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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男法官女老板(二十六)


作者:江苏黄云峰 探花,18807.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37发表时间:2010-01-12 18:49:29

男法官女老板(二十六) 3、
   站在面前的一个漂亮、年轻、陌生的女孩子竟认识自己,赵金良很惊讶,也很疑惑。说是三陪小姐吧,不像。三陪小姐头发不黄即绿,再不就是五颜六色,她却是一头黑发;三陪小姐描眉画眼,白脸红唇,——那唇,红得如血;那脸,白如僵尸。她却是素面朝天,一脸清纯。三陪小姐衣服短得不能再短、露得不能再露,她的衣服大大方方,既有流行的魅力,又有端庄的风度,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再说了,他从不和陌生女人来往,何况是三陪小姐?
  
   板寸头,大方脸,浓眉阔眼,一米八的块头,膀大腰粗。
   这就是赵金良。
   说话豪爽,办事利索,为人直率,性格有点像鲁智深。
   这就是河阳种子公司经理赵金良。
   舒畅找到种子公司时,赵金良正在公司销售部摆弄种子。
   “赵经理——”舒畅在会场上已经领教过他的风采,他的举止、言谈、面目,都印在了脑海里。
   “你是——?”站在面前的一个漂亮、年轻、陌生的女孩子竟认识自己,赵金良很惊讶,也很疑惑。说是三陪小姐吧,不像。三陪小姐头发不黄即绿,再不就是五颜六色,她却是一头黑发;三陪小姐描眉画眼,白脸红唇,——那唇,红得如血;那脸,白如僵尸。她却是素面朝天,一脸清纯。三陪小姐衣服短得不能再短、露得不能再露,她的衣服大大方方,既有流行的魅力,又有端庄的风度,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再说了,他从不和陌生女人来往,何况是三陪小姐?
   舒畅掏出记者证和名片递给赵金良,微微一笑说:“我是《晨报》记者舒畅,今天来找你想了解一下有关种子一案。你能接受采访吗?”
   赵金良看了记者证后,得知对方是记者,马上热情地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走,到我办公室里坐。”
   “舒记者,你的大名我早就知道。”赵金良边走边说,“谁都知道你是专替老百姓打抱不平的人。我这个案子正愁没处伸冤呢,你来得正是时候。”
   “赵经理,我可不是法官,报社也不是法院。”舒畅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要伸冤,你还得找法院才行。不过,我是记者,我的工作就是要我及时发现新闻,及时采写新闻,及时发出新闻。我的职业道德就是,客观、真实、公正、无私、惩恶扬善,仗义执言。你在马陵大闹会场,弄得满城沸沸扬扬,这事不小,你可成了天宁的知名人士啦!”
   赵金良挠了挠头,憨厚地笑笑说:“我那是没办法的办法,事后细想起来,觉得有点不妥。”
   舒畅说:“那个事情我不问,我只想请你把种子一案的来龙去脉,真实地告诉我。你要是有理,我肯定帮你反映。当然,如果你无理,我也会在报纸上披露出来。看得出你赵经理是个直脾气,我舒畅也不喜欢弯弯绕,咱们来个实话实说,怎么样?”
   赵金良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翻出一大摞材料,往桌子上一放,对舒畅说:“舒记者,这些材料,若有一点是假的,讲好听的话,我以20年的党龄保证。讲迷信的话,天打五雷轰!”
   舒畅接过材料,草草地翻了一下。
   赵金良说:“种子繁育站不仁不义,私自将种子卖掉赚昧心钱,我不仅赚不到钱,还得赔偿农民的损失。到法院打官司,心想肯定能赢,我有理呀!谁知道他们找人做了法院工作,法院便偏向了他们。”
   “你有他们做法院工作的证据吗?”舒畅问。
   “他们找谁做的工作,我能知道。他们送没送红包我不清楚。这种事都是暗厢操作,别人当然看不到。不过,有一条,他们是无法解释的。那就是种子繁育站违约,应该按合同法有关规定处理,怎么能想判多少就判多少呢!3万块钱,还不够我交诉讼费的,你说,他们合起伙来操我,还有没有天地良心!”赵金良越讲越气,越想越气。
   “你当时为什么不上诉?”
   “我认为天下乌鸦一样黑。心想,上面法院跟下面法院是一家,就跟老子和儿子一样。我告儿子,老子能不护吗?”
   “话不能这样说,上下级法院不光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他们还是监督与被监督的关系。”
   “什么监督不监督,我才不信他们呢!”
