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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心灵】舌尖上的龙王荡(散文) ——龙王六酱


作者:雨春 进士,11483.5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637发表时间:2019-02-19 08:54:23
摘要: 凡是去过龙王荡的人,都会对龙王荡念念不忘,都会惊讶地发现,龙王荡的家庭主妇特别擅长主厨,别看茅草小舍般的烧锅屋里,端出的菜肴却是一盘盘、一碟碟味道鲜美的菜肴,让人吃后就无法忘却——那来自舌尖上记忆。


   家乡龙王荡,是频临黄海的低洼平原,曾经是一片盐碱滩涂,特殊的地理位置,孕育出特殊的人文,也形成了与众不同的生活习惯和习俗。
   凡是去过龙王荡的人,都会对龙王荡念念不忘,都会惊讶地发现,龙王荡的家庭主妇特别擅长主厨,别看茅草小舍般的烧锅屋里,端出的菜肴却是一盘盘、一碟碟味道鲜美的菜肴,让人吃后就无法忘却——那来自舌尖上记忆。
   究其缘故,那就是龙王荡人家的菜厨中一直少不了六种酱:甜面酱、辣椒酱、芝麻酱、蟹子酱、虾籽酱和蚂虾酱。
  
   一、甜面酱
   上世纪八十年代前,龙王荡人同样生活在计划经济下,粮油棉全部要凭票购买,吃不饱穿不暖,是一个普遍的事。无论是谁家对粮食都十分珍惜。龙王荡人以面食为主,而面食又以锅盔饼为主,几乎每天都和它打交道。天长日久,总会有吃剩下的边边角角,或者因为数次蒸馏而变干变硬的、无法继续食用的饼,细心的家长绝不会拿饼去喂牲口和家禽,而是把它放到阳光下去晒干,并收藏起来。
   到了逢年过节时,为了吉庆,再困难的人家也要想方设法,尽可能为家人准备并吃上白面的饼。所谓的白面,就是在碾磨小麦时,首先将小麦的麸皮用箩子箩出来,然后再在磨上拐,而加工出来的面粉。用白面做出来的面食不仅雪白,而且香糯可口。而被箩出来的麸皮虽然一时无法制作面食,但人们还是细心地收藏好。
   走过了春荒岁月,再步过蔬菜的青黄不接,龙王荡人终于迎来了小麦成熟的季节。当收仓入库后,人们悬了一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肚子又可以吃饱了。喜庆之余,人们想起了那些饼晒成为的干子和那些麸皮。
   在有空闲时,将那些麸皮兑进适当的黑面(就是没有去除麸皮的面粉),然后和糟,搋面,发面,做饼,完了再拿到炎炎烈日下,去暴晒成为饼的干子。
   经过数日存放后,家庭主妇会找来柳编的笆斗,在底面以及笆斗里面的四周,铺贴上一层鲜嫩的番瓜叶子,将饼放上一层,再铺上一层番瓜叶,如是,直到笆斗盛满,在顶部用番瓜叶子封好,然后放在室内不易触碰的地方,听之任之。
   大约半月后,那笆斗里会自动地散发出浓浓的窖香,当你打开时,会发现,那些饼“成精”一般地长满了长长的绿毛,其实,那些毛是霉菌粘结而成的。一旦发现已经霉变发酵成功,就要寻找一个晴天丽日,将它放到阳光再次暴晒成为干子。
   夕阳西下时,再炎热的天,家庭主妇也会去烧上适量的盐开水,然后让它自然冷却,在夜深人静时,将那些发酵好的饼放进去浸泡。翌日,一旦阳光普照,就将存放的器皿搬出去晾晒,只要天气不下雨,就会一直放在那里不动,为了采光和遮挡灰尘,那些器皿上一直盖着一块玻璃。
   一般情况下,只要二十天的时间,甜面酱就可以食用了,但龙王荡人为了让酱拥有更好的口感和鲜美度,往往要晒它七七四十九天。在晾晒甜面酱的期间,在酱中是可以提炼酱油的,而龙王荡人为了酱的可口,就是不去抽油,这也是龙王荡甜面酱好吃的主要原因。
   龙王荡的甜面酱,纯天然的制作方法,制作过程中没有添加任何添加剂,不鲜美无比那才是怪事。用这样的甜面酱去凉拌或者烹饪,菜不可能不好吃。记得小时候,吃擀面时,只要拌上一筷头酱,一大碗面很快就会下肚。当然,食用酱的方法好多,爱谁谁吧。
  
