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说说人生“55”(散文诗)
一
追忆,追忆一些早已浸入灵魂的微风与细语,追忆一些扎根在身体里的月光与鸟鸣。而有些像疤痕,长在身上便是一生。有些则像针芒,时不时地把你扎得慌乱着疼!
为了尊崇上天的旨意,我把麻木摁进麻木,冷漠揉进冷漠。今天是11月5号,有雨,冷让我不停地寒颤。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吃一碗米线,一个肉夹馍,解决一下温饱。至于生命之外的,那些无家可归的风,瑟瑟发抖的草,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日子的周围,是一团烦乱的思绪。忽高忽低的思潮里,有花开时节的声响,更有落雪飘飘的痕迹。
谁在午夜的草场,放牧心跳?谁用暗夜的沉寂,喂养魂灵。开在墙上的时光,滴答成一瓣一瓣的韶华,谁在诗行打捞着,过往里的枯萎与茂盛??
从田野的空旷归来,从古代的原始归来,从季节的深处归来。打你灵魂处经过。只有自己才能看得见的欲望与贪婪,被一杯茶的清香引诱。我的停顿,足以证明了理性曲直。而你,依然山高水低,将高贵与卑贱捆绑成形体。多年以后的耳语,流落成今夜扎心的咏叹调,唱红一轮惨月!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天了,像是谁失恋的眼泪。冷随着雨点掉进水洼的晕,一圈圈散开。侵入人们的身体。渭南的天空,多像一张哭丧着的脸。渭河两岸,烟雨蒙蒙,芳草凄迷!
二
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你,就像黑夜拒绝不了黎明,黎明拒绝不了晨曦。在同一条路上,我走了很久很久,你也是。像个迷途的孩子,茫然无措,像个逃课的学童,固执而不知悔改,可缘何我们擦肩的刹那,眼框装不下,惺惺相惜?
并不期望每一粒文字都生根发芽,因为在某些季节它并不一定适宜盛开与结果。如果我种下的每一颗呼唤,注定了在严冬里夭折,我想这也将是一种必然。我并不反悔,更不会后悔。那么就让他站成一颗颗的孤独,或打坐成一尊尊的倔强,来对抗那些点头哈腰的奴,变形的人性,扭曲的人生!
伪装,伪装是一潭静谧的湖,有时巨波里夹杂着狂澜,有时波澜里沉睡着不惊。而那些盘踞在心尖的莺歌燕舞,遍布诗行里的姹紫嫣红,总是在一步一步的征途里,运筹帷幄成失聪了的,天命!
在文字里狂舞,像个疯子,在现实里打坐,像个傻子。我的高贵与卑贱,在聋子耳边咆哮,在瞎子面前跳探戈。我是我的磁场,我是我的敌人。当一些低吟与浮躁,在身体里拔节,我是矛盾的组合体,我是阴阳两极的化身。
一个陈旧的故事,讲了好多年。究竟是什么,让我如此流连忘返?时光颤颤巍巍地漂浮,季节按部就班地变换。一千次相逢,一万次离别,或许,只为一次瓢泼大雨般的,爱恋!
顺着你多情的眸光,走进一则童谣。远处空山鸟鸣,身边流水潺潺。低洼处两只斑鸠,卿卿我我,诠释着爱的宣言。听,你听见了吗?我仿佛听见了花在季节里盛开,听见了春雷在诗行间呢喃。
时光的船载你,也载我。只是我们不在一个经纬上。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围着太阳转。亿万年的轮回,能否擦肩?我已固化成了一块默默无闻的石头,等着你深情的眷顾!
三
时光打皱,身陷囹圄。时常听见一组词语轻唤。茫然四顾,除了流淌的空气,你依然在不知名的,天涯!
又到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日子,我黯然神伤。来一场隔空穿越吧!与“王维”互诉衷肠。我们隔着千年的距离,你便预知了我此刻的心境,这心灵深处的知音啊,我隔着朝代的时空与你,久久,久久地相望!
有人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空空也也,也也空空的人世间,缘何填满我充满感知的肉身?
等待的相逢,像一场风与另一场风会晤。当一场风融进另一场风,那些风裹不住的心事,依然昂着倔强的头颅!
并不想用虚设的词汇,温暖人生的凄凉。而每每夜深人静,触手可及的只是一个人的苍茫。于是,我端坐在夜色中央,用一支瘦笔垂钓幸福,一些廉价的虚设,酩酊成了昂贵的道场!!
万家灯火的深处,只要保持一颗充满希望的心,和一份熊熊燃烧的信念。就会发现一座高高矗立的灯塔,在指引着我们前进的航程。
夜的最深处,思绪的花瓣开得正烈。灯光把往事照得无处藏身,在我身体的各个角落不停地翻越。一个闪光的样子,唤来思绪万千的倾盆大雨,一个个孤独的词汇,小丑一样,开始粉墨登场!
当我又一次睁开懵懂的眼,仿佛又一次走出,昏昏沉沉的酩酊。世界依然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只是昨天已不再来,明天依然招摇在,够不着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