   “你还是应该相信法院。”舒畅劝解说,“据我所知,中院现在要派人调查你的案子呢。”
   “调查?他们是不是想点子整我?”
   “不至于吧,他们要想整你,那天当时在会场上,就可以以妨碍公务罪拘留你,还能让你回家?”舒畅从包里取出袖珍录放机,说,“不谈那些,咱们现在还是来谈谈有关案子的事。”
   ……
   正当舒畅采访赵金良时,吴小龙也带着调查组来到河阳县法院。
   河阳县法院的会议桌上堆放着有关赵金良案的卷宗。两名马陵中院的法官正在仔细地翻阅着。
   吴小龙边看卷宗,边与河阳法院的三名合议庭法官交谈。
   吴小龙问:“这个案子起诉标的金额是80多万,应该由中院一审,你们为什么要自己审?”
   法官甲说:“河阳县法院诉讼费收入不高,案源又少,有时候超标的案子起诉来了,也就不想再移交中院了。再说,这个案子最后的判决结果也没超过级别管辖的范围。”
   吴小龙驳斥说:“你不能混淆概念。人家起诉的标的金额是80多万,你们也是按照起诉的标的金额收费的。你不能以判决结果为依据来衡量有没有超越管辖权。中院早已下发了《八条禁令》,明确规定要严禁乱争管辖权,严禁超标的额受案,你们这样做,应该说是有令不行,有禁不止。”
   法官乙狡辩说:“这是立案庭的事,我们只管审案。”
   吴小龙反驳说:“你说这话不对!审判庭发现是超标的金额立案,就不该审,而应该把案件移交。好啦,不谈这事,你们就谈一下实体判决方面的思路和依据吧。”
   法官甲说:“这个案子在事实认定方面很清楚。被告金地种子繁育站将代为繁育的种子高价出售,明显违反了与原告河阳县种子公司签订的合同。但在法律适应方面有意见分歧,主要牵涉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种子法》,还是适用省人大制定的《农作物种子管理条例》。我们认为,省里的《农作物种子管理条例》既然没有废止,在全省范围内应当有效,所以就适用了该条例的规定,以政府指导价为标准,判决被告赔偿原告3万元的损失。如果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种子法》,就要按照市场价计算,那样,赔偿数额就大得多。”
   法官丙说:“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有分歧。我个人意见是,省里的《农作物种子管理条例》实施在先,《中华人民共和国种子法》实施在后,此案当然应该适用《种子法》。再说了,被告通过违约盈利一大笔钱,只按政府指导价判赔显然不合理。”
   法官甲不服地说:“既然这样,赵金良为何不上诉?”
   法官丙说:“赵金良的抵触情绪还是很大的。”
   吴小龙问:“那为什么执行不了,后来又提级执行了呢?”
   法官甲说:“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听说不能执行的原因是因为金种子繁育站不配合。他们是县直属单位,有县里领导人撑腰,法院也没办法。最后只好请中院执行了。”
   吴小龙站起来说:“就这样吧,我们把审判案卷带走,回去向审判委员会汇报。”
   吴小龙的车子经过河阳种子公司门口时,他看到舒畅正站在门口拍照,便赶紧下车。
   吴小龙开玩笑说:“哎呀,舒大记者你的动作真快,已经抢先一步了。”
   舒畅笑着说:“你们卷宗不让查阅,承办法官不让采访,我不深入一线调查怎么办?”
   吴小龙摇了摇头说:“没想到赵金良的抵触情绪这么大,你却搞到第一手材料了。”
   舒畅作了一个鬼脸,调皮地说:“从采访看,赵金良大闹会场闹对了。不这样闹,不能引起领导重视。嗬,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赵金良的案子,真让我看到一次葫芦僧是如何乱判葫芦案的!”
   吴小龙说:“喂,感情不能替代法律。”
   “你能说我的讲法不对?”
   “本组长的调查报告尚未完成,现在对此事保持沉默。”吴小龙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一切无可奉告!”
   “那好啊,我所调查的情况对你也是无可奉告哟!”
   “我是法官,你是记者,在这种事上,不能采取对等原则。”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女可是平等的哟,这是当年伟大的领袖毛泽东说的话,”舒畅也用调侃的语气说,“他的话可是一句顶一万句。”
   “现在休庭。”吴小龙用手打出停止的手势,“时候不早了,舒大记者,车上人早就该等急了,你是继续微服私访呢,还是——?”
   “打道回府!”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返回车上。
  
