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人生如花四季开(散文)
孩子和她的姐姐去欢乐谷里游玩了,我和妻子闲着没事,便在那游乐园的外面无聊地闲逛着,等着孩子们尽兴而归。
春天已经来临,但天气还颇有些冷,前几天春寒刚刚光临过蓉城,所以外出时总感觉身体有些薄凉,于是我便把一顶迷彩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游乐园外的商业街立着一排排的商店,因为春节的原因那些商店还没有全数营业,这与游乐园里的热闹场面相比,颇显些冷清。偶尔走过一家紧闭的商店,透过明亮的橱窗玻璃可以看到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
穿过商业街,沿着青石铺成的步道向前走,突然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一片花团锦簇的颜色,草地上种了一大片的罂粟花,它们密密地排列在一起,直立着花茎,显得格外有精神。那些花朵几乎全数盛开着,红的、黄的、粉的、淡紫的……满缀在草地上,那轻盈的姿态就像无数的彩蝶,翩然起舞。
妻子一时兴奋起来了,从我头顶上取下我的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叫我给她拍几张与花儿的照片来,于是我便掏出手机,让妻子与盛开的花儿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我们在游乐园的东面找了一家茶楼坐下来,小憩一下喝点茶。
这与其说是茶楼,不如说是茶餐厅,茶楼靠窗子的墙头边整齐地摆放着四人或两人坐的小方桌,独立的凳子,粉白的墙面上挂着几幅明星的写真,我细细地观察,好像在某媒体上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大约现在的明星都一个样儿吧,男明星总保持着一些奶气,女明星总显出一点狐媚。房顶上垂着五颜六色的挂灯,明亮而耀眼的光让茶楼显得精致而现代。我一直以为,作为蓉城的茶楼墙上总应该有一幅书画,着一个“茶”字的,或用带有诗词的墙纸,当然最好还是有王曦之的《兰庭集序》,墙边放的应该是软软的布艺沙发或古桐色的实木茶几,然而这茶楼全然不是这样,那精致的装饰和陈设显得年轻和现代,让我感到颇有些不适。
妻子抬头看看我,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在一边偷偷地笑。
我们要了一杯菊花和一杯竹叶青,便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妻子急急地抢过我的手机,点看我刚才给她拍的照片。
“哎呀!你把人家拍得好丑哦!”
“人都老了,再怎么拍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的哦!”我故意地取笑她。
“你看你,戴顶帽子,耸着肩膀,越来越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了,还说我呢!”妻子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也笑笑,不以为然。
“来来来,我让你年轻一些!”妻子突然来了精神,掏出了手机,“咔嚓、咔嚓”地给我拍了两张照片,然后把手机递在我面前。
“看看,是不是年轻了二十岁?”
我看着妻子手机里的照片,一张白嫩的脸,脸上泛着红晕,毫无一丝皱纹,看不到任何的斑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还闪着清澈的光,这全然不是我现在的模样了。
“嘿,你拍照片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呢!”我一边欣赏,一边啧啧地赞叹道。
妻子一把抢过手机,神秘地笑了笑。
“来,把帽子取下,我把你的四季拍下来!”接着又听到了几声“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从她的手机里看到自己的四季,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再到四十岁。我突然很佩服妻子的照相技术来,怎么能把人像拍得如此有艺术特色?
“你是怎么做到的?”
“嘻嘻!”妻子神秘的笑脸,得意得像三岁的孩子一样。
接着妻子告诉我,现在手机拍照上有一个美颜的功能,根据美颜程度的不同,可以把人拍得更加年轻。
于是我便把那些照片放在了微信的朋友圈里,按妻子的意思取了一个名字“我的四季”。
二弟看了我的微信,偷偷地笑。
“果然是春天来了,有些人正在开花呢!”我突然想起第四季中国诗词大会主持董卿说的一句话:“人生有诗意,花开有四季。”
孩子时代向着春天开放,有无法估量的生命力和艳丽夺目的色彩;青年时向着夏天开放,有着热烈的情怀和昂扬的斗志;中年时向着秋天开放,有诗人一般的婉约和静美;老年时向着冬天开放,虽立寒冬,却有梅花一样的坚毅与清香。
人生如诗,也如花,随四季时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