   二、辣椒酱
   有一道风景已经在人们的视线里早已消失了,那就是一边推着独轮车,一边摇着拨浪鼓的卖货郎,走街串巷的场景。这个行当大约早已淡出了三百六十行。
   记得小时候,一听到“不楞登,不楞登……”声音,就知道供销社的卖货郎已经走进了村子里,匆匆忙忙地跑出门一看,那货郎车早已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引起一片欢笑声。那时候的货郎车上主要是日用的小百货,有大姑娘小媳妇喜欢的橡皮筋和扎头绳,有少年孩童玩耍的电光纸和玻璃球……
   即使这一次你需要东西没有,下次那个卖货郎总会帮你带过来。无论货郎车上东西多少,但绝少不了二只坛子,一只里面装着点灯照明用的煤油,一只里面装着龙王荡人喜爱吃的辣椒酱。那时候,供销社有一个作坊,一年到头都在加工辣椒酱,大概那个师傅是祖传的手艺,他经手的辣椒酱特别符合龙王荡人的口味,辣,香,鲜,红。用龙王荡人的话讲,特别好听:辣稠稠的,香喷喷的,鲜沉沉的,红彤彤的,凡是能够形容辣椒酱好吃的词,一个字都没有拉下。
   很是奇怪,据史料记载,龙王荡人祖先主要由江苏苏州和山西大同移民而来,为何和川味中的辣子结缘,不可思议。而且几乎是所有龙王荡人,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辣椒,这大约与当地的水土和气候有关,更重要原因可能的是龙王荡人靠近海边,整天吃着鱼虾蟹,才离不开辣子的。另外,虽然龙王荡人喜欢吃辣椒酱,可出人意料的是就是没有人家去亲手制作辣椒酱,再困难的人家也愿意去买着吃,这大约是制作辣椒酱确实需要一定的技术经验。
   因此,一旦货郎进村,好多人赶紧将家中存放辣椒酱的器皿腾出来,然后赶紧再去重新装满它。记得当时卖辣椒酱是不用秤去称的,而是用类似卖酒用的那种竹制的舀子直接去舀,是按舀子计价的,大概是价格很便宜,买卖双方从不斤斤计较。尽管货郎隔三差五总会来,但龙王荡人从来都是要把自家盛辣椒酱的器皿,装得满满的。
   吃辣椒酱,龙王荡人从来不用它去烹饪菜肴,往往直接就饭,或者凉拌菜时才用它,而凉拌最多的是腌制的咸菜,腌制的咸菜大多都不去爆炒,青油油的叶子,洁白的菜梗,切碎了直接装盘,然后舀上两小勺子红红的辣椒酱往菜上一放,还真是一种风景,谁吃,吃多少,全都按照自己的意愿。
   嗨,你还别说,咸菜拌上一些辣椒酱还真的下饭,由不得你不开畏口,再差的饭都能够吃得肚饱腰圆。
  
