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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看点】外套(剧本)


作者:伊文 白丁,0.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517发表时间:2019-05-14 15:12:41

【看点】外套(剧本) 人物介绍
   阿卡基——某厅里的九品文官,五十多岁
   左 轮——阿卡基的上司,一个有钱的胖子
   乔 杰——阿卡基的同事,二十一岁
   克米芬——阿卡基的同事,三十多岁,和阿卡基共事多年
   史帝尔特——阿卡基的同事,二十四岁的女人
   彼德罗维奇——裁缝
   荷 姆——裁缝的老婆
   黑 影——两个地痞
   美 伦——保安
   警察署长
   文 书
   秘 书
   大人物——一个某地的将军
   大人物的朋友
   房东太太
   旁 白
  
   时间深秋,某日的夜晚
   第一幕地点在某厅的办公室里
   ——某日晚六点
  
   这是彼得堡某县的一个小办公厅,大门紧闭。门的一边紧靠着围墙的是保安室,只有一个个头低矮的保安在这里巡逻。低矮的保安穿过狭路,走进厅的铁门。
   厅里的陈设一切都带有旧时俄国的风格,只是有些脏乱,显得毫无规律可言。大厅的中央是一块大钟,从窗户斜射进来的灯光照在钟表面,直告诉人们应当下班了!房屋四周是四盆耐寒的盆景,病恹恹地无一丝生气。县厅一共两层,第一层由厅的左至右分别是值班室,文官办公室和资料室。第二层是上司的独立办公室,只有上司和秘书。值班室里现在空无一人,没什么好说的,文官办公室要热闹些!
   由朱红色的木门进去,首先是几张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件。尤其是最后面的那一张座桌子,各类文件高得出奇。最里边墙壁上是罗曼诺夫王朝的庞大疆域地图和亚历山大二世的画像,画像显得严肃。地图下面便是一个木制的书柜,那是用来装书的。靠着书柜的便是刚才说的文件堆的老高的那张桌子。坐在桌子前的人便是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巴什马奇金。他枯瘦的手掌捏着鹅毛笔,满是醉意地抄写着。一身棕白色破旧老外套,上面是说不清的补丁。本就矮小的个子坐在高高的板凳上,竟然只留下肩膀来,极为猥琐。脸上的是数不清的麻花,脸一笑就变成了豆大的疮!双耳下垂,头顶秃了一个洞,留下一圈浅棕红色。两边的脸颊上布满了皱纹,眼里不挤,因此趴在桌子上。脚下是一双封得严严实实的长筒靴子。脸色就如同痔疾一样呈灰黄色。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一副笑容,只有很少时才会露出其它神情。其它三人围在一团,低声说着些什么……
  
   第一幕
   旁 白:阿卡基此时正坐在角落里的办公桌上,其他人有说有笑,互相攀谈着、打趣着。
   厅里乱哄哄的,年轻的女人衡坐在椅子上,注视着众人的眼,大声地说着话儿,毫不忌讳!
   【阿卡基,史帝尔特上】
   史帝尔特:唔【用力一扔,神情木然,左眼瞥着柜台】
   【阿卡基埋着头,右手接过,马不停蹄地抄写了起来】
   史帝尔特:(冰冷的)让开,坐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要过去吗?
   阿卡基:(不知所措)那个……什么?
   史帝尔特:(毫不客气)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巴什马奇金,(高傲)难道你就不知道起一下身,(盯着他)哼!没有灵魂的木头!
   【站起身来,挪动板凳】
   阿卡基:我起来不就是了,(恳求)非得这样?
   史帝尔特:(挑衅地)怎么?不服?这是上帝赋予我的!懂吗?有什么去找上帝去!
   阿卡基:嗯——(不由得)懂懂。【埋起头,继续抄写东西】
   史帝尔特:(抿着嘴笑,嘴角上扬)知道就好。(故意)阿卡基,你这名字很有意思,说说吧,怎么来的。
   阿卡基:(神色紧张,双眼后缩)哦——(急促)名字有什么好讲的?
