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愧不成君(随笔)
思绪良久,都未寻得个满意的题目。几番搜肠刮肚之后,也只能以愧作罢。
不知打何时起,我开始以一种“两面派”的言行苟活,自欺欺人地游离于过往的事,奚落着当下的情。
一、由来已久
不知道是基因遗传,还是后天造化,几十年了,无论是在家里陪父母,伴妻孩;也无论是跟随领导,相机同僚;抑或是与天南地北的朋友,林林总总的关系相待,总显得精气神十足。
道白了拣吧,也就是“霸气十足”那一种。以至于家里家外众多侄男侄女、甥男甥女对我敬而远之,从未有谁与我有勾肩搭背之幸运。
直到今年春节,尚在读研的一位内侄一语道破天机,给予我警醒:其实和您走近了,才感觉到您是非常和善的长者,并不是我一直想象的那么恐怖。似褒义,其实是非常巧妙昭示了我的问题所在。
总以为替人着想,无畏言重言轻;总以为真情实意,无惧直言快语;总以为待人于己,不愁他不领情。飘飘然,自作了一尊虚拟的佛,一轮海里的月。
却原来,那些个所作所为既幼稚也荒唐。性情中人,使的是自己的性子,伤的是旁人的感情。父母、家人、朋友、晚辈……芸芸众亲之中伤无常,无辜伤。
旧历年腊月二十八,本可以和颜悦色交流的事情被几句自以为是的蛮横呛得远隔重洋的孩子淌下了伤心的泪水,时至今日她还对我心存芥蒂。
唉,直言快语,注定爽了自己,未必能悦了他人;真情实意,可以感动自己,就未必解了他人。何以谈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呢?!
二、瞬间发生
前日晚间,应约小酌。唯我去的早,潜意识地担当点餐之要务。
9人9菜1汤,很快搞定。我让客户经理先下单备菜,候人齐之时能呼之即出。不曾想,眨眼之功夫冷蝶热菜悉数端来。于是乎,疾呼狐朋与狗友,得知车多路堵,尚需几个功夫。
春初寒依旧,眼瞅着菜要凉了,我拨了客户经理名片上的号码,当我质问“下单备菜”为何成为“立马上菜”时,她的一句托词掀翻了“客来叫单”的承诺,“嘭”地一下点燃了我一腔“怒火”。
“嘎、嘎……”我将她那名片撕了个粉碎,并将那些个碎片不遗余恨地扔到了她的脚跟。
昨晚餐后,陪湘饽饽去中影天河观看迪斯尼的动画片《冰雪奇缘》。开演前那一刻,她慢条斯理地对我说:你意识到你昨天晚上的“愤怒”是多么地恐怖,多么地愚昧无知么?!那一通歇斯底里让你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儒雅荡然无存了。
湘饽饽话音未落,我就意识到她今儿个是有备而“战”,气定神闲之中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战无不胜!
我无语,除了无语我茫然不知所措。直至好莱坞缔造的惟美的画面,优雅的音乐,童话般的故事告罄,我才与她回归到原有的和谐。
三、换车轶事
与许许多多同胞一样,说到那个邻国,说到混蛋安倍晋三,即便是过往的卢沟桥事变、“八.一三”、南京大屠杀,我马上就能同仇敌忾。
小日本不承认二战侵略史实、首相阁僚参拜靖国神社、推行钓鱼岛“国有化”……一桩桩令我们不解的极右与挑衅行径,裸露了所谓武士道精髓。
不难想象,与德国相比,日本有着不一样的历史渊源和完全不同地缘生存观。
在岛国思想支配下,民族凝聚力至上。倘若他们低头谢罪,博来的将不止是理解,以“欺软怕硬”著称的大和民族人心将会涣散,岛国将彻底沦为一个赎罪人,在国际舞台上充其量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国人多有“性格决定命运”之说,放之国与国之间亦可。要日本在中国屋檐下低头,向高丽人低三下四,与所谓大和民族由来已久的自负性格绝然相悖。不是么?
指望人家低头,不如凭借自己的实力高高地昂起头颅,挺立于还算漫长的东海岸,去鄙视那一帮倭寇。
原计划购一辆大器、稳重、安全、舒适的德系车,基于床头金尽,不得已牺牲舒华的理想与追求,于春节之前开回了一辆大众公认省油却并并不价廉的TOYOTA。
面对朋友们不绝入耳地指责与诽谤,我显得无赖,并以无厘头的方式回敬了他们的爱国行径:你们那里知道我开车的感觉哟,脚蹬油门,仿佛踩着了鬼子的脑袋,特别解恨!
唉,吾乃愧不成君,有当“亡羊补牢”,不知何时为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