   三、芝麻酱
   香油,曾经是厨房主要调味品之一,但当时国家并没有安排计划过,成为了一种紧缺货物,于是龙王荡人家就想方设法地去种植芝麻。不知道是芝麻天生对土壤要求不高,还是盐碱地符合芝麻芝麻的生长要求,芝麻往往长得像没有人过问的小树,不仅高过人头,还长得五头八岔,无论是主干还是枝条上,都密密麻麻挤满了芝麻果子,特别高产。
   那个时候,龙王荡人家家家户户都有磨房,里面不仅安装着一盘用于加工面粉的拐磨,还有一盘直径只有二十公分的手推石磨,轻快,简洁,方便。这种袖珍的石磨主要是用来加工精细的调味品。
   人们将芝麻从秸秆上抖拂下来后,扬去灰尘,只需一二天就风吹日晒干了,一番清洗后再次晾干,然后放进铁锅里去炒熟。炒芝麻,需要注意火候的,开始需要中火去炕干水分,一旦芝麻恢复本色后,就必须马上改为小火,并要不停地锅铲去翻炒。一旦芝麻变为脆黄,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时,就要用手捏起几粒,手指稍微用力就可以捏碎后,就要立刻出锅。
   一边铲到簸箕里,一边还要不停地簸动簸箕,然后要迅速地拿到风口去不停地扬,直到芝麻完全冷却。倘若你的手脚慢了些,就可能让芝麻变焦了,那样制作出的香油不仅不香,而且会有焦、苦的味道。因此,炒芝麻需要经验丰富的人去操作。
   冷却好后,家庭主妇就将芝麻拿到了磨房,一边将芝麻加入磨眼,一边还要滴进适量的事先准备好的冷开水,其意图一是防止芝麻被磨焦,二是为了保持磨出芝麻糊有一定的稠度。一旦推动磨盘,瞬间就满屋芳香,蚀骨的香味,再矜持的人也会放下,忍不住要捏上一些,首先放到鼻尖上刻意地闻一闻,然后放在舌尖上,只这么一添,再一嚼,那才是真正的口齿留香,神清气爽。
   加工好芝麻糊后,收集到一个适中的盆中,有经验的家庭主妇会再次加入适量的凉开水,目的是为了芝麻糊彻底滋润,并搅拌均匀。大约放置了一个小时后,就进入了下一道工序——晃香油。
   曾经的老方法,香油是晃出来的,而不是如同大豆油那样挤压、压榨出来的。晃香油是是要有一定手法的,首先要记住转动时要同一个时针方向,而抖动时要按反时针进行,只有这样,香油才会汇聚到中间,便于取出。每次取出香油后,再次晃动时要和上一次时序相反,否则,将再也无法晃出香油。所以每每晃香油时,需要宁心静气,嘴里还会念念有词,生怕记错了方向。
   龙王荡人晃香油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三斤芝麻只晃一斤香油,目的是既要保证晃出日常需要的香油,还要保证余下的芝麻酱入口绵、到口光、嚼后香,吃后想。芝麻酱不仅口感润滑,喷香扑鼻,无论凉拌还是作为烹饪佐料,都是极佳的调味品,同时它不仅让人们享受了口福,还吃进了健康,因为它不仅富含营养,还含有好多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
  