   【克米芬上】
   克米芬:女士,这个就得讲几天几夜了?哈哈,你就别问了。你说,是吧!阿卡基!
   史帝尔特:那我就更加好奇了!巴什马奇金,鞋子,哈哈,想想就好笑,谁她妈取这个姓呀!
   【众人笑了起来】
   阿卡基:你……你们,唉!【不再注意】
   史帝尔特:(用力一扔)喏!【一本书噗的一声落在阿卡基的桌面上,阿卡基望了一眼,放在了桌面上。随后又抄了起来】
   史帝尔特:(故作美态,一手插在腰间)阿卡基,你看。
   阿卡基:(蜡黄的面上有了一层绯红)什么?不懂!
   史帝尔特:(大笑)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既没有什么品味,又没有什么地位。我的上帝,怎么就让你这么个人跑进了厅里呢!唉,上帝一定是忘记写使用说明书了,不然不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
   【从另一个方面,传来雄厚的声音】
   乔 杰:美丽的小姐,干嘛这么说呢?
   史帝尔特:呕?这是我的错!?
   乔 杰:唉,你干嘛要说的这么明白呢?心知肚明就行了,说明书是要有的,可是就算给你,你也不需要呀!
   【众人笑作一团】
   克米芬:(双手合十)史帝尔特小姐,你这话可不假。这可真是个罪过!愿上帝保佑。阿卡基,听说,你和一个比你大——(故意强调)三十的女人有染,是你的房东吧!什么时候的事呀!挺隐秘的呀!
   史帝尔特:(仰起头)你们可不知道。哼,那女人我可是见过的。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满脸的鱼尾纹,眼球萎缩,是根打了霜的老了的萝卜吧。看着身体还不错,应该用着不错。
   乔 杰:(故作惊讶)你们哪里知道,那女人原本是乌拉尔地区的人,后来被人卖给当地地主了,后来嫁了个人,继承了一套房子。(睁大眼睛,挺近阿卡基)解放后,就更加放荡了,听说可风流了,现在老了,不好再风流了,不然哪能轮到他呀!
   史帝尔特:(表示赞同)这倒是。那老女人可暴躁了,每次都要打阿卡基,然后才……啊呀不好说了!后面的你们也知道!
   克米芬:阿卡基,你啥时候去拿登记证呀,总是让人家等你,这可不好。
   乔 杰:阿卡基,啥时候带出来,遛一遛,让我们‘瞻仰瞻仰’呗!
   史帝尔特:阿卡基,孩子额名字想好没?不会又是阿卡基阿卡基的吧?到时可要请我们去,我可是内定教母的!别的也别准备,一件好外套就行,罩衫我可不要!
   旁 白:众人一阵大笑后,觉得不够味,乔杰故意用力碰了碰阿卡基右手!
   阿卡基:你们……你们何苦这样?别打扰我,(幽怨)你们干嘛(何必)和我过不去?
   史帝尔特:我们哪敢呐?
   乔 杰:(好奇)阿卡基,你没衣服么?这一件都有四岁了吧。(见阿卡基不发话)
   乔 杰:一年四百卢布,也应该换一件外套了,总是穿着罩衫就像乞丐!
   克米芬:乔杰,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家第一天居住的不是猫而是狗和人,一辈子的穷酸命。
   乔 杰:阿卡基,放下手中的笔,我们聊聊吧。总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说真的。
   旁 白:阿卡基埋着头,用力抄写,手中的笔沙沙作响。
   乔 杰:唔,听门卫美伦说以前某位上司善意大发,给他安排了个好地位,怎么还是这个抄写的活儿?
   史帝尔特:(双手一拍)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这是个细活儿,得慢慢说才够味!我来得晚还是让克米芬说吧,他知道的清楚些。
   克米芬:嗯。(从桌子上取出一个铁杯来)你们不了解,那时你们还没来。话说
   乔 杰:别什么话说不话说,别唠叨!老子等不及了!
