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十里桃花,不如龙脊岭上观海棠(散文)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北宋李清照写海棠的一首《如梦令》,将海棠写到极致了。
只要你细心观察龙脊岭上的那一大片海棠花海,就会发现,海棠花初期不是“绿肥红瘦”,而是“红肥绿瘦”。
海棠又称铁梗海棠,雨水节前后绽放,花儿在枝头笑迎游客,轻轻地摇曳着空中的云彩。元宵之夜,据徐志全老师的报道,云阳上坝普降瑞雪,难怪龙脊岭上的海棠一夜斗雪争妍,绽放的别有一番滋味与艳丽。
春天的海棠花,是云阳城中花园的一大特色,“果树千枝闻鸟语,香云数缕吻棠红。”这是布衣在元宵节写的一首《七绝·春红》诗中的前两句,虽然着墨不多,也算是把海棠写活了几分。
海棠的红,在双井寨上也是千姿百态的,十分妖娆的。因此,有了春天的红,人们才有了春心萌动,也有了情人节的约会与遇见,更让布衣写出韵味十足春诗,更写出了“春风掠过花弦上,小雨飞来曲韵中。”的美妙意境。
相约在梯城云阳,相约在心城的二月,闻风雨孕育出长岭海棠花海。我想邀请远方的和远古的朋友,到心城花海来做客。我不仅想邀请五湖四海的嘉宾来云阳看海棠,还想邀请远古的李清照和元好问来云阳写海棠。因此,相约云阳,海棠游园观赏将是一次空前的盛会。想到此情此景,又将是何等的壮观,让人感慨而抒怀。
初春二月,阳光明媚,夜雨如酥,万物一夜之间从睡梦中渐渐苏醒过来。岭上,绿道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游人,好像是正在赶一场海棠花会。文人骚客,色徒画家,参与其中,在用心地捕捉龙脊岭上的春色。目睹那些翘首枝头的海棠花,却成了初春时节云阳的范儿,将春天的妩媚演绎得淋漓尽致。
云阳的二月天,草木枯黄,寒峭未尽,午后的阳光却是暖洋洋的,让万物在蓦然间醒来,生出蓬勃的盎然生机,让人见了爱意顿生,来了就不想离去。
元宵夜里,高山上突降一场雪,虽然让海棠花儿打了一个冷惊,一缕雪风却让她开得更加清秀,一群小蜜蜂深入花蕊中,几只小黄雀在花枝间闹腾,它们想平分春色,拥抱整个春天,不愿意让游客们亲近。
“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金·元好问),阅尽古今写海棠者,诗人众多,元好问的这首诗布衣甚是喜欢。“小蕾深藏数点红”更是诗中之点睛,让人诗情万千,荡出许多意想与灵感。
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布衣不才,依韵也填了一首,虽没有大师的精致,却多了几分诙谐,将“绿肥红瘦”,改写成了“红肥绿瘦”,更加映衬了实景。
写海棠花,我以为在海棠花初期,用“红肥绿瘦”较为贴切,将“绿肥红瘦”用在海棠花凋谢期应为合适。
“春阴漠漠。海棠花底东风恶。人情不似春情薄。守定花枝,不放花零落。”管鉴的《醉落魄》,虽然写得伤感了一些,却多了几分人情味,也让初春平添了几分寒意和清霜。转瞬间,我似乎又闻得“海棠春睡”的典故由来。偏又想起苏轼的“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将海棠花写得像一个睡美人似的。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王淇却把海棠写的上了档次,将梅花也给比了下去,让海棠成了春天的新贵。
目睹海棠花海中的男男女女,游园的,拍照的,将一个偌大的花海挤得水泄不通。打开微信一看,一张张美女与花儿的照片铺天盖地从网络中跳跃出来,将云阳的春天渲染得五彩缤纷。正所谓:十里桃花,不如龙脊岭上观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