   四、蟹子酱
   在龙王荡,甜面酱、辣椒酱、芝麻酱被成为龙王陆三酱,说明它们源于地面植物,是来之植物的精华。于此同时,龙王荡人还就地取材地制作出风味独特的龙王水三酱:蟹子酱、虾籽酱和蚂虾酱。
   龙王荡曾经是海龙王游牧的场所,后由于地壳升高,成为了芦苇的王国,也成为了海淡水的交汇处。岁月的砥砺,天然的淡化,后又成为了人类的家园。而庞大的水系又让龙王荡拥有烟雨江南的地貌,沟河纵横,池塘密布,也因此成为了鱼虾蟹的乐园。水域中不仅有大量的淡水水产,更有许多回游的海水水产。
   在当今,人们纷纷抢购抢吃的蟹子,在曾经的龙王荡蟹子却是比鸡肋还鸡肋的水产,是人们吃得腻得不能再腻的水产。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阎王殿吃小鬼”,于是就只能够变着法子去吃蟹子,丰富的蟹源也逼死龙王荡去不断挖掘。
   蟹子大量“成熟”后,虽然没有在龙王荡形成过蟹灾,水域中却到处是蟹子,甚至有些调皮的蟹子,居然胆大包天地将洞穴打通到烧锅屋,也想享受一下人间烟火味。于是一时间生猛、生呛、酒醉、盐腌、红烧、烧烤、清蒸、杂烩……还是能够用上的吃法都用上了,而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上“阵”,鼓不起腮帮子,也得吃。今天想来,如果不是当时龙王荡人的拼命吃蟹子,说不定还会形成历史上发生过多次的蟹灾?!
   在没有发现蟹子豆腐做法之前,人们首先发现了制作蟹子酱的方法,大概也是受了它的启发,才有了后来的蟹子豆腐,以及过寒菜烧蟹子豆腐的绝佳美味。人们将捕捉回来的蟹子,清水洗净后,摘去蟹脐后扔进缸中,然后拿过平时擀面用的擀面杖,不断地捣碎蟹子,直到蟹子成为糊状,然后撒进预先准备好的姜末、蒜片、辣丝和适量的盐后,再充分地搅拌均匀,最后才移装到密封的坛坛罐罐里,放到烧锅屋的一个角落里,以待日后的食用。
   这样制作出的蟹子酱,只要封闭好,一般可以保质到一年时间。其食用方法也简单,可以直接就饭,或者用饼蘸着吃,其鲜美度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只要你吃过一次,那怕是一点点,当你下次看到别人吃的时候,就会有看人吃葡萄的感觉。除此之外,蟹子酱主要是用来作为烹饪的辅料或者调味品,就是普普通通的萝卜青菜,只要有蟹子酱的加入,也会让人食后难以忘怀,再加上携带的姜黄、蒜白、椒红的渲染,使得菜肴具有了画意诗情,秀色可餐。
  
   五、虾籽酱
   曾经的龙王荡,河水里不仅滋生着大量的蟹子,还掩藏着许多中虾子。几乎是零污染的河水更成为了虾子繁殖的绝佳场所。加上当时的龙王荡人喜欢吃鱼,并不在乎虾子的口感,使得虾子得以大量繁殖。
   每年的阳春三月,当第一朵桃花开放时,经过一冬近乎蛰伏生活的虾子,走进了发情的交配期,几番恩爱后(虾子的做爱是要付出代价的,公的虾子在爱爱前,就要蜕去一层壳,然后将精子附在腹部;而母虾在完成一次繁殖后,为了继续繁殖后代,则也要炼狱般地蜕壳一次,而每只母虾一年要交配五六次,可见有多辛苦。),使得母虾产出了许多虾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虾籽。漂浮在水中,随波逐流,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才会蝶变为幼虾。因为虾籽是一种十分有营养的东西,聪明的龙王荡人就用一种细密如针尖的网,去捕捞虾籽,去除杂物并清洗后,就被随即加入了盐,就成为了虾籽酱。
   这种虾籽酱,呈现半透明状,棕褚色,可一旦烧熟后,就成为了紫红色(注意:海虾籽是橙黄色和红色)。它既可以直接作为菜肴食用,又可以作为调味品。作为调味品时,要经过一番熬制,可以长期密封储藏。熬制虾籽酱,比较简单:首先将虾籽用细纱布过滤去所有杂质,生火将锅里的水烧开,然后倒入虾籽,加入适量的盐,再烧三五分钟后,再放些白酒焖一下,然后冷却灌装即可。注意使用的容器,一定要密封,就是使用时,也要随即盖好,不然走失鲜味。
   曾经龙王荡人为了填饱肚子的虾籽,如今却成为了近乎奢侈的享受,一百多元一斤的虾籽,龙王荡人照样买,原因就是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口福和习俗。虾籽酱,可以说是百搭的调味品,几乎可以调味一切蔬菜和醒荤,味道鲜美。虾籽含有高蛋白,又富含虾青素,助养功效甚佳,有治疗肾虚的作用。
  
