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夏日之恋(散文)
也许你觉得夏天赤日炎炎,蒸得人们汗流满面,昼有蝇扰,夜有蚊叮,不是一个理想的季节。如果你能从另一种角度或眼光去看待夏天,它也不是一无是处,夏天的歌声、色彩、花香、风景同样值得我们期待与欣赏。
夏天的歌声是悦耳动听的。你听,昆虫音乐家——蝉,站在高高的树上,不知疲倦地引吭高歌。这是蝉王子唱向心中的白雪公主的情歌吗?这小东西虽不像古人认为的那样餐风饮露,它恶作剧地把针状长嘴插进树皮将树汁当饮料尽情地吮吸,弄得树枝伤痕累累。我曾特别讨厌它无休无止的聒耳噪音。直到后来弄清了它的前世今生,也就打心底原谅了它“骚扰”。原来雌蝉将卵产在树干上,被秋风吹落在地上,它的幼虫在黑暗的土中生活少则两三年,最多达17年。它的成虫才爬上树,开始60至70天昙花一现的生涯。难怪这些男高音歌唱家如此忘情地歌唱,这是悠扬、激越的生命之歌啊!
听着这珍惜生命的恋歌,怎么不让人肃然起敬呢?池塘里、水沟中披着绿袄的青蛙也不甘寂寞,鼓起了腮帮子,突起的眼睛两个泡泡一鼓一鼓的,呱呱呱地唱起歌来。一蛙领唱,百蛙齐鸣;若在晚上则是一场旋律昂扬、节奏鲜明的田园交响乐,使人想起“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妙诗来。
夏天的色彩是明丽的。万物在春天里苏醒、萌芽、生长,四处绿得可爱,但绿得单薄,而到了夏季,尽管是酷热难耐,但因为阳光充裕,也是花草树木抽枝拔节长个的黄金季节。你瞧,地上青草纷披,铺成了厚厚的绒毯,蚂蚱们在里面逍遥自在地玩耍着;树上绿叶葳蕤,撑开清凉的巨伞,小鸟儿们在枝间怡然小憩、酣歌婉转,到处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雷雨过后,黛山如洗,飞瀑如银龙般狂泻。若是恰逢傍晚时分,雷雨过后,红日西坠,东方碧空架起一座灵巧的七彩虹桥,引得孩子们仰首翘望,小手点点,啧啧称赞,恨不能生长出一双翅膀,飞上彩桥。
夏天的花香是沁人心脾的。初夏时节,藤蔓如丝的金银花在对生的绿叶丛中摇曳着。开放时为管状似雪,欲凋时为金黄色。浓郁的香气随风飘溢着,真能让人绮梦染香啊!接着,栀子花也相继绽放在卵形的碧叶中,蕾若纺锤,花如芙蓉,洁白无瑕,犹如落了满树皑皑白雪。追花天使小蜜蜂,循着浓烈的芳香而来,忙碌地采着花蜜。姑娘媳妇们见了,忍不住摘几朵,或簪于秀发,馨香袭人;或养在花瓶,满室弥香。盛夏时,凌波仙子荷花,不染纤尘地从田田的碧绿圆荷间挤了出来。水殿薰风,白衣胜雪,黄蕊似金,随风婀娜而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它出污泥而不染的秉性,引得多少文人墨客吟诗赋词,多少丹青妙手为之纵情泼墨。
夏天的风景是迷人的。我心中那道最美的风景是衣袂翩翩的美女。你看,在街头、广场、商场、车站都能免费欣赏着流动的别具一格的风景。热浪袭来,美女们皁已脱去了埋没优美曲线的臃肿衣衫,身着薄如蝉翼的衣裙。环肥燕瘦,各领风骚,尽收眼底。一身短裙,尽显热情奔放;一袭长裙,飘逸潇洒,风情万千,轻风吹拂,裙裾飘飘,如同画圣吴道子笔下的神仙。不管是烈日当空,还是雨织珠帘,美女手中的那一柄柄精致的花伞如影随形,更添了三分妩媚、七分婵娟。肆虐的光箭透过伞布无情地炙烤着美女们的手脸,于是红凝雪腮、脸渗香汗,如同微醺,更添了风韵。如果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那么说“一姝一风景”也毫不为过。她们或丰腴,或骨感,或窈窕,或妩媚,天生丽质,耻于掩藏,真是坐也风景、立也风景、行也风景,卧也风景。大自然还有比这更动人心魄的风景吗?
夏日如此美好,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它呢?
注:本文首发《随州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