   史帝尔特:猴急什么?好戏在后面!
   克米芬:(平铺直叙)大概是七年前,那时候的厅长是个留学回来的学生,说什么的共和。生的白净富有爱心。好像现在在某军队里当参谋。那个厅长瞧他服务多年也想予以褒奖,吩咐他一些比抄抄写写更重要的事情干干——也就是把一份已经办好的公文的标题和把动词的第一人称的形式改为第三人称就行了。
   乔 杰:(吃惊)这不是最简单了么?怎么?
   克米芬:哪里料到他干起来十分吃力,浑身冒汗,连连擦拭脑门上的汗珠。没有一个小时就倒在了桌子上。最后红着脸对那个好心的上司说:“不行,还是让我抄抄写写的好。”
   乔杰: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给了他呢?给我多好?
   史帝尔特:你们瞧,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穿老破罩衫,坐在老地方,干着老差事,仍然是是个抄抄写写的官儿。真是个老家伙。既不知道上进的老东西,又时时刻刻拖后腿的蠢东西!唉……
   【众人下】
  
   第二幕
   旁 白:冬天来了,阿卡基走在街上,刺骨的寒冷将他冻坏了,觉得背部和肩部格很冷,取下外套。在灯明处,仔细看着。
   阿卡基:(取下外套)啊呀!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子磨得透了风,只剩下一层稀布了,(发抖)衬里也该修一下了。
   旁 白:阿卡基心里盘算着:那就是为修补外套!
   阿卡基:不行,我一定要找个好时机,最好在他喝了酒,醉醺醺的时候再去。说不定两卢布就够了,可不能再多了!(下定决心)嗯—明天就去找他!
   【阿卡基还未进门,就听见了夫妻两的吵架】
   彼德罗:(撑着独眼大吼)德国娘们,把窗户打开!呛死我了!
   【荷姆戴着包头帽,手忙脚乱】
   荷 姆:死鬼,自己来!没看到我正忙呢?(尖声)啊呀!你是不是又在喝猫尿啦?
   【此时彼德罗正穿着针线,吊着桄子和棉麻线。因针线眼太小,而发火】
   彼德罗:哪有!土婆娘!管的多!
   荷 姆:死鬼,没事过来给我打下手!
   彼德罗:(抓狂)啊呀呀!穿不上,毒婆娘,可把我害苦了!你这骗子手!
   旁 白:阿卡基穿过厨房,觉得来的不是时候,准备扭头走,不巧被彼德罗维奇看见了!
   彼德罗:(处于礼节)向您问好,先生!(端坐在大木桌上,盘着腿,瘪着嘴,如同总督。)
   阿卡基:你好,先生。我是说……彼德罗维奇先生。(抓后脑勺)
   【彼德罗只是集中精神,盯着那团东西,觉得十分熟悉,感觉在哪见过】
   阿卡基:先生,这事儿,说实在的,很那个……你知道的……吧,我……其实……好像……
   彼德罗:什么事喔?(皱着眉头)
   阿卡基:我求你来了,彼德罗维奇,那个……
   彼德罗:(不快)有事快说!(独眼仔细大量着阿卡基的外套)
   阿卡基:(不安)我是为那个……先生……你知道的,(急促)是外套!对,(鼓起勇气)我是是外套来的!你瞧,别的地方都很结实,就是落了点灰尘,虽然看上去是旧了些,其实它是新的……你瞧!
   【接过外套,摊在桌子上,摇头,左手取过一个烟斗,用鼻子吸了吸烟,又翻动几遍,又摇头几次】
   彼德罗:(失望)不行了,没法子补了!这衣服实在太糟了!
   阿卡基:(心里咯噔一声,后退一步,神态颓然)怎么会呢?彼德罗维奇——(央求)只不过是肩上磨破了点,你就,你就行行好,何况你这儿有小块布料的!