  
   4、
   赖主任用纸杯倒好三杯水,放到郑一鸣等人面前后,就开始诉苦说:“你们都看到了,我们机械厂冷冷清清,一派萧条的样子。近几年效益太差了。我们为了让厂运转起来,调整了、改制了、转向了、整顿了、充血了、换人了,等等等等,没有用。就跟明朝末期一样,无论崇祯如何精明也回天无力。说起来,我们和国鼎厂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关系,应当说,国鼎厂对我们帮助很大。得人点水之恩,当以井泉相报。实在是没办法,想报报不起来。判决书下来以后,我立马向厂长汇报了,厂长也没法子可想。”
  
  
   江南机械厂电动大门紧闭。
   郑一鸣下车,向门口保安人员出示证件说:“我们是法院执法人员,到你们厂依法执行公务。”
   保安人员边看证件边说:“肯定又是要账的。卖出去的产品收不回来钱,没钱又没法进材料。我们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还执行呢,拿什么执行!”
   保安人员将证件还给郑一鸣说:“厂长不在家,你到办公大楼一楼找清欠办公室主任好了,以往这类事都由他出面处理。”
   电动门一打开,马陵中院的桑塔纳直奔厂区。
   郑一鸣、朱民生、丁雨晨还在办公楼的走廊里走着,一个中年男子从挂有“清欠办公室”牌子的房间走出,急忙迎了上去。
   中年男子满脸堆笑说:“你们是马陵法院的同志吧,刚才保安人员打电话说你们来了。快请进!”
   郑一鸣将证件递过去说:“我们是马陵中院的执行人员,你是清欠办公室的负责人吧?”
   那男子说:“对,对,我是清欠办主任。我姓赖,叫赖昌盛。你们是为马陵国鼎厂的款事来的吧?”
   郑一鸣点了点头,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放了一张宽大的木制办公桌。桌上铺着一块天蓝色粗绒垫布,布上压着厚厚的玻璃板。整个屋里死气沉沉,好在窗台上还有几盆花草,给屋里平添了一份生命的绿色。
   赖主任用纸杯倒好三杯水,放到郑一鸣等人面前后,就开始诉苦说:“你们都看到了,我们机械厂冷冷清清,一派萧条的样子。近几年效益太差了。我们为了让厂运转起来,调整了、改制了、转向了、整顿了、充血了、换人了,等等等等,没有用。就跟明朝末期一样,无论崇祯如何精明也回天无力。说起来,我们和国鼎厂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关系,应当说,国鼎厂对我们帮助很大。得人点水之恩,当以井泉相报。实在是没办法,想报报不起来。判决书下来以后,我立马向厂长汇报了,厂长也没法子可想。”
   郑一鸣看他罗里罗唆没完没了,就催他说:“这样吧,你想法和厂长联系一下,叫他抓紧来一下,我们在这等他。你告诉他,如果不能还款,我们将依法处理保全财产。”
   赖主任说:“机器设备可是我们厂几百号人的饭碗,千万不能处理。你们少坐一会,我向在家的副厂长汇报一下,让他跟厂长联系一下,我们的厂长到外省出差去了。”
   赖昌盛说完便急忙走了出去。
   “这家伙想在我们面前做戏,太滑头了。”朱民生说。
   “随他怎么绕,我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执行不见成效我们是不走的。”郑一鸣说完,便漫不经心地扫视窗外,当他目光收回时,发现办公桌上有一份“债权债务一览表”。他上前一看,顿时喜出望外。忙对丁雨晨说:“小丁,快拿纸笔来!老朱,你在门口注意观察。”
   朱民生估计这里有道道,赶紧走到门口放哨。
   正在无聊地观赏窗台花草的丁雨晨应声回头,她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纸,一边问:“怎么啦?”
   “我说你快记。”郑一鸣说,“发货日期2002年5月25日;客户名称扬子江石化集团公司;应收货款1589600元;合同编号zy2002.5.25.122.还有几项小额债权就不要记了。东西收好,我们走人!”
   丁雨晨迅速收好纸笔,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郑一鸣兴奋地说:“我们去扬子石化集团!”
   扬子石化集团公司的财务人员对郑一鸣提出异议:“请问,我们扬子石化集团和你们马陵国鼎厂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你们凭什么到我们这里来执行?”
   郑一鸣解释说:“是的,你们和马陵国鼎厂是没什么业务往来,但是,你们和江南机械厂是有往来的。这次本案被执行人是江南机械厂。据我们掌握的证据证明江南机械厂在你们这里有到期债权。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有关规定,你们作为到期债权的第三人,有义务协助人民法院的执行工作。”
   财务人员有意刁难说:“你们说的是那笔帐?”
   丁雨晨说:“2002年5月25日,江南机械厂向你们扬子石化集团公司发送机械设备一宗,应收货款为1589600元,合同编号是zy2002.5.25.122.你查一查是不是有这笔应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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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赵金良一番说词,舒畅能够相信吗?是非曲直,不仅仅只能听一面之词,事实的真象,需要多番考证方能做出定论!当舒畅采访赵金良时,吴小龙也带着调查组来到河阳县法院。他们也在努力之中,他们也要做出一个公正的说法,以此来维护法律的尊严!问好作者!【编辑: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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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幻新        2010-01-12 18:49:58
  赵金良一番说词,舒畅能够相信吗?是非曲直,不仅仅只能听一面之词,事实的真象,需要多番考证方能做出定论!当舒畅采访赵金良时,吴小龙也带着调查组来到河阳县法院。他们也在努力之中,他们也要做出一个公正的说法,以此来维护法律的尊严!问好作者!
生活给了我源泉,我在生活里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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