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清明海滨游(散文)
利用清明节的小假期,分散几处的全家人集中到一起,进行了一次“短平快”的自驾游,沿着海滨路看了大海,放飞了心情,相信会留下难以忘怀的快乐记忆——无论是小孙子、爷爷奶奶,还是两对已届中年的儿子、儿媳。
最初提出动议的是做爷爷的,因为几年前的一次乘坐十七路车的美好记忆复苏了,那一路的风光,不时萦回于脑海,所以当儿子们在微信里请示住栖霞的老爸清明节怎样安排时,做老爸的立时想到了去再走一次滨海“十七路”。本来是想坐十七路观光大巴的,但在头一天电话打听了一个住烟台市的老朋友,老朋友说:“你要去坐十七路车呀?建议你另改个日子。清明节这几天你是挤不到好位子的,更何况你们全家七、八个人一起!儿子们不是都有车吗?建议你们自驾游,海景可以同样看的。”想想有道理,于是改作自驾游,两辆车,七个人,满好!
车驾从虹口路进入海边十七路车的路线,缓缓东行。坐小车东行看海不是很方便,因为隔着左手一条对行的路,还有北边路旁一墙绿化带,大海不过时不时在绿化带不衔接的地方惊鸿一瞥,难以细看。但就在这惊鸿一瞥的短暂目程,已经让人感受到了它摄人心魄的力量:那是浩瀚无际的蔚蓝,天水相接,遐目而去是粼粼的波光,无涯的水仿佛很凝重,闪烁的波光宛若飞洒在水面漂浮的重叠银片;几只鸥鸟悠闲地滑翔在海的上空。时而,一处又一处景点在车窗外闪过,那里有熙攘的人群。真想立即进入其中!但驾车的儿子说:“这里不能停车,等回来再细细地玩吧!”这是预先计划好的,东去的时候不做停留,等到回程,车靠近海边行驶,那时再根据意愿,想停就停,想走就走,真正实现“自驾游”的惬意。
于是便转过目光,去观赏右手边的另样风光。如果说路左边的大海使人心胸开阔,诱人遐想,那么右边的现代都市景观,就五光十色,让人时而振奋时而倍感温馨了。那是现代城市的气派和人工营造出来的或敞亮或幽静: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壮观的建筑门面,大大小小的广场、广场上各具造型特色的优美雕塑,绿茵茵的草地、林荫带,还有一根根路边排列整齐的路灯灯柱,随着行车,仿佛一副画卷徐徐展开,而这画卷的背景,是天工造物的另一杰作——山,郁郁葱葱的树,山坡有亭,山顶有塔……山风海韵,天工和人工的完美结合。车行路上,只觉得畅快,眼睛分外享受。
车子来到烟台大学的地盘了。按照原先的计划,是要由一个儿子和儿媳做向导,去游逛一下烟台大学校园的,那里是他们曾经寒窗苦读并相互产生了爱情的地方;但随着十几个春秋的流逝,这地儿变化也太大了!当初做老爸的来送这个儿子上学的时候,学校的西门外只有疏疏落落的建筑物,而且有大片空闲的场地,而现在,看到的是一片肩并肩的楼房和陌生的街道,竟然找不到记忆中的模样了;驾车的儿子也全凭导航寻找旧识。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做老爸的便改变了主意,问年轻的一对儿:“可以驾车逛校园吗?”回答是:“不可以。”于是仅仅让车子在校门外绕了半圈,算是满足了一下他们忆旧的仪式。
返程从容得多了,每逢景点必停车,停车时间的长短全凭是否想仔细游逛。譬如,在栈桥,在黄海明珠。小孙子换上了滑轮鞋,沐着海风,燕子似地过了一把瘾;两个儿子也从车后备箱里拿下了轮椅,推着腿脚已经经不起折腾的老爸老妈一起走过长长的栈道(毕竟都八十岁的人了,倒也没人见怪),一直走到尽头,在那高大的贝叶和明珠下边合了照,留了影,颇为贴近地和海鸥打了招呼。
东炮台应当是此行的重点了。不知平时就如此还是因为清明节,竟然没买门票就允许进门观光。进门后东、西分路,东边下去是海豹表演,向西上山顶是看大炮。海豹多次见过,便放弃了。西去山顶,转过弯,眼前一亮,四门大炮蹲踞山顶,长长的炮筒对着大海,昂首向远,威武的雄姿使人由不得不热血沸腾。据大炮旁边的说明牌介绍,这大炮是当年李鸿章奏请朝廷出资100万两白银由德国技师专门为烟台东炮台铸造的。炮台建于1894年,大炮的名称是“克鲁伯”,在当时来说,属于很先进的后膛炮;该炮身可以360度转动,炮管可以仰俯30度,射程20里,威力可见一斑。听旁边的游客说,平时游人在此还有机会亲手操作和观赏“清兵炮火演练”的节目,但今天却没有。站在大炮旁边从手机上寻找有关眼前大炮的知识,前人的诉说告诉我们,这大炮看来雄姿威武,其实一炮也没放,因为1901年《辛丑条约》以后,大炮的机件在列强的压力下被拆除了,从那以后就沦为摆设,直到前些年(2002)才得以修复,但也只能供游客参观游览了。看到此,能不扼腕长叹乎!想来国力的强大与否,绝不单纯在几件武器上,再联想到甲午海战,是兵船武器不行吗?大炮旁边草地上有一块直立的石岩,镌刻了“中国梦”三个大字,其蕴含的深意便了然于心了!于是当爷爷的便拉了小孙子一起留了个影,不知他以后能否理解爷爷的心思。
大炮南边的下方,有一个小院,小院有一座古色古香的拱门,门额上方刻了四个大字:“雄风海表”,苍劲有力。小孙子问爷爷:“什么意思啊?”爷爷告诉他:“这四个字应当从右向左读——表海风雄。表海就是临近大海,东海的意思;风雄就是风很雄壮,威武的意思。”小孙子摇摇头,说得很干脆:“不懂!”爷爷只好说:“长大了再懂吧。”
时间关系,尽管还不是十分尽兴,也只好上车打道回府——全家一起到小儿子家里去。另一处著名景点月亮湾一掠而过。
清明滨海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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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问好江楼老师!永远的幸福快乐!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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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先生一家人幸福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