   彼德罗:(盘算着)小块布料!?这倒是有,不过,就算是补上了,可面料都朽了,只要风一吹,一用针……底子就破了!
   阿卡基:(孩子气的)破了不要紧,你马上打个补丁得了!
   彼德罗:补丁往哪儿打呀,没地方下针脚嘛,实在太破了。说得好听这是呢子。我不是说了吗?风一吹就成碎片片了!(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
   阿卡基:喂,你就给补一补吧!怎么会呢,说真的,那个……不烦事儿!
   彼德罗:(断然)不行!简直没办法。这衣服根本就不行了。您不如等天寒地冻时改成裹脚布吧!裹脚布挺保暖的!(瘪嘴)您得做一件新的了!
   阿卡基:(腿一软,差点倒下)彼德罗维奇,你就真不能补补吗?
   彼德罗:(决绝)不行!
   阿卡基:(颓废)要做新的?(梦似的)可我没钱哇!
   彼德罗:(神志安然)可不,得做一件新的了。
   阿卡基:那么,做一件新的,它……它,那个……
   彼德罗:您是说要多少钱?
   阿卡基:是的。
   彼德罗:(装腔作势)喔额!(斜睨盯着)那得花150卢布。
   阿卡基:(吃惊)什么?150卢布!?
   彼德罗:那可不?(低头想了一会儿)那还得看是做什么样的外套。要是安上一个貂皮领子又给风帽衬个绸缎里子,啧啧啧,那就非得200卢布不可!
   阿卡基:(不顾一切)彼德罗维奇,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想法子给补补吧,只要,(央求)只要还能对付着穿就行。
   彼德罗:(摇手)那可不行,花了时间又白糟践了东西……(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笑)
   【没办法,阿卡基退了出来】
   阿卡基:这事怎么会呢?瞧真是的!(跺脚)落得这么个结果!
   旁 白:他来到大街上,稀里糊涂。直到撞到正拿着鼻烟的保安美伦
   美 伦:会不会走路啊?谁?(回头一看)啊哈!阿卡基呀。
   阿卡基:(吞吞吐吐)对,对不起。
   美 伦:你干嘛要钻到人家鼻子地下去?难道……
   阿卡基:我……
   旁 白:阿卡基将在彼德罗维奇家的遭遇详尽的描述了一遍。
   美 伦:(一手搭在阿卡基身上)阿卡基,这种情况呢,你得周六去,他周六准会烂醉如泥。那么,(笑了笑)你不就……
   阿卡基:(振奋)对呀!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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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个剧本是根据俄国著名作家果戈里的短篇小说《外套》改编而成。剧中的主人公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巴什马奇金,是一个九等文官,平时在办公厅中干一些抄写公文的工作。寒冷的天气逼迫他必须更换一件外套,而这一切耗费了他所有的积蓄。而当他最终穿上了那身体面的外套不久,因为去参加一个庆祝酒会回家的路上。遭遇到劫匪的野蛮打劫,劫匪还抢走了他的新外套。当他最终鼓足勇气去寻找警察署长和大人物(将军)帮忙时,大人物却斥责他违背政府机构办事的例行程序。让手下人将阿卡基痛打一顿后,扔进了街上的垃圾堆,结果导致阿卡基含恨而逝。剧本生动地再现了小说中阿卡基的周围那些人的形象,推荐共赏。【编辑:湖北武戈】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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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9-05-14 15:34:52
  剧本细腻而又生动地再现了原创小说中的精彩情节。欣赏了,问候伊文。
与江山作者共同成长!
2 楼        文友:邵建忠        2019-05-15 10:18:39
  这也算是阿卡基戏剧人生,最后死的太可怜了,有点冤枉。若在华夏,可能也是人们说的因果吧。生动有趣的文章,欣赏佳作,问候老师。
我与江山文学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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