像干肉。
领导听后,尽管当场没说什么,但在乙的鉴定上,写了一条:生活腐化,吃不得苦!就是这八个字,断送了乙一生的前途。
到了八十年代的中后期,这种现象已不复存在。如鱼、肉、鸡菌子,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食品,都能吃了。不光年节,平常也能吃到。为何?拿钱买得到了。而餐桌上的变化,也可看出国家的繁荣!
说到这里,又给我们提了个醒,搞写作的人,不要去直呼口号,要从人们的衣食住行上的变化来反映国家的富强,人民的富裕。像《舌尖上的中国》,就是这样去做的。看后,不服也得服!
我的这个春节,就是这么过去的。别人以为萧条了些,于我,却觉热闹无。毕竟,我没有因为过春节,而耽误了写作,忘掉了自己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