   六、蚂虾酱
   蚂虾,是淡水河中的一种很小很小的虾子,因为它如同芝麻一般大小,有的地方就叫它为麻虾,也有人叫它糠虾。蚂虾也好,麻虾也罢,抑或糠虾,共同的特点都是因为它太小而称呼它的。
   蚂虾,却对水质要求特别高,既要求河底少有淤泥,又要求没有污染。别看它很小,是世界上最小的虾子,可它皮薄肉软,营养丰富,味道又鲜美独特,是堪称“中华一绝”的美味。
   蚂虾,不仅可以单独成菜,也可以作为辅料去烩烧菜肴,更可以作为调味品去鲜美普通菜肴。因为龙王荡人一直视蚂虾:“好菜一桌,不及蚂虾一嗍”,忘不掉的念想,使龙王荡人开始琢磨如何能够常年享受。
   蚂虾,每年都是在春暖花开时节上市,捕捉人需要在午夜二时左右下水捕捞,并要在三个小时内出售完或者处理加工好,不然就会腐烂变质。随着气温的升高,捕捞蚂虾的人不得不在捕捞出来后,迅速清洗干净,并捡去杂质和小鱼等,随即机会加入一些盐,就制成为了生的蚂虾酱,就是这种生的蚂虾酱,不是馋猫,老远也可以闻见它的鲜美之味。
   这种生的蚂虾酱,人们往往用它去烩制菜肴,只是要注意其咸度即可,其鲜香之味一点也不逊色于鲜的蚂虾,眼看着吃蚂虾的季节就要过去了,急得龙王荡人团团转。
   后来,那些捕捞蚂虾的人告诉了龙王荡人:“其实,要想一年到头有蚂虾飘香,很简单,那就是将生的蚂虾酱熬制一下即可。”其熬制方法确实及其简单,就是热锅烧油,下葱花、姜末、椒丝,爆香后,加入生的蚂虾翻炒片刻,然后加入三分之一体积的水再熬制一下,再稍微加一点甜面酱,去把紫红的蚂虾调为酱色即可,再烧一分钟左右就可以关火出锅。最后,再蚂虾酱彻底冷却后,即可装入密封性好的器皿中。
   这种熬制的蚂虾酱,只要时刻注意它存放容器的密封性,保质期可达一年。
  
   在曾经不使用味精或者当今提醒少用味精的社会中,龙王荡人家的碗橱里能够拥有以上六种酱,何愁烹饪不出拿手菜。可以说在蟹子酱、虾籽酱和蚂虾酱的面前,假如味精和鸡精有灵性的话,它们会自动后退,自感佛如。
   龙王荡的六种酱,其实就是龙王荡餐饮文化的魂,也是龙王荡人餐饮文化的根,它们都是来自天然的成分,是一种绿色餐饮的极佳助手。也难怪走出龙王荡的游子,一直对家乡念念不忘!

共 5926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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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六种酱不我光给我们带来了一篇关于美食的散文,更重要的是,作者带着我们在龙王荡里行走了一番,走进了各家各户的厨房,体味到了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品尝到了那个地方民众的日常生活。与这组系列散文的前几篇一样,该作品的语言同样的流畅隽永,优美的词句,生动的描述,让读者大饱了眼福,隔着屏幕就嗅到了那六种酱独特的香味。民以食为天,食以味为鲜。雨春老师的系列散文将丰富舌尖文化,为我们带来了美的感受,的确是一组佳作。推荐共赏。【编辑:透明秋语】【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221001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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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19-02-19 08:55:09
  六种酱太好吃了!赞!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2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19-02-19 08:55:39
  佳作在前,拜读学习!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3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19-02-19 08:55:55
  恭祝创作丰收!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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